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当下,等机会成熟,就能顺理成章地坐上那个位置! 可惜, 祁同伟的弱点在于他的年轻。 假如他年长十岁, 即使马上升为正厅级干部,也不会有人敢多言。 然而, 三十岁就成为正厅级官员, 难怪他在进京面试时会拿到一份专属试卷。 祁同伟转身,凝视赵一粟英俊的脸庞,问道:“赵司长,我具体会被安排到哪个岗位?” 赵一粟一向直言不讳,从不拐弯抹角:“目前情况还不明朗。” “相关单位还在权衡考量。” “不过,无论如何,都跳不出监督和法治这两条主线。” 祁同伟听完点点头。 在警务界,他已经交出了一份无可挑剔的成绩单,再重复测试意义不大。 此外,若专业领域发展过于单一,将来处理事务时难免会陷入困境,难以服众。 所以,这并不是组织刻意刁难,而是考虑得比个人更长远。 “罢了,既如此,那就静候佳音吧。” “我父亲说过,不管外界风云如何变幻,” “只要站上这片战场,就只管尽职尽责守好自己的阵地。” 祁同伟点头微笑:“这是老首长的教导。” 赵一粟微微动了动睫毛,注视着他道:“我祖父问你,是否考虑过成家?若是,他可以帮忙牵线。” 给我介绍对象? 祁同伟确实需要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皱眉反问:“老首长提到的人,该不会是梁念喜吧?” 哈哈。 赵一粟轻轻打了他一拳:“你就美得不行!” 祁同伟并非单纯幻想,而是有所顾虑:“罢了,我和她现在更像是知己兄弟。” “而且我们这一行,即便结婚也是聚少离多。” 赵一粟点头,确实如此。 但组织关注的不仅是你选择谁作为伴侣,而是你是否已经成家立业。 因此,若祁同伟想进一步晋升,婚姻就是一道绕不开的坎儿。 他再怎么用“事业未竟,何谈家庭”为借口搪塞,也只能停留在副处级的位置上。 但如果希望快速提升,他必须尽快解决婚姻问题。 这绝不是一句“没时间”就能蒙混过关的。 你没时间? 瞧瞧面前这位赵同志,可是代表组织来找你谈话的,甚至要帮你牵线搭桥。 你还说没时间,岂不是在跟组织耍花招?岂不是对组织不够忠诚? 一旦露出破绽,哼哼。 “没关系。” 赵一粟反而表现得很豁达:“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琢磨。” 不对! 祁同伟惊呼:“听你这话,难道真的是梁念喜?” 赵一粟挺胸抬头,傲然道:“怎么,我家里梁念喜就配不上祁厅长的眼光?” 也不是那样。 祁同伟继续解释:“抛开异地、磨合等问题,我觉得这些问题都有办法克服。” “但核心在哪里?” 什么? 赵一粟盯着他。 祁同伟也回望着她。 两人沉默片刻。 祁同伟摇摇头:“罢了。” 赵一粟:“……” 你这是在耍我? 赵一粟扭头不理他。 忽然,赵一粟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听说,你师父高育良有个女儿,你们关系好像不错。” 芳芳: 祁同伟点头回应:“她年纪比我小一些,和我那位师弟侯亮平是同届毕业生。” “我经常去老师家求教,所以对她相当了解。” 赵一粟问:“她是不是已经有家庭了?” 祁同伟再次摇头:“应该没有。 她从国外学成归来后一直待在京城,而她的专业在国内可选择的机会本就有限。” 赵一粟忍不住好奇:“那你老师高育良就没给你点暗示?” 其实,要不是赵一粟提起,祁同伟还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此刻被提醒后,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脱口而出:“我这个高老师,似乎进取心不足!” 啪! 赵一粟又轻轻打了他一下,被他说的话逗笑了:“你这是胡说什么呢!” 不过话说回来, 赵一粟觉得:“如果你能娶你老师的女儿,那绝对是一条平坦的大道。” 祁同伟却坚定地摇头:“那是一条死胡同。” 死胡同? 赵一粟不明白:“你的老师有问题吗?” 祁同伟解释说:“也不能算是问题,简单讲,我的这位老师现在完全依赖着赵立春。” “而我,不想搭上这条船。” 追随赵立春是一条死胡同? 赵一粟自然这样认为。 她微微一笑:“你就这么不看好你们的领导?” 赵一粟和钟小艾的态度不同。 钟小艾不方便评论赵立春,因为她的父亲钟正国曾经与赵立春共事。 如果她评价赵立春,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在传达钟正国的看法。 这是为了避免私下议论同事的原则。 钟小艾对赵立春自然保持沉默。 但赵一粟不同。 她无需顾虑这些。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祁同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第一次跟别人讨论起赵立春的事情。 当然。 祁同伟此时谈起这些也不必像钟小艾和高育良那样小心翼翼。 因为他已经不在汉东了。 提到赵立春时, 祁同伟缓缓开口:“在我看来,赵秘书长最大的问题是贪婪。” “他既想借汉东之机崭露头角,争取进京的机会。” “却又舍不得放弃在汉东的既得利益。” 赵一粟一听就明白了。 