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与炽热组成的火球,正以高速扑向哈德和小怜,虽然火力并不算强,但要是以常人的肉体摊开宽宏大量的双手接下去,粉身碎骨是理想当然的事,需要考虑的只是会否有骨灰留下而已。
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怜看到火球迎面而来,发出一声「嘎呜」有如幼猫吼叫的简短低鸣,随即无助地扑向哈德的怀里,缩起娇滴滴的身体,泪水因为受惊而滑落,全身在不经意间剧烈颤抖,有如一只被猛兽逼进死胡同的受惊小猫。
「哥哥!有火!」
声音带着空前绝後的恐惧感,感觉随时也会哭出来
以哈德的反应速度,要自己避开还是勉强能做到,可是顾虑到怀中的小猫咪,先抱起她再跳开的话,恐怕已经来不及。再说,哈德绝不可能做出抛下小怜独自逃走这种灭绝人性的事。
试试看吧…
哈德如是想,然後右手伸向腰间的剑套,轻轻摸了摸长剑的剑柄,然後挺直身躯,猛然拔剑。
长剑从剑套拔出的声音相当悦耳,映照着太阳的光辉闪闪发亮,有如化成了一道银白色的光柱,心中默默念着那个曾在书中看过的剑技-双手水平持剑,把身体的能量集中在剑尖,然後用尽全力挥剑。
暗自说了一句「就是这样简单而已」,用力吞下一口苦涩的口水,怀想着自己准确无误地击出剑技的那一刻。明明至今为止一次也没成功过,可是这一刻却不知为何萌生了「好像真的会成功」的感觉,不过再怎麽说,现在除了孤注一掷别无它法。
「绝对要成功…」
按照书中所描述的步骤,以冒汗的双手水平紧握长剑,然後紧闭双眼宛如感受着风的流动,幻想着存在於身体之中,缓缓流动着的能量,利用感觉来判断挥剑的时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如果失败了的话,可能就没有机会了,让我在这里先说句对不起。
随着火球的热度越来越接近,能逐渐感受到赤红色的光芒透过眼皮传来。
哈德先是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抿住的双唇几乎渗出血水,然後屏住气息,把所有集中力放到双手。
注入力量,挥剑。把一切交给感觉决定。
下一秒。
在两人面前,发生比刚才雷莎引发的还要厉害一点的爆炸,巨响几乎要震破耳膜,产生起强烈的耳鸣,烧焦的呛鼻气味循着鼻腔进入肺部,令人不禁立即止住呼吸,好像就连血液也会因此而变得混浊。
哈德犹如无法相信自己仍然生存,睁开棕色的双眼,用力闭上,又再度睁开,银色的短发被汗水黏在颈上。
可是因为爆炸的火焰仍未消散,无法看到甚何事物,只能低头看看把脸埋进自己衣服里的小怜。
眼看她毫发无伤,哈德也放下了心头大石。
「难,难道…真的成功了…?」
心里暗自认为剑技成功击出,就连自己也喜出望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心里却有种难之言喻的不协调感,无法说出具体的感觉,总之就是不太对劲。硬要说的话,就好像双手的触感十分空虚,有种什麽也没砍到的错觉…
试图寻找引发诡异感的元凶,抬头望向上方,那股不吉利的感觉随即有如被强风吹过的迷雾,在刹那间散去。
「小露…?」
在哈德头上拍动双翼,以小巧的掌心挡住前方的,正是每天睡觉也会守在薇薇拉身旁,长着有如蝙蝠翅膀的双角,一头杏黄色微曲短发的小使魔。
小露听到自己的名字,仅仅回眸斜了哈德一下,然後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趁着烟雾仍未消散,身影便迅速消失在火光之中。
这一刻哈德霎眼明白到,奇迹并没有降临在自己身上,只是小露保护了自己,以及怀里的小怜而已。
然後薇薇拉等四人快步跑到哈德身边,看望两人的情况。
「小怜!有受伤吗!」
「小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怜,有没有什麽什麽什麽什麽…
哈德这才发现,根本没有人理会自己的死活,莫名的哀伤感漫延至全身,眼眸恍惚了好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莉丝察觉到哈德呆滞的反应,才探头看了看他,歪着头问道。
「卡斯洛尔大人,精神好像不太好…?」
听到莉丝担心的声音,哈德的表情旋即焕然一新,正当他在考虑自己应该帅气地说一声「很小的事而已」,还是炫耀自己救下了小怜这件事,雷莎便已经插了一嘴。
「卡斯洛尔怎麽可能会被这种攻击伤到?要是他真的窝囊成这样,族长就由我来当好了!」
「…」
才刚经历完生死攸关的一刻,接着又意识到无人关心自己的安危是因为对「卡斯洛尔」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任,一种不太痛快的感觉油然而生,额头刹那间好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然後这时候,薇薇拉向着哈德单了单淡红色的眼眸,以念话问道。
没事吧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没事…不过心脏好像有点痛而已…
呵呵,你就放下那点自尊,承认自己是个废柴吧,不过你刚才的演技没有被她们发现,已经算做得很好啦,我还以为你会夹着尾巴逃走呢,啊,不过你没有尾巴就是了,就随便夹条东西好了。
什麽!那才不是演技!我是真的在尝试!再说我又不知道小露在这里,怎麽可能会在那个时候做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是吧!你是笨蛋吗!明明你一次也没有成功过,为什麽会在那种时候挥剑!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小露在身边才会这样做而已!我真是大错特错!
你又没告诉过我,我怎麽会知道啊!说起来,为什麽小露会在我们的身边…?
没,没,没,没有啦!也许是刚好在附近而已,没什麽好问的!
薇薇拉说着的时候,故意把脸转到一旁,在脸蛋被樱色的长发遮住前的那一刻,好像能看到那美丽又高雅,无可挑衅的侧脸染上了一层蔷薇色的红晕。
正当哈德想要上前确认,小怜又再次扑向他的怀里,打断了他窥探的念头。用娇小的脸蛋蹭着哈德的衣服,然後抬头露出彷佛能治疗人心的灿烂笑容。
「谢谢哥哥保护了小怜!嘻嘻!」
那是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发自内心的可爱笑容。
哈德宠溺地摸了摸小怜的头,可是精神却好像有点混乱。
「没,没有啦,很小的事而已,再说又不是我保护你的…」
「不是哥哥保护小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无法理解哈德的话,栗色的眼眸不解地凝视着哈德,好像正在等待他的回应,
哈德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急急忙忙掩饰过去。
「因为这是大家的功劳嘛!是大家一起保护了小怜才对!」
「嗯!嗯!」
小怜用力地点了好几下头,然後扑到每个人的身上蹭了蹭,场面十分温馨,旁人绝对会认为是十分亲密的一家人。
最後,温馨的场面结束,大家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改革军身上,只见他们已经控制了火势,疏散居民到街上,同时把所有巫师团的成员捆绑在一起。在没有任何人指示的情况下,所有需要处理的事,全都已经好好地处理了。
这时候,一句无意识的话从薇薇拉的嘴边流漏而出。
「就好像…两者的立场完全对调了…」
一阵清爽的风吹拂大地,把空气中弥漫着的烧焦气味完全吹散,好像想要告诉大家事情已经圆满落幕,不过身为魅魔族的五位,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而埋藏在烧焦的碎石路,以及街道旁边那阵根深柢固的呛鼻气味,在无风的那一刻,便会再次高调地展示其混沌的身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们也是改革军的人吗?」
场面得以控制之後,其中一个看起来很亲切的中年光头大叔,一边小跑步接近哈德等人,一边面露友善的笑意挥着大手。
眼看已经无从回避,薇薇拉不太自然地骚着樱花色的发尾回应。
「是,是呢,刚好看到你们有危险,所以…」
「那我们还真是好运!不要是有你们在,我们全都变成烤鸡啦。」
「说起来,现在的巫师团是不是和以前有点不同…?」
也许是单纯只有这种感觉,并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薇薇拉仅以无宁两可的问题试探着大叔。
可是大叔却完全没有顾忌地笑了起来。
「哈哈,你们不知道吗?听说两个团的成员最近也换了不少人,原来的成员已经所剩无几,就像刚才的巫师,虽然我们无法打赢是没错,可是技术比以前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很可能是波尔曼帝王在搞鬼…」
说着的途中大叔的表情骤然一变,然後张开粗大的鼻孔,靠在自己身上左闻闻右吸吸。
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便露出豪迈的笑容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对了,你们要吃地瓜吗,秋天果然最好就是吃地瓜呢,刚刚烤好还热腾腾的,给你们吧。」
「…」
无法捉摸的话题转换让她们目瞪口呆。然後身穿破旧布甲的大叔不知道从腰间还是裤袋掏出几个稍微烤焦了的地瓜,热情地递给他们。
「哈哈,好像有点烤焦了呢,毕竟我们待在火场太久了,哈哈哈哈!」
所有人不约而同把视线移向刚才改革军被巫师团袭击的位置,然後额头冒起一滴冷汗,对眼前的大叔感到相当困惑,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
想了一会,哈德才骚着银色短发,双眼好似看到什麽不祥之物般变得混浑,忍不住後退几步,尴尬地摇手婉拒。
「不,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真是的,开玩笑啦,怎麽可能是在那里烤的,看到你一脸严肃的样子就觉得辛苦,要是不笑的话,嘴巴可是会像伤口一样愈合起来的哦?现在的年轻人都这麽没幽默感麽?还是说字典里已经找不到这个词语?眉头深锁也是没用的啊,就算身处乱世还是要笑着面对,来,拿着吧,婆婆妈妈的算什麽男人!」
说完大叔用力拍了哈德的肩膀几下,把几个地瓜硬塞到他的胸口,可是因为数量太多只能笨拙地接住。
「你看看你!这样鸡手鸭脚要怎样保护这些可爱的小姑娘?是男人就应该拼命张开血盆大口,即使嘴角撕裂也要全部用口接下来!」
「就,就算你这样说,我也无能为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的,你看看小姑娘们对你多失望!」
哈德无奈地回头一看,只见她们的表情与其说是失望,不过说是无可奈何,却基於礼节而硬要给个反应,因而露出的苦笑。
说完这个自来熟的大叔又「啪踏啪踏」大步跑回去,跑了好一段距离,又突然再次回眸,挥舞巨大而粗糙的手。
「对了,你们是要去外墙那边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不,我们正往王都的方向走。」
「是吗,你们是那边的人,不过看衣着就知道了,实力也和我们这些普通人很不同呢,果然能吃饱穿暖就是超级厉害!那麽就在这里分别吧,要加油啊,你们可是改革军的希望!」
留下了迷样的话,又再次迈起脚步,可是不知为何又再次回头。
大叔每一次的回头,也吓得众人下意识抖了一下,甚至想要假装没注意到,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对了!烤地瓜要热腾腾才好吃哦!难得刚刚有人帮忙烤热,如果放凉了的话地瓜可是会怨恨你们,半夜跑上你们的床,跳进你们的屁股哦!」
语毕,所有人的屁股也在不自觉间夹紧,感觉背後好像被什麽冰冻而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全身夸张地打了个冷颤。无语地目送着那个背影,场面鸦雀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至他完完全全离开了大家的视线,大家的警戒才终於松懈下来。
薇薇拉不知为何隔住深紫色的奢华洋装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後用力呼了口气,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那个大叔是什麽回事,虽然看起来好弱,可是在某些奇怪的地方又好像很强…难,难怪常有人说语言是把双面刃…」
「意思好像不太对吧…不过他的话的确对我造成某程度上的物理伤害…」
回应她的同时,哈德也好像要确认什麽似的,把手伸向自己的屁股。
「所以,这些地瓜你们要吃吗?」
把抱在胸前的地瓜展示给大家看,可是大家只是默默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有种看到什麽不净之物的表情,乍看之下好像在忌讳什麽。
薇薇拉想了好一会儿,才打破沉默。
「我,我可不想被这些又大又硬的东西走进我的屁股。」
听到这句话的那个瞬间,大家的屁股又不受控地夹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伸手拿走了其中一个,用纤细的手把表皮撕去,小小地咬了一口。
「好甜…」
其馀的人闻言,不知道真的想吃吃看,还是害怕屁股当灾,也各自拿走了一个烤地瓜。
哈德望着剩下的那个地瓜,以熟练的手艺撕开表皮,热烫烫的蒸气随之而涌出。
然後试着按照大叔的意思,用力张开血盆大口,朝地瓜咬下去。
咬—咬—咬—
虽然大口大口咬下去的感觉很是痛快,不过心里却冒起一个疑问。
唔?有那麽甜吗?明明什麽味道也没有,我以前在森林挖的比这个好吃十倍啦…
想到这里,心头又萌生起一个念头。
也许薇薇拉口中的甜,是另外的一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思绪好像堕入了迷宫的中心,变得复杂起来,愣住了好一会儿。
还是说,单纯是她选的那个真的比较甜而已?
