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两人对坐在铺上玫瑰图案桌垫的木桌子,薇薇拉原本打算讲解一下魅魔族现今的情况,却骇然发现哈德不仅对魅魔族完全不懂,甚至对世界的形势以及人族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一脸无奈地皱着眉,以犹如看着什麽太古生物般的稀奇眼神看着他。
「与其说你笨,不如说你对这个世界根本完全不懂耶?其实你是一直被关在的地牢,不见天日的奴隶吧?真是可怜,能来到这里总算能摆脱每天被虐待的人生了,感谢我吧?还是说你的身份是宠物之类的东西?以同类来当宠物,人类果然是很差劲的族群。」
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已经回不去人类的老巢,可是听到人类的坏话,心头始终不是滋味,最少嘴巴上要替人类讨回公道。
「才不是这样!我在那边生活得好好的!没有被虐待!只是不小心来到这里,然後被你们抓住了!再说人类全部都很好!不会用人类当宠物!也不是你口中的差劲族群!」
哈德的情绪突然变得激昂起来,说话也比平常用力得多,可是挑起话题的薇薇拉却不以为意,埋首於手上的书,随便敷衍着在一旁莫名地亢奋起来的哈德。
「好了好了,我对你们这些人类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
「明明是你先说起人类的事情,现在又一副毫不在符的样子,你们这些魅魔脸变得还真快!」
「是吗,我倒觉得奇怪的是你才对。明明弱到死,口气却这麽差。是爱虚张声势,还是搞不清自己的立场呢?」
「你说我弱我废是可以,不过诬蔑人类就绝对不行!」
「是吗,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你整天哭哭啼啼,我可是会更加瞧不起你。」
薇薇拉托了托为了读书而戴起的黑框眼镜,歪头向哈德微笑,视线便再次回到艰深的文字之中。然而,那笑容并不代表愉快或是什麽,只是皮笑肉不笑,示意停止话题的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加瞧不起」…意思是原本就已经瞧不起吗…?
这句简短的话停留在哈德的脑海,虽然不论是言语还是态度,薇薇拉也一直完美地展现「瞧不起你」的模样,可是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而且是这样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想必即使是世上任何一种雄性生物,心脏也会犹如被冰冷的手掌掐了一下,出现令人绝望的挫败感。
「对了,薇薇拉,有件事情…」
才刚想要打开话题的匣子,哈德便被狠狠地瞪着,血色的瞳孔提示着他现正身处危险之中,绝不能轻举妄动。
薇薇拉以没有抑扬顿挫的冷淡语气说着。
「你刚刚…说了什麽…?」
哈德的嘴巴微微张开,目瞪口呆地看着薇薇拉,思索着刚才的话到底哪里刺激起她的情绪。
然而,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冰冷的视线截住,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可能。
「薇薇拉」这个称呼。
想到这里,确实两人的关系离能够直呼其名,仍有着很远的距离,哈德为自己的粗心感到一点羞愧。
「抱歉,是我不对,说起来,我应该怎样呼称你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尊贵的主人」「女皇大人」「性感女神」「裸足皇后」之类的奇怪称呼像是打地鼠般一一从脑海醒目地弹出来。
「唔?叫我薇薇拉就可以啦。」
「那麽刚才你在生气什麽啊!?」
薇薇拉歪了歪头,对这个问题感到相当诡异。
「得到对方许可叫什麽也没关系,可是直接叫的话很失礼的吧?难道你们人类连这点的礼节也没有的吗?你们就连品德也这麽糟?真是无法理解人类的文化。」
「我承认我有失礼的地方,但你能不能别老是把就把矛头指向所有人类,这样很不公平耶。」
薇薇拉以鲜少出现的不解表情,圆睁双眼抬头看向哈德,眼镜也像是附和着主人的心情歪斜下来,
「你会介意?」
「当然会啊!」
「是吗,我下次稍微注意一下。」
十分乾脆地答应了,然後重新看着手上的书,暗自认为薇薇拉不是顺口开河的人,飒爽的态度让哈德觉得事情并没有这麽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注意到他的视线,不情不愿地补充下去。
「你可别误会,我不是因为你的话而对人类有所改观,也没有心思去照料你的心情,只是我没有坏心眼到故意说一些话让你难受。如果想我改观的话,就拼上性命点做成绩出来,而不是在这里出张嘴。好了,废话说太多了,接下来我向你讲解一下现在的势力分布。」
薇薇拉没有给予哈德反驳的机会,便把手上的书摊开推到哈德面前,书上的正是现今大陆的模样。
「现在大陆主要被五大族群以环状的方式占据,位於最下方是魅魔族,而顺时针数下去是不死族,兽人族,妖精族以及人族。以不死族的势力最为强大,兽人与妖精族同为森林的住民,关系有如兄弟,同时人类作为妖精的近邻从未发生过什麽大型纷争,处於和平共处的状态。」
「而环形的正中央,是那个叫中立大陆,任何身份也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吧?」
「哦?原本你也有知道的事情?那麽现在中立大陆是由谁看管的?」
眼看哈德对大陆地图有基本的概念,薇薇拉便合上手上的书,笔直挺起巨大的胸部,用力伸了个懒腰。
「中立大陆不是一直处於无人看管的状态?」
哈德假装毫不在意,但注意力根本就离不开眼前的丽人,视线不断在薇薇拉的胸口与合上的书上浮游。
「你错了,龙族在前阵子接管了混乱中的中立大陆,虽然仅仅是维持治安以及解除紏纷的程度,似乎并没有统治和占据的意思。不过由於龙族的特殊身份,暂时在那里的人也十分安份,不敢乱来。」
说完上半身便瘫软地伏在桌上,想要缓和长期承受巨大的引力以致相当酸软的腰部,充满弹性的肉团弹了几下,然後被挤压成饼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德为了避开过激的画面,假装想要放松身体,整个站了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
「复兴魅魔族的意思,难道就是要统治整个大陆?」
「当然不是,我们并没有那麽大的野心,我们只想取回失去的东西。就如札尔所说,我们现在的力量只有以前一半左右,同时领土亦然。」
薇薇拉托头看着一头冒水的哈德,失望地叹了口气。
「好了,你不用问,我知道你就像条小金鱼一样,对外面发生的事完全不清楚,就算听过也早就忘记得一乾二净。我跟你说,原本我们和不死族是多年的盟友,不过他们在卡斯洛尔失踪之後,单方面瓦解了同盟关系,趁魅魔族处於混乱之中,以武力夺去了我们接近一半的土地,以及数不尽的同伴。亏我们那时候还特意通报卡斯洛尔失踪的消息,可是万万想不到,竟然会二话不说反咬我们一口…」
情感彷佛不受抑制地涌现,薇薇拉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重重地打在桌上,把心里的懊悔发泄出来。
桌脚像是抗议般发出几下哀号,房间重回寂静。
哈德却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不争气地打了个呵欠,薇薇拉因此感到十分不快。
「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长期处於相当封闭的城堡之中,让哈德的感觉变得迟缓下来,几乎连时间感也失去,从身体状况判断,应该快要进入凌晨。
「对,对不起,我有在听的!不过我的脑袋已经转不太动,请问现在是什麽时候…能不能先让我睡醒再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才刚刚凌晨而已!哪有人会这时间去睡啊?你是想要偷懒吧?还是说你是老伯?会说着什麽哎呀哎呀,不早点睡可不行呢。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之类的屁话,像只丧家犬般滚进狗窝里?」
「我又不是魅魔!现在已经是人类应该休息的时间好不好!」
「哦,对了,你是人类哦,而且还是弱到难以置信那种…」
薇薇拉突然若有所思般,用指尖抵着下巴,由头到脚打量着哈德。
简单补上一句。
「必须准备个狗窝才行呢。」
然後不停东张西望,似乎正在寻找自己所说的东西,察觉到哈德异样的目光,回以一个疑问的眼神。
「你真的打算准备一个狗窝…?」
「当然啦,不然你要睡哪里?」
两人接近同时间想起「枕边人」这三个字,不约而同吸了一口大气。
先开口的是薇薇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让你睡在我的床上吧?你是不是想得太多?还是真的笨成这样?因为某些原因误闯别族的巢穴,被迫和她们的可爱公主成为夫妻,自此之後两人共处一室,睡在同一张床上,展开幸福快乐以及充满快感的每一天。你该不会打着这样愚蠢的算盘吧?这有可能发生吗?你到底是从哪一个次元来的?」
然而,哈德真的有想像过两人同床共寝的某个清晨,耀眼的晨光刚好照射在两人身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薇薇拉不知为何在自己的怀里卷缩着身体,宏伟的胸口重重地压住自己,手臂被有着纤细线条的大腿夹住,细嫩的身躯散发着诱惑的气息,颈部受着她呼出的甜开气味刺激,令人失去理性的炽热感漫延全身…
不过一切仅是虚无缥缈的幻想。
「睡哪里是没关系,不过狗窝什麽的也太可怜了吧?」
「什麽?你觉得你比狗优胜,所以应该睡比狗窝好的地方?可是我完全不觉得,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
要说自己比狗厉害的地方,这确实是相当困难的问题,大概任谁也无法爽快地回答。
正当哈德暗自认为总是恶言相向的薇薇拉只是言行有点恶劣,性格应该不算太坏,不会真的准备一个狗窝给他的时候。
一个富有弹性的方形物体,半飞半弹的滚到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毛茸茸的小屋,体积尚算宽敞,能躺下好几个高大的成人,门口的高度和哈德相约,里面全都是一些软绵绵的东西,像是布偶,玩具骨头,玩具家俱,床铺等等,以粉色和白色等等可爱的颜色作为主调,犹如是童话中森林深处的糖果小屋。
正当哈德想尽一切的可能性,试图以其他东西取代「狗窝」这个印象,小屋的门却挂着一个印有粉色小肉球以及可爱小狗图案的木制牌子,随风一晃一晃的犹如在嘲笑自己「人类,不要痴心妄想,这毫无疑问是个狗窝,你今晚就要睡在里面,不过连狗都不如的你能睡在狗窝已经十分幸福了,哈哈!」。
哈德就这样看着那个粉色的可爱小窝,连吐槽也提不起劲,深深地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的要睡在里面吗…?」
心里期望听到「我是开玩笑的」,可是希望并没有成真,更把哈德打进比漆黑更加深邃的黑暗深渊。
「等你证明到自己比狗有用的时候,再跟我投诉吧。」
话语中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说服力,让哈德找不到反驳的空间。
不知道是否想要实现「枕边人」这个口头承诺,薇薇拉娇小的身躯摇摇晃晃地把小窝搬到床边,然後弯下腰,浑圆的掌心撑在膝盖上,做出一轮辛劳过後的歇息姿势,吸了好几口大气,****因为手臂而夹紧,比平常显得更是丰满,最後满意地笑着说。
「晚安。」
「那麽你接下来会做什麽…?」
「不用管我,我会想想接下来的事,反正你什麽也帮不上忙,你就闭上嘴巴和眼睛好好休息,让大脑多少再发育一点,这是你唯一能帮我的。」
「我知道了…」
确实今天所发生的连串事件,再加上突然被强行绑在肩上的重担,几乎快要把哈德压垮,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其实都早已到达上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沉重的身躯进入小窝之前,简单地向薇薇拉示意「我先休息了。」,可是薇薇拉却埋首在几本摊开的书之中,连眼角也没有看他一眼。
怀着失望的心情,整个人躺在小窝的床铺之上。虽然心理上是不太痛快,可是实际上床铺还是满舒适的。
为什麽会落得如斯田地呢…
把双手枕在脑下,心里如是想,才发现有阵动物被毛的独有气味传入鼻腔。虽不算难闻,但却令哈德眉头一皱,把床上的玩具骨头扔到一旁,彷佛能听到「唰」的一声,明白自己的脸在一瞬间转白。
「似乎她没在开玩笑,这真的是个狗窝…」
所以今後的行动,某程度上是为了提升睡眠场所的质素…?还是说这是任务奖励的其中一环?
「不要走到森林外面」这个句再次掠过脑海,可是这句听过上千遍的话,大概已经不会再有人叮嘱自己了。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感到有点寂寞。
他们会担心我吗?不会吧,因为村里根本就从没有人在意过我,甚至没人会发现我的消失,就连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也是因为被村里的孩子给骗了。
无谓地想起很多村里的画面,没有觉得冷,身体却不住颤抖,不知不觉间,就陷入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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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就像注铅般沉重,即使拼命张开,也只能勉强眯起一条线。
「嗯…?」
朦胧间看到薇薇拉的身躯整个压了在自己身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玲珑浮凸的躯体在月下之下染上一层淡白色的光晕,被她的体重以及自己的腰间挤压着的两团大肉球显得有些变形,却更加令人热血沸腾,肌肤与肌肤之间的磨擦十分润滑,平滑的触感令人感到很是兴奋,强烈的压迫感使全身每一个毛孔也正在冒汗。想要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却被散乱的樱色长发遮住,试图伸手拭去,才发现手腕被用力地按住。
然而,薇薇拉彷佛能猜到自己的心意,轻轻甩开被汗水黏住的光亮长发,与自己四目交投後,旋即露出羞涩的微笑,吐出小巧的舌头。
「卡斯洛尔…」
「薇薇拉…」
像是要确认对方的身份,两人互相细语对方的名字,全身的肾上腺素急速窜升,几乎要被欲望之火吞噬。
「让我替你脱下来好吗…」
薇薇拉用指尖在自己的腰间轻轻旋转,力量与均一的速度配合得十分完美,指甲完全没有碰到身体,手势熟练得令全身痕痒起来,心房骚动不已,无法抑制的焦急感漫延全身…
正当哈德想要点头示意,可是身体彷佛被外力操控,不太听使唤,莫名地焦躁起来。与此同时,昏沈的思绪终於彻底回到他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用力睁开双眼。
「札,札,札,札,札,札,札尔!?」
只见札尔正伏在自己腰间,裤头的绳结显眼地解开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做什麽!?」
慌乱得什麽仪态礼仪也顾不了,想要拼命挣扎逃开,可是手脚也被札尔锁住,只得吐出走投无路的声音。
札尔却淡定地清清喉咙,露出老人和蔼的笑容。
「呵呵,薇薇拉大人说不能让你一直穿着破烂的布衣服,所以命老巧来替你更换。」
清醒过来的哈德随即东张西望,已经找不到薇薇拉的身影,房间的灯全都熄灭了,只剩下透过窗户映照进来的月光。
突然腰间再次感觉到粗糙的皮肤触感,全身像是打开了开关般,流过一股不舒服的电流。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拜托札尔你先出去吧!算我求求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全身根本动弹不得,犹如被坚牢的锁链绑住,直至札尔笑着说了一声「老巧知道了」,身体才重新夺回应有的控制权。
接着从哈德身上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说着。
「能看到卡斯洛尔大人这麽精神,实在是太好了。」
也许是错觉,哈德总觉得札尔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正在盯着自己腰间的位置。
眼看哈德并没有回应的打算,札尔再低声念了一句。
「不过竟然睡在这种地方…两位昨晚到底在玩什麽py呢?」
说着说着,便传来铁门闭上的声音,哈德就此松了口气。
「真是的…差点被那个梦害死…」
回过神时,才发现床边放着一套整齐的黑色礼服和外套,是哈德整辈子从未见过的华丽款式,发抖的手战战兢兢地摸了一下,细滑至极的顶级丝绸被粗糙的皮肤勾到,心脏「叹通」地跳了一下,仓皇失措地看看衣服有没有被勾破。
「这身衣服…不可能适合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近同时间,再次传来房门被粗暴推开的声音,把哈德吓得整个弹起,慌忙看着声音的来源。
这麽快就回来了!?札尔伏在自己胸口的画面毫不留情地掠过脑海。
可是,进来的并不是身穿笔直礼服的年老魅魔,而是仍然穿着淡蓝色公主裙,悠闲地甩着尾巴的薇薇拉。
似乎哈德被吓到的动作太过夸张,薇薇拉才刚推门,马上注意到表情错愕的他。因疲倦而下垂的眼眸稍微睁开。
「唔?怎麽还穿着发臭的布衣?刚刚札尔不是来帮你换吗?他的记性最近是不是有点差…?」
「不关札尔的事啦,他有过来,只是我让他出去了。」
「吓,为什麽!?难道你打算以後都穿着这套衣服吗!?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堂堂魅魔族的族长,穿得寒酸成这样,魅魔的面子以後要放在哪里?你是故意的吧?想让所有魅魔蒙羞的吧?你这个人类,竟然耍这种无谓的小把戏,到底在想什麽。」
薇薇拉越说越气,更走到哈德面前,用力抓住布衣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扯下来。虽然个子小,力气却意外地大,虽然哈德没有反抗的意图,但还是为略大的冲击力感到惊讶,只好弯下腰配合薇薇拉的力度。
「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换衣服的话我自己就可以,不用麻烦札尔。」
「哦?是吗?原来你会自己换衣服?看来你也不是废到极点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可能连换服都不会啊!?到底你是在用什麽眼光来看待我…」
心中的疑问得到答案,薇薇拉的怒气也伴随拉住自己的力度一并消失,可是由於过於突然,哈德刹那间抓不住改变的平冲感,手足无措之间,鼻尖撞到略略凸出的性感锁骨,脸蛋滑过幼嫩的肌肤,埋进眼前的洪沟之中,两颊被柔软的肉感包围,似曾相识的甜香气味在鼻腔深处生根,混合因为过於庞大因而长期受压所造成的淡淡汗味,以及魅魔独有的煽情香气扑面而来。
除此之外,还有在一瞬间极速窜升,已经高得破表的疯狂怒气。
哈德的理性提示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对身体以及生命也是有害无益,不能再浸淫在这幸福的「胸间」,抬起深陷其中的头,一双彻底把愤怒实体化的鲜红色眼眸近在眼前。
「人类先生,虽然平常就一直盯着我的身体,但想不到竟然这麽猖狂呢,念在我们尚算相识一场,给你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吧?」
平静得犹如诉说着书中故事,毫无感情的冷酷声线,令哈德不禁全身发寒。
事到如今,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哈德试着在使用了十多年的脑袋之中,寻找最适合的用词。
「对不起!」
「真是可爱的遗言呢,那麽,请你去死吧。」
「那,那才不是遗言,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才这样做的吗?那份志气我可是满欣赏的,为什麽要向我道歉呢?」
回过神来,细长而锋利的爪子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她的手轻轻一动,脑袋便会和身体说「拜拜」。
「怎,怎,怎,怎麽可能!我才没有那麽厉害呢!刚才的都是意外而已!就算我说我是故意,你也不相信这个废到死的可悲人类胆敢做出这种事吧!」
情急智生之下,不顾自己丑态尽现,把所有的尊严埋在六尺之下,以自嘲的语气说着,为的就只是她的手下留情。
话语不知道触碰了薇薇拉的哪条心弦,似乎多少有点奏效,她的手颤颤抖抖地停了下来,进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说的也是…像你这种垃圾人类,怎麽可能如此胆大包天?我怎麽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真是奇怪,是不是有什麽污秽的东西入侵了房间原故呢?」
说完眼眸也和爪子一起再次回复正常,彷佛一切也是幻觉般刹那间落幕。
双脚发软的哈德毫不顾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薇薇拉未有在这个问题上紏缠下去,无视了瘫坐在地的哈德,钻进自己的床上,发出一下舒适的呻吟。
「记得换上那套衣服哦,你现在是统领整个魅魔族的人,不注意一下体面可不行呢。」
「知,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想要询问现在的时间,耳边传来零星的小鸟叫声,视线循着墙上的窗户追踪到外面,发现遥远的天边已经亮起了一缕朦胧的晨光,驱走深邃的黑暗,就像教堂的壁画那样映照着漆黑的大地,示意崭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哈德按照薇薇拉的意思,换上札尔留下的礼服。穿在身上的触感与破烂的布衣截然不同,平滑的布料披在身上的感觉十分舒服,没有量度过的尺码比度身订做还要合身。急不及待走到镜子前看看,可是却因为光线不足而无法看清。
「我换好了哦。」
声音落下,四周重回宁静,并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小得几乎无法听见的安详呼吸声在宽广的房间回响。
「这麽快就睡着了…」
隔住床帘望向里面,只见薇薇拉正在床上卷缩起身体,腹部规律地上下起伏,小小的翅膀随着呼吸一抖一抖,由於华丽的床过於巨大,对比起来薇薇拉的身躯显得更是娇小,虽然距离问题无法看到她的睡脸,不过想必也是十分安稳。
「她站在这个位置,意外地累也说不定…?」
原为族长的妻子,可是那个大陆上最强的男人却突然失踪,遗下她独自一人统领,走投无路寻求盟友的协助,偏偏不死族又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失去支柱的魅魔族势力日益下降,所有的矛头与指责全都指向自己,日复一日期待卡斯洛尔的归来,但希望还是没有成真,就这样过了二十年…
「逼不得已只好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让我这个拖油瓶充当卡斯洛尔,一但被揭穿的话,能想到後果不堪设想,严重的话甚至会名誉扫地,这赌注绝对是超高风险,极低回报…」
想到这里,哈德不禁鼻头一酸,一阵不太痛快的温热感急速涌上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注码是自己的生命,而她的注码是尊贵的身份,再加上整个魅魔族的荣誉与未来,到底谁的注码比较大呢?」
哈德一直认为薇薇拉罔顾自己的安危和意愿,硬是把自己推到悬崖边缘,即使自己掉了下去她也不痛不痒,对这样的她感到不满。可是稍微了解她的处境,才发现她仅仅站在自己的旁边,要是有个万一,她亦无法置身事外。
不知不觉,残留着的睡意重新扩大,眼看根本无事可做,哈德又再次躺回小窝的床上。意识很快又再次模糊起来,进入梦的世界之中。
并没有过了多久,哈德便再次醒来,高高悬挂的太阳把房间照得一片亮,是天气晴朗的一天。
可是人类和魅魔的作息时间存在着差异,薇薇拉仍然睡得很香,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好奇心驱使下,哈德走近床边,试图掀开薄纱制成的床帘,可是手还在半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前方犹如是不能越过的结界,无法继续伸前。
不-那力量并不是无形的。
望向被定住的手,才察觉到正有一只掌心大的小精灵双手拉住自己的手腕,触感像是被小夹子夹住一样。
我竟然会被这个小东西阻碍到?怎麽可能?
哈德如是想,萌生起不服输的心态,把力量集中在手臂,可是别说是再向前一分,小精灵就连因为吃力而颤抖也没有,泰然自若地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犹如是一只缩小版的魅魔,同样长着啡黑色的翅膀以及幼长的尾巴,可是额上并没有弯曲的角,而是一双蝙蝠翅膀状的触角,杏黄色的微曲短发沐浴在阳光之下,前臂以及小腿长有布满鳞片的爪,娇滴滴的身躯穿着单薄的白色连衣裙,随着动作一飘一飘,虽然身体十分细小,可是胸前的一对大灯笼仍然十分醒目。
小精灵见哈德没有收手的意思,稍微睁开惺忪的双眼,凝视这位无礼之徒。
「看在你特殊的身份份上,提醒你一下,要是你的手再有什麽奇怪的举动,我就把它撕下来哦。」
犹如被镰刀的刀锋架在颈上,轻蔑地胁迫着哈德的耳膜,感受着莫大威胁,给予禁止乱动的错觉。
连收回伸出的手也十分犹豫,哈德生硬地挤出怯弱的声音。
「你,你是…?」
「薇薇拉主人的使魔。」
哈德被用力甩开,因为力度过大还踉跄了好几步。
「要不是你的话,那只手早就和身体分道扬镳了。」
没有给予反应的时间便钻回床帘里面,然後消失无踪,试图从里面寻找她的身影,却怎麽找也无法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无聊赖之下只好离开房间走走,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十分舒适,可是魅魔们似乎并不同意,她们即使走在平坦的路上,也不时左闪右避,一脸目睹不祥之物的表情,皱着五官迅速离去。起初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存在,但目睹越多越多的例子,渐渐明白她们正在躲避窗户而来的阳光。
为了确定记得回去的路,哈德并不敢走得太远,要是被发现连家里的路也不记得,这不是很久没回来能胡扯过去的事。
怀着参观的心情到处乱走,好奇地东张西望,走过一条又一条走廊,一个又一个房间,万无目的地走着,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却走到了一个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的地方。
是城堡的大堂,也就是入口的地方。
「昨天就是从这里走进来…」
虽然灰尘以及时间所刻划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但轮廓和来的时候也十分相似。
哈德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人看到自己,刻意放轻脚步走到大门前。
一个念头确切地浮现脑海,这一瞬间,哈德的灵魂面对试炼。
「要是…现在从这里走出去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体痉挛般不受制的抽搐了几下,是感到羞愧?兴奋?还是恐惧?
就连哈德本人也不知道,当然说不定会有像刚才的奇怪使魔看守着,不过要是万一,万一没有谁注意到的话,就和昨天窜进来的时候一样,不就能逃回村庄,重获自由?
被抓住的野兔,有一天运气好到发现猎人忘记替笼子上锁,野兔不顾一切逃离笼子回到大自然,这是理所当然的吧?这并不能怪责野兔吧?难道野兔还要去关心猎人会不会因此而饿肚子?怎麽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现在是割肉喂鹰的故意吗?
伸出沉重的双手,悄悄推开厚重的门,从门缝窥探着城堡的外面,周围是一大片寸草不生的灰黑土地。
「几天之後,便会有一大群魅魔聚集在这里吧?」
重新忆起她的话语,振兴魅魔族并不是因为野心,而是希望夺回原本属於自己以及族人的东西,有这种想法确实是合情合理。
想到薇薇拉以泫然欲泣的表情,向魅魔们交代我的消失,大家向她投放的失望眼神,肯定会有如寒冰之刃,猛烈划过她的心。
虽然身体不停警惕自己不能置身於这麽危险的地方,可是内心深处更想实现她的愿望,也许自己在她心目中只是一只无所谓的棋子?不过如果没有这一颗棋,相信就连棋局也开始不了。
突然脑海闪过昨天答应她成为卡斯洛尔的时候,脸上那个耀眼无比的笑容。
想要离开的想法清晰不过,可是想到薇薇拉再次孤苦伶仃地待在房间,受尽族人的责备,还是觉得放不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麽可爱的脸蛋,要是整要愁眉不展,不是相当可惜吗?天下间是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对吧?」
想要得到什麽,必须要付出对等的代价,这是世间的真理。
我选择听从她的愿望,因为我想她的脸上一直挂着那个笑容,与此同时,由我来支付部分的代价,我认为是理所当然。
「再说我这种年纪的男生,很容易迷上年轻可爱的小姑娘啊,而且对手还是魅魔,实力绝对是过於悬殊。」
一边自言自词,一边循着门缝抑望天空的蓝天白云,感慨地呼出了一大口气。
「可不能後悔呢。」
砰-
伴随着一下响亮的声音,厚重的木门重新关上,哈德再次环视大堂,心头感到骚动不已,是害怕这个决定过於天真?对未来的恐惧?对薇薇拉的怜悯之情?即将伴随卡斯洛尔这个身份而来的人生丶际遇丶乃至所有可能的未来?还是在心底开始发芽的未知情感?
