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kpi？ 穆文骁一手撑在桑亦的椅背上，另一只手端着酒杯朝李宏举了举。 穆文骁勾唇，语气温润：“其实李总，咱们两个八年前就该认识了，可惜当时没缘分。” “现如今，缘分到了。”穆文骁伸手跟李宏碰了一下杯子，“李总，合作愉快。” 愉快什么？ 李宏咽了咽唾沫，微微低头看向坐在那里的桑亦。 李宏想起了进包间前桑亦说的话。 李宏避开桑亦的视线，压低杯子与穆文骁的杯子碰了一下：“穆总，合作愉快。” 灼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桑亦微微偏头对上他的视线。 桑亦想起那年他第一次见过李宏后的场景。 “跳舞给人看的。” “嗯，而且你太单纯了，进娱乐圈容易被骗。” “是，所以社会人，瞪大你明亮的双眼，千万别让人给卖了。” “所以当年你是因为他比我有钱所以才跟他走的？” 穆文骁也不用他有所反应，自顾自喝完后就坐了回去。 吃完饭，穆文骁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后对钟宁道：“结账吧。” 穆文骁指了指桑亦：“他结。” 服务员走到桑亦身边，手里明晃晃的pos机闪瞎了桑亦的眼。 庞杨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起身道：“我来吧。” 庞杨：“……”听不懂一点儿。 kpi，kpi…… 桑亦面无表情掏出钱包将卡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去刷完让桑亦输密码。 桑亦接过卡塞进了裤兜里，然后看了一眼小票，眼睛猛地瞪大，卧槽，两万八千五？这特么吃了些啥？ 酒呢？ 桑亦：“……” 桑亦面不改色：“咱们这么多年没见，这顿我请你。” 桑亦咬牙：“我现如今也不缺这点儿钱。” 桑亦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他砸过去。 “昨天晚上我接到银行经理的电话，说卡锁了。” 穆文骁皱眉：“你不知道密码吗？我以为你知道。” “需要我告诉你吗？” “没关系，卡锁了，二十四小时后就会解锁的。”穆文骁挽了挽衬衣袖子，“要是不知道，随时给我打电话。” 李宏捏了捏眉心：“你说得对，他确实是要一爪子拍死你。” 就在李宏以为桑亦难受想要安抚他几句时，桑亦扯嗓子喊：“服务员，打包，在饭店里买酒，真是有钱没处花。” “没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记得八年前我从兰唐县离开时跟你们一起吃了顿饭吗？你还记得那天是什么日期吗？” “那可是关系我生死的日子，大恩不言谢，请你喝酒。” 钟宁过去拿起穆文骁的西装外套抖了一下打算给他挂起来，一盒烟掉在地上。 穆文骁眉头微蹙，接过烟看了看后点了一根， 钟宁给穆文骁当秘书这么长时间是第一次见穆文骁抽烟。 穆文骁吸了一口后才道：“以前抽过。” 钟宁寻思小穆总年龄也不大，往前倒腾那得是上学那会儿了，他还以为小穆总是个乖学生的。 他？ 说到这儿，穆文骁看向手里的烟盒：“这烟多少钱？” “呵。”穆文骁嗤笑，“还是这么抠。” 穆文骁靠在那里抽完了一根烟后，拿过西装外套穿上，对钟宁道：“不用，开会吧。” 将打包的菜递给前台小姑娘：“放冰箱。” 见桑亦走远，公司保洁靠过来：“那桑经理又打包饭菜了？大小也是个经理，咋这抠门？” 送李宏回到办公室后，桑亦让秘书给李宏泡壶浓茶，然后去了排练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