ee她愤愤不平:“你是棉花做的吗?一点脾气都没有!” ee严格来讲,那不叫欺负,那叫别人玩暧昧自己当了真,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怨不了别人。 ee白黎叹了口气:“我就是有点难过,又不是不喜欢他了。” ee但没脾气是不可能的,毕竟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悄悄在心里嘀咕,药一定得吃,不过今天就不给吃糖了,苦着去吧,权当给自己出气。 ee ee白黎登上最后一级台阶,就看见了江寒陵。 ee等人走到面前,他张嘴:“你……” ee“什么?”江寒陵做梦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三个字,表情很难见地呆了呆。 ee“在这儿?” ee江寒陵心情复杂,听话地脱掉上衣,手放在裤腰上,纠结了一下:“裤子,也要脱?” ee“……” ee裤腰半褪的江寒陵:…… ee白黎捻起一根针,刺进他的胸口。 ee白黎下手又快又稳,没过十分钟就把他扎成了一只刺猬,全程目不斜视,仿佛自己面对的只是一具人体模型,身材再好也只是教具。 ee一刻钟后,二次施针。 ee两人始终不出声,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ee就算离得这么近,也感受不到一丝温热的呼吸,可面前这个人明明应该是活的。 ee“经脉阻滞。”基础的穴位常识江寒陵还是懂的。 ee江寒陵:…… ee江寒陵穿上衣服,接过碗,没有像以前一样嫌苦,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ee江寒陵放下碗:“知道。” ee“那你还敢喝?” ee“你!” ee白黎沉默了很久:“……像你一样狠吗?” ee“死在我手里有什么好处?” ee“……”白黎小声说,“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 ee他微扬起下巴,毫无退缩地和那双小狗一样纯稚的黑圆眼睛对视,等待那里面涌起他所熟悉的陌生、疏远、惧怕、嫌恶。 ee可是,没有。 ee偏偏是现在,偏偏是喜欢,偏偏是这个人。 ee他说:“我之前一直不说,是因为要利用你找到焱玖,牵制花锦川,还有你的医术。” ee他说:“白黎,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ee江寒陵终于忍不住了:“你是笨蛋吗?!” ee“……” ee“你没必要……” ee白黎大声打断他的话:“万一这次让焱玖逃了,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我不是说过要拯救世界吗?现在我可以追随药仙前辈了,说不得还能得个‘小药仙’的称号什么的,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