这时候的哈德并无法找到答案,这一刻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决定之後,将会失去今後人生的自主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光平稳地流动,今天同样是清爽的一天,可是哈德自从起床之後便一脸不安,心绪不灵,气息看起来不是很好。因为今天晚上,正是札尔召集了众多魅魔同伴前来城堡,由薇薇拉和哈德在城楼进行演说的重要日子。
「内容你都记得了吧?可别给我丢脸哦。」
薇薇拉这天得早了一点,自睁开眼眸便一直东奔西走,有别於平时赖在床上直至夕阳落下,似乎并没有嘴巴上般从容。
「应,应该没关系吧…」
已经快要到达演讲的时间,两人正待在薇薇拉的房间,作最後的准备。
「垃圾人类!什麽是应该没关系吧!卡斯洛尔从来不会说这种没出色的话,他在重要关头只会笑着说放心交给我吧!稍微挺起胸膛,露出一点自信啊!你这…!」
薇薇拉似乎还有话想说,却硬生生地卡住在喉咙,脸颊霎时一红,两颗小小的泪珠在眼框内晃来晃去,浑圆的心手反射性地掩住樱色的薄唇。
咬到舌头了。
连那麽简单的一个举动,都令哈德心生喜悦。
相处了几天让哈德明白薇薇拉的自尊心相当重,由其是在自己面前,要是揭发她只会让她恼羞成怒,甚至迁怒自己,所以附和着她的话,装模作样地挺胸收腹,拉了拉直挺的外套,识相地带过此事。
「放,放心交给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以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眉头深锁地看着哈德。
「都到了现在,你还是这样子,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做啊!你的字典里难道就没有干劲两个字!?看!就连衣服也穿着歪歪斜斜!」
哈德闻言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军服,迷茫地拉了几下,又望向双手的袖口,实在无法确定它究竟有没有歪。
也许因为紧张的关系,薇薇拉见状随即焦急起来,用力跺了一下脚,仔细地调整军服的位置,确保两边绝对整齐。
这种时刻,哈德完全不敢动弹,默默等等薇薇拉整理完毕,期间耀眼的樱色长发不断在下巴位置耸动,一晃一动也传来甜美的香气,正当他想跟随舒适气氛的轨迹而将眼睛闭上之时,胸口被轻轻推了一下。
「好了,完美。」
走到镜子前照了照,才发现原来身上所穿着的,正是走廊壁画中卡斯洛尔身穿的纯黑色军服,布料轻盈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保温功能也相当不错。
显然与薇薇拉身上的是成对的套装,她上半身的军服相当密实,收起了能称之为世间至宝的****,不过亮黑色的军服与下半身的白色百摺短裙相当合衬,一双细长的白晢长腿暴露在空气之中,配上黑色过膝袜以及裹住小腿的靴子,庄严却又不失可爱的一面。
「好了,时间已经差不多,再磨磨蹭蹭下去可不行呢。」
即使待在房间里面,也能听到外面逐渐吵杂起来,由零零星星的人声,慢慢演化成群体的吵闹声,虽然无法听到内容,但气氛似乎相当激昂,偶尔还出现团结的呼喊声。
正当薇薇拉想要转身离开,却不知为何踏了个空,像是陀螺般在原地转了几圈,樱色的长发也配合着一起飞舞,最後无法重新取得平冲,几乎要跌倒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小心啊!」
哈德眼看她也要摔倒,慌乱间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整个拉入怀里。薇薇拉也没有抵抗,任由力度将自己拉扯。
手指好细,手掌好小,纤细又非常温暖,是活生生的女孩子的手…
想到这里,哈德的心脏「噗通」地跳了一下。
「没受伤吗…?」
哈德向着伏在怀里的薇薇拉问好,忽然注意到胸口除了自己的心跳,还多了一个急促的心跳声,轻按着自己的小手也在不自觉间颤抖起来。
果然即使是她,还是会觉得紧张的吧?
这几天她都一直左忙右忙,虽然大多时候自己也在旁边,可是真的要说的话,似乎又没什麽帮得上忙的地方。
虽然自己是拖油瓶这点是不争的事实,可是稍微支持一下她,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吧?
如是想,用力呼了口气,在薇薇拉耳边轻声嗫嚅。
「别害怕,有我在,虽然可能不怎麽中用,不过最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你就稍微放松一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大感惊讶,夸张地睁大眼眸,抬头抑望在她眼中正在装模作样的哈德。
结结巴巴地说。
「话,话说得真好听!不中用是真的!不过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就是想让你知道起码有我在这里,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知,知道就有用吗!你在不在结果都是一样呢!你这个没用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类!」
说完便摆出「拒绝」的模样,用力推开哈德,走到镜子前。
从镜子好像隐约能看到薇薇拉的双眼出现了一丝的动摇,试图再细心去观察,可是那种感觉就好像流星般一闪即逝,已经无法找到它的踪迹,也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最後随着札尔的引领,两人离开房间,拖着异常沉重的身躯,往城楼的方向走。途中两人完全不哼一声,不停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札尔注意到两人的状态,仅仅一笑置之。
城楼是一片在城堡高处的场所,能够俯视城堡下面的巨大灰黑空地,城楼的两侧种值了大量优美的花卉,有鲜艳的南国小花,生於热带地区的大花,低调地绽放的草本植物,全都在清爽的风中轻轻摇曳。而当中最为抢眼的,是在城楼中央大量种植,在争妍斗丽之下依然别树一格,独领风骚的大花紫薇。
从花卉的配搭以至巧夺天工的造工,能看出是出自於老经验的园景设计师之手,经过精心的打理,犹如是古老石砌城堡中的美丽庭园。
走到城楼的边缘,随即吹起一阵迎脸的强风,哈德和薇薇拉不禁用手挡住双眼,与此同时,城楼下的魅魔们注意到哈德的身影,无一不议论纷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楼下虽然不至於水泄不通,但魅魔们的数量也相当之多,骤眼看似乎有数千甚至上万人,有些明显是落单的,也有人数稀少的小队伍,更有一大群人穿着式样相同的服装,似乎是相当大的团体
直至强风消失,城楼下更是人声鼎沸,薇薇拉自信地向人们简单行礼,威严地高举一只手。
人们见状,全体不约而同肃静下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薇薇拉身上。
「首先感谢受邀前来的各位族人,我是魅魔族的公主,也是暂代族长一职的薇薇拉,相信大家在邀约之中也有所耳闻,这位正是传闻中失踪多年归来的现任族长,大陆上最强的男人-卡斯洛尔。」
哈德稍微踏出一步,让族人能够更加清楚看到自己,然後以练习过上千遍的熟练动作,摆出骑士般英姿凛凛的姿势,向所有人敬礼。战战竞竞地开口说。
「我的一族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想必一定过得十分艰辛,对内因为群雄无首而变得一片混乱,出现大大小小的纷争和磨擦,势力每况愈下,对外更被昔日的盟友背叛丶羞辱与折磨,夺去我族不少的土地丶财物以至是生命。这一切归根究底,毫无疑问是我一个人所种下的祸根,要各位承受因我而生的痛苦,我感到十分懊悔。我明白身为带罪者的我,并没有立场去要求大家任何事。可是我希望各位能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今天再次把大家集结於此,原因就是希望能借助大家的手,重新振兴萧条的魅魔一族,向曾经摧残,嘲笑过我们的敌人,抢回属於我们的东西,誓必告诉他们,我们并不是好欺负的!」
哈德语毕,用力挥动象徵魅魔族的旗帜,随着魅魔的图案在城楼高调地展示身姿,城楼下的族人全都大声疾呼,拥护这位归来的王者。
正当哈德对自己的表现感到相当满意,希望能从薇薇拉身上得到一个认同的眼神。忽然注意到站在旁边的札尔,略带疑惑地看着城楼下的族人们,打量每一个族人,口中念念有词,粗糙的手无意识地摆弄着衣角,好像有些疑惑。
「不在吗…?」
薇薇拉面向族人们不停挥手,并没有注意到札尔的举动。无法询问当中的因由,不过直觉告诉哈德,他似乎在寻找什麽。
然而,哈德根本没有去确认的心情,他作为平民中的平民,从来没看过如此盛大的场面,更别说成为当中的主角,光是几近冲破血管的剧烈脉搏就已经让他头痛晕眩,双脚发软,刚才尚算成功的演说已经是他的极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以极具气派的语气补充下去,一切也按照彩排的程序顺利地进行。
「从今以後,魅魔一族不再是受欺压的一方,我们将再次在世界的舞台上发光发亮,向曾经伤害过魅魔一族的人讨回公道!」
城楼下的族人彷佛受到澎湃的气氛所影响,逐渐变得炽热起来,每当薇薇拉的话语落下,人们也会团结地齐声呼喊。
简洁而有力的演说将近落幕,整个城堡被热切与欢呼所占据,气温好像霎时急升了好几度,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差错,一切也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至少当时哈德和薇薇拉同样是这样想的。
然而,一个人的出现,气场出现了南辕北辙的变化,在场所有视线均从两位主角眼中转移过去。
即使她在遥远的最後方,看起来渺小得只有指头般大小,但仍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场面变得一片死寂,给予人不能说话的错觉。
「来了…」
相反札尔刚才的奇怪表现却消失无踪,嘴角微微上掦,皱起眼角的细纹,露出近乎於某件期待的事得以实现的安慰表情。
「友人啊!很久没见了!」
傲慢的女性声音在城堡远处响起,虽然并不是撼天动地般响亮,但谁也无法否定当中所带着的绝对自信,光是声音就足以令大人感到畏惧,哭着的小孩停止哭泣,再凶猛的野兽也会温纯地低头摆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计划以外的突发事件让哈德手足无措,只好以念话向薇薇拉求助。
那,那个人是…?
把头转过去,才发现看着远处的薇薇拉,侧脸显得有些扭曲,脸上写着的尽是惊愕,红润的脸蛋一迅间变成铁青。
她是雷莎,和卡斯洛尔一样是札尔的徒弟,两人的关系十分要好,曾经是军中首屈一指的猛将,但得知卡斯洛尔失踪之後大发雷霆,替大家走过最艰难的时间後愤而离开,曾明言要是卡斯洛尔回来,一定要狠狠修理他…
什,什麽!那麽她不就是来修理我的吗!
似乎是这样呢,另外她在战场上还有个别称-赤血之牙,就像是猛兽之牙,每每出现在战场的时候,身上也是沾满敌人的鲜血。
那,那我该怎麽办!?
薇薇拉僵硬地凝视着步步进迫的身影,没有回应。
随着身影慢慢走近,哈德逐渐能看到声音主人的轮廓,她长着一头火焰般绯红的及肩短发,皮肤与大多数白晢的魅魔不同,显得有些拗黑,藏在红色浏海之下,犹如晶莹剔透的黄宝石般的淡黄眼眸,就算身在远处还是能感觉到其锐不可当的视线。身上只有一块细小的红色布料,呈v字型系於胸前,同时遮住下身的敏感部位。巨大的胸部几乎要把红色的布料撑开,彷佛动作稍微大一点,两颗弹珠也会随即跳弹而出。
细长的尾巴随着一跳一扭的在空中摆动,看起来正在悠闲地散步,与现在的紧张气氛截然不同。
人群宛如红海般退到两旁,空出一条宽阔的路出来,雷莎就这样不慌不忙地前进,无人敢催促她,甚至能正眼看向她的人也寥若晨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至走到比较接近的地方,雷莎才缓缓抬头,仰望城楼上的薇薇拉。
「薇薇拉大人,札尔老师,你们也是,真的很久没见了。」
单手递到额前,摆出问好的手势。
札尔先是观察一下薇薇拉,眼看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应,率先打破沉默。
「雷莎,你果然守住承诺回来了呢。」
「呵呵,我最爱的挚友就在这里,我当然要回来看看他啊。」
原本温和地看着札尔的视线,在转到哈德身上的瞬间,变成锐利起来,几乎要刺穿他的身体。
哈德下意识退了两步,虚无的视线在空中浮游。
薇薇拉心想「这家伙完全不行啊。」,试图转移雷莎的心绪。
「雷莎,像你这样厉害的人回来的话,我们绝对万分欢迎,不过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为免耽误时间,我们的私事,就等到之後再说好吗?」
虽然内心有点焦躁,不过硬挤出来的话语还是不乏坚定的意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大人,我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事耶,历代的魅魔族长必须由族内最强的人担任,当然我从没怀疑过卡斯洛尔的实力,不过既然阔别二十年,稍微展示一下身手也不是很过份的要求吧?就当作是在族人面前重新建立威信?而我作为他的对手,相信大家也不会觉得不够格吧?」
像是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同,雷莎转身看向群众,高高举起双手,城楼下的人随即起哄。
哈德心知不妙,积极向薇薇拉抗议。
我怎麽可能打赢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啊!
不知道雷莎想要把气氛炒得更热,还是挑衅哈德,毫不顾忌地高呼起来。
「还是说我们的族长大人过了二十年的光阴,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就连我这样的小人物也打不胜?」
场面越演越烈,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人声鼎沸到令人窒息,所谓的骑虎难下,大概就是这回事。
薇薇拉,救我啊!
给我自己想办法啊!如果不想自己的头被砍下来造成风筝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敏感的话语宛如在哈德的背上插上一根冰柱,身体忍不住後仰,喉咙深处痉挛,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拔腿就跑。
可是他根本完全无法做到。
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就算是你这样的废物!生於乱世也总不可能没有一技旁身的吧!给我想起来然後好好运用啊!
薇薇拉已经束手无策了,这个警号「叮咚叮咚」地在哈德脑海回响。要说一技旁身的话,哈德确实有一项特长-在森林里挖番薯。
这是什麽技能啊!那不就是死路一条嘛!
正当哈德万念俱灰,认为自己已经没救了之际,一下熠熠生辉的强光,在城堡附近冷不防闪现而出,伴随着砰然巨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轰隆-
那是一道巨型的闪电,过於耀眼的光线把空间拉扯扭曲,视野中的大气彷佛也被雷声弄得歪歪斜斜,不仅如此,就连地面也像是附和着般变得摇摇晃晃,远处传来像是大树倒下的声音。
等到一切回复正常之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人类!?
薇薇拉回过身,发现身旁的哈德已经消失无踪,环视遍布花卉的城楼,也无法找到其人影。
逃,逃走了…?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一闪而过的念头,却被札尔的话瞬间击碎。
「呵呵,这才像样嘛,卡斯洛尔大人。」
循着札尔的视线追踪过去,发现那个身穿华丽军服的冒牌卡斯洛尔,正站在城楼下的前方。
人们逐渐发现他的身影,全都面露惊讶的表情,急速退後或是飞起,让出一大片空地给正中央的两位主角。
这个画面比雷莎的出现更加令人意外,心急如焚的薇薇拉不由得冲到城楼边缘,整个人瘫软地靠在围栏。
人类!你在下面是要送死吗!
回来啊!这次我可没办法救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任何回应。
与此同时,雷莎已经从腰间拔出两把短刀,摆出备战的姿势。
「哦~看来充满斗志嘛~」
「…」
眼神空虚的哈德也拔出腰间原意为装饰用的长剑,像模像样地架在手上。
臭人类!听到没!
伴随着薇薇拉心中的嘶叫,再一道旱天雷从无云的夜空击向大地。
轰隆-
接近同一时间,哈德与雷莎也像是被雷声上链了般,不约而同一跃而起,各自化成一道银白色与赤红色的闪电,以常人肉眼无法捕头到的速度笔直冲向对方。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个瞬间,便传来金属频密地碰撞的声音。双刀与长剑交错,钢铁的强烈冲击使火花四溅。光是刹那间的攻守,就已经让在场的所有族人哗然。
人类…看不出你还挺行的嘛…?
激烈的攻防近在眼前,薇薇拉除了屏息观战以外,已经没有插手的馀地,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上一秒才刚分开的两道闪光,下个瞬间已经再度交集,雷莎的技艺即使是在拥有强韧肉体的魅魔族之中,也显然是高手的水平,要是没有一定的能力,就连用肉眼追踪也很困难。可是这样的她仍无法取得优势,只是互有攻守的程度,甚至隐约能察觉得到哈德正留有馀力。
像是想要寻找对话的机会,雷莎故意把力量集中在双刀,击向正在防御的长剑,利用产生的巨大冲力乘风飞跃,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为什麽要留力!」
「…」
「你这家伙…!」
目中无人的态度让雷莎心头火起,惊人的气场以雷莎为中心迅速扩大,淡黄的眼眸逐渐变得混浊,继而与翅膀一同演化成血般的鲜红。
围观的魅魔们见状,全都慌张地退到更远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莎也认真起来了呢。」
札尔自言自语般的话语,更是勾起薇薇拉心中的不安。
「札尔!这样不是很危险吗!还是叫停他们吧!」
「呵呵,难道薇薇拉大人对卡斯洛尔大人没有信心吗?」
如果是真的卡斯洛尔当然没关系,可是眼前的只是一个一无事处的人类而已!
薇薇拉如是想,却只能把话收在心底。
场面的气氛骤变,作为源头的雷莎,更已经架好双刀,帅气的姿势闪闪发亮,惊人的战意震动着空气。
「面对这一击你还能如此从容吗!」
雷莎身边刮起巨大的旋涡,就连身在城楼上的薇薇拉也能以肌肤感受到。
强大得超乎常理的力量集中在交叠的双刀,以无视重力的速度高速前进,传来撕破空气的吵耳声音,令人心生畏惧的精练斩击,带出彷佛能切割任何东西的切断力。实体化的气在她的四周化成一个耀眼的小光球,宛如是一颗天外陨石,迎面撞向哈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反哈德并没有夸张的举动,仅仅转为双手握剑,然後让身体的力量聚集在剑身,全力挥剑。
下一个瞬间,彷佛就连空间也被切割开。炽热的银白色光芒形成一道细长的剑气,朝雷莎的方向飞去。两者触碰到的那一刻,所释放出的极光照亮了整片夜空,几近歪曲空气的馀力毫不留情地肆虐灰黑的土地,屏息观战的魅魔们几乎被汹涌的气流卷走,只能死命忍耐着风压,以免成为暴风的饵食。最後馀波逐渐减弱,视野得以回复正常,四周被静谧所盘据,只剩下魅魔们惊讶的呼声以及喘急的呼吸声。
薇薇拉马上睁开大大的眼睛左顾右盼,希望尽快得知两人的情况,只见哈德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有受到波及,不过作为对手的雷莎,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莎…死了吗…?」
「就连尸体也没有留下…」
「好可怕…」
「这就是最强的男人的实力…」
类似的言论蜂拥而出,现场的气氛变得负面起来,开始对哈德投以责备的视线。
就连城楼上的薇薇拉也为之侧目。
然而,一个悦耳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抬头仰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家伙…真的太让人火大了!」
雷莎从哈德的上空急速下降,微微鼓起不悦的脸蛋,淡黄色的眼眸狠狠地瞪着他,双手抓住军服的衣领。
似乎雷莎只是被自己造成的旋涡,以及剑气的强烈气流所形成的巨大冲力,弹飞到高空,身体看起来完全没受伤。
「卡斯洛尔!」
「…」
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雷莎更是咬牙切齿,用力握住发抖的拳头,往哈德挥去。
可是,别说是反应,哈德就连反射性的保护动作也没有,脸庞重重接下雷莎的拳头,弹後了一小段距离,以犹如小丑故意跌倒般的滑稽动作落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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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卷缩着沉重的身躯,想要驱散牢牢缠绕着自己的倦意,可是才刚扭动腰间,迷糊的思绪就被剧烈的疼痛感粗暴地拉回身体。
「好痛…」
全身每一组肌肉也发出着疼痛的讯息。
「卡斯洛尔大人,醒来了?」
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滋味,跟从水面深出头来的感觉好像。
眼皮因为刺痛而无法睁开,不过耳边传来并不陌生的声音,让哈德不安的心情稍微缓和。
「莉娜…你在哦。」
「呵呵,卡斯洛尔大人,莉丝也在这里呢。」
两位可爱女仆轻快地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庞感受到温和的阳光,乾爽的风吹过身体,是相当舒适的一天。可是全身上下传来不明的疼痛,随心动一下四肢,所牵动的一吋肌肉也在极力抗议,意识虽然清醒过来,可是脑海却有点空虚,好像缺少了一角的书页。
「我睡了多久…?」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十多个小时了,卡斯洛尔大人。」
「昨晚…?」
简单的词语深深刺激着哈德的心房,拼命思考自己为什麽躺了在这里,脑海却像钝化了般迟缓。
昨晚…城楼!
试着忆起昨晚的事,只记得演说快要进入尾声,突然远处出现了一个女性魅魔的身影,还说要好好修理自己什麽的…然後就是…
记不起来了…
「对了,昨晚城楼最後发生了什麽事?」
「唔…对不起,莉娜和莉丝昨晚在城堡内工作,所以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薇薇拉大人和札尔大人突然带着失去意识的你回到房间…」
全身都这麽痛,大概被狠狠修理了一顿,撞到脑袋什麽也记不起来,然後族人们看到这个画面感到失望顶透,演说最後失败告终。哈德如此推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睛被手背轻轻按摩後,刺痛得以舒缓下来,勉强张开棕色的眼眸,看到莉娜和莉丝笔直站在床边,歪头看着自己,担心地问道。
「卡斯洛尔大人,请问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要不要请札尔大人来看望一下?」
「只是有点痛而已,没关系的,不用麻烦札尔了。」
「是吗,那就太好了。」
莉娜和莉丝不约而同露出微笑。
两人是双胞胎的姊妹,因而外表十分相似,同样有着一双翡翠般的大眼睛,纤美而直挺的鼻梁位於脸蛋中央,红润的嘴唇随着说话改变成优美的形状。纤细的身躯穿上往常的工作服—红色连衣裙以及系在外面的白色围裙,细长的双腿裹着白色长袜,配上咖啡色的皮鞋,看起来十分合衬。
要说如何分辨两人,外行人只能从两人的发型辨别,莉娜的是一头顺着背部滑落的及腰蓝色长发,而莉丝的却是仅仅长至脖子的同色短发。
两人的言行举指温和有礼,不论任何时候也态度认真,从来不会动怒和恶言相向,一举一动优雅得令人联想到某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能感受到由内散发出的某种知性和修养。
宣告正式清醒过来之後,哈德才注意到自己躺着的地方并不是那个狗窝,而是薇薇拉的大床上,心生惊讶。想要询问薇薇拉的情况,却有什麽出现在视线的边缘。
是薇薇拉。
她已经换回了轻便的内衣,上半身伏在床的另一边,下半身跪坐在地上,发出规律的呼吸声,沉重地承托在床上的胸部不停起伏,毫不顾忌哈德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莉娜注意到哈德的视线,歪头笑了笑,蓝色的长发随即动作在窗户的阳光之下飞舞。
「薇薇拉大人就这样一直待在卡斯洛尔大人身边,半步也没有离开过,即使已经十分疲倦仍不肯休息,最後就这样睡着了,似乎相当担心卡斯洛尔大人的情况呢。」
她身上还披着一张薄薄的被子,多半是莉娜和莉丝的细心产物。
「这种姿势睡觉双脚可是会发麻的,既然我已经起来了,先让她躺回床上吧。」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两位女仆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简短地回应。
「也是呢,那麽麻烦卡斯洛尔大人了。」
吓…?
虽然是一句十分简单的话,可是哈德还是用心揣摩其内里的意思。
她们是想让我亲自来对吧…?