就在这时候,小怜也含住地瓜发表对它的感想。
「呜…没有味道…」
有点失礼的评语,换来哈德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叉着腰间说道。
「小怜,你知道吗,刚才的那些人每天也无法吃饱,所以一个地瓜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宝物。但即使是这样的他们,也愿意与素未谋面的我们分享。所以我们要满怀感激地收下,绝对不能浪费哦。」
哈德说着的同时,薇薇拉接过小怜手上的地瓜,用手撕下了一下块,塞进小怜樱色的小嘴巴里。
「这样的话,会不会比较甜?」
「唔!这样好甜!嘻嘻!」
一边咀嚼一边拉住薇薇拉的手喜形於色地团团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的,好了好了,我就这样喂你吧,别再转了。」
看到三人的互动,其馀的人也彷佛被温暖的气氛所渲染,嘴角在不知觉间上扬。
然後莉丝晃了晃蓝色的短发,歪头看着两人说道。
「卡斯洛尔大人和薇薇拉大人,越来越像小怜的爸爸妈妈了呢。」
两人听到莉丝的话,生怕小怜会对「爸爸妈妈」之类的名词有敏感的反应,脸上浮现出某种近乎於担心和焦虑的心情,鬼鬼祟祟地瞄住小怜,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可是,小怜就连一丝的动摇也没有,开怀地扑到薇薇拉身上,用脸蛋蹭着深紫色的裙子。
「妈妈!妈妈!」
仍带着幼气的脸蛋露出几乎令人融化的笑容,让两人的忧虑有如拂晓之梦般消失无踪,满怀安怀的感觉暖在心头。
「别再蹭了,地瓜碎都黏到我身上了,啊…真是爱撤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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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吃过大叔的地瓜,稍微让操劳过後的身体得以放松,然後重整心情,准备继续前行。
薇薇拉先是用力伸了个懒腰,然後从碎石路上跳起一般站起,拍了拍黏在深紫色华丽洋装上的灰尘,急忙整理蓬乱的头发,确认胸前的紫色玫瑰装饰并没有歪斜,再把皱起来的蕾丝裙摆拉直,直至打理好仪容才随口问了一声。
「卡斯洛尔,现在我们要直接去王都,还是?」
薇薇拉每每要决定前进的方向,也会询问哈德的意见,是出於信任还是什麽原因,哈德完全没有头绪。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一定会认真思前想後才作出决定。
「唔…王都的守备远比起这里严密得多,加上人口少,生面孔的人会很容易被察觉。如果我们太早进入王都,整天在里面流离浪荡,卫兵很可能会起疑。再说里面有没有能脚落的地方还是未知之数,所以还是在这里多待两天比较好…?」
明明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却以半信半疑的语气作结,一脸茫然看着大家,好像乞求着其他人的支持。
薇薇拉皱了皱稀疏的眉毛,惊讶於他心神不宁的模样,然後没好气地笑着说道。
「为什麽说得这样有气无力?是累了吗?」分析得很好啊,可是说话的时候就不能给点气势吗?即使你是个废柴,也是个贵为族长的废柴,不拿出自信要怎样领导大家?气势可是很重要的,就算身处绝境也必须虚张声势,知道吗?
柔弱的语气中带着关心,可是念话中却是苦心婆心,又好像有点不耐烦的挖苦,让哈德感到很是混乱。必须冷静下来,清楚分辨哪一句是口中的说话,而哪一句是念话,最後作出合适的回应。
为了别让她们起疑,假装打了个呵欠,摆出累了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有点累了,不过没关系的,得先找到留宿的地方才行,不然说不定要睡在街头,被老鼠咬得全身是洞哦。」
说完哈德也站了起来,松了松肩膀和脖子,关节随即发出「啪啪啪」的舒畅声音。
「可是该往哪里走才好?」
然後雷莎也模仿着哈德的动作,用力伸展四肢,放松全身的肌肉,以舒适的声语说道。
「唔…那边好像有点吵,要不要去看看?」
雷莎竖起食指,指着某个方向,可是大家却听不到有任何声音。
接着大家全都肃静起来,好像想要确认是否真的有声音。
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耳朵,才能隐约听到纷乱如麻的声音传来,好像是人群所造成的声音,说不定是什麽骚动或争执,场面似乎有点混乱。
注意到声音的小怜,蹦蹦跳跳地走到哈德面前抓住他的手,半拉半走把他拉到前面。
「去那里!去那里!」
「好了,就去看看吧,别这样拉我…啊痛痛痛…你踩到我的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边闹边往声音的来源方向走,大概慢步了十分钟左右,才走到那个嘈吵的地方。
不过那并不是什麽纷争的现场或骚乱,仅仅是一个热闹的市集而已。广阔的空地人头涌涌,中央是一个既嫩绿又鲜艳的花坛,盛开中的秋花在风中摇曳,高调地调示着其身姿。花坛的中心有一个刻有复杂天使图案的喷水池,里面的水不断潺潺流泄,映照着阳光有如化成了一道道耀明至极的冰柱。
手推木头车的商贩正在售卖新鲜的瓜菜蔬果,各种奇怪的工具或是日常的用品。也有一些仅以一块旧布铺在地上摆卖的地摊,上面放着一些小巧的工艺品,例如小饰物,袋子,手帕或雨伞之类的东西。
与奋的小怜满脸笑容,不停挥舞双手,纤细的双腿跳个不停,有如兔子般一弹一跳走到市集之中,然後左顾右盼,毫不客气地扫瞄市集的每一个角落。
然後跑到一个卖饰物的小商贩前,抱着膝盖蹲了下来,看着地摊上的商品。这时候,本应与哈德他们一起追上去的雷莎,却又走到另一个方向,停在一个卖打猎器具的商贩前。哈德见状,只能向她高呼一句「别走太远啊」,然後继续追上小怜。
急步追上後,女孩们看到地摊上各种可爱的小饰物纷纷跟随小怜蹲下细心观赏,眼眸增添了一种平时无法看到的异样光芒,看起来十分耀眼,甚至约隐能看到她们的耳朵好像情不自禁地动了几下。
满头白发的老伯伯看到几位很感兴趣的客人,随即面露和蔼的笑容,跟站在一旁的哈德搭话。
「这位小哥!你的女朋友还真多呢!」
然而,这一句简单的话,换来薇薇拉的尖锐视线,好像是普通的眼神,又好像带着某种寒意,让老伯伯忍不住後退了两步。一旁的莉娜和莉丝只得偏头露出苦笑。
当小贩哪有你这种看到地雷就抢着去踩的,你的生意一定很差,差到不行,整辈子也没卖过一件东西那种。
哈德如是般想,然後试着骚了骚银色的短发,替那位老人家打圆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伯伯,你误会啦,我们是…」
是…对了,是什麽呢?朋友?夫妇?主人和奴隶?还是三者的混合?
