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开走了,车上没什么人,刚上车的人坐在了最后一排,从车窗上能看到他头抵着车窗的背影。 所以,穆总是打算如何惩罚他呢? 似乎有些过了,罪不至此。 钟宁:“嗯?” 钟宁:“……” 如此优美的中文,每一个字分开他都能明白,合在一起后就让他…… 桑亦回到家后往沙发上一躺半天没动弹。 穆文骁。 一见面就给他挖坑。 而他永远不知道他的坑后面到底是什么。 早上六点,一夜未睡的桑亦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微波炉叮了两个速冻包子当早饭后,桑亦出门挤地铁。 到了穆氏集团时,早上八点。 八点半,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钟宁下车,看到站在角落里的人,有些诧异:“桑经理?” 钟宁挑了一下眉,转身打开后车座的门,穆文骁从车上下来,扣好西装扣子后才抬眼看过来。 “等我?”穆文骁往前走了两步。 “有事儿?” 穆文骁垂眼,视线落在那张卡上。 “重吗?”穆文骁伸手,用食指往上挑了一下那黑金卡,“这卡多重?” 一旁钟宁的声音响起:“这黑金卡是钛金属材质,重量应该是十几克。” 钟宁拿出手机:“抱歉穆总,我又不严谨了,我立刻打电话问一下。” 桑亦震惊地抬头看着他,很想上去晃晃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钟宁挂断电话,转身:“银行经理说这张卡重量是十五克,穆总要是不喜欢,他们可以专门给穆总定制一张。” 桑亦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穆总,你别装傻,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宁:“……好的,穆总。”他打算今天晚上回去就报个语言班。 桑亦:“……” “穆总有什么吩咐?” 钟宁蹙眉:“穆总你不舒服?” 桑亦很慢很慢地眨了一下眼,没开口,因为他根本听不懂穆文骁在说什么。 说出口后,钟宁立刻后悔,他不专业了。 钟宁立刻掏出手机联系梁师傅。 桑亦:“什么?” 桑亦咬了咬牙,天道不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桑亦默念,现在是法治社会!!! 半个小时后,桑亦面无表情地坐在了穆文骁办公室的沙发上。 穆文骁端着杯咖啡一手环胸站在旁边俯视:“梁师傅,他这双手连张十五克的银行卡都拿不动,我怀疑他是重症肌无力,你好好给他按按。” 梁师傅一用力,桑亦闷哼一声,下意识甩他的手,被梁师傅用力攥住:“胃不好,脾不好。” “得好好养生,别熬夜,别喝酒,好好吃饭。” 桑亦歪靠在那里,已经没什么脾气了。 “是,我姓梁,开了家中医推拿馆,经常给小穆总推拿,你要是觉得我按的好,也可以去。”梁师傅一身腱子肉,笑的却很和蔼,“待会儿我给你拿张名片,你去的话提前跟我说,我亲自给你按。” “你头不舒服?”梁师傅道,“是怎么个不舒服法?偏头痛还是睡眠不好?这些都是可以调理的。” “小穆总头不舒服?”梁师傅皱眉,“怎么不早说?” 桑亦也不看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穆文骁盯着桑亦的脸看了一会儿,直起身,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这仇恨可真深啊。 目的非常明确。 当年的穆文骁高傲倔强且非常霸道强势,总逼着自己听他的话,这样想来,自己的离开一定很让他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