哈德如是想,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是个绝不单纯,甚至关乎性命的问题,必须想办法说服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对了!我的身体动起来还很痛呢,要是你们能帮忙的话,就实在是帮大忙了!」
看到哈德装模作样的样子,莉娜先是皱起稀疏的眉毛,表现得有点困惑,以不情不愿的语气说。
「可是薇薇拉大人一定很希望卡斯洛尔大人能亲自抱起自己,明明为了你辛苦了一整天,如果连这种简单的愿望也无法实现,薇薇拉大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莉娜说着彷佛就连自己也感到难过,两滴小小的泪珠在眼框晃来晃去,好像随时也会滴下来。
哈德见状,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只好咬紧牙关,下定决心。
「我,我知道了…」
才刚从床上站起来,双脚便因为承受着全身重量而发出酸痛的讯息,不过并没有真的很难受,对活动力没太大的影响。
哈德先是撑住她的背部,平滑的触感随即从手心传遍全身,再把另一只手抬起她的大腿,犹如公主般整个抱起。
意外地轻的重量让哈德感到愕然,小小的身体,细长的四肢,纤细的腰部,每一个部位都比想像中更加纤弱。
布料单薄得就和国王的新衣无异,巨大的双峰近在眼前,以这种距离毫不顾忌地盯着看,还真的是第一次,不过恐防莉娜和莉丝会感到不舒服,还是故意挪开视线。
温和地让薇薇拉躺回床上,重新盖上被子,房内的三人旋即安心地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德重新看向两位女仆,发现她们即使拼命按奈着倦意,可是下垂的双眼和瞳孔附近的血丝还是出卖了她们。现在时间大概已经中午,按照人类的生理时钟来说,已经是相当接近日出的凌晨时间,累了也是理所当然。
眼看已经给了大家很多麻烦,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反正接下来也没什麽需要,哈德伸了个懒腰,为免吵醒薇薇拉,故意压低声线说。
「已经这时间了,接下来也没什麽特别的事,你们就先去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两双淡绿色的眼眸互望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惑。
「我们的话没关系的,马上就是开始工作的时间了。」
哈德看着对自己的工作有点坚持的两位女仆苦笑,然後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们的头。
「工作什麽的没关系才对啦,勉强身体可不好哦,休息才是最重要的,反正你们的工作就是服侍薇薇拉吧?在你们起来之前,由我来顶替就好。」
莉娜和莉丝同时睁大无神的双眼,似乎有些不解,却在这时候,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不约而同在两人的脸上出现。
打呵欠了。
两位女仆先是尴尬地涨红了脸,生硬地移开视线,考虑了一段时间,才露出愉快的微笑。
「我们实在太失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斯洛尔大人真是温柔,谢谢你,我们知道了,那麽我们先行退下,要是有什麽需要,请不要有所顾忌,到我们的房间寻找我们就好。」
说完优雅地颔首行礼,两双小皮鞋便「啪踏啪踏」离开了薇薇拉的房间。
嘿嘿嘿~现在我和薇薇拉独处一室~而且她还在熟睡中~不就是我为所欲为的时候吗~哈哈哈~
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当然是有过的,可是就算眼前的是普通女孩哈德也没有下手的勇气,何况是以强韧的肉体见称的魅魔族?光是那只掌心大的使魔已经可怕得要命,更别说是本人。
「该做些什麽好呢…?」
这几天的早上和中午,哈德大多在练习和演说有关的事情,如今已成过去,顿时变得百无聊赖。
「要出去走走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可是担心聚集在城堡的人变多,会遇到认识卡斯洛尔的人,另一方面想到答应了莉娜和莉丝要代替二人照顾薇薇拉,觉得不应违背承诺。
然而,睡意早已烟消云散,着实找不到什麽能做的。
虽然一直看着薇薇拉的睡脸也很是有趣,她熟睡的模样漂亮得犹如顶级人偶师亲手制作的最高杰作,让人连续看着几小时也不会生厌,可是这样做的话就连自己也觉得太过变态,再说不知道她的使魔会不会告诉主人,所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房间内也没什麽有趣的东西,只好随手从书柜拿了一本书,然後伏在薇薇拉的床边,随便翻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技-月牙流?很帅气的名字嘛。」
这是书本封面的名字。
「要剑技有如行云流水,必须感受剑的触感丶形状丶重量丶长度丶锋利度…要用身体去记住所有与剑有关的事情,让剑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而不是作为一件握在手上的物件…唔…好像很厉害…?」
似乎是一本教授剑技的书,书上的字十分端正,示意的图画也十分细腻,可以联想到是出自稳重的人的手。
哈德并没有太细心观看其内容,任由思绪随心飘荡。
「剑技-闪月:中级剑技-双手水平持剑,把身体的能量集中在剑尖,然後用尽全力挥剑,创造出极光的剑气,破坏力视乎持剑者所倾注的能量。虽然无法给予强大的杀伤力,不过其巨大的冲击力以及宽广的范围,能轻易击退区域内的敌人,造成混乱,或者争取缓冲的时间…好像不太困难嘛?」
哈德只是随便看完,然後又翻到下一页。
「剑技…」
突然,床上的薇薇拉用力地翻了一下身,把脸转向哈德的方向,眯成一线的眼眸正在蠢蠢欲动。
薄薄的嘴唇巴无意识地嘟嚷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斯洛尔…卡斯洛尔…」
昏昏沉沉间念着卡斯洛尔的名字,不知道是否察觉到哈德的存在,惺忪的眼眸无力地睁开。
「卡斯洛尔…?」
看到哈德的脸近在眼前,薇薇拉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用手背揉了揉朦胧的眼睛。
然後大感惊讶,兴奋的眼框随即被满满的泪水所占据。
「卡斯洛尔!你真的回来了!你真的真的回来了!」
边说边扑到哈德面前,把他的头抱入怀中,任由他的脸在胸前蹭来蹭去,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与原来的对待有着巨大的落差。
哈德虽然对此感到费解,但即使肌肉不断传来疼痛来抗议,也没有试图反抗,享受着近在咫尺的软绵绵触感,放任五官在两座山丘前来回翻滚,就连微微突起的部位触感也是相当清晰,比薰衣草更加优香的甜香气味沿着鼻腔传入肺部,入侵血管漫延至全身上下,占据了哈德的身体和思绪,幸福得几乎误以为自己置身於天堂之中。
然而,幸福总是相当短暂,薇薇拉的话很快便把哈德从天堂拉回人间。
「你明明就是卡斯洛尔,为什麽要假装不是呢?而且还装成一个废柴人类,让我白担心了好几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这话是什麽意思…?」
「讨厌,别再开这种吓人的玩笑啦,你根本就是卡斯洛尔,不是吗?」
薇薇拉的话不停在哈德的脑海左穿右插,形成一个巨大的迷宫,结构复杂得让他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意。
「等,等等!你绝对是睡糊涂了!我不是卡斯洛尔!我只是几天前潜入城堡被你们抓住的人类,然後按照你的意思,成为一个冒牌的卡斯洛尔!真正的卡斯洛尔在很久以前已经失踪了,拜托你认真回想一下!」
薇薇拉稍微推开哈德,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後摆出「糊涂的是你才对啦!」的模样,皱起眉头鼓起着两颊,噘起嘴唇扭别闹地说道。
「怎麽可能,昨晚那种超乎常理的实力,还有那个剑技,你绝对是卡斯洛尔没错!」
「说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薇薇拉狐疑地看着哈德,但还是详细地讲述所发生了的事。
「…就是这样,最後你被雷莎打了一拳,然後就失去了知觉。」
他清晰地把「怎麽可能!」刻在额头,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解释直到头晕目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樱色的长发晃动,薇薇拉贬了贬眼,娇柔造作地说。
「所以呢,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不要再骗我,是因为对自己的失踪感到羞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们,才会玩这种玩笑的吧?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想法…」
话中有着日积月累,无法颠覆的信赖,语气也是前所未见的亲昵。
不用明说也知道她真的误会了。
薇薇拉试图再次抱住哈德,可是哈德已经被不安的感觉彻底占据,没有馀裕去享受肉体上的愉快,只好稍微推开她,避免误会再进一步恶化。
「等等!你先听我说!昨晚演说到尾声的时候,那个叫雷莎的人出现了,说要和我较量什麽的,然後不知为何我的意识就切断了,之後的事我完全不知道!直到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什麽时候!要是你还不给我承认的话,就带着那个真相去死吧!」
哈德被薇薇拉使劲推开,重重地滚到地上,头像弹起一样抬起,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感觉到心脏狂跳,呼吸急促。
她是认真的,这次绝对会杀了我,必须要做点什麽才行。
可是,弱小的哈德又能做到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得身体忍不住後退,慌乱间手边摸到一个细长的东西,下意识握在手中。
「是剑…?」
似乎是薇薇拉或者哈德军服上的长剑,他随手捡了起来,摆出一个完全外行的姿势。
薇薇拉失控了般释放出令人窒息的杀气,房间顿时冷得有如冰天雪地,尖锐的利爪在五指伸出,反射着窗户的阳光,化成一条条锐利的光柱,照在哈德的脸上。
「光…?」
刺眼的光激起哈德的思绪,脑海中的浮光掠影,是刚才那本书的内容。
双手水平握剑,把所有的能量集中在剑尖,用尽全力挥剑。
闭上双眼,把全身的触感集中在双手,试着幻想身体的能量全部流向剑尖,然後模仿脑中的画面,水平握起长剑。
一定要成功啊!
连眼也不敢睁开,内心不断祈求奇迹的发生,然後用尽全力挥动长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无法计算力度,哈德任由力量摆弄自己的身体,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直到所有力度消失,才伴随长剑落地的清脆声音,滑稽地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紧闭着的眼帘出现了强烈的光芒。
「成,成功了…?」
半信半疑地睁开眼眸,眼前的是仍然站在床边的薇薇拉。
失败了。
强光的出现仅仅是因为自己刚好落在阳光底下。
可是薇薇拉看着哈德的神色有点扭曲,小声地嘀咕。
「为什麽…为什麽…你这个人类…总是要给我那麽一点点希望…然後又让我彻底失望…」
似乎是恢复了理智,薇薇拉不顾自身的形象,整个人跪坐地上,浑圆的小手不停揉住眼睛,小巧的鼻子传来低声的啜泣。
她哭了,第一次在哈德的面前哭了。
「你是来欺负我的恶魔吧…把自己弄成和卡斯洛尔一模一样…然後待在我的身边…以玩弄我为乐…你知道吗…这二十年间我一直十分难受…明明自己没有很强…却要硬着头皮去统领族人…作出的决定从未有一次成功过…没有能够倾诉的人…难受的时候只能自己偷偷躲在房间…把头埋在枕头里哭…我也很想有人能够站在我的前面…替我遮风挡雨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薇薇拉软弱的一面,哈德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揪心之痛,宛如被重重的铁锤敲了几下,思考因而被钝化。
明明只是认识了几天的人,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这种心跳是什麽回事?
哈德翻遍整个脑海也无法找到答案。
只是循常本能,想也没想便急步跑到她的身旁,轻轻抱住泪如雨下的丽人。
「我也很希望我是卡斯洛尔…那个能让你觉得安心,展露笑容的人,可惜我只是一个会让你不停失望的人类,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每一下啜泣也牵动着哈德的情绪,每一颗眼泪也让他心如刀割。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情感淡薄的人,不管什麽事都可以无动於衷地平淡接受,可是面对此情此境,却无法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待。
「都是你的错啊…」
这不是平常胡乱把罪名强加在自己身上,无理取闹的薇薇拉,而是打从心底希望有谁能够替自己分担那麽一点点的难受。
哈德默默接受了这个罪名,温柔地轻抚散落在身上的樱色头发,好让她稍微安心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
两人就这样相拥一起,维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直至啜泣渐渐转化成轻微的呼吸声,薇薇拉才小声说。
「对不起呢,人类。」
「不用道歉,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说的也是,你能够理解就好。那麽,我要出手了哦?」
出手…?她要做什麽?
声音甜蜜地威胁哈德的耳膜,却无法猜到当中的意思。
虽然很想顺着气氛挺起胸膛说「好,你尽情下手吧!」,却没有这样的勇气,只好不管气氛场合追问下去。
「请问…你要做什麽…?」
「唔?什麽?当然是杀了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这麽突然啊!」
轻轻推开满脸泪痕的薇薇拉,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凝视着自己的淡红色眼眸,那双眼充满恍惚,哭得红红肿肿,白皙的脸蛋也染成一片通红。
「绝对不能被族人知道他们的暂代族长在人类面前竟然露出这种模样,必须要杀人灭口才行,你刚才不是说情有可原吗?」
「我的情有可原不是这个意思好吗!我的意思只是你也是女孩子,会有柔弱的一面也是无可厚非!为什麽你能曲解成这样!」
「不行!绝对要杀了你!」
「别,别这样好吗!再说我现在也是半个卡斯洛尔啊!在丈夫面前哭哪有什麽问题!」
「丈夫?不是吧?你这个比狗还要没用的人?怎麽可能?当宠物都嫌你不够可爱呢。」
毫无隐藏真心话这点,让哈德感到又爱又恨,萌生起不知从何而来的挫败感。
眼看哈德无言以对,表情惶恐,薇薇拉的眼睛稍微睁开,补充下来。
「不过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就先留着你的命吧,不过要是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你的头颅制成标本装饰挂在走廊的墙壁上。先说好!我睡在床边的原因只是因为札尔让你睡在我的床上,贸然把你赶下来又担心他们会感到奇怪而已。并不是因为担心你!就算死我也不会和你睡在同一张床的,给我记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
只能以傻笑回应,对於刚才对眼前这位魅魔小姐产生了天真的怜悯之情,後悔犹如泉涌。
不过能捡回一命,已经什麽都无所谓了。
现在的哈德已经放弃了所有无谓的自尊,把底线退到「能活着就好」。
突然薇薇拉像是想起了什麽,整个人弹了起来。
「说起来,刚刚你持剑的时候,那个姿势到底是…?」
「那个?在你睡着时随便看了看而已…想说情急之下试试看什麽的…不过还是失败了呢。」
哈德以下巴指向床上的那本书。
薇薇拉看到床上的书,表情出现了一点明显的变化。
「为什麽…偏偏是这本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拿着什麽至宝般轻轻把书抱在胸前,露出犹如凭吊逝去亲人的怀念表情,刹那间甚至有种她在闪闪发亮的错觉。
「这本书,纪录了卡斯洛尔学会了的所有剑技,是他亲自着笔…昨晚你也使用过这个名为闪月的剑技。」
「这麽说的话,难道昨天的是真正的卡斯洛尔…?」
「虽然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不过里面的剑技也不是全是独创,也有不少人看过这本书,加上你昨晚身上的气息没有改变,似乎机会并不大。暂时能想到的有两个可能性,一是有谁在那个时候操控了你的身体,二是你体内有什麽奇怪的潜能,在危险之中便会觉醒。。不过竟然说你这种废物会有厉害的潜能,谁会相信啊?还是否定这个可能****。」
现实是残酷的,并不可能发生那麽令人兴奋的奇迹,深明这点的哈德,鲜少地同意薇薇拉的说法。
「如果说我被控制了,那个人会是谁?」
「这就不知道了,在场的所有族人也有可能,不过能在操控体上使出那种程度的剑技,绝非等闲之辈,不过这样的话,可就糟糕顶透了。」
哈德无言的疑问眼神,以及薇薇拉轻声叹气,不情不愿地说明,已经变成两人专属的沟通方式。
「如果你真的被谁操控了,意思就是有第三者,甚至第四,第五者知道你是人类,至於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甚至会否继续保密,没有人能够保证的哦。要是现在突然有人冲进来把你抓住,误以为你伪装成卡斯洛尔潜入城堡别有目的,然後对你严刑逼供,也不是奇怪的事。不过我先说好,到了那种无可挽救的地步,我可是会装作毫不知情任由你受到虐待,别指望我会伸出援手。」
说完双手做出「拜拜」的手势,一滴冷汗从哈德的额头滑落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你说得那麽直接…」
「用什麽花言巧语去蒙骗你来达到目的,这种低劣的手法我才不会使用,魅魔不是这种悲劣的生物。不过托那场激烈战斗的福,演说得到极大回响,除了当天受邀而来的族人,陆陆续续也有同伴归来,就结果而言十分成功。」
「那麽,接下来应该…」
这时候,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两位大人,醒着吗?」
是札尔沙哑的声音。
「我们醒着,札尔,怎麽了?」
「刚刚人类那边传来了个重要的消息,因为事出突然,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人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波尔曼要见我们?那只人型猪?为什麽?」
说到那个名字,薇薇拉的态度明显比看待哈德时更加轻蔑,似乎十分讨厌这个人。
「是呢,虽然没说清楚内容,不过老巧认为很可能和卡斯洛尔大人归来的事有关,以时间点来说总不可能这样巧合的对吧?」
「准没什麽好事情,想起他的脸我就想吐,正常的人怎麽可能长成那副德性?他一定是猪生出来的人,谁知道他身上会不会有传染性的瘟疫?要是被传染然後变成那样子,我可是会自杀的。我坚决拒绝。」
两人口中的波尔曼,正是人类的帝王波尔曼·诺卡。诺卡家族共有四兄弟姊妹,作为大哥的波尔曼继承了先代的王位,却与先代的作风截然不同,是个胆小的昏君,终日沉迷玩乐,把人族推向水深火热之中。
「卡斯洛尔大人,你有什麽看法?」
「也许会有什麽要事,我觉得去看看也不是坏事?」
也许是牵涉到「人类」这个敏感的字眼,哈德彷佛被起司诱惑着的老鼠,无意识间违背了薇薇拉的意思,擅自说出自己的想法。
薇薇拉没说什麽,却狠狠瞪了哈德一眼,想要用力跺脚发泄却又会被札尔发现,只好紧紧握住拳头,以念话抗议。
喂!人类!你这是什麽意思!我不是说了拒绝吗?你是故意捣乱的吗?
听,听到人类情不自禁…我只是想要看看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笨蛋!他是人类的帝王这点你还是知道的吧!你以为现在是嘉年华去看明星吗!不知道会遇到什麽情况!说不定还会有伏兵什麽的!要是打起来的话你怎麽办啊!去死?还是逃走?大陆最强的男人因为人类的愚蠢袭击而逃走?想笑死人吗?
哈德没有想得那麽周到,只是单纯好奇「想去看看」而作出这样的回应,回想起来确实觉得自己的想法过於肤浅。
说的也是…对,对不起…
正当哈德打算收回自己的话,可是还没开口,声音就被薇薇拉斩钉截铁地掩盖。
「说的也不无道理啦,就按照卡斯洛尔的意思吧。那种人型猪就算给他豹子胆,也做不出什麽大事,要是胆敢袭击我们,不就送了一个举兵移平他们的藉口给我们吗?」
「明白了,老巧会安排三天後,在与人类接壤的平原见面,请两位在那之前作好准备。」
札尔简单地交待安排之後,便慢慢离开房间。
宽敞的房间再次剩下薇薇拉和哈德。
哈德完全被薇薇拉的气势压倒,只能缩起下巴,战战兢兢走近她。想要询问为什麽,却被薇薇拉抢先一步开口。
「我不是要帮你,只不过卡斯洛尔贵为一族之长,绝不能轻易被左右。说到就要做到,你的一句话将有可能影响整个魅魔族,以後每说一句话之前也要想清楚,明白吗?」
「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德近乎於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只是羞愧地低头,向薇薇拉道歉。这个莫大的负担其实早就绑在哈德的肩膀上,只是自身还没有发现而已。更深入地了解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无形的压力在不自觉间迅速扩大,犹如是缠绕在身上的巨大蟒蛇,只要越是用力,便会缠得越紧。
三天的时间霎眼间便过去,今天正是与人类相约会面的日子。
平常薇薇拉总是对这类事情十分着紧,对哈德千叮万嘱,又主动替哈德准备所有东西。可是这几天她什麽也没准备过,也没特别提醒哈德,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个邀约。
不过其实薇薇拉并没有忘要,硬要说的话,就是她根本完全不在意今天的事。
最後哈德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先开口。
「马上就是出发的时间了…」
「是啊,怎麽了?」
「等会我要做些什麽…?」
「你是不是撞到脑袋了啊?明明是你说要去的,现在却问我要做什麽?你这人怎麽这样奇怪?」
「对,对不起…」
似乎薇薇拉对哈德擅自决定这件事耿耿於怀,让哈德不禁消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废物人类,垂头丧气地道歉有用吗?是男人的话就挺起胸膛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自己去弥补,很基本不是吗?波尔曼是人类的帝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的事,我问你,你觉得他的邀约到底有什麽目的?」
波尔曼自登上王位以来,从没做过什麽能记录在历史书的事,仅仅不断压榨人民,然後以大量资源和利益收拢各族,为的只是保持自己的王位,继续沉沦於酒池肉林之中,即使麾下的两支王军乃历代之中最为精锐,却不为所用,完美地示范了昏君应有的模样。
哈德回想在人类村庄时所听到,和帝王有关的消息,当中几乎全都是负面。
循着往绩去猜想,就算是未经世面的哈德,也不难猜到其目的。
「他因为知道卡斯洛尔已经回来,担心会对人类不利,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拢络我们?」
「喔~总算有点进步了嘛~不过正确来说是担心对自己不利,而不是对人类,呵呵。」
说完薇薇拉便披上军服的外套,对着镜子悠闲补充下去。
二十年间对魅魔族不闻不问,刚好卡斯洛尔回来的消息传开後,几天之内就有所动作,动机显而易见。
「这次他大概是带着一堆礼物,说希望以後和我们和平共处之类的废话吧。我先提醒你,到时候你的一句话也有上千人见证,要是你还敢乱说什麽,回来之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悠闲地在镜子前摆弄着樱花般的美丽长发,试着绑上双马尾,又在耳朵高一点的位置绑了两条小辫子,可是最後还是把头发放了下来。就好像准备出门玩耍的少女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傍晚时分,两人按照札尔的意思,率领雷莎以及一支小队伍,前往不远的平原邀约。
「这,这是什麽…?」
准备万全即将出发之时,哈德跟随薇薇拉走到城堡外面,演说时曾经站着无数魅魔的大空地,发现一只只庞然大物正整齐地排列着。
哈德抬头仰望,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麽?
魅狼啊,你不知道吗?
似乎听谁说过还是在书中看过,可是已经想不起来了。
魅狼是生长在魅魔族境内的独有生物,体型比正常的狼大上好几倍,额前长了与魅魔很相似的弯角,跑起长比强壮的马还要快两三倍,仅仅会被魅魔所驯服,对他族的生物十分凶残。因为其数量颇为稀少,骑着魅狼的魅魔在族里可算是某种身份的象徵。
所以我要乘上它罗?
嗯,试试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摸了摸眼前的魅狼,它立即缩起毛茸茸的头,愉快地摇头摆尾,看起来相当温纯。
可是哈德才刚走近,它便亮起洁白的牙齿,发出令人心寒的声音。
啡---
那是近乎於小狗受到威胁,反抗前所发出的声音,只是眼前的「小狗」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倍有多。
似乎它能辨别出你是人类,小狼们的鼻子真灵敏~
现,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算了,就算让你骑上去,恐怕途中也会把你吃掉,你就乾脆坐在我的後面吧。
别说得那麽可怕啊拜托。
胆小鬼,上来吧。
薇薇拉骑上眼前的魅狼,然後顺势拉哈德上去,魅狼虽然看起来不情不愿,但经过薇薇拉的安抚,还是乖乖坐着没有反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哈德把自己双手系在薇薇拉的小腹前,把薇薇拉吓得整个弹起。
人,人类!你把手放在哪里!
这样才能保持平冲啊,再说明明是夫妻,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平常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笨蛋,偏偏这时候才搬出道理来,是为了占便宜还是真的为大局着想,只有哈德本人才知道了。
说,说的也是,可是你的手…喂!等等!你在摸哪里!
抱歉,因为刚刚小狼晃了一下,我一时平冲不了…
你在胡扯什麽!明明是用力揉了一下!你是不是已经对乏味的人生感到厌倦?对了,还是先把手砍了下来没死掉的话再出发吧,反正它们就只会做这种事。
对,对不起,刚才开一下玩笑而已,不会再有下次了!
警告你,要是你的手还打算留着的话,就别再给我乱摸!
途中,哈德坐在骑乘魅狼高速奔驰的薇薇拉身後,双手不时像是试探她的底线般,趁乱摸上软绵绵的位置。不过也许是身穿保守军服的关系,摸起来的触感并没有想像中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尾巴…这麽近距离看着,还真的是第一次…
突然注意到细长的尾巴以及小巧的翅膀不断随风飘荡,在哈德的腰间摆来摆去,甚至不时触碰到大腿内侧,让他感到既兴奋又痕痒。
不过这仅限於刚起程的时候,哈德很快便失去了感受肢体接触的心情。因为策骑的速度太快,而且路上颇为颠簸,让哈德不太舒服,很快便感到头晕目眩,甚至出时倾刻的呕吐感。
喂,别,别跑那麽快啊!我快要受不了!
废物!给我习惯下来!难道你要这里的所有人迁就你一个?堂堂卡斯洛尔连骑个魅狼也不行,这是要笑死谁啊?
可,可是…我真的…快…快要吐了…!
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我保证今晚会替小狼加菜。
似乎无法得到体恤,却又害怕身後的族人会发现自己的异样,哈德只好递起软弱的双手,死命掩住嘴巴。
上百人的魅魔小队在夕阳下的平原全部奔跑,四周几近一望无际,地上的长草与魅狼的高度相比显得十分矮小,映照在地上的影子又细又长,看起来犹如踩着高跷的小丑。
「卡斯洛尔~薇薇拉~我们要去打架吗?打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是骑着魅狼的雷莎,却像是嘲讽着哈德般兴奋地在阵营中左穿右插,火红的短发随风在空中飞扬,犹如是一匹在草原自由奔驰的野马。
「雷莎真是的,今天大概是打不成了啊。」
「打不成就别找我来啊~嘁~」
「有你在的话我会比安心嘛。」
「卡斯洛尔在的话,我的力量只是九牛一毛啦~」
薇薇拉只是无言地苦笑,旋即挪开充满厌恶的视线,以没人能发现的角度轻蔑地撇了一下嘴。
酸涩的炽热感仍在哈德的胃部和喉咙之间蕴酿,快要破门而出,因而两人的对话完全没法听进耳里。
然後,一切犹如印证着薇薇拉的预言,按照剧本顺利发展。
「波尔曼啊,为什麽你觉得我们会顺应你的意思呢?」
夕阳在不知不觉间落下,天色顿时变得十分昏间,两边的人马在暗绿色的平原上相会,人族的人数显然比魅魔族多,可是气势却完全被压下去。波尔曼的体型并不算高,可是却相当肥胖,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圆滚滚,头上是犹如黄色帽子般的厚重金色短发,两颊的脂肪相当突出,厚重的眼皮几乎盖住整双眼睛,肥硕的嘴唇看起来十分碍眼,鼻孔粗大而向外,和猪的鼻子十分相似。身上穿着镶满黄金和宝石的奢华衣服,坐着的豪华马车上还有好几个美丽的****女性作伴,直至看到卡斯洛尔和薇薇拉的身影,才示意她们穿回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村庄里的画像画得他十分帅气,怎麽真人竟然是这副模样…
哈德回忆着波尔曼在人类村庄里的肖像画,总觉得出现巨大得无法接受的落差,甚至怀疑是否自己的记忆了出差错。
「卡斯洛尔大人~薇薇拉大人~人类与魅魔族一直关系都很好对吧~这时候才打破平衡~对两族也是没有好处的哦~再说~我们可是很有诚意和魅魔族友好地相处~」
波尔曼一边摆出阿谀奉承的虚伪模样,一边呲牙咧嘴地笑着,光是看着就让人浑身不舒服。他轻轻缩起下巴,示意掀起身边的木制货车上的盖布,大量的精钢以及黄金随即在月光之下闪闪发亮。
波尔曼狰狞的笑容变得更深。
「两位大人看到我们的诚意吧~」
人类的士兵看到巨量的黄金全都为之哗然,相反魅魔族的视线却没有为此移动分毫。
「这个时间点才来巴结我们的原因显而易见,我就不多讲了。可是你难道就没想过,人类正是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吗?」
「怎,怎麽可能!人类与魅魔族多年来也无仇无怨的啊!」
薇薇拉妖魅地咧嘴一笑,已经吓得波尔曼表情扭曲,就连话语也变得结结巴巴,完全没有身为王者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虽如此,不过二十年来冷眼旁观,就和共犯无异不是吗~?我们最讨厌就是这种见风转舵的人。」
「我,我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薇薇拉以锐利的眼神瞪了波尔曼一眼,然後诡异地笑着,远处的波尔曼忍不住後退了好几步,失去平衡的他几乎从马车上摔下来。
「薇薇拉大人是嫌我们诚意不够是吧!我们可以再加一半,不,一倍!七天之内就会送给你们…」
「兄长大人!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再加一倍的话…」
波尔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骑着白马的女生截住。
她是佩特,诺卡家族的四妹,头上是一匹与波尔曼相同颜色的光亮金发,令人联想到晴空的蓝色眼眸有如慧黠,经历悠久时光的远古生物般安静闪耀,视线中映着知性,骄傲以及若隐若现,晶莹剔透的某种东西。标致的鼻子以及润泽的嘴唇为脸上再增添几分色彩,跟薇薇拉一样是位绝色美人,与充满妖艳味道的魅魔有着另一番的风格。
如果说薇薇拉的是恶魔的姿色,那麽佩特绝对能称得上为天使的美貌。身穿轻盈的装甲,手持细长骑士剑,佩特正是足以令整个人类族引以为傲,两支精锐王军中的其中一队-银鹰骑士团的团长
「佩特,你闭嘴!这里不是你可以说话的场合!」
「可,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佩特被波尔曼这样一说,显然面有难色,有什麽想说下去,却欲言又止。
这时候,佩特旁边的瘦削男人也插了一嘴。
「波尔曼大人!佩特大人所言不虚!这样下去的话,人民就连能否吃饱也成问题!」
「佩特就算了!我赐你呼吸的权利你就应该感恩!区区一个参谋竟然胆敢违背我的意思?喂!那个谁,给我掐住他的颈喉咙直至断气为止!」
被粗大的食指指着的士兵僵住全身,似乎感到相当犹豫,下不了手。
「什麽?不愿意吗?这样的话,那边的你们,替我掐死他们!」
「兄弟长人!」
「佩特你别碍事!他竟然敢这样顶撞我,死十次也算便宜了他。不教训那些没家教的人,外面的人会怎麽说?不就把我们的面子丢光吗!」
波尔曼又指着另外两个士兵,示意要掐死那位参谋和刚才士兵。两人似乎害怕会成为被杀的对象,慌慌忙忙按照波尔曼的说法,试图杀死两人。
佩特想要上前阻止,可是波尔曼把她用力推了在地上,还踩了她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候,一直旁观的薇薇拉再度开口。
「喂喂喂,能不能别在我的面前做这种事,看到就觉得恶心,而且根本与我们无关,别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好吗?」
「是~薇薇拉大人~我知道了~你们放手!」
说完两位士兵立即松开双手,参谋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全身痉挛般地抽搐,嘴里漾着白沫,而另一个士兵则一边喘气一边用手舐着自己的脖子,看起来十分痛苦,但应该并无大碍。然後佩特立即与队中的医生一同看望两人的情况。
接着,波尔曼的视线再度转向薇薇拉,每次他的焦点从魅魔族与人族互换的时候,总会变了一张脸,语气也有如南辕北辙,所谓的双面人大概就是这回事吧?