说到这里,哈德的思绪好像断线了般定住了,想要勉强补充下去,却怎样也无法想到适合的用词。
这时候,小怜从地摊中拿起了一个小猫形状的发夹,好像拿着什麽世间的到至宝般,珍如重之地放在浑圆的手心上,专心地凝视着它,并没发现薇薇拉的状况。
哈德与老伯伯看到小怜,也露出犹如是找到了救星的表情,为免错失良机,哈德率先开口。
「小怜,喜欢这个吗?」
「喜欢。」
虽然嘴边是回应着哈德,可是盯着看的视线却没有一刻移开,看得相当入神。
这时候,老伯伯为了转移视线,也插了一嘴。
「小妹妹你真有眼光,这个呢,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工艺师亲手做的,现在她已经去世了,全世界就只剩下这一个。是个独一无二好东西来哦。要是你喜欢的话,能算你便宜一点~」
总觉得好像是看到我们衣着奢华,想趁机抬价,准备大捞一笔的对白…能联想到他的心正在咧嘴大笑的表情…不过再怎样抬价,就只是一个发夹,应该不会太过夸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德想着的同时,把视线移向小怜,正当想要开口说出「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这样帅气的话时,小怜却把发夹放回地摊,留下一句「也没有那麽喜欢」,然後静静地小步走开。
薇薇拉等人对她的反应均感到不太对劲,歪着头面面相觑,可是当中就只有哈德注意到一件细微的事。
她好像伸手摸了摸黑色洋装上的裙袋,然後才放下那个发夹,清楚看到这一幕的哈德,心脏像是被轻轻地掐了一下,郁闷的感觉油然而生。
正当想要开口说什麽,却被老伯伯抢先一步。
「呵呵,真是有性格的小妹妹呢,来,老伯伯送给你吧,给~」
只见远去的小怜停下脚步,狐疑地回头一望。
「不,乱收陌生人的礼物不太好,小怜又没钱…」
「原来是叫小怜吗,真是可爱的名字呢。而且这麽漂亮的头发,怎麽能没有一个漂亮的发夹。来,拿着吧。」
「不,不用了…」
小怜先是向前踏了一步,却又摄手摄脚地停下,满脸通红地摇着两只小手掌。
「哎呀,真是乖巧的孩子呢,收陌生人的礼拜不太好吗…那这边的小哥,我就把这个送给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被老伯伯指住的哈德一头冒水,似乎无法理解这举动的意思,可是老伯伯以灿烂的笑容,露出仅馀未掉光的几颗牙齿说道。
「我送给你,然後你送给那孩子,这样就不算收了陌生人的礼物啦。要是我死去的老婆婆看到自己亲手造的发饰能戴在这样的美人儿头上,一定会十分高兴的,你就当是逗逗这位偶尔遇到的老伯伯高兴吧?」
「原来那个技艺高超的工艺师就是…」
哈德的声语越来越小,最後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生怕提及老婆婆会触动到老伯伯的心弦。不过老伯伯说成这样,不收下的话好像反而变得有点失礼,只好伸出双手有礼地接过发饰。
「那麽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老伯伯。小怜你也要来道谢哦。」
小怜战战兢兢地小步跑回哈德身边,可是想要道谢之前,却被老伯伯斩钉截铁地截住。
「我没做什麽需要小怜道谢的事哦,发饰是这位小哥送给你的,又不是我。你要谢谢这位小哥才时。」
说不过老伯伯的哈德,最後只好与小怜一起颔首示意,接着莉娜替小怜戴上那个可爱的小猫发夹。
它有别於一般小猫饰物那种粉色可爱的风格,而是利用平滑的纯黑色坚硬金属制成猫的轮廓,眼睛部分是淡黄色的一小颗水晶,幼细的猫胡清楚地呈现。虽然猫的身体看起来有点圆圆胖胖,但设计简单,不失黑猫独有的那份高傲感。
夹在额角稍微後一点的发夹,在栗色的长发之下十分显眼,黄水晶的小眼睛好像凝视着远方。虽然不是很华丽的款式,但可爱却又不会太过幼稚,与这个年龄的小怜十分合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戴上了的话,可爱的小怜又变得更加可爱了。」
莉娜和莉丝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过这也是哈德和薇薇拉的心底话。
最後再在市集稍微逛了一会,便打算离开寻找晚上留宿的地方。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策马在街道上高速奔跑的男性不停在远处叫嚣。
「殿下已经下达命令,明白中午会在宫殿前的大广场对佩特大人处刑!」
「什,什麽?明天?」
这时候,市集的每一个人生怕会错过任何一个字眼,不约而同屏气凝神地聆听男人的声音。直至完全落下,市集旋即泛起有如潮涨般的窃窃私语。
哈德等人的视线在不经意间移向天空,遥望浮着积雨云的天幕远方。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大概再过一会儿就会步入黄昏…
「必须要立即抵达王都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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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王都,周围的建筑和景色也渐趋气派,房屋的密度相对较低,人烟也越来越稀少,因而环境比靠外的地方较为雅致舒适。
直到众人的视线能勉强看到远方的城墙,夜已经很深了。
在比黑暗更加深邃的夜幕之下,大地有如被一层漆黑的面纱覆盖。街道上只有柔弱的油灯照明,四周显得十分昏暗,秋风有如一波又一波的波涛,不断袭向哈德等人,发出令人心寒的「呼呼」声,被暗沉的夜色吸收。除了马蹄落在石板路上的声音,路边的草丛还不时发出蛙类的「呱呱」叫声,以及偶尔从遥远得无法分辨方向的地方传来的猛兽怒吼。街道两旁逐渐步入枯槁的大树树枝错纵复杂,有如是被烧焦的漆黑骸骨,荒凉不祥的幽暗笼罩周围。
小怜这时候已经瘫软地挂在薇薇拉背上,呼呼发出微弱的鼻息,而其他人虽然不至於睡着了,可是也因为长时间赶路而出现了一丝的疲态,不哼一声默默融入夜路之中。
直至高墙的影子透过月光映照在自己的脸上,松弛的神经与肌肉才重新绷紧,睁开因为疲倦而下垂的眼眸,打醒十二分精神警戒周围的动静。
「有几个巫师团的人守在城门前,怎麽办?」
打破因为倦意和紧张形成的沉默的,是雷莎依然精神紏擞的声音。
可是昏暗的环境加上不短的距离,其他人根本完全无法看到雷莎所说的巫师团。
不过哈德即使肉眼看不到,也完全没有怀疑雷莎的话。
「是吗,先减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随着马匹的一声低鸣,原本密集而规律的马蹄声也一同变得零零落落,四周宁静得只剩下白天暄躁所留下的痕迹。
待速度稳定下来,回头确定背後的小怜仍然处於熟睡当中,薇薇拉才诧异地问道。
「现在怎麽办?趁半夜守备疏落强行突破?然後匿藏自己直到明天?」
哈德在策马的雷莎身後稍微抬头仰望皎洁的半月,烦恼了好一阵子才回应。
「不行,这麽快便引起骚动会打草惊蛇,被波尔曼知道有谁正在策划什麽,引来更严密的保安,可以的话尽量不动声色潜入去会比较好…」
稍微停顿了一会,认真地思考有何妙策,然後好像突然想到什麽,精神为之一振,声音变得铿锵有力。
「这样吧!假装是住在里面,现在正要回家的人,以我们的衣着,他们应该不会存疑。」
「真的行吗…?」
薇薇拉以半信半疑的语气反问,似乎对这个点子不太放心。
「总之先试试看吧,要是有什麽状况才进行突破,未明朗的事还有很多,别说救人,我们就连行刑的准确位置也还没知道,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间。」
虽然反应不太踊跃,但分秒必争这件事是无容置疑,所以大家也按照哈德的指示,试着放松心情装成正要回家的人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哒啪哒—南去北来的马匹慢步声在街道上回响,到了哈德他们的眼睛也能看到巫师团时,对方也终於注意到缓缓接近的自己。
装模作样,气定神闲地接近,尽量不与巫师团有任何接触,可以的话就连视线也不要对上,就这样经过城门…
「喂,你们,停下来。」
然而,连城墙的气味也还没闻到,六人便被叫停了,哈德的计划也宣布无疾而终。
没有办法的哈德,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
「巫师团的大家,怎麽了?」
「你们要去哪里?」
单刀直入,完全没有任何寒暄或修饰,平淡的语气在城墙下传出。
「虽然时间有点晚,不过我们正要回家呢,请问有什麽问题吗?」
「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受光线所限因而无法看到巫师的脸,不过还是能清楚感觉到扫描般的讨厌视线正从头到脚打量六人,判断他们是否王都的人。
最後好像明白了什麽般,缓缓地点了点头。
「似乎真的是王都的人,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你们通过。」
「为什麽?我们的家在里面,不回去的话我们要去哪里?」
「殿下宣布了明天中午提早处决佩特.诺卡,在那之前避免发生任何乱子,早就下令封锁王都的城门,谁也无法进出。」
「难道你要尊贵的我们睡在街头吗?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与殿下素有来往,之後我们会向他亲自交代的。」
「唔…这样的话…」
巫师显然是动摇了,语气听起来惊惶失措,隔着暗红色的长袍也能看到他的身体正在摇摇晃晃,好像只要再用言语轻轻一推,便能水到渠成。
哈德抓住这个时机,语气顿时变得高傲起来,顺着处似上风的气氛虚张声势,所谓的欺善怕恶大概就是这样子。
「难道你就认为把我们拒之门外,我们会吞得下这口气吗?你觉得事後就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不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吧?我现在就告诉你,如果我们今天进不去王都,明天会立即向殿下禀告,虽然不知道他会有什麽反应,不过我认为你们可以准备和脑袋说「拜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巫师闻言更是忍不住後退了几步,忐忑不安的身躯不断颤抖,被装凶作势的哈德压倒,有种快要缩成一团的感觉。
真的成功了!
大家心里不约而同萌生出这个想法,认为已经十拿九稳,只等待巫师的最後一句话。
可是,就在这时候。
「笨蛋,你在做什麽傻事。」
一个与战战竞竞的声音有如南辕北辙的坚定语气,在那位巫师的背後传出。
「队,队长…他们」
「不用说,我知道了。」
队长的右手用力拂袖,那名巫师便垂头丧气地走到里面,身影很快便被黑暗溶化了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先是假装清了清喉咙,队长才以平稳的语气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我也很想让你们过去,不过军令如山,并不是我们这些人能随便决定,至於你们会对殿下说什麽是你们的自由,对军令的重要性没有影响。所以今天你们还是请回吧,中午之前城门都将会全面封锁。」
语气中明显带着无论如何都不肯退让的强烈意志,如果能看到他的脸,现在一定以牢不可破的视线盯着他们。
薇薇拉用手托住歪着的头,失望的表情好像在说「啊,这家伙已经不行了」,然後用念话问哈德。
怎样,要强行突破吗?这种对手我们能轻而易举地制服。
不,等等,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如果来不及全部制服,被其中一个逃走或是向外面求救,我们就完了。
不知道是真的这样想,还是仅仅想捍卫那微不足度,比尘埃还要渺小的自尊,哈德拒绝了薇薇拉的提议,向那位队长随口说了一句。
「是吗,那就没办法,我们就先离开吧。」
「能得到大家的谅解就好了。还有请容许我代我的部下向大家致歉。」
说完便回头向着来的方向走去,遗下哈德等人呆站在原地。
正当他们也打算离开从长计议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一个轻松愉快的年轻男子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队长!你要玩扑克牌吗?阿乐和阿汉他们都不玩,还差一个人耶~」
这句话犹如是黑洞中的一点烛光,照亮哈德因疲倦而钝化的脑袋,思绪有如通电了般灵机一动,好像能感觉到脑袋的肌肉因而松弛下来。
想到了!
过了一会。
「啊…啊…这,这位先生,请,请不要这样…摸这里…不行啊…我会坏掉的…请放过我…」
在离那个城门不远的巷子,传来能骚动所有男性的娇喘声。
「啊…不,不要…啊…这样下去…我,我会…」
「嗯?巷子里好像有什麽声音…?」
一位身穿暗红色长袍的男性,追踪着声音的来源,以踌躇的步伐慢慢接近巷子。
街上的油灯无法照到这条巷子,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绝对不会夸张,男性只好递起双手不停探路摸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已经不行了…我…啊…」
越是接近,娇喘便越是激烈,充满临场感足以令人萌生小鹿乱撞的感觉。
「那个…我是王军,幻炎巫师团的成员,是不是有谁在这里?」
「啊…那位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拜托…我的身体已,已经…要,要去…不,不行…竟然在陌生人前面…!」
声音的来源近得已经触手可及,这时候,他的手亮起了一团小火光,把漆黑的巷子稍微照亮,同时,也成为巷子中唯一能瞄准的目标。
下一秒在他的视线出现的,是一个身穿深紫色洋装,胸前有着大大的紫玫瑰装饰的娇柔女生。
也许与想像的画面截然不同,他的思绪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白,只得发出担颤心惊的声音。
「请,请问你…」
可是,一片渗白的脑海在下一秒转化成极端的黑色,随即失去了知觉。
「哦,真轻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出声音的是从屋顶落下,不流痕迹地发动袭击,自信满满的雷莎。
然後,哈德在漆黑之中把男性的长袍脱下,披在雷莎身上。
「好像有点大…但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没猜错,里面应该还有五个人,要确定能瞬间解决全部人才好出手,拜托你了。」
「简单简单~」
说着的同时,雷莎便走出巷子,步向城门的方向。
直至走到昏暗的城门里面。
「喂!阿乐!你刚刚去哪里了?」
「…」
一,二,三,四,还差一个…
「阿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阿汉回来了,阿汉!我今天输了很多,换你玩了!拜托!」
五!
