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穆文骁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慢慢敲着:“我就不一样了,我跟桑经理之间有点儿恩怨,很难调和。” 虞戈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脱口道:“什么?” 穆文骁笑了笑,对钟秘书道:“我看桑经理似乎是不太喜欢喝牛奶,给他换酸奶吧,就那个娃哈哈ad钙,他喜欢。” 虞戈方才以为穆文骁是开玩笑的,但现在看到那三排ad钙,一时间不知道是ad钙更伤自尊还是自己的五瓶茅台更伤自尊。 桑亦看他一眼,又觉得多看一眼都难受,于是把头用力转开。 桑亦斜他一眼,低声道:“爽吗?” 虞戈眯眼看着两人,突然间醍醐灌顶。 穆文骁确实是有点儿神经病在身上的,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能全信,得看行动,看意图。 不错,挺精明一人。 穆文骁转头看着桑亦,这话是问桑亦的。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刚才跟桑亦道歉了,桑亦态度也挺好,但穆文骁并不满意,而且是极度不满意的。 怎么求?跪下给桑亦磕个头吗? 虞戈起身:“穆总,桑经理,我先自罚三杯,今天不谈合作的事情,只喝酒。”这事儿今天注定是办不成的,只能再想办法,毕竟是上亿的生意,也不能说不谈就不谈了。 穆文骁一口蜜桃果酒,桑亦得喝一瓶ad钙陪着,虞戈则是二两茅台。 “酒喝多了会猝死的。”穆文骁抿着他的蜜桃果酒懒洋洋开口。 桑亦扔了手里的空瓶,又拿起一瓶插管吸了一口:“人要是倒霉了喝奶也能呛死。” 三个人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桑亦看着趴在桌上的穆文骁,无语半天,拿起桌上那还剩半杯的蜜桃果酒一口干了,这跟糖水有什么区别? 钟秘书道:“我们总裁平常不喝酒,今儿也是破例了。” 桑亦先通知虞戈的司机过来,然后跟司机一起把人弄到了车上,虞戈醉的跟头死猪一样,茅台空了三瓶,但虞戈的座位底下跟泄了洪似的,显然是倒了不少,桑亦也就放心了些,不然真喝三斤白酒,他都怕他进医院。 把虞戈弄走,桑亦转身就要走,被钟秘书拉住:“桑经理,还没结账呢。” 没有密码的卡自然是刷不了的。 又是两万多。 结完账,桑亦去了趟洗手间,ad钙喝多了,快给他憋炸了。 打开后车门,淡淡的蜜桃味传来,桑亦弯腰,看着醉倒在后车座上的人,惊讶道:“他怎么在这儿?” 桑亦无奈,掏出手机给钟宁打电话。 “钟秘书,麻烦你跟我说一下穆总家里的地址。” “问他?”桑亦提高声音,“钟秘书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桑亦气笑了。 “扔这儿。”桑亦没好气道。 桑亦瞪他一眼,坐上来关上车门。 桑亦咬牙切齿:“我家。” “无论未来日子,翻起几多风雨,紧握这个爱字,贫富生死也好亦是极其愿意……” “什么歌?”桑亦听着有些耳熟,一边将穆文骁的头往上抬了抬让他睡得更安稳,一边问开车的小纪。 桑亦愣了愣。 桑亦低头看了一眼躺在他腿上的人。 这是穆氏的小穆总,总是很难让桑亦将他与昔年在烧烤摊上拉二胡的陆文联系在一起。 但陆文他爸不在身边,后妈又不管他,桑亦便干脆陪着陆文坐车去了一趟市中心。 “你妈联系上了吗?”桑亦 陆文摇了摇头。 “能联系,但他没钱。” 陆文没言语,但神色并不好。 陆文头转向窗外,夏日午后的阳光正烈,桑亦伸手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有感觉吗?” 陆文说:“小树,我有些难受,你安慰一下我吧。” “你亲一下我吧。” 陆文平静道:“上一次是我亲你,我想知道你亲我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