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总哈哈大笑:“倒是会逗乐子,怎么样,还能喝吗?“ 酒局又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到最后桑亦和制片人都趴在了桌上,虞戈也醉了,但人还坐着,比他俩好多了。 导演愣了一下。 导演反应过来坐到了桑亦那里开始跟虞戈介绍情况。 桑亦撑着头:“终于结束了,真能喝啊,还越喝越精神,这是酒精成精吧,合该让茅山道士给他收了。” 小纪让桑亦扶着柱子:“亦哥,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开车……站稳了,别摔了。” 桑亦觉得自己还挺清醒的,就是脑袋有些晕,看东西眼花,你看,路边那辆黑色宾利就特别眼熟。 桑亦竖着一根手指:“我瞅一眼,就瞅一眼。” 桑亦已经走到了车边,蹲在路边弯着腰去看人家的车牌号。 这可是外地,离着三四百里路呢。 导演把制片人放到地上,往这边跑过来想扶起桑亦,但有人先他一步。 现在对了,他就说嘛,合该是认错人而非认错车。 “陆文。”那人淡声。 秋风带着凉意,怀里喝多了的人很身体热,气息更甚。 八年没抱过的人,八年后再次抱住是种什么滋味呢? 实在是太久了。 穆文骁闭了闭眼,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没什么情绪道:“没事儿,无论你走到哪儿我都会找着你的。” 桑亦被套了麻袋时,是遇见小瞎子的第四天。 麻袋一摘,看到那金链子,桑亦就知道今天这顿打逃不过了。 “你不是能嘛。”金链子手里攥着根钢筋,“一打三可能死你了,来,今儿一打五,你打一个我看看。” “你特么讽刺我?”金链子怒了。 桑亦晃了晃手上的绳子:“别说一对五,一对八都行,把我解开,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咏春。” 桑亦被放开,活动了一下手脚,五个人…… 桑亦硬着头皮摆了个架势:“来吧。”只要别给他打残了,日子就还能过。 对,就是这么全能。 不远处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桑亦抬头,我擦,那小瞎子摸着就过来了。 本来也就他挨一顿打的事儿,现在还得护着这瞎子? “你说什么?”那金链子皱眉,“又来一个欠揍的……还装瞎?” 金链子愣了一下,但人给钱不要白不要,就伸手接了,一沓怎么着也得三四千。 “你有病?”桑亦急了,这特么怎么还白送钱。 小瞎子伸手一把捂住了桑亦的嘴,特别准确,桑亦都怀疑他装瞎。 “嘿。”金链子笑了,“想得美,还有没有钱,把钱都拿出来。” 桑亦和陆文同时朝着对方扑过去都想护住对方,然后就这么板板正正抱住了,高挺的鼻子撞在一起,桑亦嘶了一声,眼泪都流了出来。 但想象中的挨打并没有到来。 桑亦搂着人抬眼,几个人从废品堆后面晃着手机走了出来。 陆文手在桑亦后背上摸了几下:“没挨打吧?” “跟我们没关系了。”陆文攥住他的手腕,“走。” “对,走。”陆文牵着他慢慢往前,黑夹克咬着烟让人让开路,陆文也没说话,就这么牵着人离开了。 瞎子没说话,因为瞎子撞墙上去了。 “……”陆文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他们会找你麻烦,但我又帮不了你,所以就打听了一下,知道他们和秦峥,秦峥就是那个带头的,他们之间有过节,所以我就去找了他。” “秦峥给的,就是为了做个局吓唬他们。” “抢劫,他们从你被套了麻袋以后就跟着你了。” 陆文脚下一拌连 桑亦差点儿被他拱下去,喊了一嗓子:“卧槽。” “我又没牵过瞎子我哪知道,你自己不会跟还怪我。”桑亦拍拍胸口,“刚才我问到哪儿了?既然是抢劫,直接给他们送局子去得了,对了,这种能不能给我点儿赔偿?能陪多少?百能有吧?” 桑亦想了想,有些暴躁:“卧槽,我听不懂。” 陆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摸着在台阶上擦了擦,然后坐下来。 陆文胳膊撑在膝盖上:“首先,别再说卧槽。其次,这个视频并不能全然当做抢劫的证据,因为不完美,但对付金链子吓唬吓唬他足够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