心中默默念了一声,从长袍亮出双刀,刀面反射的亮光照射到昏暗的环境,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阿乐,你在干什…」
无法完整说出来的话语,就这样伴随人体倒在地上的声音一同落下,城门再次回复一片宁静。
即使他们在危急下的反应已经相当敏捷,但在雷莎面前也是雕虫小技。她在不发出一下声音的情况下,以有如冰上滑行般的精练动作迅速接近,只消泛一下眼的时间,胜负已有分晓。
然後从城门探出头来,伸手示意大家可以过去。
现在的时间已是凌晨,离天亮尚馀一小段的时间,不吉利的断头台已经稳稳地架在刑场之上,被萧条的秋风吹得不停颤抖,令人联想到正在咬牙切齿等待着猎物上钓的巨兽。
不祥的黑暗依然肆无忌惮地占据这片领土,彷佛想要告诉上面的人们,这片黑暗将会永远地延续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我想的一样,果然那些巫师团是六人为一个小队的。」
六人进入了城门後,并没有立即溜入王都之中,反而选择了扒下巫师团身上的长袍,穿在自己身上,将他们五花大绑,再带到巷子中与一条粗壮的金属水管绑在一起,搬了大量杂物挡住巷子的视野,确保他们会被困住好一阵子。
然後光明正大地站在城门之下,假装成巫师团的人,守在城门前。
薇薇拉与全程没醒过来的小怜一起靠坐在城门较里面的地方睡觉,莉娜与莉丝看守着门的另一边,而哈德和雷莎则百无聊赖地站在城门前,聊天打发时间。
似乎雷莎对刚才的袭击还意犹未尽,即使已经没有对手,还是不断挥舞着双刀,一边活动身体,一边随口说道。
「你是怎样知道他们只有六个人?」
「这个嘛,因为今天在街上与两队巫师团交战的时候,两个队伍也是六人一组,然後刚刚我们离开城门时,里面的人问那个队长要不要玩扑克,原因是因为有两个人不玩,所以还缺一个。我就想,也许巫师团的队伍结构是六人一组?」
「什麽?虽然我的脑袋不怎麽样,但这说法是不是有点牵强啊?谁知道他们要玩什麽游戏?也许在玩抽鬼牌或钓鱼也说不定哦?」
「几个大男人玩抽鬼牌这种娘炮游戏会不会太恶心啊?啊~我又没牌可以出了~什麽的,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起鸡皮疙瘩了。」
「你,你别这样一副娘娘腔的样子啊…我要砍你了哦?」
「为什麽突然要砍我啊!再说,我相信如果是雷莎的话,再多十个也是没关系的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你倒是说了些很有见地的话嘛~」
就这样在聊些有的没的,进行轮班看守,尽可能争取休息的时间,等待时间度过。直到天空完全亮起来时,潜入王都的行动便随即展开。
过了好一段的时间,现在离黎明还有一些距离,却遇到了一点意料之外的状况。
在王都的那个方向,正有六个身穿暗红长袍的身影正在向城门的方向走来。此时在里面看守的薇薇拉,旋即慌慌张张叫醒大家,然後一同挺腰收腹,装出一副很认真看守的模样,做着一个普通上班族每天都在做的事。
他们就这样大剌剌地走近,碰头时仅仅寒暄了一句「今天没玩扑克牌吗?」。
哈德生怕声音会被认到,随便「唔」了一声,以为他们仅仅是想要走到外面才经过这里,打算胡混一下等他们穿越城门。
可是对方不但没有离开,反而留下一句「辛苦了」,一同站了在哈德身旁,。
到,到底他们想干什麽…?难道已经被发现了…?
突发的事态让哈德的思绪顿时变得紊乱,脑袋好似被什麽塞住了一样无法思考,刹那间决定不了该做些什麽反应,只能绞尽脑汁猜想他们的意图。
辛苦了…?对,对了!我知道了!
突然灵机一动般「叮」了一声,有种淤塞的脑袋重新变得畅通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班!他们是来接替我们的!快让她们知道,我们立即就要走了!
以念话告诉薇薇拉的同时,偷偷用手拉了拉一旁莉娜的手,向她打了个单色,藉此告诉她们这个讯息。
大家虽然感到不解,但还是完美地配合哈德的意思。
就在他们平流缓进,以为没露出破绽之际,却被背後的巫师从容不迫地「喂」了一声。
听到这个单字的瞬间,所有人也犹如恶作剧被妈妈发现了的小孩子般,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然後把腰挺得笔直,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不情不愿,但哈德还是无可奈何地回头,以帽子挡住脸庞的角度颔首示意,尽可能避开他的视线。
「你们…」
好像惊讶於哈德他们心神不宁的模样,巫师欲言又止,向众人投以一个疑问的眼神,慢条斯理地从背後走近六人。
循着脚步声得知他逐步迫近,长袍里的手也下意识伸向武器的位置,身体稍微前倾,作好反击的准备。
最後,他在哈德旁边停下脚步,伸出握住了什麽的手。
「扑克牌,忘了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後便回到城门的位置,目送奇怪的六人组远去。
虽然不知道哪往哪个方向走,可是接过扑克牌的哈德,二话不说便鬼鬼祟祟地带着大家快步离开。直到离城门相当远的距离,才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一同用力吐了口气调整纷乱的呼吸,放松紧绷的神经互望了一眼。
接着,小怜的小脑袋随即靠在哈德怀里,整个人瘫软靠在他身上,栗色的长发好像没有重量一样,在半空翻飞。
小小的嘴巴低声嘟嚷着。
「呼…累死小怜了…」
哈德稍微在她的背轻轻一推,把整个娇小身躯抱入怀里,才发现她的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哈德见状随即蹲了下来看望她的情况,只见她无力地闭上眼眸,眼角积了一小滴的泪珠,双脚不受控地不断颤抖,一副筋疲力尽的虚弱模样。
「怎麽了?精神好像不太好?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小怜闻言使劲用额头撞向哈德的胸口,泫然欲泣地说道。
「什麽是精神不太好!小怜才没有受伤!小…小怜刚刚可是一直踮住脚尖走,走得脚都发麻了!」
哈德这才注意到小怜因为过於娇小,走路的时候长袍明显在地上拖行,有种小孩穿了大人衣服的感觉,所以只能踮住脚尖走,避免拖着的长袍被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思是身体并无不妥,单纯是在闹别扭,换来大家的噗嗤一笑。
「呜…你们还笑!大家都欺负小怜了!」
边说边气冲冲地跺脚,踏响皮鞋,不满地抿住小嘴「哼」一声别过脸去,不过这可爱的举动却让大家笑得更开怀,为她天真烂漫的表情深深着迷。
哈德只好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安抚她不太痛快的心情,然後向大家说道。
「好了好了,现在还不是能玩的时候,总之先把长袍脱下藏起来吧。只要天一亮,我们就能光明正大走在街上,不需再偷偷摸摸。之後唯一要做的就是,向着宫殿的方向走。」
原本以为需要一番工夫才能找到宫殿所在地的哈德,顿时感到自己有如井底之蛙。
王都的范围比想像还要细小,只要抬头远望便能约隐看到另一边的尽头。
街上除了几个亮起微弱光线的油灯,便完全没有照明工具。可是即使仍然处於昏暗的暗夜之中,唯独闪闪发亮的宫殿轮廓有如黑夜中的明星般十分显眼。镶在宫殿外墙的宝石和水晶反射着月亮的光芒,好像一个又一个有着缤纷色彩的烛光,把虹色的耀眼光辉映照在附近的建筑,以及杳无人烟的云石路上。
一阵虽然无法分辨,但能猜到是顶级木材所散发出的幽香飘散在每一个角落,好像有着什麽魔法般,让人的心情得以舒缓。夜阑人静的街道上一片死寂,就连那些蛙类或野兽的叫声也无法听到,因为沉寂而萌生出的强烈耳鸣有如是来自地狱的咒语,在耳朵深处生根,宁静得令人感到寂寞的地步,混浊的黑暗好像会就此无止尽地持续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空不知何时聚集起一层厚厚的云雾,暮霭越来越近,晚秋的气温带着些许寒意,蔓延在周围的初冬气氛,萧瑟的晨光从天边亮起。
一墙之隔的王都景色与外面相比又是另一个层次,色择分明的云石路上只有疏落的建筑,每一个看起来也是金碧辉煌。三层高的小屋全都以带着复杂图案,平滑光亮的高级瓷砖建成,门前大多附有一个以白色围栏围住,相当宽广的庭园,里面种植了各种幽雅的小花,虽然颜色已经不像夏日时那样鲜明,不过仍然精神抖擞地在秋风中轻轻摇曳。
这个区域的生态又与中层的不同,没能看到卖东西的市集,也没有租替马匹的地方,只有看起来很是奢华的娱乐设施,不过基於时间所限,只能走马看花,没有认真参观的机会。哈德他们只能在条纹千变万化的大理石路上,徒步向着宫殿的方向走,虽然看起来不是很远,可是也足足花了好几小时,到达的时候,太阳已经几乎照在头顶。
行刑地与其说是广场,倒不是如是花檀还比较合适。整个广场是以大量经过精心挑选,在这个时间绽放得最为灿烂的秋花围出范围。每一种花也配合着其颜色,形状甚至是开花时间来决定种植的位置,明显出自於老经验园艺造景设计师之手,经过悉心的设计和照料才能得到的完美配搭。
花檀中央是一个以平滑的顶级木材搭起的广阔高台,而高台上面,放着的正正是今天的主角。带着强烈不祥气息的木制断头台,犹如是身处酷寒之地被刺骨的凛洌寒风吹得不断颤抖的老人,高瘦的身影孤苦无助地立在台上,被秋风吹得摇摇晃晃。站在台下的人也彷佛担心被那鲜红色的死亡气息所渲染,纷纷躲避它映照在地上的细长影子。
虽然还没看到佩特,可是现场早就已经人头涌涌,宽阔的广场也顿时变得水泄不通。也许是城门被封锁,外面的人无法进来的关系,聚集的大多是身穿华丽的洋装,戴着夸张饰物的贵妇,或是穿着没有一条皱痕的全套礼服,头顶高帽的男人,他们全都议论纷纷,热烈地讨论着什麽,现场人声鼎沸,没有一刻停息。
不过这也利於哈德等人匿藏,并没有人因为服饰而怀疑他们,大概在旁人眼中,他们只是跟随富有的父母来凑热闹的孩子。
过了一会,随着庄严的音乐声响起,波尔曼的身影便从宫殿的大门出现。
他正与三名样貌与身材同样姣好的女性同坐在金光闪闪,镶着各种金银宝石的轿上,接近二十人在下面抬轿,由上百位骑士团的成员带领进场。而队伍後方的是整队数十人组成的乐团,利用各种乐器合奏出悦耳的乐曲。
期间台下的人不断拍手高呼「殿下」,或是向他挥手,脸上全都挂着热切的笑容,并不是装模作样,而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似乎波尔曼相当受这个阶层的人拥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多人的队伍踏着整齐步伐走到设有断头台的高台上,途中还有十多个女孩不断在路上撒出混入了金泊的鲜花,反射着阳光化成一个个耀眼的光球,如梦似幻的光景令人不经意间看得入神,堕入由奢华堆叠而成的光之世界之中。
随着乐声落下,骑士团也各自分散,站在预先定好的岗位上。然後波尔曼站到台中心,假装清了清喉咙,民众旋即像是经过彩排般,全体立即肃静,甚至有种误以为时间停顿了的诡异感。
波尔曼先是不厌其烦地说了一堆抬举或赞扬自己之类的废话,不过冗长的演讲不但没有令台下的人感到烦厌,反而看起来十分受落。波尔曼每次在话语之间停顿,不论男女也会不顾仪态欢呼喝彩。
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六人已经听得很不耐烦,忍耐力几近爆发之际,台上的话题才进入今天的重点。
「…不过很遗憾,即使是我这样的贤王,还是有人选择背叛了我,背叛了人类,与魅魔族一同组织起名为改革军的叛军。而天意弄人的是,那个人还是我的至亲,我这辈子最疼爱的妹妹,佩特,诺卡。我到现在也是认为她只是被狡猾的魅魔蒙蔽,以花言巧语诱骗她,才会做出这样不智的事。我给予过她很多次改过的机会,我说如果你现在认错,改邪归正的话,我能当什麽也没发生过,撤回你的罪名,可是魅魔族实在是太可恶,不知道在佩特身上施了什麽邪术,她到最後还是坚决拒绝我的好意。我不能因为她一人而罔顾人类的利益,所以,今天我只能忍痛选择大义灭亲,这是作为大家的帝王,必须要忍痛作出的决定…」
「那只人形猪还真会编故事啊…竟然把我们说成这样…」
薇薇拉对波尔曼的话已经兴味索然,不满的表情有些扭曲,眼神充满愤怒与屈辱,目露凶光地看着台上的讲者。
然而,似乎台下的其他人并不是这麽想,那些贵妇戴着上十件奇怪饰物的手,竟然从腰间掏出由顶级丝绸编织而成的平滑手帕,拭擦着从眼眶不断落下,一串又一串豆大的泪珠,哭得几乎手帕也要滴水了。
哈德他们不敢直视那些人,生怕那种智障会传染自己,只能用眼角斜看一眼,然後不约而同浮现出犹如看到什麽脏物般的诧异表情。
「这,这些人到底怎麽回事…是吃了波尔曼的迷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
薇薇拉这才注意到在高台的角落,站着一个与波尔曼拥有相同发色的过耳短发,看起来有种女生的清秀,身材有点纤弱的男生。然後好奇地问哈德。
「站在角落的金发少年,就是基文,诺卡吗?」
「是的,不过有别於波尔曼以及两位姊姊,他没有选择从政或从军,所以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可是私底下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发明家,年纪轻轻便发明了很多对人类有利的东西,特别是其对药物的研究,对国家有着莫大的贡献。」
说着说着,被粗糙的铁链锁住,完全动弹不得的佩特,便由数位骑士带领,以扣押犯人的方法带到台上。
从台下看到,她正以蹒跚的脚步缓缓前进,金色的耀眼长发显得有些肮脏,无神的表情充满着焦虑。身上仍穿着银鹰骑士团的轻装甲,可是已经破破烂烂,能透过装甲的缺口看到白晢却黯然失色的肌肤布满一道又一道被皮鞭用力鞭打的伤痕,有些仍渗着血水,也有些已经硬化而变得暗红。短短过了数天,体格就比之前瘦削了不少,有如是经过漫长的时间洗礼,感觉有如一下子老了十年。
台下的人看到,随即把各种各样的东西丢到佩特身上,鸡蛋,蔬菜,木块甚至是石头,疾声厉色地高声呼喊,「叛徒」「人类之耻」「垃圾」之类的辱骂声化成一把又一把无形的利刃,无声无息地刺向那虚弱的身体。
那双即使被处以酷刑,或是不断折磨也不曾动摇过的蓝色眼眸,却在这一刻变得湿润。不是因为意志被磨灭,也不是因为垂死而放弃了身为骑士的自尊,仅仅是人们口中的一句「叛徒」,足以让她心如刀绞,比起任何肉体上的痛苦更加刺心刻骨。
此时,薇薇拉蹲了下来,温柔地摸了摸小怜的栗色长发,歪头笑着说道。
「小怜,接下来就要开始了,之後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也要跟着哥哥,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只手抓住哈德的前臂用力一拉,过大的力度险些令他的肩膀脱臼,只好顺住薇薇拉的力度一起蹲下。
小怜看了看薇薇拉,又看了看哈德,然後活泼地点头回应。
「知道!」
「嗯,好孩子。」人类,你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吧?