「薇薇拉大人,要是还觉得我们诚意不足的话,三倍!三倍也是没问题的!」
「波尔曼,够了。」
说到这里,薇薇拉彷佛已经觉得不耐烦,轻轻递起一只手示意波尔曼闭嘴。
「只有这里的就足够了,要是你不搞什麽小动作的话,我们也不会向人类动手。我不希望别人以为我们魅魔族是欺善怕恶的差劲种族。」
再说薇薇拉的目光本来就不在人类身上,前来这里只是顺应哈德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大人的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就这样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那张猪脸了。」
「是~是~来人!把货车拉到对面!」
说完薇薇拉便再也没理会波尔曼,重新骑上魅狼,然後转身准备离开。
一旁的雷莎嘟起嘴巴,以失望的语气说。
「嘁~这就回家了?真无聊~」
「雷莎,就说了我们不是来打架的。」
「难得遇到这麽厉害的对手嘛~薇薇拉也不让我玩一下,真是坏心眼,哼!」
留下这句话,便率先乘上魅狼往来的方向跑去。接着薇薇拉也跟上她的步伐,临别之时,哈德再次望向佩特,只见她朝着自己和薇薇拉颔首低头,似乎是在表达某种心情,接然便从哈德的视野消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波尔曼会面後,平静安稳的几天过去。
这天,哈德再度迎接孤独的早晨。之所以说孤独,因为每当他起来的时候,正是魅魔们刚入睡的时间,城堡里的族人大多处於沉睡之中,走廊上只能看到零零星星的魅魔,一脸睡意地踏着踌躇的步伐,或是轻松地伸着懒腰,正在回到房间的途中。
哈德这段时间大多只是到处逛逛,然後看看书来打法时间,不过来到城堡已经十多天,也逐渐对此感到厌倦。
「唉…魅魔的生活就这样无聊的吗…?」
回想着在人类村庄时的日子,虽然贫乏,但起码能自由自在,想去森林玩就去森林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但也因为这份自由,才会沦落至此…到底自由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哈德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前进。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泄而下,潮湿的秋风霎眼君临城堡,现在正是热闹的夏日过後,万物感受着它的馀韵舒适地休憩的秋季,候鸟们早已把握时间开始展开漫长的迁徙之旅,辛劳了整个夏季的蝉儿也从树上落下,完成了其神圣的任务,光荣地陷入长眠之中。
「蝉落下的时候,正是宣告夏天已经结束…」
带着些许感概看往窗外的虚无之地,慵懒地伸展身体。可是每当有魅魔经过,却又会不知所措地挺直背脊,摆出装模作样的姿势,生硬地笑起来。
忽然,注意到耳边的某处,隐约传来并不陌生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硬绷绷君,这样的话,莉,莉丝会死的…」
「莉丝,姐姐在这里,不会有问题的,再稍微忍耐一下…」
「可,可是,已经不,不行了…」
是莉娜和莉丝的声音…她们的房间在这里的吗?
虽然两人经常叮嘱要是有什麽吩咐,可以随时到她们的房间,可是哈德本人其实并不知道房间的位置。
「硬绷绷君,停,停下来…」
她们的声音好像有点奇怪…?
左顾右盼,急忙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从一个十分普通的木门里面传出来的。
「门没关好…难,难道!」
有人对她们不利?必须要救她们才行!
哈德几乎想也没想,便冲到两人的房门前,用力把留有一条小缝的门推开,然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
「…」
所有声音犹如黎明之梦一般,旋即落下。房间内并无法找到哈德预期中的「闯入之人」,倒是以现在的场面来说,自己正正切合着那个讨厌的身份。
「…」
哈德连一声也挤不出来,门才刚打开,一阵微暖的香气沿着门缝飘荡而出,迎脸吹向他的脸庞。视线的角落是两人光溜溜地跪在粉色绣有草莓图案的床单上,屁股互相紧贴屁股,细长的尾巴互相交缠,浑圆的掌心以及纤小的膝盖微微发抖地支撑住娇滴滴的身体,虽然手臂刚好挡住胸前的两对大包,但还是能隐约看到其因为引力而下坠成的诱惑形状,以及承受着尚未停息的馀力的柔软摇晃感。有着纤细线条的身体完美地展现在阳光之下,染上了一层纯白的光晕。淡蓝色的头发因为动作而散乱在身上,黏住了脖子上的汗水,以及正在微微喘息的小巧樱唇。
莉娜和莉丝注意到门前的「闯入者」,蹙起形状优美的眉毛,面容扭曲地看向哈德。
四周流动着不吉利的沉默,犹如是行刑前的全体屏息,临死前的片刻宁静。
三人好一会儿愣在当场,打破这股寂静的是眼眸几乎要变成斗鸡眼,一百八十度转身的哈德。
「我,我不是想要偷想!那,那个,因为在走廊听到声音,我以为你们有危险,所以…」
短发的利丝随即涨红了脸,慌张地用翅膀掩住身体前方,相反长发的莉娜倒是嘴角上扬,一脸妖艳地看着哈德,然後走到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身体分开的瞬间,似乎能听到有什麽东西落在床上的声音。
啪—踏—啪—踏-,裸足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十分悦耳。莉娜毫不遮掩地接近背对着自己的哈德,可是哈德对她想做什麽根本完全摸不着头脑。思绪仅能感受到几近撞破胸口的剧烈心跳声正在急速跳动。
「卡斯洛尔大人~」
下一秒,一双白晢纤幼的前臂出现在视线之中,却因为体格的差异只能勉强地系在哈德的腰间。
然後莉娜在哈德的耳背轻轻吹了口气,背後传来邀约般的旋律。
「卡斯洛尔大人,既然已经来了,就让我们更·加·尽·兴·吧?」
「你,你在说什麽!这样不太好吧!」
哈德一来担心会招致两位的不快,二来更害怕她们会呼叫令自己被发现,不敢轻举妄动,思绪整个冻结,根本无力抵抗。
「身上满满是薇薇拉大人的气味呢~就让我们成为卡斯洛尔大人的早点吧~嘿嘿~」
边说边把腰间的手向下扫去,令哈德全身像是被轻微的电流通过般,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侵略每一条神经,比火焰还要炽热的血液像是要将身体融化。
接着莉娜保持从後抱着的姿势,慢慢把哈德带到床边,然後自己垫在哈德下面,一起坐了在床上。才刚坐下来,莉丝便随手捡起散落在床上的红色长裙遮住身体,慌张地缩到床的角落,似乎想要责怪莉娜把哈德带进来,可是又碍於族长的身份,不敢胡乱说话,只能一脸委屈地嘟嚷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姐大人!这…那…怎,怎麽可以这样啊…」
「莉丝在卡斯洛尔大人失踪的这段时间,不是也十分想念他吗?」
莉丝的视线在莉娜和哈德的背影来来回回,两只小巧的脚不停下意识向前撑,即使身体已经背靠着墙壁而无法退到更後,彷佛想要尽可能远离眼前的哈德,犹如是受伤的小兔子不断在墙角颤抖。
「还是说,莉丝已经不喜欢卡斯洛尔大人吗?」
「才,才没有那回事!莉丝十分喜欢卡斯洛尔大人!喜欢得不得了!啊…!」
说话的语气骤然一变,几近是冲口而出的话语,受到莉娜的诱导而说出,回过神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精致的脸蛋因而红得更是夸张。她突然抬起头,仰望哈德,大大的眼睛用力闭上,再度睁开,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胆战心惊地闭上眼眸。
然後,莉娜把哈德抱得更紧,背脊感受到轻柔而巨大的挤压感慢慢上下磨擦,诱惑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背後以及腰间,能清楚知道体内的肾上腺素已经高得破表。
「卡斯洛尔大人,莉娜和莉丝长得并不算太丑吧,就当作是慰劳一直辛劳工作的女仆姊妹,能不能就像以前一样…」
正当莉娜用指头在哈德的大腿上来回旋转,一个与房间内的气氛完全不搭的声音突然传来,把房间里的火热气温瞬间泼熄。
「咳咳,莉娜和莉丝,你们还醒着吗?老巧有点事想事和你们商量一下。」
声音铿锵得犹如是黑夜中的明星,却把房内的所有人吓得手忙脚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札,札尔大人!先别进来!我,我们在换衣服!」
「是吗,那麽老巧在外面稍等一会,麻烦两位了。」
老人的声音落下,莉丝立即故意压低声线,惶恐地呼唤着莉娜。
「姐,姐姐大人,怎麽办!」
「对不起!卡斯洛尔大人!能不能请你先躲起来,要,要是被札尔大人发现,我们全都会遭殃!」
妖艳的色息犹如没有存在过般,现在两位好像是被妈妈发现自己偷偷溜到街外玩的小孩,只剩下慌乱和紧张。
「我要躲在哪里啊…?」
「对了,躲,躲在!这种时候应该躲在床底吧…啊!莉丝!为什麽我们的床底有这麽多东西!对了!衣柜吧!衣,衣柜太多衣服了,根本进不去!怎,怎麽办啊…!」
手忙脚乱,这四个字来形容现在莉娜的情况仍最好不过。莉娜更几乎要抱头跪在地上了。
两姊妹不禁面面相覤,眼看姊姊已经面临失控,莉丝轻轻竖起食指,指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犹豫不决地说。
「卡斯洛尔大人,可以先请你躲在狼君的後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莉丝口中的「狼君」,是一个比人还要高大很多的巨大玩偶,占了房间的一大角落,乍看之下是被可爱化的魅狼。
「知,知道了…」
「卡斯洛尔大人!躲好了没!我要开门了!」
「姐,姐姐大人!等等啊!我们还没穿上衣服!」
「对,对了…先穿回工作服吧!莉丝!动作快一点!」
煽惑的场面不消几秒便变成了滑稽的小剧场,完全跟不上状况的哈德只能瑟缩在狼君背後的墙角,聆听着两人肌肤与衣服互相磨擦的声音。
似乎即使是莉娜和莉丝,也对札尔心存恐惧啊…?
两人跟札尔聊了一会,不过声音很小哈德并无法清楚听到其内容,只隐约听到两位支吾以对似乎正在拒绝什麽,可是最後还是被札尔带走了。
唯一清楚听到的就只有札尔的一句「唔?你们刚刚不是换衣服了吗?」,以及两位的含笑带过。
现在只剩下哈德一人在莉娜和莉丝的房间。
「虽然是魅魔,但和人类女孩的房间很相似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的格局与两人十三,十四岁的外表年龄十分相衬,以柔和的少女配色为主调,配上满满的布偶和小饰物,还有利用小动物之类的可爱图案点缀的用具以及家俱,房间整理得一条不紊,不难令人联想到两人可爱且一丝不苟的个性。
明白此地不容久留的哈德,先从门缝窥探一下外面的动静,发现没人看到,随即窜回走廊,装模作样地离开。
「外面的世界真危险…还是回去房间吧…」
如是想,便往回房间的路走,不知道是因为失望还是什麽,彷佛叹息的声音流漏而出。
忽然,又再传来某个吸引注意力的声音。
「啊!喝-!啊!喝-」
感觉像是从空扩的地方传来,哈德立即着眼於窗户外面。
「…雷莎?」
雷莎正在城堡外的灰黑空地握着双刀,不停重覆交叠挥舞的姿势。
然而,哈德随心看了一眼便打算离开,却被雷莎的声音叫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卡斯洛尔~来陪我练习吗~?」
探头出窗户仅仅是两三秒的时间,雷莎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让哈德感到相当愕然。
原本打算黯然离开,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好奇而惹上麻烦,这就是所谓的好奇心害死猫吧?
「没有~只是路过而已~这就回去了~」
「耶~别这样嘛~稍微陪我解解闷吧~」
即使哈德已经急步远离窗户,可是雷莎的声音却在一瞬间变近。
下一秒,已经近在咫尺。
这里是二楼啊,你怎样跳上来…
这句话几乎冲口而出,可是被拍动翅膀的诡异声音给截住了。
对了…她是魅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上次的伤还没好呢,雷莎你就放过我吧~」
「我刚好练得很无聊,就在旁边跟我聊天,好吗?」
虽然嘴上说着「好吗?」,似乎是在询问哈德的意思。
可是回过神,已经被她双手拉住腋下,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强行带到城堡外面。
「卡斯洛尔你是不是轻了一点?最近练习得很辛苦吗?」
「没,没有啦,你的错觉而已。」
「是吗,哈哈。」
虽然自从那一晚以後,打从心底觉得弄到自己遍体鳞伤的雷莎十分可怕,但基於她的神经比较大条,即使哈德说错了话,或是问了一些以他的身份来说十分奇怪的问题,雷莎也不会深究下去,加上其爽直易懂的性格,和她相处能比较随性,使雷莎神奇地成为哈德少数能单独对话的魅魔。
「怎麽你都不怕阳光的?」
哈德屈膝靠坐在城堡的外墙,看着独个儿在摆弄双刀的雷莎,锐利的刀锋随着挥舞发出撕裂空气的欢呼,不时映照着刺眼的光,高速的斩击彷佛令自己化成身一个光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亮黑的身躯仍穿着那套性感的红色「v」字型内衣,全身肌肉有如共舞般依照身体的动作而放松收缩,比薇薇拉还要抢眼的****也紧随摆出其亮丽的舞步,吸引着哈德的视线。
虽然外表和衣着有点奇怪,可是在其身上明显带着某种亮丽的光芒。
「不是你教我的吗?只有拼命刻服自己害怕的东西,才能变得更强。你在说什麽傻话呢。」
「好像是这样说过没错?」
「总觉得卡斯洛尔你这次回来,变得怪怪的,唔…不过还是一样强就是了,嘿嘿。」
雷莎突然停下双手的动作,把视线转向一旁的哈德,两人相视而笑,就好像真的是多年的密友。
「雷莎现在已经很强了啊。」
「和你比还差得远呢,我都这样努力练习,还是不及整天游手好闲的你厉害,真叫人生气!」
说完便再次卯起劲,以更快的速度挥刀。个儿虽小但身手敏捷,简直是一头黑色猎犬。
就连挥洒着的汗水同样相当耀眼,让哈德不禁萌生起一丝莫名的羞愧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雷莎的视线突然带着些许腼腆,不太自然地说。
「对了,薇薇拉最近过得好吗?」
「这话是…什麽意思?」
「薇薇拉她啊,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你也知道的吧,可是你有没有想她为什麽没选新的族长?」
「这个问题…」
「听说在你离开之後,曾经出现过好几个族人自荐要当族长,可是那堆人全都是庸才,想当族长的原因无非是唾涎薇薇拉的美色,全都是来欺负她的。一段时间後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薇薇拉才决定由自己来当暂代族长,独自肩负巨大的责任,预留族长的位置等待你的归来。」
「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啊…」
挥着刀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抬头仰望刺眼的太阳,带有惋惜之情说。
「薇薇拉可是为了你和魅魔族,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所以呢,希望你这次回来,能好好疼爱着她,别再离开她的身边。魅魔族最美的女孩,由全族最强的男人来守护,这不是我们由古流传至今,最美丽的传统吗?」
想要窥探一下眼前女孩的表情,可是剧烈的阳光让哈德感到有点目眩,只得低头喃喃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强的男人与最美的女孩吗…?可是我…」
「卡斯洛尔,你说了什麽?」
「没,没什麽,我说有点累,差不多该回去了。」
「是吗,和你聊天真系很愉快呢。」
哈德轻轻递起一只手示意「再见」,在快将回到城堡之前,雷莎喜形於色地高呼起来。
「卡斯洛尔!我呢,每天都在拼命训练,和你可是不同的哦,要是你不把握时间的话,总有一天会被我超越的!知道吗!」
哈德闻言以雷莎无法看到的角度叹嗤笑了出来,在大门正要关上的瞬间,再次看向门外其耀眼至极的亮黑身影,那澄澈得不可思议的眼眸,抽动形状优美的小巧鼻子,吐出小小的舌头。
「可别要练坏身体哦。」
门闭上之後才说出这句话,因为雷莎并无法听见。哈德突然觉得那个热爱战斗的爽直女孩并不可怕,只是有点怪异而已。
「要是我努力的话,说不定也会变成她这样厉害的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托异地自言自语,一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呵呵,卡斯洛尔大人,看到你就好了。」
冷不防被札尔从叫突然叫住,吓得哈德缩起身体。
札尔怎麽无处不在的…
全身不由得抖了一下,才敢回头。
「有,有什麽事吗…?」
「是的,因为人类那边又再要求会面,所以想知道卡斯洛尔大人的意见。」
「波尔曼不是几天前才来过吗?」
「不清楚呢,不过这次是佩特小姐想要与两位大人单独面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的说,你不是很讨厌人类吗?」
「怎麽说得我很霸道似的,我对人类并没有偏见,我不喜欢的只是你这种弱到死,整天埋怨自己的身世却又不去努力,嘴边整天是什麽我是人类而已,怎麽可能做到啊?之类的话,听到就觉得火大。」
「虽然早就猜到我在你心中的评价很低,但你居然这麽直接地说出来,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因为是单独与佩特见面,薇薇拉似乎相当轻松,也没有多作准备,只是带上哈德以及雷莎,一同前往薇薇拉提出的地方,也就是城堡附近的一条魅魔村庄会面。
这天薇薇拉用幼长的黑色长缎带绑起了两条樱花色的双马尾,长长的辫子顺着肩膀滑落至腰间,犹如是独角兽的尾巴般,随着微风在空中飘荡。身穿的是比起华丽的公主裙略显朴素,但还是相当奢华的洋装,只能勉强遮住半条大腿的连衣短裙以亮丽的纯黑色作为主调,白色镂空蕾丝做出层层蓬松效果,配上胸前抢眼的鲜红色大蝴蝶结,长长的双腿被有着蕾丝边的黑色长短袜裹住,与卡其色的短靴成为绝配。背部似乎是为了方便翅膀和尾巴活动而整个露出,光滑的腋下以及诱人的侧乳随着双手的动作而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可爱的野性味道。
「你说错了,这不是我对你的评价,而是你根本就只有这点价值,你看看人类的上一任帝王,也就是波尔曼的父亲,便是以人类之躯,拥有能与卡斯洛尔一决雌雄的能力,这样了不起的一个人物。还有等会见面的佩特也是,虽然不及先王,但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她们都是很了不起的人类,可是你看看你?」
的而且确,先王的伟大事迹在人类的世界几乎无人不晓,哈德从小就受到这样的熏陶,每个人类也是以他作为榜样,甚至传闻说即使是多大的坏蛋,一但看到先王也会立即金盘洗手,俯首称臣。
「这好像太有说服力了…可是,有一点我很好奇,虽然由我来说不太恰当,可是你不怕这会是人类的陷阱吗…?」
「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佩特是道德高尚的人,我想不会耍这种把戏。再说这次是她来到我们的地方,地点也是由我们提出,即使波尔曼在背後指使,应该还是无法设下陷阱啦。还有你看波尔曼那副蠢样,要是他有这个胆量去刺杀我们,前几天就不会给我们一大堆礼物来收买我们。」
「总觉得你好像很信任佩特…难道你们之前就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算是认识啦,不过佩特是个有名的人,还是能从各种情报之中,揣测到她的性情。」
时间刚进入夜晚,幽静的草原相当昏暗,流窜的乌云遮蔽月光,有如为夜色蒙上漆黑的面纱,虽不至於伸手不见五指,但能见度相当低,荒凉不祥的黑暗笼罩草原的周围。
乾燥而锋利的长草不停骚着小腿,传来几近麻痹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的野兽叫声被暗沉的夜色吸收,吓得哈德倒吸口气,慌张地左顾右盼,不过没有像几天前那样感到不适,能好好享受乘风骑乘的快感,已经相当庆幸。
三人两魅狼就这样在草原上不断切开黑夜,向前奔跑,过了一小段时间,终於能隐约看到郁苍的太古平原与远方微弱的灯火,以及目的地村庄的方形街道轮廓。
途中雷莎几乎完全没理会过两人,自顾自地全速奔跑,仅能偶然从远处听到她愉快的欢呼。
「哟嗨~薇薇拉你今天骑得还真慢!我都差不多跑两圈了!」
声音精神抖擞,不但完全没有累下来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兴奋。
「没,没有啦,难得能这样轻松地出门,好好享受一下嘛。倒是雷莎,你在那里有看到佩特吗?」
「有呀,而且似乎已经到了一段时间,你们可要快点哦。」
话还没说完,身影又再次消失在视野之中,犹如玩耍中的小孩般的欣喜声音在草原上回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莎她还真精神…」
「她一直是这样子,有时我也会觉得十分佩服,好像有无限精力似的。」
「好像还常常在阳光之下练习的样子…都不怕太阳的。」
「太阳啊…也不算是害怕啦,硬要说的话…单纯是讨厌?好像看到蟑螂之类,那种浑身不对劲的感觉…」
「哈哈,魅魔也会怕蟑螂?不是吗?」
「当,当然啦!就算我们是魅魔…也是女孩子啊…」
薇薇拉的身体好像下意识抖了一下,语气中失去了平常的自信,不过眼前只能看到映照着月光的玉背,因而无法从表情中揣测到她的心情。
「对了,让佩特自己在魅魔的村庄,没关系吗?」
「会有什麽关系?」
薇薇拉不可思议地****,杀哈德一个措手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魅魔们不是瞧不起人类什麽的…还有只要双眼与异性的魅魔对上,便会成为魅魔的奴隶…」
「真是的,人类到底对我们有多误解,把我们当成野生动物了吗?虽然人类出现在魅魔的村庄,的确会让族人感到奇怪,不过即使这样也不会贸然攻击,魅魔族才没有那麽霸道好吗!虽然双眼对上便会被诱惑是有这样的事…不过那比较像是控制精神的魔法,是需要启动的东西,我们不会那样无缘无故去诱惑别人,再说那只能对你这样的废人,也就是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才有效,佩特怎麽可能会轻易上当?」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的说明,还有特地再次提醒我是一个废人。」
「不客气,嘻嘻。」
薇薇拉彷佛认为哈德真的在称赞自己,轻快地笑了一下。
远处的灯火随时间流逝逐渐接近,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突然,注意到村庄的外面,隐约传来不太安稳的呼喊,以及连绵不断,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
砰-砰-碰-碰-
「薇薇拉,那里好像有什麽在…?」
「有谁在打斗的样子,先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还没落下,便再次传来密集的声响。薇薇拉用力一拉,魅魔的速度旋即提高了几乎一倍,高速跑向前方。
「喝-!」
「看招!」
声音此起彼落,只见一缕金色的闪光以及银白色的光球互相碰撞之後,伴随着吵耳的金属声,产生巨大的光芒,照亮了村庄的周围,让哈德和薇薇拉顿时不知道该掩住双眼还是耳朵。
速度之快即使是薇薇拉也找不到介入的空间,直至两者相撞之後各自退後,才得以看清现场的状况。
光芒散去,薇薇拉随即不知所措地叫着熟悉的名字。
「雷莎!你在做什麽!」
「哦,薇薇拉,卡斯洛尔,你们到了哦,因为刚才等得有点无闷,所以稍微和佩特玩一下~」
「停下来!这样实在太失礼了!」
然而,雷莎依然架着迎击的姿势,似乎并没打算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我们正玩得兴起呢,再让我们玩一会啦!」
「不行!怎麽可以这样对待它族的公主!」
薇薇拉的话合情合理,可是并没有得到在场的人的赞成。
同样没解除姿势的佩特,以自信的语气面露微笑地说。
「薇薇拉大人,就最後一招,好吗?」
「薇薇拉~拜托你啦!」
「啊…两个也是怪人!真是的,受伤了我可不管!」
薇薇拉彷佛闹别扭般,整个人跳到地上,然後靠着魅狼一屁股坐了下来,「哼」一声嘟起脸颊,鼓着圆滚滚的脸蛋,皱起稀疏的眉毛看着两人。
接近同时间,佩特与雷莎一同昂首挺胸,视线对上然後露出微笑,就好像能不透过言语而彼此互相理解。
佩特细长的骑士剑收回剑套,可是认真的表情却没有从脸上消散。瞳孔从头到尾也没从雷莎身上离开,眼里映照里的就只有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以洗练的动作摆出拔剑的姿势,犹如是与巨兽对峙的垂死骑士,拼上性命作出最後一击。
「要上了哦。」
语气中带着无法动摇的信心。
雷莎闻言笑得更深,持刀的手势转为反手,身体微微前倾半蹲在地,犹如是一条绷紧的橡皮筋,蓄势待发随时也会一跃而起,。
巨大得不可思议的力量集中在各自的武器上,以极光的状态得以实体化,展现於旁人的眼前,把四周照得一片亮。
「赤色绝影。」
下一秒,雷莎双腿用力一踹,身躯随即消失在原本站着的位置,化身成赤红色的闪光,以带有残影的动作,高速接近佩特。相反佩特只是不动如山地站着,站姿的庄严模样令人不禁联想到教堂中的庄严壁画,甚至闭上双眼,好像正在感受风的流动。
看到这个画面,嘟起嘴巴的薇薇拉顿时慌张地叫喊。
「佩特,危险啊!」
然而佩特丝毫没有理会薇薇拉的话,不,是没有听到才对,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不远的前方,摇曳的杂草,掠过的小飞虫,甚至是空气的流动,在她的触感之中全都变成慢动作,毫无保留地看得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刀进入骑士剑的斩剑范围的那个瞬间,几乎是同一时间,佩特重新睁开清澈的蓝色大眼眸,紧握剑柄的右手蓄势待发。
「圣煌斩。」
拔出骑士剑,埋藏在剑套之中因而显得有些暗淡的光芒旋即流漏而出,剑身被能够婉美阳光的刺眼光芒包围,让哈德和薇薇拉忍不住紧闭双眼。
刀锋交错,清脆的碰撞声与以两人为圆心掀起的强风化成波纹,迅速扩散至周围,长草因而被吹得歪斜,远处传来猛兽的哀号,以及受惊的小鸟拍动翅膀高飞远去的不祥声音。
骚动仅仅不过数秒的时间,四周便重返宁静,几乎误以为只是霎眼的幻觉。
薇薇拉与哈德急忙看望两人的情况,只见两人脸上均露出满意的笑容,缩起下巴轻轻点头。
先开口的是雷莎。
「你的拔刀术,相当厉害呢!」
「雷莎才是,竟然能以脆弱的双刀配合高速斩击挡下圣煌斩,绝非平常的人能做到,那是几刀来着…?七刀?」
「亏你还看得到,不过正确答案是九刀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速度太快了,就连我也看漏眼。」
「不过佩特你还没尽全力吧,真叫人生气!」
「雷莎你也一样,不是吗?」
「呵呵,也是呢。」
两人再次相视而笑,彷佛是惺惺相惜的密友。
这时候,薇薇拉粗暴地介入两人之间,二话不说拍了雷莎的额头一下。
「雷莎,你太乱来了!要是受伤了怎麽办!佩特你也是,怎麽能陪雷莎乱来?要是人类的公主被我们的族人所伤,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雷莎的五官扭曲,眼框冒出了一小滴泪珠,两只小手轻轻按住被拍的位置,好像真的很痛。
薇薇拉以连珠炮般的责骂不停向着佩特和雷莎攻击,比起刚才两人的招式还要厉害,两人完全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对,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刚才散发着强烈气息的人,顿时变成被妈妈斥责的一对小姊妹,噘起嘴巴低头道歉。薇薇拉痛快地发泄了好一会儿,怒气才稍微放缓下来。
「下次别再做这种令人担心的事了!」
可是,这一刻的她们却又互望了一眼,露出期待的兴奋表情,雷莎嘴角还微微上扬,低声嘟嚷着。
「再有下次的话…我绝对要…」
薇薇拉闻言,淡红色的眼睛睁得几乎要滚出来,狠狠地用食指弹了她的额头。
「绝对要什麽!告诉我啊?唔?」
「没,没有,下次当然不会!」
「是吗,那就好了。」
说教完毕,薇薇拉轻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示意时间已经不早,引领三人向村庄的方向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是一条看起来相当朴素的小村庄,并无法看到什麽奢华的东西或建筑物,仅有一层或两层的石砌小屋,或是以雅致的平滑木板建成的建筑物。碎石道上的两旁是并排的小摊贩,有鲜花丶食物丶材料丶小饰物和工具等等,大多是生活的必需品。街道上虽不至於人头涌涌,但也人来人往,不过每一个「人」也有着魅魔的特徵,当中女性明显较多,大部分也穿着甚是暴露的衣服。也许因为过於泛滥,或是早已习惯,那种青涩的好奇心好像稍微钝化下来。
直至在一家酒馆的门前停了下来,推开有点破旧的木门。
与普遍的酒馆稍有不同的是,里面并没有十分嘈吵的人声,也没有谁因为醉酒而喧嚣大叫,大家都浸淫在温和的气氛里面,优雅地享受着美酒,或是与旁边的友人低声畅谈。
酒馆里的魅魔们看到薇薇拉和哈德并没有十分惊讶,大多只是颔首示意,或是简单寒暄几句,并无法看到身份差所造成的隔阂。
唯独是走到房间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位年轻男性魅魔,挡在四人面前。身穿并不奢华,但又不会失礼的淡灰色礼服,虽然无法确认,不过看他的衣着以及简单的举动,似乎有着一定的修养。
他冷不防粗暴地抓住薇薇拉的手腕,用力向上扯了一下,纤细的手臂随即被拉到半空,虽然薇薇拉立即乘着力量飞起,不过肩膀和手肘似乎还是被扭到,露出一丝疼痛的表情,低声的哀号流漏而出。
「好…好痛…」
也许是被心底的保护欲驱使,哈德想也没想便急步上前,抓住那位魅魔的灰色衣领,睁大眼眸作势想要攻击他。
「混蛋!放手!你想做什麽!」
不过魅魔并没有因为哈德而退缩,反而以挑衅的语气回应。
「一个是叛徒,一个是没用的暂代族长,你们来到这个小村庄到底想干什麽?而且还带着个人类!你们嫌魅魔族的脸还没丢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馆内的魅魔无一不停下嘴边的话,所有视线全都集中在骚动之中。
哈德眼看魅魔并没有退让的意思,试着摇晃他捉住薇薇拉的那只手,想让他松开。然而…
力气好大…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
状况就和与薇薇拉的使魔角力的时候不相伯仲,即使拼尽所有力气,也无法动到他分毫。
怎…怎麽办…我根本…
哈德这时候斜了雷莎一眼,只见她手足无措地看着这边,好像想要出手,但又摄手摄脚地缩回去,也许是因为对手是同类,她不知道该不该打起来。就在哈德束手无策之际,背後传来澄澈得不可思议的声音。
「停下来吧,魅魔的朋友。」
佩特庄严而稳重的声音在寂静的酒馆回响,虽然她才向前迈了一步,但语气却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器,不动声息地威胁着对方。
也许是感受到那强烈的气势,魅魔的脸色骤然一变,露出一丝的恐惧。为了掩饰这个心情,重新皱起五官瞪着佩特。
「区区一个人类,你竟然敢凶我?」
