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醒了!别动!千万别动!”沈疏影连忙按住他,眼中含泪,却带着笑,“您昏迷了七天!吓Si我了!”
顾砚清闭了闭眼,积攒一点力气,缓缓问道:“寨子…如何?邪源…可清?”
沈疏影迅速将他昏迷後的情况简要说明:洞天焚毁,余毒尚存但已可控,新发剜目病例锐减,寨民情绪稍稳。同时,她也凝重地告知了顾砚清自身的伤势和T内蛊毒的复杂情况。
“母蛊残留…纠缠本源…”顾砚清听着,眼中并无太多意外,只有一片深沉的疲惫与冷静。“无妨…活着…就好。辛苦你了。”他目光落在沈疏影手中的《蛊毒异谭》上,“可有…线索?”
沈疏影点点头,又摇摇头:“此蛊诡异绝l,书中并无完全匹配记载。但其中提到几种上古异蛊,其特X与我们所见有相似之处,皆需极Y邪之地配合特殊媒介培育。书中还提到一种名为‘蚀心草’的奇物,生於至Hui至毒之地,却偏偏是此类异蛊的克星…只是此草早已绝迹,只存在於传说…”
“蚀心草…”顾砚清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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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就在这时,竹楼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譁。岩坎土司带着几个寨老,簇拥着一个风尘仆仆、满脸惊惶的昌明县衙差役冲了进来!
“大人!沈姑娘!昌明…昌明出事了!”那差役扑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也顾不上礼仪,嘶声喊道:“城里…城里闹瘟疫了!”
瘟疫?!
顾砚清瞳孔骤然收缩!沈疏影也是霍然起身!
“什麽瘟疫?说清楚!”沈疏影急问。
“就…就在五天前!”差役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恐惧,“城西新开的那片街区,靠近‘甜水井’那边,突然有人开始发病!先是发热,浑身酸痛,接着…接着眼睛就开始发红、流脓!厉害的,没两天就…就看不见了!跟…跟瞎了一样!现在城里都传疯了!说是…说是大人您在南疆招惹了蛊神,降下的灾祸!人心惶惶啊!
已经有好几户人家拖家带口想逃出城,被周师爷带人y拦下了!周师爷日夜不休,嗓子都喊哑了,可…可这病发得太快太怪了!源头…源头都指向那口新掘的‘甜水井’!现在那口井已经被封了!”
发热!眼红流脓!致盲!新掘的水井!谣言四起!指向钦差!
沈疏影脸sE剧变:“症状呢?具T如何?发病顺序可有规律?”
差役努力回忆着:“回…回姑娘,听周师爷说,发病的人…好像…好像都是跟城西‘永利货栈’掌柜赵有财家有来往的!先是赵掌柜家的一个帮工,接着是给他家送菜的,然後是隔壁跟他家吵过架的邻居…传得…传得忒快了!就像…就像顺着谁认识谁这条线在走似的!周师爷怀疑…怀疑是有人投毒!可查了井水,又查不出明显毒物!井水…看着挺清甜的…”
传播速度与人际关系网高度吻合!疑似人为投毒!井水却查无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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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顾砚清静静地听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冰寒的风暴在无声地凝聚。右臂的剧痛,T内的蛊毒,在这一刻彷佛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背景。
葬魂坳的硝烟尚未散尽,千蛊洞天的血战余烬犹温,新的Y谋,却已如毒蛇般在後方亮出了獠牙!这“瘟疫”,来得太巧,太毒!绝非天灾!这是!是针对他顾砚清,更是针对昌明县,甚至可能是针对他刚刚到手的“代天巡狩”权柄的一记Y狠毒招!
甜水井?永利货栈?赵有财?谣言中伤?
呵。
顾砚清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那深潭般的眼底,只剩下一片冻结万物的凛冽杀机与洞穿迷雾的锐利。
他挣扎着,在沈疏影的惊呼声中,用那只几乎废掉的右手,SiSi抓住了床边的佩剑剑柄。冰冷的触感传来,如同握住了斩断Y谋的利刃。
“疏影…”他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钢铁般的意志,“备药…收拾东西…我们…回昌明!”
他目光扫过竹楼外依旧Y霾的天空,彷佛穿透了千山万水,看到了那座被“瘟疫”谣言笼罩的城池,看到了那口被W名化的水井,看到了隐藏在幕後C弄风云的黑手。
南疆的棋局,从未真正结束。葬魂坳与千蛊洞天的血,只是揭开了更深、更暗的棋盘一角。而下一场博弈的战场,就在昌明县!在那口看似清甜的“甜水井”之下!
屍香引路的血案暂告段落,而由井水滋生的瘟疫谣言,正悄然拉开下一个诡谲悬案的序幕。顾砚清拖着残躯,握紧了钦差之权与染血之剑,踏上了归途。等待他的,是更隐蔽的毒计,更汹涌的暗流,以及那隐藏在“甜水”之下的致命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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