嗯…我记得…
不知为何,哈德的回应好像有点犹疑。
不过薇薇拉并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因为她的心绪,早已飘到中央的高台上。
她与雷莎等人互视而笑,好像彼此对这刻早已期望已久,松了松肩膀和手腕的关节,面露微笑兴奋地说道。
「那麽,盛大的派对要开始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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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都在各自的位置作好准备…
这时候,高台上的波尔曼大喝一声。
「好了,时间已经差不多,把她押上断头台吧!」
接近同时间,哈德跑到人群较前的位置,以撕喉般的声线高声叫嚣。
「对!快杀了她!这种叛徒!不配当人类!快去死吧!蓄生!叛徒!」
声音之大即使是在吵闹的人堆之中,还是相当突出。目的,就是吸引佩特的注意。
一切也彷佛引证着大家的预想,那个低垂的头听到此等激烈响亮的咒骂,悄然抬头一看。
在她注意到哈德的瞬间,直到此刻依然清澈如初的碧蓝眼眸睁得大大,几乎想要滚出来似的,视线显然地询问「为什麽会在这里?」。不过哈德仅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後便重身融入人堆之中。佩特在一瞬间明白哈德的用意,旋即回复刚才的失落模样,把头垂得更低,装出一脸失灵落魄的样子。
她就这样被骑士团的人粗暴地押到断头台前,然後职业刽子手拉起与刀片绑在一起的绳索,把刀片升到断头台的顶端然後锁住。即使是佩特,被押在断头台下的时候,生命也是渺小得好像风中的残烛,只要刽子手轻轻放手,生命就有如被海浪冲散的沙堡一样,犹如没有存在过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场变得一片死寂,吵吵闹闹的声音在一瞬间停息,所有人也屏气凝神,等待哈尔曼的命令,期待着这位背叛者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候,薇薇拉张开浑圆的手心,悄悄地说了一句「小露,拜托你了」。
然後,波尔曼的声音在寂静的广场回响。
「佩特,可不要怪哥哥哦。时间到了!行刑!」
刽子手闻言,先是看着佩特点头示意,然後闭上眼睛,双手在胸前合十,嘴边喃喃自语好像在说些什麽,宛如对佩特作最後的致意。然後他便解开了牢牢扣住刀片的锁,拉住连接刀片的绳索,深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刽子手放开了手,刀片旋即循着引力以极高的速度落下,伴随着切开空气的锐利声音,简洁利落地夺去佩特的脑袋。与身体分离了的头颅就像不死心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从脖子喷出的鲜血犹如泉涌,化成血雨充满力度地洒落在高台之上。随着鲜血逐渐失去力度,沉重的身躯也变得苍白起来,失去了活着该有的色彩。
本来剧本应该是这样的,然而-
「啊咧…怎麽了…故障吗?」
放开绳索的那一刻,感到不妥的刽子手猛然抬头,满头问号地仰望着仍未落下的刀片,细看到底哪里出错。可是,在他注意到那只手掌大的使魔拉住刀片之前,突然被强烈的晕眩感侵袭全身,意识犹如断电了般变得一片黑暗,四肢好像被无形的重物压住了,完全使不上劲,紧接而来的是沉重的肉体落在木制高台上的巨响。
所有的人包括波尔曼以及骑士团仅仅发出疑问的声音,集中注意力在倒下的刽子手身上,并未发现在刽子手的後脑勺痛击了一下,然後轻盈地落在断头台顶端的雷莎。
直至断头台被双刀大卸八块,思绪才能跟上事态发展,危险的讯息在脑海中模糊地出现。惊愕和恐惧的呼叫在广场中此起彼落。
接着薇薇拉轻轻扶起虚弱的佩特,视线对上那双带着不解与感谢意味的眼眸旋即露出微笑,换来佩特的颔首示意,以及有点勉强地从嘴角挤出来的一点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波尔曼以极度愤怒的语气怒吼。
「是那个叛徒的同党!骑士团,快抓住她们!」
似乎并未认出台上的就是薇薇拉,让她不禁松了口气。
台下的骑士听到波尔曼的命令,才从呆愣愣的状态回过神来,纷纷拔出骑士剑涌到高台上,架起迎击的阵营围住台上的薇薇拉和雷莎。
可是,身穿黑白色女仆装的莉娜和莉丝仅仅轻笑一声,便高调地跳到台上,有如融入天空之中的蓝色头发在空中飞舞,彼此伸出一只纤细的手互相紧握,以锐利的视线大略环视四周,两张小嘴异口同声念了一句。
「千本针之舞!」
展开双臂的两人以中央为圆心高速旋转,速度之快有如化成了一个黑色的半圆球体,令人联想到急速转动的陀螺。接着大量的细针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高速,穿透了四周的空气,朝四方八面弹射之出,留下一句像是提醒,又有如嘲笑的话。
「要好好保护眼睛哦。」
面对迎面而来的细针,即使某些较为精锐的骑士来得及反应,可是因为攻击的范围相当大,而且角度无从预计,加上密度就和下雨无异,选择站立挡下来的那个瞬间,就注定会被刺中。虽然细针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却能形成海量的心理压力以及相当大面积的痛楚,不少骑士就此失去了活动能力,跪坐或瘫软在地上。
随着骑士一个个倒下,鲜血从他们的身上流出,台下的人们才终於得悉薇薇拉等人是前来劫刑场的,纷纷慌乱地鸡飞狗走,从中央的高台向外乱窜,甚至粗暴地穿过花檀,不顾一切设法逃离广场,把里面的可爱小花全都踏得支离破碎。现场顿时变得一片混乱,失去生气的花瓣与嫩叶散落一地,因为恐慌而发出的叫喊在广场中不断传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持剑的骑士们对四人开始展开攻击,可是雷莎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反而以猎豹般的锐利视线用力瞪了瑟缩在角落的波尔曼一眼,然後摆出准备跳跃的姿势。波尔曼见状,忍不住用脚撑了两下高台的木地板,发现身後已经没有退路,才以结结巴巴的声音怯懦地大叫。
「骑,骑士团,别管其他人了!快来保护我!」
骑士团似乎对这个命令感到不解,可是皇命不可违,还是不情不愿地急步後退,架起骑士剑挡在波尔曼身前,筑成血肉城墙。
眼看已经救到佩特,加上大量人们正不知所措地逃离广场,现在正是融入人群逃走的绝佳时机。
薇薇拉与雷莎以及莉娜莉丝互望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视线追踪到台下的哈德,只见他已经拟定好逃走的路线,单手牵着小怜,另一只手掌屈曲做出「快来」的手势。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不知何处突然刮起一阵强烈的风,吹拂整个宽大的广场,翻起有如洪水般的叶子和花瓣,形成小小的龙卷风,化成有着缤纷色彩的波涛不断扑向台上的四人,令她们不禁伸手挡在眼前。
此时,一个无法置若罔闻的刚毅声音,在广场中迅速扩散。
「对不起,几位小姐们,可不能让你们就这样轻松离开哦。对了,还有台下的小哥和小妹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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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高调地跳入四人中央,几乎下陷的木制高台随即发出一声不祥的哀号,无数因重压而产生的裂纹旋即浮现,猛然刮起一阵以自身为圆心向外侵袭的强风,大模大样得犹如对四人等闲视之。
波尔曼看到从高台落下的巨躯,被肥厚眼皮盖住的双眼用力睁开,遍布的血丝稍微退却,因恐惧而变得混浊的瞳孔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
「列罗你这家伙!我可是花大钱请你们回来的!你竟然现在才出手!要是我有什麽三长两短,你要怎样负责?」
「殿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观察一下敌人是必须的。再说,要是殿下死了的话,世界上就已经没有人会要求我负责了,不是吗?」
面对直刀直入的挑衅,波尔曼连一声也不敢哼出,只能咬牙切齿把愤怒藏於心底,以怨恨的眼神瞪着他,看起来既可怜又滑稽。
然後男人再补充了一句。
「而且要把同党全都揪出来才能斩草除根嘛。」
名为列罗的壮汉以纯黑的眼眸回头看向台下的哈德,露出与气氛相反的轻松微笑。哈德与他视线对上之时,心脏好像想要逃逸之出,莫名地用力跳了一下,身体感到贫血般的头痛目眩,顿时有种自己成为了砧上之肉的错觉,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落到下巴。
雷莎看到列罗的身影,脸上一直所带着的笑意仍然存在,可是却增添了某种难以言喻,好像恐惧但又像是兴奋的情感。她双手回转双刀,改换握刀的手势,然後自信满满地看着列罗说道,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反薇薇拉倒是失去了往常的从容,看着眼前的男人,用力吞下一口苦涩的口水。
「似,似乎是这样呢…」
仅以肉体进行近接战,不使用魅魔的力量的话,胜算不高啊…
薇薇拉如是想,掏出了一把小刀,紧紧握在冒汗的手心。斜眼看了波尔曼一眼,只见他已经踏上慌慌张张的步伐逃到台下,由骑士团带领回到宫殿的途中。
就在此时,愣了愣神的薇薇拉被列罗注意到,迅速迈出宽广的脚步向她方向跑去。薇薇拉回过神来时,铺天盖地已经近在眼前。
「这位可爱的小姐,战斗中东张西望可是不好的习惯哦。」
砰—
一声巨响在花檀般的广场中回响,虽然过份壮健的体型令他看起来有点笨拙,不过实际动起来的话却异常地敏捷。他的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仅以极具份量的拳头重击薇薇拉的腹部。虽然来不及避开,但还是勉强用小刀挡住了他的直击,可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透过小刀传到身上,手臂被用力反弹到自己腹部,继而弹飞至好几层楼高的半空。
「痛痛痛…太,太大意了」
嘴边低声地抱怨,停在半空的薇薇拉下意识想要展开双翼,脑海却灵机一动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绝对不能飞…飞起来的话就什麽都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展翅高飞的念头旋即散去,只能转移注意力到地面,确定他没有追击上来,然後着眼於寻找安全的落脚点。
此时莉娜也察觉到薇薇拉的心思,从高台跳到半空,接住了高速下坠的她,使她能安然着地。
「莉娜,谢谢…」
隔住深紫色的洋装摸着自己腹部,又摇晃着受到巨大冲力的手腕,一切正常运作,只是有点扭到而已,并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
