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虫真是横是一条虫,卧是一条草,趴就两个字
命苦
牛铁兰看着虫老那气得快要冒烟的模样,目光移动,落在他被削掉的胡须上,垂了垂眸,看着那碗漆黑药,都不用放到嘴边,那股熟悉的气味已经冲入鼻息,血腥味比起之前也越发浓烈起来
她睫毛轻颤,端起药碗,刺鼻的味道再次袭来,浓烈而恶心,但是比起之前,又隐约有了几分不同,似乎多加了五种药材
在虫老的目光下,牛铁兰端着药放在嘴边,黑色药物放到嘴边,随后轻轻落地
哐当一声,顺着她的衣服落到地上,刺鼻的气味绷发出来,药水撒过的草地,像是中了毒一般,一点点蔫了下去,冒着青烟
虫老已经捂着心口了:“你,你,你干什么?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牛铁兰看着迅速干枯的草,轻飘飘:“手滑了,重新弄一碗吧”
虫老:“你以为是大白菜吗?随便给你弄,我去哪里弄,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说着他原地转起了圈圈,气得头发都爆了起来,看起来是之前的两倍大
头大脚小个子矮,鹤发童颜小老头
牛铁兰又看向被药水杀死的枯草,手抚向日渐平缓的心脏,看向虫老:“你多少岁了”
虫老拔头发,没好气:“看不出来吗?老头我今年一百八十九了,你要是弄好了也可以,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好好地吃药不好,哎呀,你知道那些药多珍贵吗?气死虫了气死虫了”
牛铁兰不太奇怪,继续抚着心口,轻轻道:“所以我现在是活人还是活,虫?”
虫老停了下来,冷笑:“能活着就好了,是人是虫重要吗?再说了,你见过谁家虫子会说话的?”
牛铁兰伸手指指他:“你”
虫老:“我倒是想当虫子,虫能活几百上千年呢,老虫我,你就庆幸你是今年来的,再过几年,你就等死吧”
牛铁兰没在说话,手指点在心口上,能清楚地感受着里面红线蛊地回应
她们逐渐融为一体,不似之前只是简单侵占
这可不是红线蛊被驯服的原因,而是她的身体被改造了,不然也喝不下那剧毒的药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人也不似表现出来的那般
牛铁兰放下手,再次起身,然后一脚踢开旁边的碎碗,轻描淡写:“有点困,回去睡了”
虫老瞪眼:“睡?你还有心思睡?现在药都没了你怎么办,真不要命了”
牛铁兰轻飘飘的:“这不是还有你吗?再说,就像你之前说的,练蛊的风险这么高,我都要死了,还不能多休息休息?”
虫老捂胸:“你你你”
牛铁兰一言不发,轻抚去衣服上药渣,淡定地转身离去
留下虫老原地成虫,气得扑道一边的草地上扭曲翻滚,去掉人形,真像极了虫子。他滚了一身的灰站起来,冲过去跳起来就给站一边的五兄弟一人一巴掌
“看看看,看个屁的看,不知道过来帮忙,一个个废物玩意儿,宋商那小子养你们吃白饭的吗?人也看不好,劝也劝不了,活也不会干,废物,大废物,一窝的废物虫……”
兄弟五个:……
就说他们冤不冤吧
**
宋府里,兄弟五个挨打
宋府外几个小崽子堆成一团
“这样不好吧?”
“挨打,疼疼”
……
福哥宁宁看着那叠在一起的花花和胜哥,很是心惊胆战
这可是宋府啊,宋府,传说中杀人步数,连花都是用人血浇灌,人尸上肥的大奸臣的府邸
福哥和宁宁从小在都城长大,没少听到关于宋商的传言,就是宋锦助了他们许多,是歹竹下的好笋,但是也不能掩盖大奸臣的可怕啊
两个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相比之下,自小在育婴堂长大的花花和胜哥胆子大了不只一点,两个人就跟耍杂技似的,胜哥踩在木凳子上,小花则踩在他的肩膀上,这一套对于他们两个从小学武的人来说不要太简单了
花花稳稳站着,手抱在胸前,轻哼:“才不会,大人是好人,他给我们育婴堂捐钱,让我们不挨饿,是天下上最好的人,肯定不会打我们的”
胜哥:“就是,首辅大人是大好人”
花花又道:“虽然郡主有点坏”
上次害得他们几个受罚
宁宁反驳:“郡主,好好”
花花轻哼:“郡主坏坏”
宁宁大声:“郡主,好”
花花抠耳朵:“郡主坏”
……
两个人一个站在地上,一个搭在半空,就这样又开始争吵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