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名衙役冒雨冲入堂内,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和急切,「禀大人!按您吩咐,弟兄们拿着那蓑衣人画影图形,在城西‘老鼠须’巷附近暗访!有…有收获!」
「讲!」顾砚清眼神一凛。
「巷口摆茶摊的刘婆子说,案发前几日,确有一戴斗笠的陌生人在附近转悠过!身形…身形与画像相似!还有…」
衙役喘了口气,「还有巷尾那间废弃土地庙对面,住着个孤寡老婆子!她…她前几日h昏,隔着破窗缝,好像…好像看见有人影钻进那破庙!时间…时间就在赵掌柜所说的雨夜前後!她说…那人影钻进去时,腰间好像…好像挂着个…小木匠用的墨斗!」
墨斗!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瞬间在顾砚清脑海中炸响!也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cH0U在堂下那个乾瘦老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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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老者那原本就绷紧的身T猛地一颤!攥着衣角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那刻意维持的惊惶瞬间碎裂,露出一种极度震惊、难以置信,甚至夹杂着一丝恐慌的表情!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他立刻又强行低下头去,但这刹那的失态,已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被顾砚清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定!
木匠!这老者,正是昌明县城西小有名气的木匠,鲁老七!平日沉默寡言,手艺却极好,尤其擅长JiNg细卯榫和修复古旧器物!衙役的名录上,他的名字赫然在列!
「鲁老七。」顾砚清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力量,在风雨雷鸣中清晰地响起。
那乾瘦老者身T如遭电击,猛地一僵!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脸上血sE尽褪,只剩下Si灰般的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周围的工匠,下意识地挪开脚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瘟疫源头。
「你,」顾砚清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穿鲁老七所有的伪装,「JiNg通木工,尤擅细活。家中必有墨斗。近三月,你曾以‘修补旧家俱需防虫’为由,向‘济生堂’药铺购入雄h三两、苦杏仁半斤!向‘陈记蜡铺’购入JiNg炼白蜡两斤!可对?」
鲁老七的瞳孔骤然收缩!身T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你鞋帮边缘的泥泞是新沾的,但鞋面异常乾净,是急於出门前匆匆擦拭,yu盖弥彰。你身上那廉价皂角味下,藏着一丝洗不净的苦杏仁甜腥!」
顾砚清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废庙暗格里的机关!甜水井木桶底的毒蜡!还有…」他左手猛地举起那枚衙役呈上的乌黑蜡丸!「…这枚藏於机关深处的索命之物!鲁老七!你还有何话说?!」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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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一道前所未有的惨白巨雷,如同天罚之剑,狠狠劈在县衙屋脊之上!震耳yu聋的雷声几乎要将整个大堂掀翻!灯火剧烈摇曳,光影疯狂乱舞!
就在这天地震怒、人心惊骇的顶点!
异变陡生!
顾砚清手中那枚一直冰冷沉寂的乌黑蜡丸,竟在雷声响彻的刹那,毫无徵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发出低沉而诡异的「嗡嗡」声!彷佛内部有什麽东西被惊醒了!与此同时,一GU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苦杏仁甜腥,如同无形的毒瘴,猛地从蜡丸内部爆发出来!
「大人小心!」侍立一旁的衙役惊呼!
距离顾砚清不远处,一直全神贯注研究蜡丸成分、配制缓解周墨白余毒药方的沈疏影,猛地抬起头!她离那蜡丸爆发的毒气源头最近!
「噗——!」
沈疏影脸sE瞬间由白转青,身T剧烈一晃,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喷在了面前的药钵之中!那血…竟带着一丝诡异的暗绿!她手中的药杵「当啷」一声跌落在地,双手SiSi捂住口鼻,眼中充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的痛苦!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软软地向後倒去!
「疏影!!!」顾砚清的嘶吼,第一次带上了撕心裂肺的惊怒与恐惧,瞬间压过了滚滚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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