不过这时候才发现,被拳头直击的小刀已经弯成了一个「c」字,几乎要刺到自己的前臂,扭曲到有点异常的地步,可见其力量相当惊人。
如果是复部被打中,大概已经站不起来…要集中精神才行…
薇薇拉如是想,更是咬紧牙关瞪着列罗。
此时,并没有追击下去的列罗,站在原地放松手指的关节,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
「这只是见面礼而已,要是你们不把佩特小姐还回来,接下来就是动真格了。」
没错,亲身体验过的薇薇拉清楚明白,虽然那一拳极具份量,可是事实上他并没有用尽全力。
人类,你先带佩特和小怜躲起来,这里的情况不太乐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知道了…
虽然不想接近那里,可是这点程度就害怕的话,要怎麽对得住交战中的薇薇拉…
这点程度的羞耻之心,哈德还是有的。他先让小怜待在原地,然後走到高台上接过佩特。可是,就在这时候。
「你们当我的透明的吗?」
语毕,列罗的身躯稍微前倾,集中力量在双腿愤而跃起,向着哈德与佩特蓄力挥拳。
「大叔!是你当我们透明才对吧!」
雷莎的声音在迅雷间接近自己,让列罗感到有点错愕,安全起见只能放弃眼前的目标,把注意力转投向步速接近自己的雷莎身上。
巨躯进入了双刀的斩击范围,两把利刃便旋即有如共舞般,以带有残影的动作急速挥动,毫不手软地在列罗的手臂留下好几道伤痕。
雷莎刹那间觉得列罗的反应动作比想像中慢,所以造成的刀伤也比想像中要多,不过她很快地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之所以会这样,全因他并没有采取防御的动作,而是仅以一只手挡住致命的斩击,而非致命以及辅助的则用身体豪迈接收,继而把力量集中在空出的另一只手,聚集起强烈的光芒,大喝一声。
「嚣张的小姑娘!竟然敢正面上我!尝尝这一击的滋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莎看到如此庞大的力量感到相当惊讶,不禁倒吸口气,只好转攻为守,把力量集中在双刀之上。
「列罗先生,可不要忘记还有我们呢。」
即使和雷莎在极近的距离交战中,列罗还是能发现有什麽细小「东西」穿过了自己的视线,在挥拳中的手臂附近转了几圈,然後好像被什麽束缚住了般不受控制,挥出的拳稍微改变了方向,打到偏下的位置。
「是针和线…」
眼眸再沿住线的方向追踪过去,出现的是手握着线的莉娜和莉丝,似乎是她们用力拉缠住手臂的线,让出拳的方向有所偏差。
不过,比起两人更为抢眼的,是数把以高速接近自己,散发着些许光芒的小刀。
乍看之下已经无处可逃,只能默默承受攻击的列罗咬紧牙关,拉紧全身的肌肉,然後闭上了双眼,发出有如垂死的狂战士般的绝叫。
「这种软绵绵的攻击,你们是要打谁啊!」
列罗并没有打算设法挡住攻击,反而把更多的力量注入拳头,光芒强烈得几乎不能直视。
「明明已经打偏了,他怎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薇薇拉发出疑问的声音时,被线缠住的拳头已经与雷莎擦身而过,刃刀马上就要割在他的腹部。可是,拳头的力量却没有消失。
不好的预感在身上漫延,好像快要想起什麽,却又无法想起的感觉让薇薇拉感到莫名的焦急,用力咬住的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水。
对,对了!他是要打在高台上!
「雷莎!跳起来!」
忽然薇薇拉大叫一声,心里有种好像被困在迷宫很久,终於能找到出口的舒畅感。
虽然雷莎摸不着头恼,但还是信任薇薇拉的话,放弃了大好的斩击机会,在半空使劲扭动身躯,以列罗前倾的大腿作为踏脚点,用力一跃而起,尽可能离开远离列罗。
下个瞬间,拳头已经重重地打在高台之上,声音之大有如是置身於爆炸现场,将近整个高台也被移为平地,底下的瓷砖得以重见天日,重新暴露於阳光之下。重击所产生的气流以风卷残云之势把雷莎以及大量的杂物倦上半空,而正朝列罗刺过来的小刀也在一瞬间失去力度,化成风中的一颗微尘。
一直与哈德和小怜站在远处,忐忑不安地看着战况的佩特,思绪好像受到这一击的刺激,继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惊讶地说道。
「那个列罗…我想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女孩的背影从视野中消失,五人稍微整顿一下复杂的心情,事已至此,就算无可奈何也必须继续向前的步伐。
为了驱散大家心中的不安,身为男生的哈德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大家看来也累了,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比较好…?」
「就这样吧,莉娜莉丝和雷莎骑马骑了半天也累了。」
有气无力的回答,明显就连薇薇拉本身也变得消沉下来。
虽然哈德想要找个较为舒适的地方,但在这片名为贫民区的黄土之上,根本就无法找到能与魅魔城堡相比的地方,只能随便找个能够避开太阳的地方,一起围圈抱膝坐下。
那是一座在破旧的贫民区中十分显眼的建筑物,以金啡色的平滑砖块,以及刻上形状复杂的猛兽图案,高得几乎无法看到顶点的高耸圆柱建成,乍看之下充满庄严感,令人联想到是神殿或是教堂之类的神圣地方。
不过这里似乎也跟外面的村庄一样,早已被混乱无情地辗过,遭到严重破坏。内部墙壁已经被焚烧得看不到原来的模样,被烧得焦黑的长椅与大量杂物散乱一地,到处也能找到被钝器恶意破坏的痕迹,与外面连接的窗户全都被打破,就连原本放在入口正前方,一个近乎於祭坛的地方上的画,也早就摔了在地上,金发俊美青年的肖像上明显怖满被鞋子践踏过的印记。
不过建筑的结构依然稳固,加上能够遮荫,已经算是符合她们要求的休息地点,唯独是那股淡淡的烧焦气味让人不太舒服。
坐下来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扭成一团的面容也终於放松下来,一同打量这个类似神殿的地方,最後视线不约而中落在肖像画之中。
先开口的是薇薇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里面的男生还长得不错,是先王年轻时的样子…?印象中并不是这样…难道是某个王子?还是更有历史的人物?他到底是谁?」
面对薇薇拉的疑问,哈德感到前所未有的疑惑,不明的冲击感在全身乱窜,看着那张肖像画惨不忍言,只好用力吞下一口苦涩的口水。
「他…他是…」
「什麽啊,一脸无言的样子?」
「那个他呢,对了…是…波尔曼啊…」
「不,不是吗,你在开玩笑吗!?雷莎!你快看看!画里面的竟然是那只人形猪!哈哈哈哈!」
薇薇拉闻言随即圆睁双目,斜了哈德一眼,然後立即回头重新看着那幅画。
雷莎听到薇薇拉叫了自己,只是歪起长着火焰般红色短发的脑袋,低声念着「谁是波尔曼…?」,好像已经把他忘得一乾二净,似乎是要有一定战斗力的人,才能在雷莎心中占下一个位置。这样推断的话,说不定哈德终有一天会在雷莎的记忆中被移除。
「没在开玩笑啊,画上的男生的而且确是波尔曼,至於是什麽原因呢,我就不知道了。」
「波尔曼明明自出生起就是一只猪啊!他什麽时候有过这个样子!这是欺诈吧!」
这也难怪薇薇拉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肖像画似乎经过重度的修饰,瘦削的脸型,俊美的五官,大大的眼睛,纤细的脖子,每一处也和本人根本完全不像,甚至连「画像里面的是不是波尔曼?」这样的疑问也不会出现,顶多会萌生出「画里的应该是皇族的人吧?」这样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在书中介绍波尔曼的时候大多是使用这张肖像画,所以很多从未见过波尔曼本人的贫民,也以为自己的帝王是一个英俊的青年,这也是哈德第一次见到波尔曼觉得有点困惑的原因。而这座建筑正是在波尔曼登上王位之後浪费了大量人力与物力建造,领地内有数十座同样的建筑物,传闻过程中还死了上百人,当然全都是被迫劳力的贫民,所以贫民区的人大多对此恨之入骨。
薇薇拉像是失控了般抱腹大笑,完全没在四人面前理会自己的仪态,不停挥舞双手,修长的双腿踢个不停,樱色的长发散乱在地板上。
犹如是身处深不见底的洞穴之中,与庄严的建设完全不搭的愉快笑声不断在这个广阔空间回响。其馀三位魅魔似乎不知道波尔曼的样子,无法理解薇薇拉捧腹大笑的原因,只是看着喜形於色的薇薇拉露出一抹苦笑。而哈德更是生怕会在不经意间说漏了嘴,停止说话希望让话题自然流逝。
直到薇薇拉夸张的笑声停止,眼看没人继续说话,莉丝才缩起下巴低声询问。
「那个…卡斯洛尔大人,既然我们已经让马儿回去了,请问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徒步走到王都?」
确实这是让莉娜和莉娜相当困扰的问题,让马匹回去的那个瞬间两人已经一脸不解,只是找不到开口的时机。毕竟人类的领土相当大,要徒步走到王都,不是三两天能完成,更别说也许中途会遇到什麽意料之外的事。
哈德闻言皱起稀疏的眉毛,骚了骚银白色的短发,眯起棕色的玻璃珠眼棕,旋即露出轻松的笑容。
「唔…该怎麽说呢,这是因为我们骑马从最外层进去的话太过显眼了,一定会在很多人的眼着留下印象,所以才选择走路进去,这样他们只会有啊,有几个有钱人在贫民区出现。这种模糊的概念,并不会觉得有所不妥。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担心,只要穿越外墙走到里面的地方,便会有马车作为交通工具,也可以租借马匹使用,到时候就不用再靠双脚走,所以只要撑过这段路就好了。」
「是吗,那就好了,走在这种大白天实在是有点吃力。说起来,卡斯洛尔大人还真厉害,即使是人类的事情也知道得这麽多。」
「哈,哈哈…因为事先有调查过嘛!」
莉丝轻快的话犹如是响亮的警号,在薇薇拉与哈德的脑海不断响起,身体好像被一股电流通过,震眼间意识处於极度清醒的状态,就连什麽小昆虫飞过的声音也能清楚捕捉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薇薇拉立即以念话警告哈德。
人类,你给我小心点说话啊…尤其是莉娜和莉丝,她们生气起来的时候,就连我也觉得可怕…别说我没提醒你…
我已经一直都很小心了,你别这样吓我啊…
我没在吓你,而且你被揭穿了我也会很困扰的,这几天你也需要一直跟她们相处,拜托你醒目一点。
说到这里,原本只剩下一片宁静的广阔建筑物内部,却传来雷莎带着笑意的轻快声音。
「薇薇拉,卡斯洛尔,外面有人在呢!」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把视线移向门的方法,却无法看到雷莎口中的人,似乎是以气息来判断。然後再补充了一句。
「似乎有十多个来着!」
雷莎的话还没落下,外面便传来男性粗糙低沉的声线。
「漂亮的小姑娘们~你们在这种地方什麽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雷莎听到外面的声音,随即弹起一般站起,淡黄色的玻璃珠眼眸望着声音的来源,露出欣喜期待的表情。
不过这仅仅维持了两三秒。
「切…好弱…」
