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安打圆场道:“够了够了,傅意怜!这毕竟也是三叔。”
傅意怜感到荣山南那边泄了力道,自己便也松了手。
傅淮安忙给三叔整理衣衫:“这还差不多。”
谁知这次荣山南寸步不让,极为强势地命人把三叔驱逐出去,并且言明以后不再贴补赌账。
傅淮安没一起要到钱,连之前荣山南应承过的赌债也不管了,慌了神:“我说妹夫,不能这样吧。你再帮我一次,就这一次。我拿了本钱,去下一笔大的,我肯定能把之前的赢回来。”
“赌庄里的人要是能让你赢回来,早就让你赢回来了。你不戒赌,谁也不能一味给你贴补亏空。”
“你有什么好瞧不起我的,我不也是为了傅家。我凭自己本事赢的钱,有什么低人一等的。再说,我用的是我妹妹的钱,你管得着吗?”
一向好脾性的男人,听见这几句是非不分的话,气得面色发白,没顾及一众家仆在场,顶撞了回去。
傅淮安一怔,大感丢脸,只觉得在自己家被外人踩了下去。他也发了性子,憋闷了好久的委屈,连同一向看不上他,觉得他今日住在傅宅是个赘婿,迟早让妹妹同他和离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男人额头冷汗津津,傅意怜也动了怒。
傅淮安却先发制人,捂住心口“哎哟哎哟”叫起来。
男人岿然不动,傅意怜望了望他,跑过去扶住了哥哥。
“哥,你少说几句吧。我扶你回房。”
哼,跟他抢妹妹。
荣山南跌坐椅中,肚中滚过阵阵暴痛。
“二哥……”
“别碰我,叫、宋先生来。”
荣山南虚护着肚腹,疼得坐不住,又不知该如何安抚。心下发慌,也没精力再应他。
白元觉吩咐武子瑜小心看顾二哥,箭一般冲出去找大夫。
整个肚腹妨如陷入阿鼻地狱,刀砍斧劈,痛海浮沉。
“唔嗯——”男人用力攥紧桌角,手背青筋毕露,痛出来的冷汗将软垫都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