这不是把汉东当成自己的地盘了吗? 相较之下, 钟正国则显得更为稳重。 他拒绝了直接从汉东通往京城的便捷之路, 选择先去汉西担任重要职务。 这样的决定, 既可以把他看作汉东的一部分,也可以视为汉西的新势力。 然而,他既不属于纯粹的汉东,也不是汉西的专属人物, 因此他的发展路径变得更加开阔。 “假如钟正国当初也有争锋之心,赵立春恐怕难以坐稳高位。” “就算勉强上了位,也会处处受制于人。” “但钟正国在汉东并未留下任何牵挂,潇洒地转向汉西。” “赵立春始终未能看清自身的不足。” “他在汉东盘踞二十载,不论是在地方还是行署,只要是他为了个人或地方利益编织的网,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尽数理清。” “这些网初建时确实方便了他的工作。” “然而,正因太过便捷,这些网渐渐交织在一起,开始滋生不该有的私利。” “若赵立春不主动拆解这些网,” “我敢肯定他会自尝恶果。” “这也是我对他的未来不抱希望的原因。” “要是他现在能主动向组织请辞,离开汉东,去中江或其他地方历练,我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有魄力且懂自知的人。” “但他没有这样做。” “他既贪恋这里,又放不下那里。” “到最后,他只会两手空空。” 掌声响起,赵一粟忍不住为祁同伟鼓掌。 她微笑道:“那你呢?旁观者或许清闲,但当局者更需自知,你自己存在的问题可清楚?” 祁同伟心知肚明,看着赵一粟笑道:“我和赵立春确实有些相似之处,都有追求,也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不过,我和他的追求和牵挂完全不同。” “赵立春想成就一番事业,却又舍不得汉东的权力。” “而我则不然。” “我珍视的是人。” “我既要这个人,也要那个人。” 赵一粟的脸颊泛起红晕,低声哼道:“那你就等着一无所获吧。” 祁同伟却恍若未闻,笑道:“我的第一题答得怎么样?可以继续第二题吗?” 赵一粟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自己在被考问?” 祁同伟从容一笑:“猜的。” 赵一粟笑而不语,心中暗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深藏不露,能走到今天绝非偶然。 这屋子里,确实没有一个好人。 赵一粟对司机吩咐:“小张,快点,老爷子等急了会不高兴的。” 司机回应:“好嘞,**。” 车速随即加快。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盛夏。 一位身穿监察制服的中年男子快步上楼,身形有些特殊,头部比普通人稍大。 “韩明兄!” 一声呼喊让正行走的韩明停下脚步。 他转身一看,发现是中院的同事。 “哈哈,这清晨的鸟鸣多动听,我就觉得今天会有好事发生。 是什么风把你这位贵客吹来的?” 你这张嘴,真让人又爱又恨。 老陈,永恩区中院的同事,笑着靠近,但近前脸色立刻变得严肃:“韩明,康村那个案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都没见你们提交上来?” “唉,当事人的家属天天来我们院闹,说已经交上去这么久了还没开庭。” “警局那边也来找过我们,要我们催促你们。” 永恩区,京城南部新兴的一片区域,虽远离市中心,却因地处京畿要地而备受瞩目。 无数目光聚焦于此,每一桩事件都可能掀起波澜。 近期,永恩区发生了一起引发广泛关注的刑事案件,甚至惊动了上级部门。 表面上看,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刑事伤害案:康村村民王永强因愤怒冲动,用剪刀刺伤同村的刘文经,导致后者不幸去世。 这种事件在司法实践中并不少见,尤其在乡村社会中,邻里间的口角争执往往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何况,这起案件证据确凿,不仅有目击者证词,还有完整的监控视频记录。 然而,如此清晰的案件却在提交至监察院后陷入停滞。 警方已将案件移交,监察院并非无人处理,也非存在失职行为。 真正的原因在于,作为案件监察官的韩明认为此案件背后另有隐情,需要深入调查。 “老陈,这个案子不能草率处置。” 韩明严肃地说,“事情远比表面上看到的复杂得多。” “刘文经长期以来违背王永强妻子的意愿,对她实施不当行为!”韩明继续说道,“他还当着王永强的面,将他捆绑起来,强迫他目睹自己的恶行!” 听完韩明的话,老陈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知道刘文经的行为令人发指,但他已经付出生命代价,难道我们还能追究死者吗?” “韩明,司法程序要求我们必须基于客观事实,而不是单纯的情感判断。”喜欢祁同伟:那一晚,钟小艾被暴哭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祁同伟:那一晚,钟小艾被暴哭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