轻轻瞥了一眼外面的人,便兴味索然地攒眉蹙额,抽动形状优美的小巧鼻子,一屁股重新坐在地上,闷闷不乐地托住下巴,抿起小嘴沉默不语。
外面的人看到五人的平静反应,认为她们处於状况之外,或是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因而发出挑衅的呼声,大剌剌地走进里面,不时用手上的破刀敲响墙壁,令人生厌的刺耳碰撞声不断在建筑物内回响。
这一切似乎惹起薇薇拉的不悦,用眼角瞪着从入口进来的人,以风雨欲来的平静语气说道。
「我们正在休息,能不能请你们安静一点?」
那是一个由十多个男人组成的小队伍,衣着不至於破烂不堪,比贫民区的人好上一点,不过也就真的那麽一点点而已,衣服各处也沾上了不同的污溃,显然已经穿了好一段时间没有更换。站在他们最前,看似是首领的男人,全身黑得像炭一样,如果站在烧焦的墙壁前,绝对能完美地融入背景之中。他拥有人类之中鲜少看到的魁梧宽阔体格,一脸胡子的国字脸十分粗糙,浓密的鼻毛突出而显眼,粗黑的眉毛令人联想到某只经常生气的红色小鸟,全身上下唯一有着色彩的就是暗红色的厚唇,外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应有的东西。虽然没有实际闻到,但从其外表好像能感觉到其身体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男人捻过恶心的八字须,色迷迷地由头到脚打量着薇薇拉等人,然後咧嘴一笑,露出低劣至极的笑容。
「哈哈,兄弟,是很漂亮的美人胚子,我们找到宝物了!」
沙哑的声音有如是诅咒,光是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完全表露出其内在的卑劣,让五人不禁打了个哆嗦,不过这并不是出於恐惧,而是看到什麽不祥之物油然而生的厌恶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信在男人们的视角之中,铁定会以为眼前的是四位弱不禁风的贵族小姐,以及一个瘦弱无能的佣人。
「美丽的人儿啊,你们在这种地方做什麽呢,现在这里可是十分危险的,坐上哥哥们的车一起回去玩吧,保证你们能玩个爽玩个够。」
铺天盖地的巨大身影逐步逼近,进入了薇薇拉的警戒范围,她先是站了起来,摆出蓄势待发的姿势,彷佛嘲笑的声音流漏而出。
「连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也无法感觉到,你们真是弱得可以,到底是单纯的笨,还是不自量力?在这种地方杀了你们,也不会引起怀疑的吧?」
锐利的话语像是小刀一样掠过双方之间的缓冲区,不过这并没有令那个男人停下脚步,反而变得更加兴奋。
「就是这种气势,才有调教的价值呢,我最喜欢就是摧残这种女人,我们绝对会让你连自己是谁也忘记得一乾二净,从今以後每天只能赖着我们生活。」
「是吗?我倒是十分期待,前提是你们能做到的话。」
话说透露出一丝笑意,然後再把声音压得更低,好像是恐惧,又像是在威胁。然後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短刀,紧紧握在掌心,身体微微前倾摆出准备跃起的姿势,彷佛只要他们再前进一步,便会立即手起刀落。
「呵呵,小姑娘别拿出那种可怕的东西啊,哥哥们可是很温柔的,不过要是你想玩比较疼痛的那种,也是可以的哦,我们的道具有很多~」
就在薇薇拉改变握刀的手势,正想要用力挥刀之际,哈德却冷不防挡在她的面前,张开双臂停止了两人,然後慌张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不要伤害我们的小姐!」
别挡路啊,笨蛋!你在做什麽!
你别冲动才对!有他们的话,说不定能省下我们不少的脚骨力!
你在说什麽傻话?别阻住我,我要宰了他们。
总之,先照我的意思做吧!相信我!
薇薇拉闻言放松了一触即发的气势,细心观察哈德的表情,然後不满地撇了一下嘴,可是却没有反对哈德的意思。
然後哈德装出苦口婆口的模样劝说那群男人。
「别说我不提醒你们,我们的小姐是内墙某位富商的千金,要是你们敢乱来,她的双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呵呵,我们很害怕哦!把该死的富商女儿调教成母猪卖到妓院,然後她的父亲去妓院的时候在床上与自己的女儿重遇,这不是很好的剧本吗?哈哈哈哈!光是想起我就全身热血沸腾!兄弟,抓住她们吧!」
无视了哈德的话,接着男人们按照首领的指示,举起有着缺角和血痕的破刀扑向五人一把又一把竖起的刀,从影子看来就像是互相交缠的漆黑骸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见状有点不知所措,以念话问道。
喂!他们要来了!怎麽办啊!
先被他们绑起来吧,他们会带我们进去外墙里面的!
你,你是认真的吗!我才不想被那种人碰到我的身体!看到他的脸我就想吐了!
可是这能省下三四天的脚程!
…混蛋…
薇薇拉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彷佛想要把心中的不快感具体化,气冲冲地握双跺脚,踏响有着毛毛球装色的深啡色短靴,最後重整思绪换了个表情,向男人害羞地小声嘟嚷。
「对,对不起…刚刚是我错了…哥哥们要我做什麽也可以…唯独请不要卖我到妓院…好,好吗…」
那是足以能令所有男性生物心动的羞涩表情,然後她扭了扭屁股,双臂挤压着胸部,腰部稍微前倾让双峰看起来更是性感,彷佛正在印证「做什麽也可以」这句话。
莉娜等人似乎对两人的举动一头雾水,凝视着正在演戏的薇薇拉和哈德,不过现在哪有说明的时间?薇薇拉只好向三人蹙眉打了个眼色,低声念着「配合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莉娜和莉丝见状似乎心里有底,从一脸冷静霎眼转成极度惶恐,生硬地发出少女的尖叫声,然後在地上缩成一团怯弱地发抖。此时雷莎才後知後觉,又跟着缩成一团,不过却不哼一声,场面变得有点滑稽,有种在看小丑默剧的错觉。
最後五人被粗粗的麻绳绑在一起,被带到外面走了好一段距离,才看到他们口中的「车」,一辆被麻布盖住的破烂木货车,以及被两匹马拉着,只能容纳两三人的载人马车。
半拉半走的被带到货车旁,准备要爬到上面,可是临上去时薇薇拉与那名首领错身而过的时候,臀部被用力掐了一下,由於体型的差异,光是单手几乎就能包覆整个屁股。
「小姑娘,得做好心理准备,回去陪你玩个够哦。」
此时此刻,薇薇拉的脸前所未有地扭曲,五官几乎要皱成一团,圆睁的双目好像快要弹射而出,牙关咬得几乎渗出血水,硬是大口大口呼气来调整气息,把快将冲破身体的愤怒与屈辱强行抑压住,散发着极奇危险的光芒,心里不停无意识地念着。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不知道那个「你」是指哈德还是那个男人,带着强烈杀意以念话的形式传到哈德的脑袋。
避免会被迁怒,遭到池鱼之殃,哈德只是装作若无其事。
最後五人在货车上被麻布盖住,随着一声马蹄声,货车便摇摇晃晃地在黄土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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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麻布粗疏的小洞能看到黄澄澄的夕阳挂在遥远的水平线上,照出梦幻的绚丽光辉,有如覆盖大地的金色帷幕,映照在黄色的泥土路面上,化成潺潺流泄的黄金之河。
薇薇拉…对不起…刚刚害你被占了便宜…我本来以为这样说他们会害怕…然後强逼他们载我们进去…谁知道竟然比我想像中不怕死…
你这个笨蛋…算了…虽然和想像不同,但也没亏到什麽。即使这车烂得夸张,不过结果能省下脚力和时间倒是真的,不算是烂到透的馊主意。不过下次拜托你好好想清楚,还有等等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人形炭才行。
也不奢求受到安慰,光是薇薇拉没有发怒这一点,已经让哈德放下心头大石。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四位魅魔小姐比平常早了很多起来,加上坐在摇摇晃晃的货车上的感觉好像摇篮,百无聊赖地的她们意识很快就变得昏昏沉沉,进入了梦的世界之中。
哈德看到只能眯起眼睛露出一抹苦笑,看着四位的睡脸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麽就完全没有戒心呢?现在的情况有安心到能睡成这样吗…?」
当然这个问题并没有人回答,只是伴随着「轰隆轰隆」的木轮子滚动声音消散到空气之中。
不断重覆,彷佛会持续到永远的木轮声,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终於停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并不陌生的粗犷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我们今天捡到了宝物哦。」
以及另一个不明的中年男人声音。
「宝物?那是什麽?钱?女人?还是什麽珠宝?」
「钱啊珠宝啊算是什麽?能称得上是宝物的当然是绝佳的美女啦。」
「有多美啊?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别,别打开!这里太显眼了,她是内墙里面的人,被人发现的话就完蛋了!再说女人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看的,你有兴趣的话,过两天来我的地方吧,保证让你前所未有的爽。」
随着低俗得不禁令人打颤的猥琐笑声落下,木货车再次前进,哈德的视线循着麻布的小洞追踪到外面,只见货车刚好穿越由光亮的暗绿色砖块筑起的高墙,而刚才的另一个声音应该是守在这里的人。
似乎快到了…
再过了不久,货车便停了下来,一直盖在头上的粗糙麻布终於被拉开,随即映入眼帘的和预想一样,是那副面目可憎,只会令人联想到坏事情的低俗脸孔。
他看到这才迷糊地晃着脑袋醒来的四位女生咧嘴一笑,亮起泥黄色的门牙,以愉快的声音说道。
「哈哈,很聪明嘛你们,知道今晚整夜也没得睡,所以先好好睡饱呢。这边的佣人先生也是,辛苦你死命看望着她们,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等等给你一点奖励也是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色迷迷的视线向哈德单眼,摆出一副娇柔的模样,可惜这个反差完全萌不起来,让他不禁从胃部深处涌起不受控的呕吐感。
重整心情观察四周的环境,放眼望去,这里的建筑明显比墙外好上不少,大多是外亮的木板以及砖瓦盖成,地面是有着形状复杂,铺成植物图案的碎石路,城镇的轮廓也明显经过精心的设计。
也许是时间已经很晚的关系,建筑的窗户已经没有任何光线透出,四周十分昏暗,仅靠着天上的弯月作照明,虽然不於伸手不见五指,但连旁边的人的脸容也无法看清,是一个相当隐蔽而漆黑的角落。
薇薇拉,怎麽办?已经到了外墙的里面,要在这里逃走吗?