「对着你这种欺负女流之辈的不义之人,我没必要和你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佩特看到魅魔并不打算放手,便单手抓住了魅魔的手臂,大力地掐下去。
魅魔被疼痛感所驱使反射性地放开了抓住薇薇拉的手,然後被轻轻摔在地上。
接近同一时间,佩特再以风雨欲来的平静语气说道。
「请不要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了。」
话语似乎不知刺激到魅魔的哪一条神经,他恼羞成怒地亮起尖锐的爪子,摆出准备攻击的姿势。
佩特见状浅笑了一下。
「似乎还没有心息嘛,那麽就由我银鹰骑士团的团长,佩特·诺卡来做你的对手吧。」
佩特仅仅做出拔刀的姿势,对方已经难以置信地睁着双眼,好像突然改变了心意,一触即发的杀意在不经意间消失。
就在这时候,酒馆四周也传来魅魔们的窃窃私语。
这个就是佩特·诺卡…
那个银鹰骑士团的团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那个人类的後裔…
近乎似赞叹的声音不断传来,好像很多人也知道佩特的名字。
酒馆老板见状,进到了两人中间,识相地为两位打圆场。
「喂,你们打算在这里打起来吗?那麽我的酒馆和客人们怎麽办?大家都会很困扰的。」
犹如感受到对方消失的战意,佩特松开准备拔刀的手,脸上绽放带着歉意的笑容,双手合十在胸前。
「老板,对不起,是我想得不够周到,我并不希望影响到大家的心情。」
而那位魅魔也收回了伸出的利爪,下意识後退几步,瞪了薇薇拉和哈德一眼,高姿态地说道。
「别被我知道你们做了什麽背叛魅魔族的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便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酒馆。
在场的魅魔无一不发出欣喜的声音,甚至轻轻地拍手示好。
哈德愧疚地扶起了薇薇拉,然後一同向佩特点头示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後薇薇拉让雷莎待在外面,与哈德和佩特一起进入札尔早前拜托老板预留的小房间。里面以略旧的木板作为墙壁,没有任何装饰物,只有一张圆木桌在房间中央,上面放着一个插满各色鲜花的花瓶,房内的光线来源仅有挂在木墙上的几盏油灯,显得略为昏暗,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带路的魅魔小姐让大家围坐在圆桌,然後按照三人的意思捧住盛着两杯水以及一杯葡萄酒的盘子,放到桌子上。示意有什麽需要可以随时叫她,就离开了房间。
房间的门关上,里面随即剩下油灯闪烁不定而发出刺耳的「噗嗤噗嗤」声。
才刚坐下喝了一口葡萄酒,薇薇拉便高傲地甩了一下樱色的长发,打破宁静的气氛。
「虽然刚才很感谢你,不过寒暄话就不多说了,进入正题吧,佩特你今天找我们的原因是?」
「不会,薇薇拉大人没受伤就好。」
薇薇拉轻轻按了按刚才被拉到的肩膀,以蓄力出拳的动作转了几圈,露出满意的微笑,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受伤。
斩钉截铁地切入话题,似乎也让佩特省下很多麻烦,湿润的嘴唇优雅地吸了一口水。正当想要开口说话,却被薇薇拉截住了。
「该说你没有戒心吗?你就不怕水里面有毒?」
哈德闻言立即把视线转向佩特手上的水杯,可是拿着杯的本人只是轻轻地笑了。
「薇薇拉大人若然想要杀了我,有上万个方法,我不认为需要用下毒这种低劣的手段,即使我身为银鹰骑士团的团长,但要是卡斯洛尔大人在的话,我的力量就和猴子戏没分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佩特的赞美有如是一把利刃,无情地割开两人心里的伤疤,这就是所谓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薇薇拉不肖地斜眼看了哈德一眼,然後有气无力地用念话说着
给点反应啊…她在称赞你哦…
难,难道…我要说谢谢吗…?
当然啦,不然你想说其实你根本不是什麽卡斯洛尔,只是一个废柴而已?你想成为小狼的晚餐的话,就说说看啊?
虽然曾经对卡斯洛尔的身份感到相当疑惑,但最近也开始慢慢习惯,不过唯独被认为拥有无底的实力,本身却是个一无是处的人类,这点让哈德感到不甚痛快。
「佩,佩特已经很厉害啦,是大家太抬举我而已…」
「我曾经目睹过父亲大人,也就是先王的力量,那无容置疑的实力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应有的东西,而卡斯洛尔大人更是在父亲大人之上,那种水平是现在的我绝对无法想像的境界,要是有机会,请务必让我亲眼见证!」
佩特越说越兴奋,犹如正在赞扬倾慕之人的少女般,羞涩之中又带着一丝的激昂。
薇薇拉似乎已经乐在其中,从旁观察哈德的反应来取乐,以念话刺激着他,好让他露出更有趣的表情。
说得更夸张了哦,该怎麽办才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已经在想了啊!
要是真的拥有那种力量就好了…
哈德浑身无力地想着,然後生硬地扯开了话题。
「总,总会有机会的…这时间对人类来说已经很晚了吧?我们就继续今晚的话题吧,好吗?」
「卡斯洛尔大人,既然你这麽直接,我也开门见山好了。其实这次我这次特意前来,是想请求两位,不,应该是说魅魔族的帮忙…」
不知道是因为难以启齿,还是正在思考适合的用词,佩特用力咽下了一口苦涩的口水,稍作停顿。
薇薇拉越听越是露出笑容,双眼眯了起来,歪着的头有如是枝头上的奇异小鸟,被灯火染成淡红色的两条长辫子随动作飞扬,以不解的语气诧异回答。
「唔?先不说内容,可是为什麽你认为魅魔族会帮你们的忙?两族的交情什麽时候好到这个地部?还是因为几天前我们收了那堆东西,人族就认为我们已经是盟友?该不会有这麽天真的想法吧?我们可不是这麽容易被收买的哦。」
毫不留情地把心里的想法说个痛快,贯彻自己的性格,在谁面前也如出一辙,这就是薇薇拉的优点,也是相当大的缺点。
佩特的表情刹那间出现了一丝的扭曲,可是转眼便又回复原状。
「能请两位容许我把内容说完,再作决定好吗?不论答应与否,这是我此行必须要完成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音量越说越小,最後几乎变成自言自语,表情失去了平常的那份自信与威严,是害怕?还是羞愧?哈德无法猜到。
薇薇拉好像没有注意到佩特的变化,毫不犹豫继续说下去。
「我们既然接受你的会面,当然会把你的话听完,可是希望你能别抱太大的希望。不过在那之前请告诉我,今天的事,是波尔曼的意思吧?」
「是的,是兄长大人的意思。」
「我明白了,继续说吧。」
佩特犹如下定决心了般,一口气把杯里的水喝光,先看看哈德,又看看薇薇拉,最後浮游的视线落木桌中央的红玫瑰上,看到花的瞬间,才发现鼻腔正传来淡淡的花香。
香气稍微淡化了内心的紧张感,脸上重新出现笑容,轻叹口气。
「就在几天前,也就是兄长大人与两位会面的那天,我们回去王都的途中,队伍在某个村庄遭到袭击…」
「袭击?应该不会是妖精族吧?不死族与你们的领土相隔甚远,基本上不可能做到大型袭击,难道你是在怀疑我们?」
佩特对薇薇拉的结论似乎感到有点意外,睁大蔚蓝的眼眸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们知道偷袭的人是谁,而且整个队伍是由人类组成。不过似乎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应该是普通的平民而已,他们并不是骑士团的对手,我们很轻易就击退了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是很好吗?还有什麽需要我们的地方?」
「问题是回到王都之後,便有消息传来,领土里的各处,也出现了名为改革军的组织…」
「改革军啊…光是名字目的就显而易见不是吗?」
薇薇拉笑着反问,似乎已经对事情心里有数。
「是的,正如薇薇拉所言,改革军的目的,正是击溃诺卡家族的王权,也就是兄长大人的帝王之位,虽然目前并未掌握准确的数据,但从现阶段的情报来看,说不定有整个人类族群的一半人数。」
「一半啊…还真夸张,不过也不难理解啊,长久已来的高压丶昏庸的帝王丶高得不合理的税款丶贫乏的生活,种种因素加起来,这天早晚会来临,你们该不会不知道的吧?再说能拖到今时今日已经很不错,不过越是迟出现,因为不满而联合起来的人说不定就会越多呢。」
「…」
面对薇薇拉的话,佩特无言以对,仅以拜服的视线,看着这个竖起食指一一准确道出问题所在的薇薇拉。
现场气氛随着话题进入核合逐渐变得严肃,三人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刚才轻松的笑容,气氛变得沉静起来。
为了不让尴尬持续下去,哈德试着打破沉默。
「所以佩特你想我们帮你什麽?毕竟这是人类的内政问题,我们也没有资格去做什麽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希望,不,兄长大人希望魅魔族能协助我们解决改革军出现的问题…」
「协助…?」
也许是错觉,佩特似乎一瞬间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莫名的忐忑感随之涌现在她的脸上,却在下一秒马上消失,犹如是水面的波纹。
用食指舐着双唇,薇薇拉用恍惚的眼神凝视佩特,即使视线对上也没有移开,正在全神贯注揣摩佩特的话。哈德已经找不到插话的空间,只是装模作样地喝了口水,微微仰望彷佛正在思考,不过其实只是装忙而已。
薇薇拉,该怎麽办才好?是你的话果然会拒绝的吧?
念话没有得到回应。
与此同时佩特也没有补充下去,指头摆弄着落在桌上的金色长发,默默等待两人的反应。
散发着古木香气的房间,顿时被寂静所盘据,明明没有风,油灯的火光却不安份地摇晃,墙上的倒影因而被不断扭曲。
然後,薇茵拉铿锵的声音打破了这股宁静。
「我明白了,不过很抱歉,我们还是拒绝你的请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
佩特一脸有苦难言的样子,可是语气中并没带着失望,而是另一种不应该出现的情感,硬要说的话,「安心」这个词语最为贴切。
可是,为什麽会因为被拒绝而安心下来?
哈德冒起这样的一个疑问,不过没有给予他思考的时间,薇薇拉再度开口。
「佩特,你知道波尔曼口中的协助,具体来说是什麽意思?」
「这,这个问题…」
面对薇薇拉单刀直入的疑问,佩特语塞起来。
「就算我不说,相信你也不是愚蠢成这样的人类。区区的平民就算人数再多,其组织力以及战斗力还是平民的等级而已。精锐的银鹰骑士团,以及你姊姊莱妮斯所率领的幻炎巫师团绝不可能会束手无策。不过因为同是人类,强行以武力解决不论是对人民还是王军,也会招来极大的负面影响,甚至是更大的反抗情绪,所以利用魅魔族的话,便能毫不留情地消灭改革军,同时也能做到杀鸡骇猴的作用,血洗过後把罪名推卸给我们,让人民把矛头指向魅魔,转移他们的负面情绪到我们身上,然後历史书上也会这样记载,简直是一石二鸟。波尔曼这家伙似乎也不是笨蛋嘛。」
单单只有这点情报便能原原本本地把故事剧本全盘托出,让现场的哈德和佩特也难掩敬佩之情。
「是,是的,这就是兄长大人的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在我拒绝的时候,你才会感到安心下来,因为这才能保住人们的性命。相信是你和莱妮斯下令不要对人们下手,事件才会耗到今时今日的吧?要是掌握军权的是波尔曼,大概早就杀光改革军了。」
佩特露出前所未有的惊讶表情,用力倒吸了一口气。
「就连这点你也知道,薇薇拉大人实在是料事如神。」
「毕竟我也当了一段时间的暂代族长,这点事还是能想到的。不过为什麽你就不去找作为盟友的妖精族,而是找我们?还是在你们眼中,魅魔族的人比较好骗?」
「呵呵,我们当然没有那个意思,再说我本来就拒绝了这件事,不过因为是兄长大人的命令,实在无法违抗…妖精族那边由姐姐去劝说,不过妖精们向来不愿加入斗争之中,几乎能肯定会被拒绝就是了。」
「这样你就能彻底安心下来,不是吗…?不…等等…」
一直以相当轻松的状态聊着的薇薇拉,突然在烛光前荡漾深邃光芒,却面无表情,令人畏惧的赤红眼眸一闪即逝,彷佛透过光芒看穿一切。
烦恼了一会儿才回答才说下去,语气骤然一变。
「和你说完之後,现在心里有个很不好的想法,可能会惹你生气,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来。」
「薇薇拉大人,有话可以直说,身为骑士是不会轻易迁怒他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的同时,佩特把腰挺得笔直,手轻轻握了握腰间的剑柄。每逢说起与骑士有关的事,她也会变得坚定无比。
「以时间点来说,这一刻你在我们面前,而你的姊姊在妖精那边对吧?」
「是的。」
「所以…两位掌握军权的人都不在王都,那麽王军是听谁的命令行事?会不会让你们来劝说只是一个烟幕,其实醉翁之意,并不在酒?」
「…」
无法置若罔闻的话,让不带一丝表情的冰冷美貌像是受到惊吓般微微紧绷,充血的蓝色的大眼眸不再清澈,好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金色的梦幻长发也因而失色,一抡间感到悚然刺骨的寒气。
佩特虽然摆出冷静的模样,但还是露出怯弱的笑容,好一会儿愣在当场。
薇薇拉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以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说。
「既然话已经说完,我是你的话,就不会继续在这里和两个别族的陌生人聊天,赶快回去看看王都的情况。」
「薇薇拉大人!卡斯洛尔大人!谢谢你们!失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像是被逼到绝路的语调,说完便用力踏响长靴,从两人的视线消失,接着彷佛听到酒馆的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却又在一瞬间平息。
「为什麽你会帮佩特?」
回去的路上,雷莎同样精神奕奕地自顾自骑着魅狼奔跑,留下了薇薇拉和哈德两人。
「为什麽…?我也不知道啊,也许只是因为我很讨厌波尔曼?所以对他的恶行感到气愤不平?」
「哈哈,有这样的理由吗?」
「再说我也没有帮她啊,只是稍微说了点话而已。」
闪光诱人的樱色辫子有如鬃毛在风中翻飞,让目不转睛的哈德不由得伸手轻碰发尾,柔软又湿润的触感,彷佛来自天上的丝绢。
「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打扮了?」
「没,没有!为什麽我会特意去打扮?因为跟你这个废柴出门?还是和佩特见面这些无谓的理由?虽,虽然佩特是很可爱没错!可是我有什麽理由会为了这种事而打扮!你倒是我说说看啊!?」
「你在慌张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德并没有特别注意薇薇拉的反应,只是抬头看着明亮的弯月。
突然,远处的月亮被厚重的积雨云遮蔽,天上的黑暗更深了,长草变得暗淡凋零,彷佛化成了黑色的骨骸,辽阔的草原被暗夜完全控制。
寒风飕飕,遥不可及的天际传来一下震耳欲聋的巨响,吓得就连薇薇拉和哈德缩起身子。
雷声在一瞬间消失,完全不留痕迹。
薇薇拉以湿润玻璃珠的眼眸悄悄窥探着声音的来源,深不可测的视线,看向人的眼睛无法穿越的黑夜。
「似乎好像有一场巨大的风雨,正在逼近呢。」
哈德的视线追踪着薇薇拉所看的方向,却无法明暸当中的意思。
没有尽头,有如会持续到永远的夜晚,正以确实的缓慢脚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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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哈德随即回到散发动物被毛气味的狗窝里,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放松全身的舒适感,令哈得不禁呻吟了一声。
「啊…累死我了…」
才听到个「累」字,坐在床边正在脱下卡其色短靴的薇薇拉,便「啪踏」跳到地上,叉着腰走到小窝的门前。
「累?你有资格说累吗!我骑魅狼骑得屁股发麻的时候,你在做什麽?」
一手把哈德从床上拉起,指着他的额头。
「我…我在…」
我在等待机会偷偷揉你的胸部…
当然这句话哈德没有说出来。
「你在等待机会偷偷揉我的胸部对吧!」
可是,薇薇拉却好像猜透了哈德的想法,把他的心底话说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为什麽会知道的!」
哈德羞愧地捂住脸,退後几步,缩到小窝的角落,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视线,生怕比薇薇拉看到。
「人类,你是不是撞到脑袋了?还是在外面采了什麽磨菇把你吃成智障?你揉的可是我的胸部啊!你问我为什麽会知道?你当它们是两个包子吗?」
「说…说的也是…」
原本怒气冲冲地谩骂哈德的薇薇拉表情骤然一变,彷佛吹入了一股新风,露出一抹妖魅慑人的笑容,又好像是愉快的微笑。
「什麽是说的也是?你很喜欢胸部吗?我现在给你揉啊,你·敢·揉·吗?」
性感地扭着腰,晃着胸部,一步一步走向哈德,头逐渐贴近,埋在耳边的耳语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出的空气,说完便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床上,双手翘在胸前,挺起两颗巨大的包子,彷佛正在邀约哈德来一场激情的禁忌之舞。
哈德见状立即弹起一样站起来,双眼几乎变成心心,手心冒汗,感觉到心脏狂跳,呼吸像是被干扰一般急促紊乱。
眼前的薇薇拉把纯黑色的洋装领口拉得歪歪斜斜,陶瓷般白晢幼嫩的双肩,略略突出的性感锁骨,以及直挺的两颗半球高调地展露在哈德眼前。
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不经意间伸手去揭开床帘,可是却被一股久违的力量抓住,动弹不得。
「人类的小子,这只手是什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以前一样,那无庸置疑的力量,仅以单手就能把哈德牢牢抓住,即使拼命想要缩开,却连颤抖的权利也没有,手还被附在她爪子上的黑色鳞片刺下几个针孔大小的伤口。
是一直守在薇薇拉床边的使魔。
游刃有馀地甩了甩杏黄色的长发,明明没有风,白色的裙摆却不知为何被吹起,可是掌心大的使魔没有伸手去按住,性感的红色蕾丝边内裤展现在哈德的鼻尖前,虽然十分细小,却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表情没有丁点儿的动摇,毫不在意自己的丑态。
不,她还是注意到的。
「你在看什麽?」
犹如看着什麽悲贱之物般鄙视地眯起眼眸,释放出的气息让哈德的背彷佛被插了好几根冰柱。想要用眼神寻求薇薇拉为自己解困,可是床上的她已经伏了下来,以屁股对着自己,双脚与尾巴一同在空中一晃一晃。
「没,没有!我没看到你穿着的红色内裤!」
小使魔的视线回头,看向薇薇拉,以同样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问道。
「主人,我能否把这个人类的眼球挖出来?」
「随便挖啊。」
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知自己的命脉被薇薇拉掌握着,潜意识认为她会解救自己的哈德打了个哆嗦,危机意识终於醒觉,拼尽全力扭动冒着冷汗的身体,想要逃离使魔的魔爪。
不过即使再用力,身体也仅以手腕作为原点移动,被抓住的地方完全纹风不动,犹如被无形的锁链禁锢着。
「等,等等!使魔小姐!我们慢慢说,先别冲动!」
「我要挖了。」
近在眼前的黑色爪子,正在慢慢逼近哈德,快将要碰到他棕色的眼球。
这时候,薇薇拉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整个从床上弹起。
「等,等等!小露!别挖!我刚刚晃神了!还是说,已经挖了?」
「是吗,还没有,不过,真是可惜,早知道就快点下手。」
「的确是有点可惜呢…现在他还有存在价值,等到没有的话,到时候给你挖个够吧。」
名为小露的使魔放开了手,便拍动只有指头大小的翅膀飞回床的里面,消失在哈德的视线。
松了口气的他整个人坐了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看着又重新躺在床上的薇薇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喂,你们一唱一和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那个嘛…该怎麽说呢…唔…对~对了!刚刚我们在开玩笑而已,别慌张别慌张。」
根本就不是在玩笑…她是想胡混过去吧…
心中如是想,可是根本就没有争论的意义,哈德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确定眼球依然健在,就把这事件化成一沫微笑。
这时候,背对着自己的薇薇拉把衣领拉得更低,失去承托的裙子循着引力落到床上,仅仅围在腰间,几近脱了下来的模样。
「不过刚刚有一件事…我是没在开玩笑的哦…」
有着优美线条的雪白玉背犹如是圣物般降临哈德的眼前,看起来相当纤小的双手挡在胸前,淡红色的眼眸以羞涩的视线回望自己,即使是十分细微的动作,被轻轻挤压着的侧乳也会剧烈地摇晃,映入眼帘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甚至误以为一切也是自己的幻觉,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睁大棕色的瞳孔。
就这样一直盯着看,直至薇薇拉再度开口。
「给你揉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哦…」
装作想要放开双手,却在几乎看到的时候停下动作。
「真,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等你能打赢小露的时候,就给你揉个饱吧~晚安~」
说完便整个躺在床上,不再理会地上的哈德,接着很快便传来安稳的呼吸声。
天真的哈德对明知她是在戏弄自己,不过阳气过盛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地相信了她,他不由得为抱着那麽一点点希望的自己感到愧疚。
不过即便如此,哈德还是轻轻说了一声。
「晚安了,薇薇拉。」
这时间已经是哈德起床的时间,累透了也是理所当然,才回到自己小窝的床上,闭上眼睛几秒钟,思绪便迅速远去。
接近同一时间,在另一块领土之上。
遥不可及的天边出现了一丝朦胧的晨光,示意彻夜的黑暗已经远去,空气比平常略为湿润,耳边偶尔听到远处动物的抖擞叫声,现在已是全新的清晨。
骑着棕色的壮马,踏过灰黑乾旱的土地,经过长满长草的平原,再穿越绿意盎然的茂密森林,来到一条贫瘠的小村落。
要说村落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毫无疑问是一片黄澄澄。啡黄色粗糙沙砖搭起的简陋小屋,浅棕色木板围起的小牧场,垫着枯黄乾草和柴枝的火堆,用「一片黄土」来形容就贴切不过。
不过这天,黄土却增添了一点点不属於此地的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那究竟是…」
血花四溅的背景是闪亮耀眼的刀光剑影,以及即使这个时间还是相当嘈杂的萧条村落。
忍不住後退了好几步,娇美的脸蛋刹那间变得苍白,金色长发也附和着主人的心情失去色彩,双唇因为激动而颤抖,无法对焦的视线不断来来回回在村庄浮游。
然後是没有经过脑袋的组织,下意识的绝望叫喊。
「你们在做什麽!」
凭衣服就能清楚得知,村庄中有两队人马正在互相交锋,一方是身穿破旧布衣的瘦弱平民,手持并不锋利,甚至有着缺角的刀剑,或是随手从杂物房拿起的不明钝器,而另一方全都身穿统一的银白色装甲,胸前绣着银鹰骑士团的团徽,一只威严的银色老鹰,张开着的嘴巴衔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夜袭…这是何等恶劣,有违骑士道之事!」
由於实力以及装备均存在着南辕北辙的差距,平民几乎没有反击的空间,与其说是对垒,不如说是平民们死拼抵抗住骑士团的攻击。
可是,本应能在一瞬解决掉的敌人,关键的一击却莫名地偏离了目标,不会露出破绽但又给予了对方喘息的空间,不过刀剑无眼,地上难免还是有着一摊摊鲜红色的血液,以及失去了力量,瘫软在地的尸体。
在外行人眼中也许会误以为两者实力旗鼓相当,可是骑士团是佩特亲身训练出来的王军,她很清楚大家所拥有的实力,因而情况在她的眼中一目了然。
「骑士们在放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略进入状态之後,佩特再次加鞭提速,棕马精神地叫了一声,便以最快的速度勇敢地切入战场。
「银鹰骑士团团长—佩特·诺卡在此,双方立即停止无谓的争斗!骑士团的领军者,马上来我的面前!」
完全不像是出自娇小少女的猛然声音有如想要响彻天际,迅速传到战场中每一个人的耳里。可是,别说是按照她的说法停下来,现场并没有人理会她,或是仅仅以视线斜了她一眼,刀锋相交的清脆声音仍然响个不停。
不知为何,佩特的声音好像失去了一点点的自信。
「骑士团的众人,难道你们想要违抗团长的命令?」
还是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候。
突然传来萧萧的马鸣,身下的壮马随即用後脚站起,全力摆动身体,把背上的佩特甩下来,虽然来不及以安全的姿势着地,不过也仅仅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棕色的尾巴散乱空中,受惊似的不停哀号。
不,它并不是受惊,而是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态的发展没有等待佩特的准备,每一刻都在前进。混乱之间只能看到马的脖子附近伸出了骑士剑的剑柄以及一半的剑身,剑的前端深深刺入它的体内,几乎贯穿了身体,鲜血犹如泉涌,喷洒到附近的周围,把持剑者的脸染得一片血红,在眼角化成红色的血泪,有如盛在银盘上的罪人首级般不祥。
不消一会,壮马的身体便与血液一起失去了力度,掩掩一息。
佩特见状双眼冒起血丝,发现持剑的正是骑士团中的其中一人,向着那个陌生的面孔声嘶力竭地大叫。
「你!为什麽要这样!」
然而,团员并没有因此而遭到震慑,反以像是激起了他的反抗心,板起满是胡子的漆黑四方脸,光是从外表就能清楚感觉到那份内在的低劣。
「人类的叛徒!你也给我去死吧!」
整生忠於人类以及骑士团的佩特,从没想过会被自己的团员当成叛徒,此言彻底动摇了她,钝化了其思绪和反应。
然後团员再次提起染血的骑士剑,毫无顾忌地刺向佩特。
「去死吧!」
带着怨恨的语气,让佩特的脑海变得一片白,别说是还击,她就连避开的念头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是叛徒…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句话犹如走马灯般不停在思绪中重现,消失,再重现,再消失。
「团长大人!小心啊!」
映着某种强烈意志的声音,击碎了佩特的空白,犹如是破碎的玻璃般迅速散去,视线得以重新对焦,才惊觉剑尖已经落在自己胸前触手可及的距离。
来不及等待脑部的讯息,手已经下意识伸向腰间的剑柄,电光火石之间,以精练而优雅的动作亮出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剑身,伴随划破空气的吵耳声音在一瞬间拔出。
钢铁互相冲突,超乎寻常的切断力就像舔过那名团员手上的剑,夺去他手中的武器,团员看得目瞪口呆,喉咙挤不出任何语言,只能无意识间发出赞叹的声音,视线留在剑身被切断,徒留下来的剑柄。
「好,好快…」
快如脱兔,而且强而有力,简单的一击就能看到两者实力存在着的压倒性差距。
佩特这才回头看向警示自己的声音来源,是骑士团中的一位小队长。
装甲被鲜血染红,他慌忙把佩特拉离人群之中,走到某间小屋後面隐匿自己,故意压低了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佩特大人!请尽快离开这里!」
「杰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你们会来了这里!到底是谁下的命令!」
「佩特大人!你不知道吗!」
「我被兄长大人命令了昨天与魅魔族族长会面,希望他们能协助解决改革军的问题,刚刚才从那边回到这里!」
杰路先是一脸错愕,可是表情很快骤变成懊悔,垂头丧气地靠着小屋的墙壁坐了下来。
「什麽!这是真的吗!该死的…竟然是这样…」
「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昨天波尔曼大人宣布佩特大人背叛了人类,投靠了魅魔族,而改革军正正是魅魔族搞的鬼!必须立即把领土内所有的改革军歼灭!避免领土被魅魔入侵。」
「可是,骑士团不是在故意放水吗…?」
「原骑士团的成员大多相信佩特大人并不会做出那种事,可是似乎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混入了骑士团,故意刺激起大家的情绪制造混乱,就像刚才那个团员一样!现在骑士团不会再听命於佩特大人,甚至仇视着你!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愤慨地紧握住戴着手套的拳头,彷佛想要击散心中的不痛快感,使劲打在地上。
「那麽,姐姐…莱妮斯呢!」
「不清楚,不过佩特大人和莱妮斯大人同样被加入了通缉者的名单,我想巫师团的情况,大概和我们差不多…」
「…怎,怎麽能这样…随便残杀平民这种事…兄长大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不…我应该负上身为团长应有的责任,必须要阻止他们才行!」
声音逐渐变得结结巴巴,几近失控的佩特跌跌撞撞地想要奔回战场,手臂却被杰路死命拉住。
「佩特大人!冷静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教导过你们,作为骑士绝不可以临阵退缩,我在这事件中有着无可推卸的致命疏忽…必须要…」
说着又想要松开杰路的手,不过却被冷不防用力拉了一下,失去平冲的她几乎跌倒,膝盖落在沙地上,不过那点痛楚却让佩特稍微冷静下来。
「佩特大人,你当然要负上责任,不过你的战场并不在这里!这个地方仅仅是领土内无数战场的其中一个!就算让你救了我们,对大局还是没有影响!佩特大人要做的不是要保住我们,而是拯救大家!佩特大人!你是整个骑士团的骄傲,请以大局为重!」
「杰…杰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只有佩特大人能够解决这件事!不然骑士团…不…就连整个人类族群也会陷入万劫不复!我就是由头到尾也相信佩特大人不会背弃人类,才会告诉你这番说话!你是我们最後的希望!」
杰路的表情充满无可奈何,眼框中晃着几乎无法看到的一小滴泪水,可是视线中有着坚定的信任,字里行间还是衷心希望奇迹会发生。
「我…我明白了…」
「我会暗地里把佩特大人回来了这件事散播出去,相信不少团员也跟我一样抱着这样的想法,会尽可能把战情拖延,请佩特大人在这段时间尽快寻找解决的办法!」
佩特与杰路互望了一眼,彼此点头之後,便目送着他返回战场的背影,然後才深深叹了口气,坐在刚刚杰路的位置。
「…怎麽可能突然会想要魅魔帮忙?我应该早就猜到这只是烟幕才对,为什麽当时我就没有想到薇薇拉大人顾虑的事?我果然还是十分幼嫩…」
不…再後悔也是没有意义,不过,孑然一身的我又能做到什麽?
