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思凑近了些,在柳淳熙的鼻尖轻轻吻了一下,退开时柳淳熙追了上来。
这次的亲吻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温柔,但嘴唇的伤口被蹂躏,再次冒出鲜血。
白逸思吸吮着,一勾舌尖将鲜血全部吞了下去。
这是她的…柳淳熙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摸上柳淳熙光滑的大腿,不断往上抚摸,亲吻缓缓下移,白逸思在柳淳熙的细颈上流连,她轻轻咬了一口,下一刻自己的头发便被扯了一下,力道不重,却放大了她的欲望。
柳淳熙喘着气说道:“别留印子,更别在这儿留。”
白逸思舔了舔柳淳熙的下巴,低声道:“遵命,殿下…”
这一声“殿下”仿佛被无限拉长,在柳淳熙的耳边萦绕。
两人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也不知是怎样上的床。
床帘被放下,里面人影晃动。
白逸思吻过柳淳熙的下颌,吻过她的胸前,之后不断往下。
吻到某处时,柳淳熙的双腿晃了晃,擦过白逸思的耳尖,于是白逸思的舌尖更加卖力。
柳淳熙仰躺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笼罩着一层光晕,她的双手抚过白逸思的双颊,抚过白逸思的胸膛,最终停在了白逸思的脊背上。
房中充满着沉重的呼吸声,一声又一声,刻在柳淳熙的脑海。
当一滴汗水滴落在白逸思洁白的背上时,柳淳熙才回过神,她这时才注意到白逸思的左肩胛骨上有着刺青。
那是四只红色的蝴蝶,好像在围绕着什么旋转。
随着白逸思的轻颤,那几只蝴蝶仿佛真的活了过来。
柳淳熙低头吻在那几只蝴蝶的中心,手上动作不断加快,白逸思眼角绯红,微弱的呻吟不断从嘴角溢出。
柳淳熙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而白逸思从不吝啬表达。
屋外的枯枝上积着雪,不知过了多久,终是不堪重负断裂开来,发出吱嘎一响。
等到屋外的积雪再次覆盖一层时,被昏黄烛光照亮的屋子才安静下来。
重新泡了个澡后,柳淳熙躺回了白逸思身边,眼皮颤动,神色餍足,白逸思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她的脑袋还很混沌,但她依然条件反射般伸出手在柳淳熙的身上摸了摸,帮她把被子捻了上去,之后她就着这个姿势环抱住柳淳熙。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后,柳淳熙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发现白逸思的一条手臂露在外面,于是将被子掀开了些,再将白逸思的手臂拉进了被窝。
被窝里被两人的体温熏得滚烫,白逸思安静了一会儿就又不老实了,她抬起脚压在柳淳熙的腰上,迷迷糊糊的柳淳熙被这一下弄得清醒了些,她将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没有管。
但白逸思显然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柳淳熙,她压着另一人的脚上下晃动,终于她心满意足地听到了柳淳熙不耐烦的一声“啧”。
柳淳熙的手在被中摸索,随后按住那只不安分的脚,“别闹,我困了。”
“殿下,可我不困。”白逸思半撑着身子,在柳淳熙耳边撒娇:“殿下,陪我说说话嘛。”
按理说才消耗了许多体力,她应该感到疲惫才是,但事实上她现在清醒的很,甚至想要再来几次。
可惜困极了的柳淳熙是不解风情的,她“嘶”了一声,皱着眉头道:“冷风都灌进来了!”
闻言白逸思立马又躺了回去,又将被子压实,她努了努嘴:“殿下可真是个无情的人。”
白逸思张着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这时柳淳熙凑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安抚道:“乖啦,我真的困了,明天再陪你聊,嗯?”
或许是看到了柳淳熙眼底的疲惫,白逸思便没再闹腾,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里面满是柳淳熙身上的香味,耳边是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富有规律,白逸思听着听着安心了不少,竟然跟着柳淳熙一起睡着了。
天色将明时,流芸和找来的帮手终于将行宫中的血迹处理干净了。
昨夜她发现有刺客潜入行宫时,她便知道守着行宫的那几位暗卫一定都被杀害了。
那群人留下了几人与流芸缠斗,其余人都往竹林跑去,等她杀掉这几个刺客赶去竹林时,见到的便是满身浴血的柳淳熙和白逸思拥吻在一起。
流芸当即停下了脚步,站到了一旁,等到门口的两个侍卫赶来时,她将两人拦住,脸色焦急地说:“殿下受伤了,快去找一个大夫。”
又对另外一人说:“殿下今夜被刺客所伤,你必须马上回京告诉陛下这个消息。”于是这两人便被流芸支开了。
等到那两人分开后流芸才迎了上去,她望着兴奋之色还未退下的柳淳熙,心中掀起波澜。
她还是第一次在殿下脸上看到这种近乎疯狂的神情。
流芸掩下心中所思,说道:“殿下,行宫内的暗卫皆被杀害,门口的那两个守卫还活着,一个被属下指使去找大夫了,一个让他回京传消息了。”
柳淳熙点了点头:“你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