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可有打斗痕迹?门窗如何?”沈疏影立刻追问。
“密室从内反锁,无打斗痕迹。窗户紧闭,只有一个极小的通气孔。初步判断…像是自尽!”周墨白说出“自尽”二字时,自己都觉得荒谬。
“自尽?”赵铁柱怒极反笑,“这恶贯满盈的赌棍会自尽?还写认罪书?骗鬼呢!定是被人灭口!和杀孙黑水、暗算大人的是同一个杀手!
那杀手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戒备森严的赌坊密室杀人,还能伪造现场…这手段…”他想到那无迹可寻的弩箭,心底升起一GU寒意。
沈疏影沉默不语。这连环灭口,乾净利落,掐断了所有指向孙黑水背後之人的线索杜七爷、孙黑水。手法高度一致,显然出自同一GU势力,且拥有顶尖的杀手和情报网络。杜七爷密室的“自尽”现场,简直就是钱富贵书房的翻版!这是幕後之人对官府ch11u0lU0的嘲弄和挑衅!
“漕运衙门的李主事呢?”沈疏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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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李主事…失踪了!”周墨白苦笑,“属下派人去漕运衙门和其家中,均不见踪影。据其同僚说,昨日午後便称病告假,再未出现。家中细软…少了大半!”
关键人物再次消失!线索似乎又断了!
沈疏影走到桌案前,将所有物证摊开:刘阿狗的油纸九g0ng格与“水”字、蓝纹毒盐样本、封箱皮纸拓印、孙黑水指甲里的紫泥、刘阿狗的当票、鬼头令牌与铁匣、还有顾砚清伤口处提取的蛊毒残留…
她的目光在九g0ng格图案、铁匣上的九g0ng连环锁纹路、以及令牌背面的迷g0ng图案之间来回扫视。脑海中闪过顾砚清昏迷前断断续续的话语:“…令牌…迷g0ng…锁…亥水方位…”
亥水方位?亥在十二地支中对应北方,水在五行中也属北…而刘阿狗油纸上的九g0ng格墨点连成的正是“水”字旁氵!难道这九g0ng格并非指代“孙黑水”,而是指示开启铁匣的方位密码?对应九g0ng连环锁的某个转向?
她拿起那沉重的铁匣和鬼头令牌,再次仔细对b锁孔周围的纹路与令牌背面的迷g0ng图案。这一次,她以一种特殊的药水涂抹在锁面纹路上,在烛光下,那些极细微的刻痕竟然隐隐投S出类似星图的光影,与令牌迷g0ng的中心锁孔凹陷产生呼应!而迷g0ng的某些线条走向,竟暗合了九g0ng的方位!
“原来如此…”沈疏影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开启这铁匣,需要将鬼头令牌作为“钥匙”嵌入锁孔,并根据令牌迷g0ng图案投S出的星图方位尤其是对应“亥水”的北方,来转动九g0ng连环锁的特定盘面!这设计JiNg妙绝l,若非知晓其中关窍,强行开启只会触发自毁机关!
但现在顾砚清昏迷不醒,无人能解这星图方位与九g0ng锁的具T配合。强行破解风险太大。
就在此时,榻上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SHeNY1N。
“水…紫云…谷…庙…”顾砚清在高烧与剧毒的折磨下,竟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沈疏影、赵铁柱、周墨白立刻围到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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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大人!您说什麽?”赵铁柱急切地问。
顾砚清双目紧闭,眉头痛苦地紧锁,乾裂的嘴唇微微翕动,重复着:“…紫云…谷…庙…钥…匙…”
紫云谷!古庙!钥匙!
这与沈疏影在孙黑水指甲里发现的紫泥线索完全吻合!顾砚清在昏迷的潜意识中,竟也捕捉到了这个关键地点!他说的“钥匙”,是指那枚鬼头令牌?还是指向别的东西?
沈疏影立刻看向周墨白:“周师爷,紫云谷的古庙,是何来历?现在何人掌管?”
周墨白思索片刻,脸sE微变:“紫云谷…那座庙叫‘荒废多年的‘药王庙’!据说几十年前香火还旺,後来闹过瘟疫,Si了不少僧人,就渐渐荒了。
现在…应该只有个把看庙的老庙祝,叫…好像姓吴,是个外乡来的孤老头,平时深居简出,靠采点草药换米度日。大人怎会提到那里?”
一个荒庙,一个孤寡老庙祝?这平静的表象下,是否就是鬼头组织的另一个巢x?或是藏匿李主事、甚至那神秘杀手的地方?孙黑水Si前去过那里,顾砚清在毒发昏迷时也念叨此地,绝非偶然!
“赵捕头!”沈疏影果断道,“大人暂时离不开我的救治,但紫云谷药王庙必须立刻探查!你挑选最JiNgg可靠、口风最紧的弟兄,乔装成猎户或采药人,秘密潜入紫云谷,监视药王庙!尤其注意那个吴姓庙祝!观察是否有可疑人员出入,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一有异动,立刻回报!”
“明白!”赵铁柱深知事关重大,领命而去。
沈疏影回到顾砚清身边,看着他越发青黑的伤口和痛苦的脸sE,知道蛊毒正在加速侵蚀。她从怀中取出一个贴身珍藏的、仅有拇指大小的羊脂玉瓶,拔开塞子,一GU清冽如冰雪的异香瞬间驱散了室内的药苦与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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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将瓶中仅有的三滴澄澈如露、散发着蒙蒙寒气的YeT,小心翼翼地滴入顾砚清口中。
“这是…‘玄玉髓’?”周墨白见多识广,惊呼出声,“传说中能解百毒、续心脉的雪山圣药!沈仵作,你…”
“吊命。”沈疏影言简意赅,眼神却紧紧盯着顾砚清的反应。
玄玉髓入口,顾砚清脸上那层Si气沉沉的金纸sE似乎淡了一丝,紧锁的眉头也略微舒展,呼x1虽仍微弱,却平稳了些许。
但也仅此而已,那蛛网状的青黑仍在顽固地蔓延。玄玉髓只能暂时压制,无法根除这诡异的蛊毒。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救顾砚清,必须找到下蛊之人,拿到蛊引或解药!而这下蛊之人,极可能与那神秘的弩箭杀手是同一人,甚至就是幕後的“盐枭魅影”本身!
沈疏影的目光再次投向桌案上的物证,最终落在那个沉重的铁匣上。开启它的钥匙,不仅是那枚鬼头令牌和九g0ng星图,恐怕还系於紫云谷那座荒废的药王庙之中。
顾砚清昏迷前那声“钥匙”,如同一个沉重的预言。
夜sE如墨,更深露重。县衙内,是与Si神争分夺秒的救治;县衙外,是潜入未知险地的侦查;而在这片黑暗笼罩的棋盘上,那个隐藏至深的对手,正冷眼旁观,布下更致命的杀局。铁匣无言,古庙沉寂,唯有顾砚清微弱的呼x1,如同风中残烛,维系着最後一线生机与真相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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