「作为骑士绝不可以临阵退缩…」
佩特紧握着手上的剑,以湿润玻璃珠的眼眸凝视仰望渐露头角的太阳,思绪却早已随风飞翔至那个视线无法看到,遥不可及的王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呜…好无聊呢…」
转眼又过了好几天,人类的领土一直没传出什麽特别的消息,似乎让薇薇拉感到莫名的鼓噪,虽然嘴上没说什麽,不过每天也装模作样地问札尔「最近有没有什麽特别的事呢?」,每当札尔****她「薇薇拉大人指的是什麽事?」,本人却又支支吾吾企图胡混过去。当然一起生活良久的札尔大概能猜到薇薇拉的心意,不过正正就是清楚明白,所以并没有去揭穿她,仅以一笑置之。
也许是天气逐渐清凉起来的关系,薇薇拉身穿的内衣也换了款式,以淡紫色的顶级丝绸编织成的连身内衣,锁骨前系了一个花模样的小饰物,丰美的侧乳,娇柔的白晢肩膀以及性感的没有瑕疵的玉背高调地展露人前,纤细的腰部与有着优美线条的大腿也配合着内衣的剪裁而露出,脚上裹住同样是淡紫色的过膝袜,近大腿的边缘以深紫色,绣有矮仙丹花图案的边饰作为点缀,臂上的是与过膝袜成套,跟内衣分开的蓬松袖子。虽然布料并没有夏天的那麽单薄暴露,缺少了那麽一点点的禁忌之美,不过撇除那些令肉体澎湃起来的因素,这身内衣更能展现其优美的身段,以及全身上下所散发出,那种最为单纯的「美」,让人莫名感受到一股从高贵产生的危险魅力。
这天薇薇拉也是百无聊赖地托头伏在床上,眼前放着一本摊开的厚重书籍,懒洋洋地看着与人类历史有关的资料,不时轻声叹气,笼罩倦怠面纱的冷冽表情显得有气无力。
「真是奇怪…难道是我猜错了嘛…?啊…气死人了!」
不是说给任何人听,只是无意识间的自言自语而已。
突然,好像想要把酝酿在心底的浮躁不安具体化,她紧握浑圆的双手,用力打在软绵绵的床铺,然後阖上手上厚重的书本,向在房间内一直发出苍蝇般烦人讨厌的声音来源砸过去。
全神贯注的哈德完全没注意到薇薇拉的举动,脑袋毫无防备之下被精装的厚重书角砸到,全身犹如痉挛般抖了好几下,才抱着肿起了一个大包子的头,皱成一团的五官哀怨地发出悲鸣,琥珀般的棕色眼眸里积满泪水,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地顺着通红的脸颊滑落,。
虽然看不到,但当哈德听到书本落在红地毯上的声音,心中的问号马上迎刃而解。
强行打开充斥苦涩感的眼皮,视线顺着被砸的方向看过去,突然间怒意压过理性,朝着薇薇拉气愤地高声怒吼。
「你在做什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所未见的叫嚣吓得薇薇拉圆睁双目,忍不住缩了一下,错愕地倒吸口气。可是下个瞬间,表情却出现了北极与南极般的极端变化。
「人类?你这样是要凶我吗?」
泛红的眼眸以及翅膀提示着哈德房间内的空气正趋向危险的方向,背後冒起的寒气就像是驯兽师的皮鞭,刹那间把名为怒火的猛兽驯服得乖巧地摇头摆尾,虽然分不清是否自己的错,不过下巴已经在不经意间缩起。
「对,对不起…是我太大声了,不过你也不能怪我…被这样砸到可是很痛的啊…」
「不能怪你?那麽就是要怪我罗?有种你就再说一次啊?你这个人类,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嚣张了?是不是要给你一点教训才行?难道你就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弱到死的人类?亏我每天都在提醒你,你给我好好记住好不好?」
强硬的语气逐渐软化下来,翅膀与瞳孔也很快地恢复原来的模样,似乎与哈德一样只是霎眼的冲动,并没有真的生气。
最後可爱的脸蛋还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生硬地转过身,挪开羞涩的视线。
「不,不过是我砸你在先…所,所以就算是打平吧…」
浮着泪水的脸彷佛吹入了一股和煦的春风,哈德粗鲁地擦去眼角的泪痕,不再悲伤的眼眸炯炯有神,低声呼喊薇薇拉的名字。
薇薇拉闻言身体更是醒目地弹了一下,不过因为表情被顺落肩膀轻盈垂下的漂亮长发遮住,因而无法猜到她的心情。
哈德弯腰捡起地毯上的书,战战兢兢地放回薇薇拉的床边,虽然骚动的心房很想窥探一下她的脸庞,可是却又生怕会再刺激到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哈德离开了自己一段距离,薇薇拉才再次开口。
「…没问过我就拿了那个东西一直在玩,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那个东西」正是哈德在房间的某处找到的一把木剑,虽然是木剑,不过是以顶级的木材制成,既轻巧又坚硬,即使比不上精钢铸造,但如果使用得宜,还是有着相当大的破坏力。刚才哈德就是因为挥舞着它,不断发出低声的叫喊,才会惹起薇薇拉的不满。
被这样一说,哈德感到无地自容,急忙捡起地上的木剑。
「我马上把它放回原处!」
薇薇拉摇头示意,耀眼至极的樱色长发随着脑袋一同摇曳,细长的尾巴不知为何软弱地垂下,缓缓蹭着雪白的床铺。
「唔…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真正的卡斯洛尔以前常常拿着这把剑练习,所以心里有点…没,没什麽。倒是你在做什麽?耍帅吗?」
「什,什麽耍帅啊!我也是在练习好不好?我正在很努力地练习!难道你就没看到吗!」
哈德眼看薇薇拉愣住了,把放在身旁的书摊开到她的面前,而那本书,正正是在不经意间看过,被告知是卡斯洛尔亲自着笔而藏了起来,记载了大量厉害剑术的书。
薇薇拉看了看那本书,脸颊不知为何鼓了起来,虽然拼命忍耐掩饰自己的笑意,但湿润的眼眸却出卖了自己。
哈德见状,以不满的语气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是什麽意思啊!」
不消一会,薇薇拉便像是打开了开关,噗嗤笑了出来,展现混着泪光又灿烂无比的笑容,发出愉悦的笑声,双手紧紧抱住腹部,修长的双腿在床上撑来撑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在练习?不是吧?我还以为你在拍苍蝇什麽的!不…就连苍蝇也拍不死!这样软手软脚是要怎样挥剑啊…哈哈哈哈!」
薇薇拉越笑越厉害,完全没顾虑到哈德的心情,让他感到无比的挫折,几乎想要抱头跪地,沉重的挫败感挥之不去。
虽然被小看是合情合理,可是被这样嘲笑心头着实不是滋笑。
「你估我想这样的吗!我只是希望能稍微帮上一点点忙,不用每次也当个备受期待的拖油瓶,虽然算不上很伟大,不过也是为了你和大家着想!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吗!」
哈德「哼」一声走到墙角,犹如小孩子闹脾气般一屁股坐下,面向着墙壁。
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薇薇拉的笑声才稍微落下,平复兴奋的情绪後,拿着那本记载剑技的书走到哈德身後。
「好了好了,我也不想笑的,不过实在太好笑了,这次是我不对。本来想说就连那本书也能砸到你的头,你还是别浪费精神和时间去练习,不过现在我收回这句话吧。为表示我的歉意,我就稍微教你一点我知道的东西。」
说完便夺去其手中的木剑,轻拍他的肩膀示意转过身来。
「你…你还不是说了出来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德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线嘟嚷着,莫名的挫败感随之涌现,不过还是听从薇薇拉的话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以端正姿势紧握着剑,正在蓄力准备挥剑的模样。虽然笼罩在剑身的微弱光芒与雷莎的强光比较之下相差甚远,但还是有模有样,一百分的优美姿势。
「可别看漏眼哦。」
猎鹰般的锐利眼眸坚定地盯着前方,宛如正在瞄准目标,可是前方却没有任何能够砍劈的东西,薇薇拉就犹如是拉紧的弹弓般一触即发。
木剑随着薇薇拉挥动手臂而划破空气,发出一下刺耳的声音。并没有什麽花巧的地方,简单不过的直斩幻化成银白色的扇形残影,刹那间消散在空气之中。
哈德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因为前方没有目标,作为外行人的他根本无法知晓剑技的威力…不,她这一剑不是空挥的,哈德的视线恰好捕捉到房间刹那间的变化,剑技准确击中了目标,也就是前方桌上的烛台。不过与其说目标是烛台,不如说是它正在点燃的烛光而已,因为只有虚弱的光芒随伴一下摇晃的声音而逝去,蜡烛本身甚至其中心的引线也是完好无缺,这是准确地命中目标以及完美地拿捏力度才能得到的结果。
「原来你也会用剑啊…太精彩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麽…」
负面的心情一扫而空,挤出赞叹的声音发表感想後,哈德迈起难以置信的脚步走向烛台,拿在手中认真检查。
薇薇拉听到赞赏,轻轻甩了一下额前的浏海,露出自信的笑容,然後把木剑抛给哈德,昂首挺胸地说。
「这不是很难的事情而已,你知道名字的所有魅魔也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不过弱到死的你就朝着这个目标,好好去奋斗吧。」
「可是,该怎麽办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过木剑随即摆出一个虚有其表的姿势,随手耍弄着,好像有点亢奋。
面对哈德雀跃的发问,薇薇拉稍微抬起了头,用手轻轻舐着下巴露出认真思考的模样。
「唔…在看你终於明白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柴,开始努力的份上,就告诉你吧。先不说技巧,人类最大的弱点就是弱不禁风的体质,加上其相对短暂的寿命,需要经过不断刻苦的训练才能获得巨大的力量…该怎麽说呢?就以瓶子为例,人类就像一个巨大的空瓶,需要倒入很多很多的水才能注满,而魅魔呢,也许瓶子的体积并没有大人类很多,但本身里面已经有很多的水,所以如果目标相同,魅魔达成目标需要的时间会比人类短很多。再说最大的问题是魅魔的寿命是人类无法相比,所以要锻成练佩特的父亲那样厉害的人,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以及无法想像的努力才能做到…」
薇薇拉还有话想说,不过发现眼前的哈德已经听得头晕目眩,脑袋冒烟,便露出一抹苦笑稍为停顿,然後才补充下去。
「…好了好了,我就配合你的超能智商解释…首要的是让体内的能量增加,然後再慢慢锻练使用力量的技巧,因为即使你有多厉害的技巧,没有足够的能量配合也是徒然。」
听到这里,满天星斗的哈德更是过热了般全身泛红,汗珠从身体每一个毛孔冒出,双眼无法对焦不断在虚空中浮游,摇摆不定的脚步随时都会倒下似的,简直就像发高烧的病人。
薇薇拉拢起美丽的樱色长发,搔着头无奈至极地说。
「唉…你是个人头猪脑对吧?到底你目前为止的人生是怎样过的?是不是每天拿着砖头砌金字塔?还是拖着笨重的犁然後在农田里犁地?最显浅的说法,就是先锻练好你的体能,尽可能丰富体内的能量,然後再练习使用力量的方法,同步进行的话比例大概是七比三吧。」
一开始就这样说不就好了!
哈德如是想,好像就连自己也默认了本人是个人头猪脑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无意义的情绪已经在一瞬间被兴奋所淹没,哈德激昂地提起木剑不停乱舞,自以为自己很帅气,不过旁边的薇薇拉却噘起嘴巴,一脸无力地沈默不语,不忍直视眼前的这位人类,最後僵硬的表情演化成一丝几乎无法看到的微笑。
「看起来是完全不行啦,不过还是有点斗志,想变强的话你就好好努力看看吧?」
不知为何却以疑问的语气作结。
也许是没有注意,还是毫不在意,哈德仅留以一句「我一定会努力的!」来回应,然後带着木剑打算离开房间。
正当想要推门离开,却在触到门的瞬间被外面的叩门声定住了。
「卡斯洛尔大人,薇薇拉大人,札尔大人有急事来访。」
那是莉娜平静悦耳的声线。
薇薇拉闻言彷佛吹入了一股新风,精神为之一振,随即以期待的语气回应莉娜。
「快让札尔进来!」
厚重的铁门伴随一阵带着凉意的秋风打开,可是札尔却并没有如清风一样爽朗,而是一副忧心忡忡,略带不安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薇薇拉似乎没有注意到那层暗淡的阴霾,以犹如云端漫步的优雅脚步走过去,雀跃地看着札尔。
「札尔~是不是有消息了~?」
札尔听到更是少有地眉头深锁,有口难言的样子。
「是这样没错…不过和薇薇拉大人所想的可能会有点出入…」
「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直处之泰然的札尔露出此等模样,薇薇拉可爱的脸庞因为疑惑而变得歪斜,樱色的长发随着动作从肩膀滑下。
「那个…虽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过刚刚有消息传来,佩特被判以叛变的罪名,将会在一星期後在王都处以斩首之刑。」
「什,什麽,这是开玩的吧…?」
「暂时不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不过很遗憾消息是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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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被严肃与寂静所盘踞,虽然尽力摆出冷静的模样,但不知所措的表情还是流漏而出,时间就像静止了似的。
静谧的气氛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哈德重新开口说话,静止的气场才被打破,停下来的时间得以继续运行。
「薇薇拉,该怎麽办才好?」
「能怎样啊…这是人类的内政,没有我们能插手的空间…」
薇薇拉用力叹了口气,以踌躇的脚步退到床边,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细致的侧脸变得苍白,就连眼皮也像是注铅了般垂下,瞳孔里映着倦怠。
「可,可是,这样下去的话佩特会被波尔曼杀死的,你不是很喜欢佩特吗?」
「喜欢她?你在说什麽傻话?她的事情跟魅魔完全无关,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麽坏事才被判刑?我承认她是很厉害的人,不过说白一点,她正正是我们的其中一个威胁。这种人要是死了,对魅魔族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甚至是整个人类族灭亡,也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坏影响,说不定还能拿到什麽利益。再说,你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是魅魔族的族长,作为人类的那个你已经不复存在,请你把思考回路的出发点放在正确的位置,而不是像个白痴一样感情用事。」
说着便瘫软地躺在床上,脸蛋一头埋进软绵绵的枕头里面,声音因而变得朦朦胧胧。虽然无法从表情揣摩到她的心意,不过双翼以及尾巴虚弱地低垂,似乎诉说着自己的心情不太痛快。
「怎麽突然说起这种冷漠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认知中的薇薇拉不太合衬的话,在哈德的耳朵生根。
「才不是冷漠,只是比较理性,贴近现实的分析而已。你要知道我们代表了整个魅魔族,每一个决定将会影响每一个族人,绝不能做什麽令大家陷入危险之中的事。要是我们率领族人们前去救她,整个大陆也会看在眼里,肯定会无故树立了人类这个敌人,甚至会牵涉到妖精和兽人族,引起大规模的战争,把族人牵涉到无谓的斗争之中绝非我等的愿望…」
也许是想要驱散心中的焦躁,竟然很难得地像个闹别扭的孩子,脸蛋不断在枕头里面蹭来蹭去,樱色梦幻长发散乱在背脊以及床上,修长的双腿不断踢来踢去,丰润的臀部随着动作一扭一扭,垂下的尾巴好像被无意识地拖行着,不断在屁股与大腿之间摆来摆去。
如果现在能看到她的脸,一定是鼓着蔷薇色的脸颊,然後嘟起小巧可爱的嘴巴,一副十分惹人怜爱的表情。
哈德如是想,可是念头却在下一秒烟消云散,完全不留痕迹。
薇薇拉是长着弯角的魅魔,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吗…?
