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早已入冬，裴又言原先还能戴个围巾，掩盖住脖子上的勒痕。不过琼岛四季如夏，飞机落地后，这身装扮显然不再适用。
好在两人有专车接送，一路上也没几个人看到这样的他。
“虞曦...”
“嗯？”
“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旅游...就是住在这里。”
一样的酒店，一样的房间。
大海一望无际，远处群山层叠。
明明几年过去，可是一切如旧。
“是吗？”
“嗯，我记得那天...你不太开心。”
见虞曦坐在秋千上，裴又言站在她身后，握住绳索，用力往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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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那时候，你去和邓心澄谈生意，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坐在秋千上，看书，看海。”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后来呢？”
晚风拂过，将她的发丝扬起。
虞曦的声音十分平静，像是在等他继续说。
“后来啊...”
这个角度，裴又言看不见她的脸。
他想，她那样喜欢大海，那样喜欢天空，现在应该在笑。
其实他们在琼岛，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的事。
可他并不想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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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他不想让虞曦难过，更不想让虞曦内疚，所以只说了那些好的部分。
“是吗？”
“嗯。”
虞曦从秋千上站起，趴在玻璃围栏上。
“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现在吗？”
“嗯。”
反正明天才有工作安排，时间上完全不冲突。
更何况，她也很想在这逛逛。
“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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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裴又言突然想起当初的梦。
和虞曦分开后，他有许多的遗憾。
而这也是其中之一。
“我想去夜市。”
“那走吧。”
从酒店出来，再走过两条马路，便是当地最大的夜市。道路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小摊。衣物、生活用品、小吃，应有尽有。为了x1引客人，不少摊位老板会在一旁摆上喇叭，大声吆喝。
虞曦并不习惯，不过也不排斥这里。
裴又言像是十分熟悉，在某个摊位前停留。没过多久，他手上便多出一份小吃。
“尝尝？”
一份烤冷面，里头没有放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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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虞曦咬了一口：“还行。”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她问他。“你呢？”
“我想吃糖葫芦。”
“哦，那还挺稀罕的。”她继续往里走去。“之前从没见你吃过。”
“就是...突然想吃了。”
“哦。”
两人快把这里找遍了，始终没遇到卖糖葫芦的人。
裴又言有些沮丧，不过他们难得出来一趟，他不想把坏情绪传递给虞曦。
“没关系，那就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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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行吧。”
再往前走，便是一个海滩，一路上有不少来赶海的人。虞曦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还嫌不过瘾，又躺在沙滩上。
“裴又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