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教训不争气的小小陆,陆平安决定罚它忙碌几小时。
小小沉很满意,小小陆也没歇着。
认真践行了棍棒教育。
……
一觉醒来又是四点钟了,沉晓玥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决定还是把这种娱乐活动放回晚上,不然到时候两人真的虚的都要手牵着手去把脉看中医了。
也不知道娘后来有没有敲门。
算了,不想管,到时候让陆平安去解释。
沉晓玥摊牌了,这种日子真爽。
“陆小狗,陆小狗,醒了请回复。”
沉晓玥撑着下巴,趴在床上,扭头看向眼睛紧闭着的陆平安。
软软的头发搭在额间,眼睫如鸦羽浓黑纤长,根根分明,眼尾有一颗颜色极淡极淡的浅色小痣,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
鼻梁高挺,是她亲身感受过的弧度。
嘴唇红润,神情舒展,看上去就气血很足。
陆平安下意识地脸朝她那边侧了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都下午了,我还没去上工,好爽,以后也不想去了。”
他又轻轻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沉晓玥吸了口气,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坐在桌子前摊开了一张信纸,
这年头写作投稿的门槛并不算高,稿费却很高。
她以前爱读诗,也写过不少,只是那些被父母认为是没用的东西,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地看,偷偷地写。
但是有没有用不是由他们来评判的。
沉晓玥咬着结婚时买来的钢笔,在纸上点了点,认真地构思。
她不经意地抬起头,发现桌子上多了个精致的红色相框,上面是两人在县城里拍的照片。
果然很好看。
取照片的时候她没去,陆平安捂着不让她看,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沉晓玥细细地抚摸相框上的人脸,明明就是自己,但是她却有点认不出,记忆里她好像从来没笑得这么灿烂过。
家里也是有照过全家福的,但是因为父母说女孩子应该矜持端庄一点,她每次都只能抿着嘴角,伪装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笑意浓浓的样子,像是一个不相关的局外人。
沉晓玥很喜欢这张照片,这张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这一世她用了更多时间去感受在大河村的每一分每一秒。
才发现之前让她害怕、甚至要绕路走的那只大黄狗其实有着跌宕起伏的感情故事,还有个很霸气的名字叫做刀疤黄。
刀疤黄除去勇敢追爱,其他时间都在勤勤恳恳地守护着大河村和它的主人。
她以前很害怕它,但是它从来没对自己叫过,只会在村里进了陌生人的时候叫个没停。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为了刀疤黄眼里的自己人。
她和青青每次给刀疤黄喂了点吃的,它都会大发慈悲让两人摸摸它的小脑袋。
但是不能被别的狗看见,一旦旁边经过别的狗,它半阖的眼睛就会睁开,装作凶神恶煞地冲那只狗汪几下,生怕在村里的“狗霸”形象会被破坏。
以前她觉得大河村的人一辈子都被困在小小的一方土地之中,面朝黄土背朝天,思想闭塞。
可是陆支书讲起杂交水稻技术突破的时候,大家眼里都是亮晶晶,洋溢着对未来的期盼和对生活的干劲。
大家文化程度不高,有些人大字不识一个,却会缠着他们眼中“有文化”的知青给他们念报纸上和耕种相关的成果。
他们是真心热爱这片土地。
比起缠绵悱恻的情爱,沉晓玥首先想到的是赞扬。
她写下了一篇农民颂,准备寄给知青小报。
在她脑子里构思了很多小故事时,背后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果然没有两秒他就挟着一阵热气靠近。
“媳妇儿。”
陆平安还是迷迷糊糊的,从背后环住她,把脑袋搁在了她头顶上,懒懒散散地靠着椅背。
“你在干嘛呢,媳妇儿。”
他低头瞥了一眼,好多小方块,他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