她的美貌哈德从来没怀疑过,不过那张可爱的嘴巴却每一刻也不饶人,即使知道她没对自己做过什麽过份的事,但总是恶言相向还是多少在哈德的心房种下恐惧的种子。
最後,哈德任由薇薇拉在床上发泄,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最後终於感到不耐烦,便停止了所有动作,宛如断链了的人偶般,伏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
然後哈德才再次开口。
「果然你还是想去救佩特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完全不想。」
没有任何抑扬顿挫的语气,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过正正是这种反应,更是让哈德感到可疑。
「想去的吧?」
「别再说傻话了。」
「你也不相信以自身的骑士身份为傲的佩特,会做出背弃人类的事吧?」
「你到底想怎样啊…就算你怎样说,我也决不可能让魅魔族背上这个巨额而且没有回报的风险…」
薇薇拉有气无力地回答,埋在枕头的脸稍微歪斜起来,用一只眼斜看着哈德。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哈德已经重新握回木剑,模仿着薇薇拉示范的动作,煞有介事地挥舞,然後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说…我有个想法,如果想要袭击王都,当然需要大量的人手,可是如果只是劫狱的话…也许只需要十个八个人就足够?」
「你是白痴吗?那可是王都的监狱,而且是波尔曼那只小心眼的人头猪,牢禁犯下叛乱罪的重犯的地方,守卫一定十分严密,可不是指头那点人数能随便攻下。再说弱小的人类本来对魅魔就存在很重的戒心,一但发现魅魔在王都活动,你就认为没人会觉得可疑吗?如果王都的人全都是你这样的白痴,倒是有可能奏效。不过要是世界上有那麽多白痴,人类早就从世界绝种,说不定那样的世界会更加美丽?」
「就,就算我的说法行不通,你也不用说成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的都是事实而已,我也希望你能提出一点有建设性的提议,可惜的是你的脑袋尽是那些馊主意,就连枕头都比你聪明,猪都比你有用。我不是说过,要是想改变我对你的看法,就拼上性命拿出成绩让我另眼相看…不…等等…」
「唔…?薇薇拉?」
傲慢的语气不知为何突兀地停了下来,表情像是僵硬了般愣住,斜眼看着哈德的那只眼眸固定了在虚空之中。
经过好一段时间,哈德心感不妥,才走到她的身旁,轻轻摇了摇她柔软的肩膀。
「薇薇拉?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吗…?」
「啊…想到了!」
冷不防整个弹起,吓得跪在床边的哈德不由得向後抑,失去了平冲跌倒在亮丽的红色地毯上。
「突然怎麽了啊…吓死人了。」
揉着因为支撑倒下的身体而受压,传来疼痛感的心腕,眼角浮出一小滴泪水的哈德,皱起眉头等待薇薇拉的话。
「不需要带领族人攻下王都,也没必要冒险入侵监牢,取易不取难,在刑场把她救走不是简单不过的方法吗?为了让人民觉得大义灭亲的自己超凡入圣,波尔曼一定会选择空旷的室外空间高调地行刑示众,做出杀鸡警猴的效果,到时候绝对会有大批民众聚集,场面水泄不通。而正正是这样,将会替我们建立起一个利於隐匿,易於出手,便於离开的环境,一但得手便能瞬间融入人群之中。再加上刑场的守备绝不可能比牢狱严密,失去佩特的王军力量势必一落千丈,只需要好几个人已组足够。族人不能出手,就由我们来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是指…?」
「多穿一件衣服,戴上帽子随便伪装成人类就行啦,人们对女孩子没那麽容易起疑心,加上还有一个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的废柴人类完美典范引路,绝对能瞒天过海!」
「那个长到死的称呼是什麽回事啊…算了,就说了你想去嘛,看看你现在多兴奋?」
「才,才没有,兴奋什麽的…我只是想破坏那只人头猪的计划而已,佩特什麽的我才不在乎,她要死要活与我完全无关!」
虽然话语让人感到万分冷漠,可是闭月羞花的脸蛋却出卖主人红了起来,惺惺作态地跺了几下脚,双手围在胸前,尽力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意。
「是~是~」
「你这态度是不是在呼唤我的爪子,想它们在你的脑袋开几个小洞?这样也许能把里面的水倒出来,说不定会变得聪明一点?又能够增加透气度,简直是一举两得,似乎是个好主意呢,就试试看吧?试试看吧,好吗?」
不知道薇薇拉的哪条心弦被触动了,突然恼羞成怒地伸出利爪,映着灯光幻化成一道道银白色的光柱,刮起了一阵错觉以为是红色的微风,无形地威胁着哈德。
「别,别说这种吓人的话啊!还有请你收起爪子,这种事情不用劳烦你了,关於聪明与否这个问题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谢谢。」
「那请你收检一下你的态度,真不明白你到底受过怎样的教育,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失望顶透,说不定出生那一刻我已经立即把你包成邮包寄回去给上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样做的话一定会遭到天罚的。」
「怎麽可能,如果真的遭到天罚,理由绝对是因为就连上帝也完全不希望见到你这个废柴,所以才会生气我把你寄回去,害他烦恼要怎样把这个瘟神处置掉。」
「…」
眼看自己的评价已经一贫如洗,就连出生的资格也没有,哈德完全无言可对,几乎想要缩到墙角去画圈圈,画到指头破皮为止。似乎不论是人类还是魅魔的女孩,牙尖嘴利这一点也是不会变的。
哈德如是想,目光霎时变得呆滞,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可是很快地,薇薇拉又歪着头,露出犹如是奇幻的远古生物般的澄澈表情,以困惑的语气再度开口。
「你在发什麽呆?」
哈德闻言,远去的思绪刹那间被拉回现实,彷佛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般左顾右盼,视线不知觉间与薇薇拉对上,却又生硬地移开,惝恍迷离地说。
「怎,怎麽了…?」
「当然是开始计划啊,虽然你很笨,不过关於人类领土内的事,相信你总会比我清楚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发现薇薇拉已经坐在木桌旁边,然後向哈德做出邀约的手势,催促他快过来。
哈德见状表情为之一变,单单是因为薇薇拉主动要求他帮忙,这个小小的举动已经让他满心欢喜,心中的不快随即烟消云散。
「让我想想…人类的领土是以中心的城堡向外伸延,用两道方形的城墙由内到外划分成的三个区域,当中最里面的城墙内的就是王都,住的除了王族以外,全都是一些贵族以及有财有势的商人,人数大概只有全人口的百分之二,里面基本上只有一些极度奢华的建筑物与娱乐场所,听说这里一个月所消耗的物质,已经足以让全人口衣食无忧地度过好几年。而两道城墙中间住的,是一般的商人以及有着一定资产与知识的人,经济与商业活动大多集中於此地,大约占了人口两成。而最外层并未受到城墙保护的,一般被称为贫民区。里面全是贫苦的农民以及出卖劳力的工人,一般从事最底层最恶劣的工作,而这接近八成的人民,正正是被压榨得最厉害的一群,付出大量的努力与劳力也没有回报。甚至还并日而食,每天也要担忧是否能吃饱穿暖,生个小病也是一件奢侈得要倾家荡产去治疗的事,所以这区治安也比较差,不少人从事不法的活动,甚至被卖到城墙里面,每天身不由己地做着一些令人打颤的勾当。」
「就是用全体的人类来筑起保护自己的血肉城墙,很有波尔曼的风格嘛?」
虽然薇薇拉侮辱着人类的帝王,可是不偏不倚的准确评语并无引起他的不快,相信这也是大部分人类的想法。
「然後两队最精锐的王军,幻鹰骑士团以及幻炎巫师团也是驻守在内墙里面,外墙只有一些普通军队,甚少训练而且完全没有纪律,大多只是收到贿款才会工作,所以他们从不理会贫民区的人的死活,甚至有钱的人在那里做了多坏的事,也会轻易被淡化,更甚者会反客为主把受害者当成坏人处分。」
「竟然会有这种事啊,用人渣来形容那些人也觉得侮辱了这个名词。」
薇薇拉似乎越听越气,不知间觉咬住了嘴唇,圆睁大大的淡色红眼眸,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满感。可是突然表情一变,又满怀自信地笑了起来。
「似乎人类族里面作奸犯科的人很多嘛,不过有钱就能解决问题的话,对我们的潜入也有所帮助吧?」
「是没错啦,不过即使城墙有守卫看守,基本上也可以自由进出,大多情况也不需要检查身份。只是如果不属於该区域的住民,从躯体以及衣着看一眼便能立即清楚分辨得到,马上招来无数的白眼不在话下,甚至会被怀疑是不是在策划什麽不好的事,说不定会被拦截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思是只要我们穿得体面一点,来一招白龙鱼服,便不会被怀疑了?事情好像比想像中还要简单嘛。」
事件逐渐步入明朗,薇薇拉的脸也露出犹如从水面探头而出的清爽表情,长长的尾巴轻松地摇晃,以令人联想到贵族公主的优雅脚步走近衣柜。
眼看薇薇拉已经进入状态,哈德看着她的背影呆站在原地,为免跟不上事态,才再度开口。
「那麽…我们有什麽需要准备的?」
「准备…唔…带上了你这只不舞之鹤,得把雷莎叫去才行,然後就准备几套衣服就行了吧?不过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你就算拿笔写在脑袋也要给我记住。」
「很重要…?」
哈德不自觉间骚着银白色的短发,幻想着用笔在脑袋写字到底是怎麽的感觉,全身不由得抖了一下。回过神来薇薇拉已经叉腰回头,以淡红的眼眸紧紧瞪着自己。
「就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我们的行动,包括札尔和莉娜她们也不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为什麽?他们应该不会反对的吧?」
「就算不反对也不行,因为这是属於我们的决定,与魅魔族完全无关,不能把任何无关的人牵连进来,如果这件事引发起什麽责任,也是由我们来承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你…这样是不是过份执着啊…?」
「你在说什麽傻话,现在的我们可是作茧自缚,这种蠢到家的事怎麽能让人知道,就告诉札尔我们稍微参观一下现在的领土,然後悄悄离去,静静地完成,不留痕迹地回来就好,要是你敢说出去,我就拿刀在你的脑袋刻上笨蛋两个字。」
「好了好了,请别拿刀我在的身体刻上任何东西,反正我就说不过你,总之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就好了吧。」
「什麽是说不过我啊…说得我好像十分野蛮,完全没有道理似的!这是你的心声,一直也想对我说,现在终於能一吐为快了吧!」
薇薇拉对哈德此言嗤之以鼻,明明穿着无法藏起任何东西的淡紫色性感连身内衣,却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刀,以锋利的刀尖指着哈德。
「今天你的话也太多了,得给你一点教训才行呢!」
「等,等等!是误会啊!」
总觉得薇薇拉现在的心情很好…?是错觉吗…?
哈德的脑海突然浮起这个念头,有种好像快要想起什麽的冲击感,可是被薇薇拉的暴力行为打断,那股头绪已经烟消云散,再也无法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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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尔按照两人的意思准备了三匹马,虽然不带魅魔这点相当可疑,不过札尔仅仅以笑容点头答应,并没有多问一句。
雷莎得知能与两人潜入人类的领土,显然十分兴奋,没问任何详情便拍手称好,不过正正是因为她爽直的性格,薇薇拉才能完全放心地邀请她。
一切按着薇薇拉所写的剧本走,雷莎也准时出现在城门前,唯独一点与想像不同的,就是札尔身旁站着了两个预料之外的面孔。
并不陌生的身影以优美精练的姿势向薇薇拉以及哈德低头鞠躬,悦目的蓝色光亮头发随着动作在空中翻飞,虽然同样围着洁白如新的白色围裙,不过里面的连身短裙有别於平常华丽的艳红,而是换成平淡而不抢眼的纯黑色,修长的双腿同样裹着亮白的过膝袜,小小的脚上穿起款式比较方便行走的啡色皮鞋,唯独是大胆敞开,只要身体稍微移动便会剧烈摇晃的胸口依然没变。
「薇薇拉大人,卡斯洛尔大人,还有雷莎小姐,早安。」
薇薇拉看到她们各自拿在手上,平常工作不会用到的小小行李包,不难联想到两位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不过即使知道,薇薇拉还是试着装傻扮疯,看看能不能胡混过去,或是找到什麽婉拒的理由。
「莉,莉娜和莉丝特意早起来送行吗?辛苦你们了~」
半跑半跳的轻快走到两人面前,面露彷佛能把快乐分送给旁人的可爱笑容,摇着她们的小手,从旁人眼中,绝对会误以为是感情相当要好的亲友。
不过被误以为来送行的莉娜和莉丝倒是一脸尴尬,有口难言,眼眸左闪右避不敢对上薇薇拉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薇薇拉大人,不是这样的,我们…」
札尔见两人面有愧色,高瘦的身影才缓步走到三人旁边,假装清了清喉咙,然後用沙哑的声音说。
「咳,咳咳,薇薇拉大人,这是老巧的意思,因为莉娜和莉丝已经很久没休假了,想说刚好趁着这次机会让她们同行,一来能够服侍两位,二来可以一起放松心情,她们也很希望能和薇薇拉大人以及卡斯洛尔大人一起去玩…啊…难,难道是两位嫌莉娜和莉丝很碍事…?咳咳…对不起呢,老巧似乎真的越来越不懂年轻人的心情…莉娜,莉丝,你们还是回去城堡等两位大人回来吧…」
「是,是的…」
莉娜与莉丝闻言,心脏彷佛被铁锤重重地敲了一下,肩膀随即垂得低低,抿住樱色的小嘴,原本因为害羞而染成红通通的脸庞,粗暴地增添了一丝铁青的颜色,翡翠眼眸在刹那间变得湿润,眼眶的角落积存了一滴约隐约现的小水滴,犹如是被母亲禁止出门玩耍的一对可爱小姊妹。
这老鬼…姜还是老的辣…
薇薇拉如是想,心中不满地歪嘴蹙眉,以不太畅快的语气回应着。
「怎,怎麽可能呢,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门,想到能和莉娜莉丝去玩,我也十分愉快呢~」
这句话彷佛是一股盛夏中的凉风,吹散了紧缠着两人的阴霾,蓝色的美丽头发也彷佛随着主人的心情而飞舞,缩起的下巴再度抬起,面露喜形於色的灿烂笑容看着薇薇拉。
「薇薇拉大人…谢谢你…太,太好了…」
「可,可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当薇薇拉想要再搬一堆藉口出来,札尔的脸却快速地贴近她,停住了她嘴边的话。
然後札尔以只有薇薇拉能听到的微弱声线说。
「薇薇拉大人,决定了投鼠的话,就千万不能忌器,否则不但杀不到老鼠,甚至还会被老鼠反咬一口。」
毫无任何修饰的冷静语气,在薇薇拉的耳模生根。
回过神时,札尔的脸已经离开自己一段距离,不过话语却像海浪般在脑海不断重现。
难道一切也在他掌握之中…?真是败给他了…
眯起双眼,嘴角莫名地出现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视线重新移向仍然互牵着手的两位娇俏女仆。
「可是,说不定没有那麽好玩,会令莉娜和莉丝失望的哦?而且可能经常要在白天出门,也许会有得辛苦…?」
「没关系的!我们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很想和两位大人到处看看呢!」
犹如感受到哈德背後的疑问视线,薇薇拉回眸看着他,简单地点了点头。接着向札尔问道。
「可是…这里只有三匹马,该怎麽办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这不是很简单吗?让莉娜和莉丝载住两位大人,然後雷莎自己骑一匹不就好了?」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已经没有转弯的馀地。
薇薇拉这样想着,歪头向莉娜和莉丝问道。
「这样可以吗?明明休假还要你们做这种事…」
「只要能跟薇薇拉大人一起出门,就什麽都可以!」
「莉娜和莉丝真是的…害我也不好意思…好了,既然决定了就赶快出发吧!」
「是的!薇薇拉大人!嘻嘻!」
说完两双小皮鞋便「啪踏啪踏」跑到前面,随便选了两匹马,各自骑了上去。
「薇薇拉大人,卡斯洛尔大人,快点快点!雷莎小姐,要出发了哦!」
兴奋地催促着其馀三人,好像正要出发旅行的小女孩似的。有别於在哈德心里的印象,明明平时在城堡里面言行举指均温文优雅的莉娜和莉丝,原来出门的时候也有孩子气的一面,让他感到相当愕然,内心为此感到有点欣慰。
不过要说莉娜和莉丝在哈德心目中的形象,那天在两人的房间里面的两位女仆小姐,才是最为冲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来那天过後莉娜和莉丝完全若无其事,面对哈德丁点儿的尴尬气氛也没有,犹如什麽也没发生过,甚至让哈德有种一切也是幻觉的错觉。让他对到头来就只有自己单方面尴尬这件事感到莫名奇妙。
莉娜抢先拉着薇薇拉让她骑上自己的马,剩下哈德留在地上,换来莉丝的一声悲鸣。
「姐姐大人,这样,太,太狡猾了…!」
「哦~莉丝是什麽意思~?难道不想载卡斯洛尔大人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
「呵呵,那麽我先带薇薇拉大人走了哦!」
说完便带着薇薇拉向前跑,雷莎看到也不想吃亏似的跟了上去,留上莉丝和哈德两人在原地。
最後莉丝别开红通通的脸,眼角瞄了哈德一眼,对上的瞬间又羞涩地挪开,含羞答答地伸出邀约之手,被双臂挤压的胸部因而显得更是性感。
「卡斯洛尔大人,请你张开双腿,放,放心骑上来吧…」
无可否认,光是这句话已经让哈德的歪念歪得不能再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伴着马蹄踏在灰黑荒地上清脆响声,三匹壮马不断切开荒芜并排前进。
哈德故意引领大家绕了一点远路才切入茂密的森林,为免遇到曾经认识的人,而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候身前的莉丝才发现有点不妥,不解地歪头问道。
「那…那个,薇薇拉大人,卡斯洛尔大人,请问我们要去哪里?札尔大人只告诉了我们你们会去有点远的地方…可是…再向前走的话好像不太好…」
「唔…这个问题…」
哈德不负责任地挪开视线,支支吾吾地胡混过去,把「薇薇拉你告诉她吧。」这几个字刻在额前。
薇薇拉见状叹了口气,让大家在森林中央停了下来,换上前所未见的认真表情,环视不知情的三人,彷佛想要令大家对此行的严重性作好心理准备,然後大略告诉她们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完薇薇拉也松了口气,不过绷紧的五官尚未平息,以下定决心的表情向三人问道。
「这是我和卡斯洛尔,仅属於个人,并不牵涉任何身分的决定,如果任何人反对我们干涉人类的事,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们不会勉强任何一人。」
那犹如是在替不倒翁画上眼睛的严肃表面,给予人必须立即回答的错觉。
可是莉娜和莉丝未有被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牵引,反正只是浅浅一笑,发出令人安心的愉快笑容。
「薇薇拉大人真是的,突然在说什麽傻话呢。我们不但是服侍薇薇拉大人的女仆,还是最好的朋友,你不是常常这样挂在嘴边的吗?为什麽在这个时候却这样见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嘛,难道薇薇拉大人心里就认为莉娜和莉丝是那种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人吗?是那样的话,我们可会生气的哦。」
那是彷佛能够融化人心的温暖笑容,对着至亲才会露出的信任表情,让薇薇拉的心脏宛如被炽热的手轻轻掐了一下。
然後雷莎也插了一嘴,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还想和佩特好好打一场呢,要是她就这样无原无故死了我会很困扰的。」
「莉娜…莉丝…雷莎…」
薇薇拉双眼眨起了一小滴几乎无法看到的泪水,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她把脸蛋转去无人能看到的方向。
就说了别太执着嘛,明明大家都很乐意帮忙,你就乖乖领下这些人情吧。
我,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任性,让大家陷入危险之中…
哪有什麽危险的,我们的计划很完美不是吗?再说她们知道会有危险,就更加不会丢下你,当然,我也一样,虽然我什麽也帮不上忙就是了。
你知道就好了…不过…
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有回应哈德的反问,仅以无人能听到的声线,小声地嘀咕。
「谢谢你们…」
「薇薇拉大人,你刚刚说了什麽?」
「才,才没有,我什麽也没说!」
樱色的长发摇个不停,纤细的背影传来抽动鼻子的微弱声音,薇薇拉伸手擦去积在眼角的泪水,自以为无人察觉,不过背後的四人也识相地闭嘴不语,互望一眼然後露出微笑。
直到情绪稍微冷静下来,已经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重新转向大家。
然後哈德再次给予指示。
「那麽,马上就要到森林的出口,之後就是人类的村落了,在那之前…」
哈德摊开手上的行李包,拿出好几顶不同款式的洋装帽子。
「因为要遮住头上的角,所以在这几天要一直戴着帽子。虽然没预先准备莉娜和莉丝的份,不过有後备和替换的,所以还是勉强足够…」
莉丝闻言用手轻轻舐住嘴唇,困惑地回想着什麽,想了好几秒才开口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帽子的话,札尔大人已经特意吩咐我们准备好,说也许会在日间出门,皮肤被太阳晒伤就不好了什麽的…」
说完两位各自拿出了一顶与黑色女仆服成套的帽子,戴在小巧的脑袋上。
哈德见状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只好以念话询问薇薇拉。
难道札尔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好像是这样呢…虽然不清楚,但应该大概猜到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哈德嘴上没说什麽,可是心里对这个年老魅魔感到既害怕又敬佩。
薇薇拉选了一顶黑色的洋装帽子,上面有着一朵抢眼的红色大玫瑰花作装饰,身上穿的是以深紫色作为主调的连身洋装,胸口毫不顾忌地大胆敞开,前面挂着一朵深紫色的玫瑰,伸出浑圆小手的长袖子边缘以红色的缎带绑成小蝴蝶结作边饰,配上蓬蓬松松的百摺蕾丝边交垒而成的短裙,有如天使羽毛般白晳的双腿暴露在阳光之下,配上同是深紫色,系住缎带装饰的长袜,以及挂着白色毛毛球的深啡色短靴。背部为了遮掩双翼因而十分密实,细长的尾巴也藏在蓬松的裙摆里面,乍看之下就和十多岁的人类少女无异,不难联想到是某个贵族或是大家族的高傲千金。
而雷莎所选的是与其亮黑的皮肤产生强烈对比的白色帽子,身上穿着简单的同色连衣裙,以及便於行动的白色凉鞋。宽松的衣领能看到吸睛的红色布料绑在颈後,看到的人一定会误以为是胸罩的带子,不过其实是平时一直穿着,极度暴露而单薄的红色「v」字型衣服,身後以粗黑的长缎带绑了一个相当巨大,比身体还要阔的蝴蝶结,彷佛取代了藏在里面的尾巴,在屁股的位置随风飞舞。
互相确定彼此的衣着也没有露出马脚,五人便再度起行,策马奔向森林的出口。
穿过绿树林荫阳光无法穿透,因而显得有点昏暗的森林,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人来人往的人类村庄,而是一片无止境,没有尽头的「黄」。
一阵混入某种复杂气味的微风迎面吹过,呛鼻的味道刺激着五人的鼻腔,甚至在刹那间出现了一种无法控制的呕吐感,不禁屏住气息调整身体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像是烧焦动物脂肪的恶臭,又像是腐肉混入血的惺味。
像是印证着众人的不安感,大家的视线循着被长年被踩踏而出现的沙路,追踪到不远的村庄,以粗糙的黄沙砖搭成的小屋,有着无数烧焦或熏黑的痕迹,地上不难看到一滩又一滩的暗红,以及曾经活着,如今已经失去了力度的尸体,当中有的身穿银白色的整齐装甲,有的穿着破破烂烂的皮衣布甲,不过不论是尸体还是血渍,都已经被时间所洗礼,变得暗淡而乾旱。
被不祥与死寂完全占据的村庄杳无人烟,连曾经繁华的痕迹也无法找到,犹如是完成了神圣使命了般,将在这片黄土之中永远长眠。
五人从马匹跳下,然後示意它们能回到城堡,马匹随即愉快地叫了一声,然後伴随响亮的马蹄声往来的方向回去。
以踌躇的脚步慢慢往村庄的方向走,期间除了偶尔流漏而出的悲伤与错愕之声,就只有肃肃吹来的惺风风声。
「怎,怎麽可能…」
随着逐渐接近,地狱般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虽然血迹已经乾涸,但踏在上面彷佛还能够感觉到鲜血混入沙中的柔软触感透过鞋子传入脚底。
「啊…!」
忽然,不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微弱的叫声,因为与环境完全不搭,因而五人也清楚听到。
五人互望一眼,然後视线一同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那个方向什麽也没有,仅有一个以乾草堆叠起来,体积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草屋。
虽然不像有什麽危险,但薇薇拉还是以警戒的脚步走近,疑狐地窥探草屋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你…小妹妹…?」
抱膝缩成一团的瘦弱身躯看到薇薇拉随即缩得更小,变成一个小小的球,几乎能看到头骨轮廓的脸庞因恐惧而歪斜,以「皮包骨」来形容她的身体相信无人会反对。眼眸充满着不安,视线好像看着薇薇拉,可是又犹如无法对焦般什麽也看不到。从外表看来只有九,十岁,身上穿着一件粗糙的布衣,衣领几乎比她的肩膀还要阔,过大的尺码遮住整条大腿,明显不是为她而造。从抱膝的动作能清楚看到她的布衣里面什麽也没穿上,虽然时值仲秋天气并不算冷,可是仅穿上这件布衣也太过单薄了。
面露错愕表情的薇薇拉忍不住後退了两步,然後才咬紧牙关,深深呼了口气,蹲下来看着弱小的小女孩,毫不在意华丽洋装的裙摆被泥土所沾污。
「小妹妹,你自己在这里做什麽,是不是出门玩耍迷路了?有亲人在附近吗?」
「…」
没有回应,瘦削的身躯只是抖个不停,瞳孔一分也没有为薇薇拉的话而移动,彷佛话语完全无法传入她的耳朵。
哪有人会在这种地方玩耍啊…?哈德心里默默念着。
四位魅魔对女孩的处境完全摸不着头脑,可是哈德不久前还是这里的一员,大概能猜到她的情况。
哈德走到薇薇拉的身旁,伸出与女孩相比十分巨大的手。
「小妹妹,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不会对你做什麽的,你的肚子很饿对吧?」
听到哈德的话,小女孩混浊的眼眸彷佛回复了一点点的精神,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陌生男人猛然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哈德回头,歪头向四人问道。
「你们身上有什麽能吃的东西吗?」
莉娜闻言打开行李包,左找找右找找,掏出两个色择红润的苹果递给哈德,可是哈德却把其中一个放在薇薇拉的手心,笑着说道。
「薇薇拉,你给她吧。」
从苹果出现在女孩视线的那一刻,她便一直以锐利的眼神牢牢盯着看,犹如是被起司吸引的老鼠,小小的脑袋追着苹果移动的轨迹晃来晃去。
薇薇拉按照哈德的意思,伸出拿着苹果的手,递到女孩眼前。
女孩先是困惑地看了看薇薇拉,接着又看看哈德,突然用力吸了口气,双眼睁得大大,在瘦削的脸蛋中好像随时也会滚出来,彷佛轻轻一碰便会折断的纤细小手往薇薇拉的手腕用力拍了一下,让苹果从她的手心滚到地上。女孩急急忙忙把它捡起,接着又一手抢下哈德手上的那个,然後推跌两人在地,落荒而逃。
「这个无礼之人…」
莉娜见状想要追上去抓住远去的女孩,可是手臂却被薇薇拉伸手拉住。
只见薇薇拉摇了摇头,露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没关系的,力度很小而已,没有很痛,给她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逐渐跑远的瘦削背影,突然被瘫痪在地上的尸体绊倒,连跑带滚的前进了好一段距离,然後虚弱的身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回头确认五人并没有追上去,眨动有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惶恐的眼眸,迅速捡起落在地上的苹果,再度跑远。
那个泪眼盈眶的回眸表情,深深打动了五人的心房,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心脏被冰冷手掌攫住的不安感。
薇薇拉看着那个背影忐忑地说。
「是不是给她一点钱会比较好…?」
哈德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打消了薇薇拉的念头。
「没用的,就算给她钱,她也不会去买东西,而且她这种身世,身上有钱也只会被人抢走,换来一场毒打而已,甚至可能会被误以为是有钱人的孩子,被抓起来虐待和勒索。这种孩子在贫民区实在太多,就算你想帮,也帮不了几个,只能祈祷她明天也能找到果腹的食物而已。」
哈德的话到这里停止,再次大略打量这条村庄,最终视线停在某个尸体堆积成的小山丘。
「不过这堆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再有一阵强风吹过,刮起无数浅黄色的细沙,不知道是沙粒吹进眼睛,还是什麽原因,五人的眼眶角落,彷佛也在不知觉间浮起了一小串无人察觉的温热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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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驱散大家心中的不安,身为男生的哈德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大家看来也累了,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比较好…?」
「就这样吧,莉娜莉丝和雷莎骑马骑了半天也累了。」
有气无力的回答,明显就连薇薇拉本身也变得消沉下来。
虽然哈德想要找个较为舒适的地方,但在这片名为贫民区的黄土之上,根本就无法找到能与魅魔城堡相比的地方,只能随便找个能够避开太阳的地方,一起围圈抱膝坐下。
那是一座在破旧的贫民区中十分显眼的建筑物,以金啡色的平滑砖块,以及刻上形状复杂的猛兽图案,高得几乎无法看到顶点的高耸圆柱建成,乍看之下充满庄严感,令人联想到是神殿或是教堂之类的神圣地方。
不过这里似乎也跟外面的村庄一样,早已被混乱无情地辗过,遭到严重破坏。内部墙壁已经被焚烧得看不到原来的模样,被烧得焦黑的长椅与大量杂物散乱一地,到处也能找到被钝器恶意破坏的痕迹,与外面连接的窗户全都被打破,就连原本放在入口正前方,一个近乎於祭坛的地方上的画,也早就摔了在地上,金发俊美青年的肖像上明显怖满被鞋子践踏过的印记。
不过建筑的结构依然稳固,加上能够遮荫,已经算是符合她们要求的休息地点,唯独是那股淡淡的烧焦气味让人不太舒服。
坐下来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扭成一团的面容也终於放松下来,一同打量这个类似神殿的地方,最後视线不约而中落在肖像画之中。
先开口的是薇薇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里面的男生还长得不错,是先王年轻时的样子…?印象中并不是这样…难道是某个王子?还是更有历史的人物?他到底是谁?」
面对薇薇拉的疑问,哈德感到前所未有的疑惑,不明的冲击感在全身乱窜,看着那张肖像画惨不忍言,只好用力吞下一口苦涩的口水。
「他…他是…」
「什麽啊,一脸无言的样子?」
「那个他呢,对了…是…波尔曼啊…」
「不,不是吗,你在开玩笑吗!?雷莎!你快看看!画里面的竟然是那只人形猪!哈哈哈哈!」
薇薇拉闻言随即圆睁双目,斜了哈德一眼,然後立即回头重新看着那幅画。
雷莎听到薇薇拉叫了自己,只是歪起长着火焰般红色短发的脑袋,低声念着「谁是波尔曼…?」,好像已经把他忘得一乾二净,似乎是要有一定战斗力的人,才能在雷莎心中占下一个位置。这样推断的话,说不定哈德终有一天会在雷莎的记忆中被移除。
「没在开玩笑啊,画上的男生的而且确是波尔曼,至於是什麽原因呢,我就不知道了。」
「波尔曼明明自出生起就是一只猪啊!他什麽时候有过这个样子!这是欺诈吧!」
这也难怪薇薇拉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肖像画似乎经过重度的修饰,瘦削的脸型,俊美的五官,大大的眼睛,纤细的脖子,每一处也和本人根本完全不像,甚至连「画像里面的是不是波尔曼?」这样的疑问也不会出现,顶多会萌生出「画里的应该是皇族的人吧?」这样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在书中介绍波尔曼的时候大多是使用这张肖像画,所以很多从未见过波尔曼本人的贫民,也以为自己的帝王是一个英俊的青年,这也是哈德第一次见到波尔曼觉得有点困惑的原因。而这座建筑正是在波尔曼登上王位之後浪费了大量人力与物力建造,领地内有数十座同样的建筑物,传闻过程中还死了上百人,当然全都是被迫劳力的贫民,所以贫民区的人大多对此恨之入骨。
薇薇拉像是失控了般抱腹大笑,完全没在四人面前理会自己的仪态,不停挥舞双手,修长的双腿踢个不停,樱色的长发散乱在地板上。
犹如是身处深不见底的洞穴之中,与庄严的建设完全不搭的愉快笑声不断在这个广阔空间回响。其馀三位魅魔似乎不知道波尔曼的样子,无法理解薇薇拉捧腹大笑的原因,只是看着喜形於色的薇薇拉露出一抹苦笑。而哈德更是生怕会在不经意间说漏了嘴,停止说话希望让话题自然流逝。
直到薇薇拉夸张的笑声停止,眼看没人继续说话,莉丝才缩起下巴低声询问。
「那个…卡斯洛尔大人,既然我们已经让马儿回去了,请问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徒步走到王都?」
确实这是让莉娜和莉娜相当困扰的问题,让马匹回去的那个瞬间两人已经一脸不解,只是找不到开口的时机。毕竟人类的领土相当大,要徒步走到王都,不是三两天能完成,更别说也许中途会遇到什麽意料之外的事。
哈德闻言皱起稀疏的眉毛,骚了骚银白色的短发,眯起棕色的玻璃珠眼棕,旋即露出轻松的笑容。
「唔…该怎麽说呢,这是因为我们骑马从最外层进去的话太过显眼了,一定会在很多人的眼着留下印象,所以才选择走路进去,这样他们只会有啊,有几个有钱人在贫民区出现。这种模糊的概念,并不会觉得有所不妥。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担心,只要穿越外墙走到里面的地方,便会有马车作为交通工具,也可以租借马匹使用,到时候就不用再靠双脚走,所以只要撑过这段路就好了。」
「是吗,那就好了,走在这种大白天实在是有点吃力。说起来,卡斯洛尔大人还真厉害,即使是人类的事情也知道得这麽多。」
「哈,哈哈…因为事先有调查过嘛!」
莉丝轻快的话犹如是响亮的警号,在薇薇拉与哈德的脑海不断响起,身体好像被一股电流通过,震眼间意识处於极度清醒的状态,就连什麽小昆虫飞过的声音也能清楚捕捉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薇薇拉立即以念话警告哈德。
人类,你给我小心点说话啊…尤其是莉娜和莉丝,她们生气起来的时候,就连我也觉得可怕…别说我没提醒你…
我已经一直都很小心了,你别这样吓我啊…
我没在吓你,而且你被揭穿了我也会很困扰的,这几天你也需要一直跟她们相处,拜托你醒目一点。
说到这里,原本只剩下一片宁静的广阔建筑物内部,却传来雷莎带着笑意的轻快声音。
「薇薇拉,卡斯洛尔,外面有人在呢!」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把视线移向门的方法,却无法看到雷莎口中的人,似乎是以气息来判断。然後再补充了一句。
「似乎有十多个来着!」
雷莎的话还没落下,外面便传来男性粗糙低沉的声线。
「漂亮的小姑娘们~你们在这种地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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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仅仅维持了两三秒。
「切…好弱…」
轻轻瞥了一眼外面的人,便兴味索然地攒眉蹙额,抽动形状优美的小巧鼻子,一屁股重新坐在地上,闷闷不乐地托住下巴,抿起小嘴沉默不语。
外面的人看到五人的平静反应,认为她们处於状况之外,或是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因而发出挑衅的呼声,大剌剌地走进里面,不时用手上的破刀敲响墙壁,令人生厌的刺耳碰撞声不断在建筑物内回响。
这一切似乎惹起薇薇拉的不悦,用眼角瞪着从入口进来的人,以风雨欲来的平静语气说道。
「我们正在休息,能不能请你们安静一点?」
那是一个由十多个男人组成的小队伍,衣着不至於破烂不堪,比贫民区的人好上一点,不过也就真的那麽一点点而已,衣服各处也沾上了不同的污溃,显然已经穿了好一段时间没有更换。站在他们最前,看似是首领的男人,全身黑得像炭一样,如果站在烧焦的墙壁前,绝对能完美地融入背景之中。他拥有人类之中鲜少看到的魁梧宽阔体格,一脸胡子的国字脸十分粗糙,浓密的鼻毛突出而显眼,粗黑的眉毛令人联想到某只经常生气的红色小鸟,全身上下唯一有着色彩的就是暗红色的厚唇,外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应有的东西。虽然没有实际闻到,但从其外表好像能感觉到其身体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男人捻过恶心的八字须,色迷迷地由头到脚打量着薇薇拉等人,然後咧嘴一笑,露出低劣至极的笑容。
「哈哈,兄弟,是很漂亮的美人胚子,我们找到宝物了!」
沙哑的声音有如是诅咒,光是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完全表露出其内在的卑劣,让五人不禁打了个哆嗦,不过这并不是出於恐惧,而是看到什麽不祥之物油然而生的厌恶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信在男人们的视角之中,铁定会以为眼前的是四位弱不禁风的贵族小姐,以及一个瘦弱无能的佣人。
「美丽的人儿啊,你们在这种地方做什麽呢,现在这里可是十分危险的,坐上哥哥们的车一起回去玩吧,保证你们能玩个爽玩个够。」
铺天盖地的巨大身影逐步逼近,进入了薇薇拉的警戒范围,她先是站了起来,摆出蓄势待发的姿势,彷佛嘲笑的声音流漏而出。
「连如此巨大的实力差距也无法感觉到,你们真是弱得可以,到底是单纯的笨,还是不自量力?在这种地方杀了你们,也不会引起怀疑的吧?」
锐利的话语像是小刀一样掠过双方之间的缓冲区,不过这并没有令那个男人停下脚步,反而变得更加兴奋。
「就是这种气势,才有调教的价值呢,我最喜欢就是摧残这种女人,我们绝对会让你连自己是谁也忘记得一乾二净,从今以後每天只能赖着我们生活。」
「是吗?我倒是十分期待,前提是你们能做到的话。」
话说透露出一丝笑意,然後再把声音压得更低,好像是恐惧,又像是在威胁。然後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短刀,紧紧握在掌心,身体微微前倾摆出准备跃起的姿势,彷佛只要他们再前进一步,便会立即手起刀落。
「呵呵,小姑娘别拿出那种可怕的东西啊,哥哥们可是很温柔的,不过要是你想玩比较疼痛的那种,也是可以的哦,我们的道具有很多~」
就在薇薇拉改变握刀的手势,正想要用力挥刀之际,哈德却冷不防挡在她的面前,张开双臂停止了两人,然後慌张地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不要伤害我们的小姐!」
别挡路啊,笨蛋!你在做什麽!
