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看到一只手往穆文骁的屁股上摸了过去。 桑亦一把攥住那只手甩出去,顺便瞪他一眼:“手往哪儿搁呢,别特么瞎摸。” 穆文骁竟然犹豫了几秒:“我倒是不介意,但我前男友在这里,不知道他介意不介意。” “滚。”桑亦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然后伸手推了穆文骁一把,“走。” “赶紧走。”桑亦不耐烦的催促。 桑亦推着穆文骁出了酒吧,十月的风一吹,竟然带了些凉意,桑亦缩了缩肩膀。 桑亦现在听到“前男友”就头皮发麻。 “收。”穆文骁点头,“不过我车上有pos机,你可以刷我的卡。” 桑亦上了穆文骁的车,穆文骁掏出手机拨了个外放电话。 “打车费如何计价?”穆文骁问。 卧槽! 既震惊穆文骁的变态,也震惊钟宁的反应能力,不是,钟宁怎么反应过来的? “好的,已经查到了。”钟宁犹如ai一样的声音响起,“打车费用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是起步价,不同地区起步价不同,咱们这里起步价是十二元。第二是里程费,超出起步里程后,按照每公里23元收取,另外燃油附加费每次收取一元。” 钟宁:“好的,谢谢穆总,我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请穆总随时打扰。” 桑亦搓了把脸:“穆总,你是不是脑子……”桑亦用仅存的理智将“有病”两个字换成了“特别清醒”。 “……” 午夜十二点,喝了酒的人坐在行驶的车子上是会犯困的。 “你现在喜欢这种音乐了?”桑亦拧眉,他记得穆文骁以前喜欢的都是那种抒情的他一个字也听不懂的英文歌曲。 桑亦:“……” 桑亦彻底闭嘴,但也睡不着了,毕竟这音乐震的他脑瓜子疼。 桑亦看向窗外,街景飞快的后退着,喧嚣的烧烤店,关了门的蛋糕房,行走在街头的醉汉,像是一场电影的回放。 “来喽。” “来几瓣蒜。” 寸头脑袋从窗口上探进去:“老板,三号桌要蒜。” 桑亦看了一眼,拿出几颗抛物线扔回去:“用不着这么多。” “吃完我再给拿呗。”桑亦挑挑眉,只要他们好意思一直要。 桑亦看过去,三号桌的那个金链子大哥正抓着一个穿着校服的高瘦学生质问。 “一句没看到,我脚白被踩了?”金链子一把要将人甩出去,那学生反手一抓竟然按着那人的胳膊将人脑袋按到了碗里。 金链子唔唔喊,其他两人见状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桑亦走过去,盛着蒜的碟子哐当一声扔在桌上:“别特么在这里闹事儿。” 桑亦最烦别人指他鼻子,也最烦别人让他滚,于是一拳砸了过去。 最后战胜,但桑亦脸上挨了两拳,小腹被踹了一脚。 桑亦摸着颧骨上的伤,转头看着从开战后就清清静静站在角落里仿佛一颗笔直白杨树的人。 “没干看着。”白杨树说,“因为我看不见。” 呃…… “还没全瞎。”白杨树说,“瞎了四分之三了,能看清你的影子。” 刚才打了一架,摔坏了三个碗一瓶醋两罐辣椒油,老板从窗口伸头出来,指着桑亦:“你今天工资没了,你再多打几次,你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白杨树摸着在桌前坐下,目视前方,跟他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刚瞎没几天,不太适应,给你添麻烦了。” 白杨树点了一碗肉丝面,对在那收拾烂摊子的人道:“你好,我叫陆文。” “……”陆文顿了顿,“打一架后你就跟我姓了?” “二百。”桑亦将面放到桌上,“今天店里的损失算你的。” “你特么再说一遍?”桑亦双手撑在桌上,“没钱出来吃面?” 桑亦静静看着他,面无表情:“你让我揍你一顿,就算了了。” 桑亦朝白杨树竖了个中指。 桑亦记得那天,因为高考刚结束两天,谁来了店里都得提一嘴高考。 桑亦无语:“给你二百块够吗?” 穆文骁算了半天,报了个数:“三十四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