既然已经来了…就进去他们的地方看看,顺便问点情报吧。一般这种坏份子,知道的事情会比正常人为多。
薇薇拉睁开惺忪的眼眸,呆愣愣地回应,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五人再往更漆黑的地方走,最终进入了一条建筑物之间的窄巷,里面以漆黑一片来形容就最适合不过,可是那群男人看来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即使看不到,还是能轻易走到将要前往的目的地,那里有着一扇通往某个地牢的暗门。
充满铁锈味的铁门被悄悄推开,随即有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腥闷气味涌出。阴暗的地牢里空气潮湿,仅以数个挂在墙上的油灯作照明,里面设有数个以铁栏锁上的小牢房,四周杂乱堆放覆盖尘埃的桌椅,糊糊不清的镜子,破破烂烂的刀剑等杂物,也有一些用途不明的工具,以及像是孩童的木马玩具般,却又有点不同的奇怪东西。
被粗绳一个接一个绑成人链的五人,被推进同一个牢房,用金属的手铐锁住。
这时候,薇薇拉却高姿态地翘起双腿,回复往常的高傲模样,仰望着那个逐渐迫近的粗犷身躯。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这个狭窄的牢房回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小公主啊,竟然还能露出这种样子,到现在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吗?要求饶的话只有现在的机会哦?」
薇薇拉闻言噗嗤笑了出来,恍惚的眼神凝视着他的双眼,以犹如诉说着书中故事的冷静语气回应。
「就算求饶,你又会放过我们吗?」
「当然不会,滴血的上等猎物就在眼前,却叫饥饿的肉食野兽忍耐,这种事你认为有可能吗?」
「呵呵,知道自己是野兽,倒是有点自知自明。不过弄不清楚身份,直到现在还傻傻分不清处境的,说不定是你哦?」
「都到了现在,嘴巴还这麽硬吗?让我把你调教成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吧。」
「哦~真期待呢。雷莎,依你的判断,这种人需要几个才能干掉我们?」
雷莎揉着惺忪的眼眸,眯成一线的眼眸彷佛无法对焦,不断在半空中浮游,宛如一只还没有睡醒的小猫,愣了好一会儿,才懒佣无力地回答。
「唔…如果把体力计算进去的话,这种人大概一万个左右吧…」
「唔?雷莎那麽高估他们啊,我就认为需要三万个。」
「因为对着这麽弱的人,我会提不起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说的也是,很有雷莎的风格嘛。」
宛如是用餐中的家常闲谈,两人相视而笑。
「人形炭,你知道吗?曾经有智者告诉过我们,将来会遇到一些很弱的人,而我们的责任…就是让那些人知道他真的很废。」
才过了没多久,首领已经对两位的大放厥词感到不耐烦,蹲了在五人的面前,把头凑近薇薇拉,递起粗黑的手,想要触碰薇薇拉的身体。
「你们奇怪的话还真多,不过无谓的谈话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是娇喘的时间罗~」
面对粗犷的巨躯,五人也是一脸悠闲,也许在那名首领的视觉之中,会觉得薇薇拉等人是从未见识过外面世界,不知道现实残酷的高贵小姐。
这时候,雷莎一边伸展着脖子和四肢,发出「咯咯」的关节声,一边看着薇薇拉说。
「总算清醒起来,我能活动一下身体吗?」
薇薇拉仅仅点头示意,下一秒,雷莎的小手已经紧紧抓住了那只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庄的手臂。
首领霎眼间并未感到不妥,暗地里认为这只是被赶到绝路的小猫朝自己反咬自己一小口,仅仅是无伤大雅的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下个瞬间,诡异的不协调感在脑海中浮现,而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脑袋具体化。
「手,手铐…」
视线急速追踪不协调感的来源,也就是雷莎的手腕,只见牢牢锁上的手铐已经不知何时被强行破坏,挂在她另外一只手腕上摇摇欲坠。
「你这家伙…」
「这种玩具,就算一万个也锁不住我啦。」
发现到雷莎并非等闲之辈,危险的警号随即响起,以自身能做到最快的速度转移目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身躯被雷莎轻松地单手举起,用力摔到牢房的铁栏,坚固的铁栏就好像保龄球的球瓶一样毫不尽劲地被撞倒,连人带栏飞到外面的墙壁,才循着引力重新落到地上,伴随着一下铁栏撞击石墙以及地面的清脆响声,整个牢房也变得摇摇晃晃。
其他男人见状,随即慌乱地拾起各自的武器,打算蜂拥而上来一招人海战术袭向雷莎,不过这个念头却在下刹那烟消云散。
因为其馀四人手上的手铐也以同样的方式被破坏哈德的是薇薇拉偷偷弄坏,早就站在地上舒展着筋骨,和刚起床的时候没两样。
站在最前的薇薇拉用目空无人的态度,以带着笑意的视线轻俏地看着持刀并排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下那双污秽的手拿着的武器吧,你们并没有胜算。刚刚我也说过,像你们这样的垃圾,三万个才能打败我们,虽然这种整生也在作奸犯科的人本人十分讨厌,很想把你们挫骨扬灰,不过现阶段我并不希望杀了你们,你们能配合一下吗?」
立场在一瞬间被互换,那个一直气势凌人的巨大黑炭已经失去了霸气其气焰,躺在地上揉着因为刚才摔倒而扭到的腰,面若死灰无力地说。
「照,照她们说的办吧…那个女孩说的没错,我们就连一个也打不赢。」
「马上变老实了嘛,原来人形炭也有聪明的时候,不过…在这之前…」
薇薇拉以妖艳的步姿慢慢接近被弹飞的首领,毫无防备地蹲了下来,以带着嘲笑的视线看着他垂下的头,想要窥探他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首领的头猛然抬起。
「你这个混帐女人!」
揉着自己腰间的巨手冷不防向薇薇拉伸出,抓住了她的小腿,而另一只手已经做好蓄力挥拳的动作,袭向薇薇拉。
砰-
一个与刚才的碰撞声有点另类的声响,占据整个牢房,刮起了强大的风,好几个油灯的灯火随之而熄灭,现场仅剩下微弱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在黑暗之中,传来薇薇拉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视线中仅能看到那双在漆黑中依然铿锵的鲜红色眼眸。
「亏我还在想要不要放过你们,似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呢。」
几乎和自己的头一样大的拳头,被薇薇拉以单手毫不费劲地挡下。
「人们常说做坏事的人大多讲道义,不爱耍手段,似乎这句话并不适用在你们身上。」
说完,巨大的手腕被薇薇拉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骨头折断声,然後她悻悻然抬起紫黑色的裙摆里面的白晢细腿,用尽全力痛快地踢向首领的腰部。
不,正确来说是他的屁股。
「这一下,是还给你的!」
砰-
声音的力度与刚才雷莎相比,又是另一个层次,几乎令人想要掩住耳朵的巨响,盘踞了整个牢房。黑色身躯彷佛无视了引力的存在,以夸张的速度在漆黑之中飞向一直旁观的男人们,伴随他们不知所措的叫声撞上另一边的石墙,接着的是大量「重物」落在地上的沉重声音,然後牢房再次被名为「死寂」的阴霾笼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全都昏倒了?不是吧?亏他们壮得像牛一样,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们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都白白牺牲了,蚂蚁的生命力都比他们强。」
薇薇拉看着那个由臭男人组成的肌肉山丘皱了皱稀疏的眉毛,然後打了个嗝。接近同一时间,在比黑暗更加深邃的牢房深处,传来一个战战竞竞的声音。
「外面的姐姐…你,你们不是跟他们同伙的吧…能,能不能把我带出去…」
那是年轻女孩虚弱而惶恐的颤抖声音,哈德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可是由於太过漆黑,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只好摘下挂在墙上的油灯,摄手摄脚地往着牢房的更深处走。
彷佛想要驱散莫名的紧张感,为狂跳的心脏助威,哈德边走边在黑暗之中发出声音,拿着油灯照亮每一个牢房,看看是否有什麽在里面。
「那个…是不是有谁被困在这里…?」
「是,是在这里,不过请你别走过来…」
能认定是年轻女孩的声音。
「你不是被他们抓住,想要我们带你走吗?如果我不过来…要怎麽救你…?」
「是的!可,可是!别…」
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不远的眼前出现了「某个东西」。
哈德的眼眸映照着的,先是一大片一大片吹雪般嫩白的肌肤,然後将焦点稍微退後,看到毫不遮掩的平滑女孩胴体,全身上下没挂上一丝,在微弱的火光之中染上一层红白色的光晕。她的脸蛋和身体仍带着一点的幼气,栗色长发散乱在身上,被汗水黏在微微隆起,刚要开始发育的胸口。而平滑的浏海里面,长了一双与头发同色的大眼眸,小巧的鼻子随着抽动化成优美的形状,樱色的薄唇在确认到眼前的哈德之後变得扭曲,极度尖锐的少女叫声旋即在地牢猛然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别过来!别过来!不要看我…求求你…!别看我!」
撕喉般的尖叫吓得哈德不由得後退了几步,这才发现外表大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女,双手不知为何高高地举起,不,正确来说是被绑了起来,瘦弱的双脚踢个不停,侧起的身体不断扭动,彷佛想要从哈德的视线挣扎开。
这时候,其馀的四人才慌忙赶至。
「卡斯洛斯大人,怎麽了!」
看到女生的处境,无一不屏住气息,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敢采取任何举动。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薇薇拉。
「喂!你还在看什麽!走到一边凉快去!快!」
哈德看了看薇薇拉,才发现说话的对像正正是自己,迟钝的脑袋运作了一会,才明白薇薇拉使唤自己的用意。
「啊,对,对不起!」
是因为害羞啊…我怎麽没注意到…
哈德如是般想,便离开了女孩的视线范围,叫声也犹如是散去的波纹般消失无踪。
薇薇拉对女孩笑了笑,然後以甚少出现的温柔语气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妹妹,我们可以进来吗?」
女孩颔首示意,雷莎便用刀割开铁栏,开出一条足以让她们进出的通道。
铁枝落在地上的响声让她更是紧张,身体缩了好几下,虽然拼命摆出坚强的模样,不过还是露出怯弱的表情。
薇薇拉没有多说什麽,仅仅慢慢接近着她,然後松开绑住她手腕的绳子。
「身体有受伤吗?有没有哪里觉得痛?」
女孩先是歪了歪头,彷佛正在理解薇薇拉的意思,然後双手左摸摸右拍拍,确定自己身体的情况,笑着用力摇头,挥动两只小巧的手掌,粟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在昏暗的烛光中飞舞。
「是吗,那就好了。」
薇薇拉浅浅一笑之後,摊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把里面好几套的裙子和华丽洋装拿了出来,一一展示在女孩眼前。
「喜欢哪一套?」
「让我穿…?」
赤身跪坐在地上的女孩闻言睁开大大的眼眸,看了看薇薇拉,又看了看莉娜等人,最後视线在一套又一套的华丽衣服上来来回回。
犹如是在服装店挑选商品的少女,看得女孩花多眼乱,抿起小嘴咬着小小的指头,以十分认真的表情打量着那几套洋装,不时发出好像发现了什麽的惊讶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