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寒风呜呜吹个不停,钦天监的人说,下月初也就是几天后又会有一场大雪。
春天却早已经来到了室内,和外面的严寒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夜操劳,武神音夙愿得尝,睡得很沉。
次日她是被外面的喧嚷惊醒的,冬日的阳光本就微弱,再经过窗户、帐子的层层阻拦,几近于无。
武神音模模糊糊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腰间的手,还吓了一跳,听到谢濯的声音才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一切。
谢濯:“你醒了?你的那位好友好像有事找你。”
外面这吵闹的声音一听就是山花燃。
美梦被打扰,武神音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认命一般要起来去看出了什么事。
可她的衣服刚穿了一半,外面又归于平静,山花燃应该是被谁叫走了。
昨夜实在是睡得太晚,武神音得过且过,立马又重新躺下来。
可已经惊醒,想再睡着就不太容易。
她侧过脸,盯着谢濯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朦朦胧胧之中,他眉眼如梦似幻,好不真实。
武神音不由想起昨天,他用力时皱着的眉头,含着春水的眼睛,还有优美的肩颈线条。
反正他现在都是自己的所有物了,武神音也没多想,直接上手去捏他的耳垂。
谢濯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劝道,“起床吗?天不早了。”
武神音又在床上平躺了好一会儿才起。
洗漱后和谢濯用了早饭,武神音才去见山花燃。
被晾了这么久,山花燃怨气不小,委屈道,“阿音,你还没当上皇太女呢,就要忘了我这个故人吗?”
武神音问道:“我什么时候忘记你了?”
山花燃道:“我今日要去找你,你的那些女使们居然拦着我不准进去。”
从前何时有这种情况,阿音的房间,不一直是她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的吗?
武神音咳了一声,道,“她们做得没错。谢濯……他也在里面。”
这回轮到山花燃惊讶了:“谢濯?你该不会把他睡了吧?”
武神音道:“以我现在的身份,想睡他不是什么轻轻松松的吗?”
山花燃道:“哼,是很轻松,不过你难道还真想和他成婚吗?”
武神音反问道:“为什么不行?他长得好看,人也合我心意。”
山花燃冷笑一声,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可他是废太子,是谢逸的儿子。万一他想复位怎么说?退一步来讲,就算他安于现状,你和他成婚,什么好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