你别冲动才对!有他们的话,说不定能省下我们不少的脚骨力!
你在说什麽傻话?别阻住我,我要宰了他们。
总之,先照我的意思做吧!相信我!
薇薇拉闻言放松了一触即发的气势,细心观察哈德的表情,然後不满地撇了一下嘴,可是却没有反对哈德的意思。
然後哈德装出苦口婆口的模样劝说那群男人。
「别说我不提醒你们,我们的小姐是内墙某位富商的千金,要是你们敢乱来,她的双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呵呵,我们很害怕哦!把该死的富商女儿调教成母猪卖到妓院,然後她的父亲去妓院的时候在床上与自己的女儿重遇,这不是很好的剧本吗?哈哈哈哈!光是想起我就全身热血沸腾!兄弟,抓住她们吧!」
无视了哈德的话,接着男人们按照首领的指示,举起有着缺角和血痕的破刀扑向五人一把又一把竖起的刀,从影子看来就像是互相交缠的漆黑骸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拉见状有点不知所措,以念话问道。
喂!他们要来了!怎麽办啊!
先被他们绑起来吧,他们会带我们进去外墙里面的!
你,你是认真的吗!我才不想被那种人碰到我的身体!看到他的脸我就想吐了!
可是这能省下三四天的脚程!
…混蛋…
薇薇拉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彷佛想要把心中的不快感具体化,气冲冲地握双跺脚,踏响有着毛毛球装色的深啡色短靴,最後重整思绪换了个表情,向男人害羞地小声嘟嚷。
「对,对不起…刚刚是我错了…哥哥们要我做什麽也可以…唯独请不要卖我到妓院…好,好吗…」
那是足以能令所有男性生物心动的羞涩表情,然後她扭了扭屁股,双臂挤压着胸部,腰部稍微前倾让双峰看起来更是性感,彷佛正在印证「做什麽也可以」这句话。
莉娜等人似乎对两人的举动一头雾水,凝视着正在演戏的薇薇拉和哈德,不过现在哪有说明的时间?薇薇拉只好向三人蹙眉打了个眼色,低声念着「配合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莉娜和莉丝见状似乎心里有底,从一脸冷静霎眼转成极度惶恐,生硬地发出少女的尖叫声,然後在地上缩成一团怯弱地发抖。此时雷莎才後知後觉,又跟着缩成一团,不过却不哼一声,场面变得有点滑稽,有种在看小丑默剧的错觉。
最後五人被粗粗的麻绳绑在一起,被带到外面走了好一段距离,才看到他们口中的「车」,一辆被麻布盖住的破烂木货车,以及被两匹马拉着,只能容纳两三人的载人马车。
半拉半走的被带到货车旁,准备要爬到上面,可是临上去时薇薇拉与那名首领错身而过的时候,臀部被用力掐了一下,由於体型的差异,光是单手几乎就能包覆整个屁股。
「小姑娘,得做好心理准备,回去陪你玩个够哦。」
此时此刻,薇薇拉的脸前所未有地扭曲,五官几乎要皱成一团,圆睁的双目好像快要弹射而出,牙关咬得几乎渗出血水,硬是大口大口呼气来调整气息,把快将冲破身体的愤怒与屈辱强行抑压住,散发着极奇危险的光芒,心里不停无意识地念着。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不知道那个「你」是指哈德还是那个男人,带着强烈杀意以念话的形式传到哈德的脑袋。
避免会被迁怒,遭到池鱼之殃,哈德只是装作若无其事。
最後五人在货车上被麻布盖住,随着一声马蹄声,货车便摇摇晃晃地在黄土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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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麻布粗疏的小洞能看到黄澄澄的夕阳挂在遥远的水平线上,照出梦幻的绚丽光辉,有如覆盖大地的金色帷幕,映照在黄色的泥土路面上,化成潺潺流泄的黄金之河。
薇薇拉…对不起…刚刚害你被占了便宜…我本来以为这样说他们会害怕…然後强逼他们载我们进去…谁知道竟然比我想像中不怕死…
你这个笨蛋…算了…虽然和想像不同,但也没亏到什麽。即使这车烂得夸张,不过结果能省下脚力和时间倒是真的,不算是烂到透的馊主意。不过下次拜托你好好想清楚,还有等等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人形炭才行。
也不奢求受到安慰,光是薇薇拉没有发怒这一点,已经让哈德放下心头大石。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四位魅魔小姐比平常早了很多起来,加上坐在摇摇晃晃的货车上的感觉好像摇篮,百无聊赖地的她们意识很快就变得昏昏沉沉,进入了梦的世界之中。
哈德看到只能眯起眼睛露出一抹苦笑,看着四位的睡脸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麽就完全没有戒心呢?现在的情况有安心到能睡成这样吗…?」
当然这个问题并没有人回答,只是伴随着「轰隆轰隆」的木轮子滚动声音消散到空气之中。
不断重覆,彷佛会持续到永远的木轮声,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终於停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并不陌生的粗犷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我们今天捡到了宝物哦。」
以及另一个不明的中年男人声音。
「宝物?那是什麽?钱?女人?还是什麽珠宝?」
「钱啊珠宝啊算是什麽?能称得上是宝物的当然是绝佳的美女啦。」
「有多美啊?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别,别打开!这里太显眼了,她是内墙里面的人,被人发现的话就完蛋了!再说女人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看的,你有兴趣的话,过两天来我的地方吧,保证让你前所未有的爽。」
随着低俗得不禁令人打颤的猥琐笑声落下,木货车再次前进,哈德的视线循着麻布的小洞追踪到外面,只见货车刚好穿越由光亮的暗绿色砖块筑起的高墙,而刚才的另一个声音应该是守在这里的人。
似乎快到了…
再过了不久,货车便停了下来,一直盖在头上的粗糙麻布终於被拉开,随即映入眼帘的和预想一样,是那副面目可憎,只会令人联想到坏事情的低俗脸孔。
他看到这才迷糊地晃着脑袋醒来的四位女生咧嘴一笑,亮起泥黄色的门牙,以愉快的声音说道。
「哈哈,很聪明嘛你们,知道今晚整夜也没得睡,所以先好好睡饱呢。这边的佣人先生也是,辛苦你死命看望着她们,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等等给你一点奖励也是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色迷迷的视线向哈德单眼,摆出一副娇柔的模样,可惜这个反差完全萌不起来,让他不禁从胃部深处涌起不受控的呕吐感。
重整心情观察四周的环境,放眼望去,这里的建筑明显比墙外好上不少,大多是外亮的木板以及砖瓦盖成,地面是有着形状复杂,铺成植物图案的碎石路,城镇的轮廓也明显经过精心的设计。
也许是时间已经很晚的关系,建筑的窗户已经没有任何光线透出,四周十分昏暗,仅靠着天上的弯月作照明,虽然不於伸手不见五指,但连旁边的人的脸容也无法看清,是一个相当隐蔽而漆黑的角落。
薇薇拉,怎麽办?已经到了外墙的里面,要在这里逃走吗?
既然已经来了…就进去他们的地方看看,顺便问点情报吧。一般这种坏份子,知道的事情会比正常人为多。
薇薇拉睁开惺忪的眼眸,呆愣愣地回应,整个人看起来轻飘飘,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五人再往更漆黑的地方走,最终进入了一条建筑物之间的窄巷,里面以漆黑一片来形容就最适合不过,可是那群男人看来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即使看不到,还是能轻易走到将要前往的目的地,那里有着一扇通往某个地牢的暗门。
充满铁锈味的铁门被悄悄推开,随即有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腥闷气味涌出。阴暗的地牢里空气潮湿,仅以数个挂在墙上的油灯作照明,里面设有数个以铁栏锁上的小牢房,四周杂乱堆放覆盖尘埃的桌椅,糊糊不清的镜子,破破烂烂的刀剑等杂物,也有一些用途不明的工具,以及像是孩童的木马玩具般,却又有点不同的奇怪东西。
被粗绳一个接一个绑成人链的五人,被推进同一个牢房,用金属的手铐锁住。
这时候,薇薇拉却高姿态地翘起双腿,回复往常的高傲模样,仰望着那个逐渐迫近的粗犷身躯。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这个狭窄的牢房回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小公主啊,竟然还能露出这种样子,到现在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吗?要求饶的话只有现在的机会哦?」
薇薇拉闻言噗嗤笑了出来,恍惚的眼神凝视着他的双眼,以犹如诉说着书中故事的冷静语气回应。
「就算求饶,你又会放过我们吗?」
「当然不会,滴血的上等猎物就在眼前,却叫饥饿的肉食野兽忍耐,这种事你认为有可能吗?」
「呵呵,知道自己是野兽,倒是有点自知自明。不过弄不清楚身份,直到现在还傻傻分不清处境的,说不定是你哦?」
「都到了现在,嘴巴还这麽硬吗?让我把你调教成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吧。」
「哦~真期待呢。雷莎,依你的判断,这种人需要几个才能干掉我们?」
雷莎揉着惺忪的眼眸,眯成一线的眼眸彷佛无法对焦,不断在半空中浮游,宛如一只还没有睡醒的小猫,愣了好一会儿,才懒佣无力地回答。
「唔…如果把体力计算进去的话,这种人大概一万个左右吧…」
「唔?雷莎那麽高估他们啊,我就认为需要三万个。」
「因为对着这麽弱的人,我会提不起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说的也是,很有雷莎的风格嘛。」
宛如是用餐中的家常闲谈,两人相视而笑。
「人形炭,你知道吗?曾经有智者告诉过我们,将来会遇到一些很弱的人,而我们的责任…就是让那些人知道他真的很废。」
才过了没多久,首领已经对两位的大放厥词感到不耐烦,蹲了在五人的面前,把头凑近薇薇拉,递起粗黑的手,想要触碰薇薇拉的身体。
「你们奇怪的话还真多,不过无谓的谈话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是娇喘的时间罗~」
面对粗犷的巨躯,五人也是一脸悠闲,也许在那名首领的视觉之中,会觉得薇薇拉等人是从未见识过外面世界,不知道现实残酷的高贵小姐。
这时候,雷莎一边伸展着脖子和四肢,发出「咯咯」的关节声,一边看着薇薇拉说。
「总算清醒起来,我能活动一下身体吗?」
薇薇拉仅仅点头示意,下一秒,雷莎的小手已经紧紧抓住了那只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庄的手臂。
首领霎眼间并未感到不妥,暗地里认为这只是被赶到绝路的小猫朝自己反咬自己一小口,仅仅是无伤大雅的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下个瞬间,诡异的不协调感在脑海中浮现,而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脑袋具体化。
「手,手铐…」
视线急速追踪不协调感的来源,也就是雷莎的手腕,只见牢牢锁上的手铐已经不知何时被强行破坏,挂在她另外一只手腕上摇摇欲坠。
「你这家伙…」
「这种玩具,就算一万个也锁不住我啦。」
发现到雷莎并非等闲之辈,危险的警号随即响起,以自身能做到最快的速度转移目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巨大的身躯被雷莎轻松地单手举起,用力摔到牢房的铁栏,坚固的铁栏就好像保龄球的球瓶一样毫不尽劲地被撞倒,连人带栏飞到外面的墙壁,才循着引力重新落到地上,伴随着一下铁栏撞击石墙以及地面的清脆响声,整个牢房也变得摇摇晃晃。
其他男人见状,随即慌乱地拾起各自的武器,打算蜂拥而上来一招人海战术袭向雷莎,不过这个念头却在下刹那烟消云散。
因为其馀四人手上的手铐也以同样的方式被破坏哈德的是薇薇拉偷偷弄坏,早就站在地上舒展着筋骨,和刚起床的时候没两样。
站在最前的薇薇拉用目空无人的态度,以带着笑意的视线轻俏地看着持刀并排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下那双污秽的手拿着的武器吧,你们并没有胜算。刚刚我也说过,像你们这样的垃圾,三万个才能打败我们,虽然这种整生也在作奸犯科的人本人十分讨厌,很想把你们挫骨扬灰,不过现阶段我并不希望杀了你们,你们能配合一下吗?」
立场在一瞬间被互换,那个一直气势凌人的巨大黑炭已经失去了霸气其气焰,躺在地上揉着因为刚才摔倒而扭到的腰,面若死灰无力地说。
「照,照她们说的办吧…那个女孩说的没错,我们就连一个也打不赢。」
「马上变老实了嘛,原来人形炭也有聪明的时候,不过…在这之前…」
薇薇拉以妖艳的步姿慢慢接近被弹飞的首领,毫无防备地蹲了下来,以带着嘲笑的视线看着他垂下的头,想要窥探他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首领的头猛然抬起。
「你这个混帐女人!」
揉着自己腰间的巨手冷不防向薇薇拉伸出,抓住了她的小腿,而另一只手已经做好蓄力挥拳的动作,袭向薇薇拉。
砰-
一个与刚才的碰撞声有点另类的声响,占据整个牢房,刮起了强大的风,好几个油灯的灯火随之而熄灭,现场仅剩下微弱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後在黑暗之中,传来薇薇拉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视线中仅能看到那双在漆黑中依然铿锵的鲜红色眼眸。
「亏我还在想要不要放过你们,似乎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呢。」
几乎和自己的头一样大的拳头,被薇薇拉以单手毫不费劲地挡下。
「********似乎这句话并不适用在你们身上。」
说完,巨大的手腕被薇薇拉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骨头折断声,然後她悻悻然抬起紫黑色的裙摆里面的白晢细腿,用尽全力痛快地踢向首领的腰部。
不,正确来说是他的屁股。
「这一下,是还给你的!」
砰-
声音的力度与刚才雷莎相比,又是另一个层次,几乎令人想要掩住耳朵的巨响,盘踞了整个牢房。黑色身躯彷佛无视了引力的存在,以夸张的速度在漆黑之中飞向一直旁观的男人们,伴随他们不知所措的叫声撞上另一边的石墙,接着的是大量「重物」落在地上的沉重声音,然後牢房再次被名为「死寂」的阴霾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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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拉看着那个由臭男人组成的肌肉山丘皱了皱稀疏的眉毛,然後打了个嗝。接近同一时间,在比黑暗更加深邃的牢房深处,传来一个战战竞竞的声音。
「外面的姐姐…你,你们不是跟他们同伙的吧…能,能不能把我带出去…」
那是年轻女孩虚弱而惶恐的颤抖声音,哈德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可是由於太过漆黑,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只好摘下挂在墙上的油灯,摄手摄脚地往着牢房的更深处走。
彷佛想要驱散莫名的紧张感,为狂跳的心脏助威,哈德边走边在黑暗之中发出声音,拿着油灯照亮每一个牢房,看看是否有什麽在里面。
「那个…是不是有谁被困在这里…?」
「是,是在这里,不过请你别走过来…」
能认定是年轻女孩的声音。
「你不是被他们抓住,想要我们带你走吗?如果我不过来…要怎麽救你…?」
「是的!可,可是!别…」
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不远的眼前出现了「某个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德的眼眸映照着的,先是一大片一大片吹雪般嫩白的肌肤,然後将焦点稍微退後,看到毫不遮掩的平滑女孩胴体,全身上下没挂上一丝,在微弱的火光之中染上一层红白色的光晕。她的脸蛋和身体仍带着一点的幼气,栗色长发散乱在身上,被汗水黏在微微隆起,刚要开始发育的胸口。而平滑的浏海里面,长了一双与头发同色的大眼眸,小巧的鼻子随着抽动化成优美的形状,樱色的薄唇在确认到眼前的哈德之後变得扭曲,极度尖锐的少女叫声旋即在地牢猛然响起。
「啊!别过来!别过来!不要看我…求求你…!别看我!」
撕喉般的尖叫吓得哈德不由得後退了几步,这才发现外表大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女,双手不知为何高高地举起,不,正确来说是被绑了起来,瘦弱的双脚踢个不停,侧起的身体不断扭动,彷佛想要从哈德的视线挣扎开。
这时候,其馀的四人才慌忙赶至。
「卡斯洛斯大人,怎麽了!」
看到女生的处境,无一不屏住气息,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敢采取任何举动。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薇薇拉。
「喂!你还在看什麽!走到一边凉快去!快!」
哈德看了看薇薇拉,才发现说话的对像正正是自己,迟钝的脑袋运作了一会,才明白薇薇拉使唤自己的用意。
「啊,对,对不起!」
是因为害羞啊…我怎麽没注意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德如是般想,便离开了女孩的视线范围,叫声也犹如是散去的波纹般消失无踪。
薇薇拉对女孩笑了笑,然後以甚少出现的温柔语气问道。
「小妹妹,我们可以进来吗?」
女孩颔首示意,雷莎便用刀割开铁栏,开出一条足以让她们进出的通道。
铁枝落在地上的响声让她更是紧张,身体缩了好几下,虽然拼命摆出坚强的模样,不过还是露出怯弱的表情。
薇薇拉没有多说什麽,仅仅慢慢接近着她,然後松开绑住她手腕的绳子。
「身体有受伤吗?有没有哪里觉得痛?」
女孩先是歪了歪头,彷佛正在理解薇薇拉的意思,然後双手左摸摸右拍拍,确定自己身体的情况,笑着用力摇头,挥动两只小巧的手掌,粟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在昏暗的烛光中飞舞。
「是吗,那就好了。」
薇薇拉浅浅一笑之後,摊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把里面好几套的裙子和华丽洋装拿了出来,一一展示在女孩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哪一套?」
「让我穿…?」
赤身跪坐在地上的女孩闻言睁开大大的眼眸,看了看薇薇拉,又看了看莉娜等人,最後视线在一套又一套的华丽衣服上来来回回。
犹如是在服装店挑选商品的少女,看得女孩花多眼乱,抿起小嘴咬着小小的指头,以十分认真的表情打量着那几套洋装,不时发出好像发现了什麽的惊讶叫声。
最後竖起纤细的食指,指着一套黑色的洋装,愉快的笑声在地牢中飘荡。
「穿上去试试看,好吗?」
「唔!唔!」
小小的脑袋点个不停。
可是薇薇拉却板起脸孔,收起了她指着的洋装。
「呵呵,我才不会给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欺负人…」
听到薇薇拉恶作剧的回应,幼气的脸蛋又顿时垂得低低,眼角冒起了一小滴的泪水,好像一只被抢去零食的温驯小兔子般消沉地缩成一团。
「傻小孩,开玩笑的,站起来吧,我来替你穿上。」
女孩闻言喜形於色地跳起,举起纤细的双臂,让薇薇拉套上黑色的洋装,再在胸前绑上大大的红色蜘蝶结。
那套正是薇薇拉出门时很常穿着,以黑色为主调,有着蓬松白色蕾丝边短裙以及大蝴蝶结的洋装。
莉娜和莉丝看到那条裙子,好像有话想说,却又不知为何卡在嘴边。
「薇薇拉大人,那套洋装是…」
不过薇薇拉听到斜了两人一眼,「嘘」一声示意别再说了。
接着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
「穿起来很可爱呢,太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很可爱!谢谢姐姐!」
「不过你要做一件事来交换的哦?」
「要做什麽…?」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