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介意,想要时间去冷静,那她就给她时间。
翌日一早,程斐就退了房,芜城还有一堆工作等着她处理,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她将事情都揽在自己这里,让梁倩能安心的休两天假。
她来得急,只带了身份证和手机。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隔着车窗,她又看了一眼酒店,梁倩大约还没有睡醒,她不想吵她,
从前她坚信人是独立的个体,要有自己的主见,不应该强迫自己向下兼容,去接受自己认同不了的三观。也觉得情情爱爱、彼此纠缠、难舍难分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可是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她就打破了自己以为坚不可摧的防线,因为担心梁倩多想,她毫不犹豫的追来沪上,想要当面向她解释。
只是没想到,她还是来晚了,搁在以前她肯定做不出这样冲动的事,无奈人是会变化。
虽然她还不清楚梁倩是怎么知道她要走的事情,但是will肯定也知道了,那些事情也肯定是will告诉梁倩的。
目的很明显,就是担心她带走梁倩,想要离间她们的关系。如今看起来,也是成功了。
梁倩一大早就醒了,是被憋醒的,鼻子不透气,头也疼的很。昨晚回来后她洗了个澡,洗了很长时间,洗完后站在窗台前吹了很久的冷风,本来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没想到却感冒了。
昨夜范静然没有回来,给她发了条信息,说去找她朋友去了,今天会回来收拾东西。
她找出手机,程斐没有再给她发信息,她订了一张回芜城的机票,准备回家。
在程斐所乘坐的列车启程的时候,梁倩也到了机场,九点之后,她给同学发了信息,说下次再约。又给范静然发信息,说她去同学那里了。
梁实秋下班回到家,看见客厅里放着的行李箱,就知道是梁倩回来了,进了她卧室,看她正蒙着被子睡觉,床头的桌子上放着感冒药。
她轻轻走过去,拉开被子去探侄女的额头,是烫的。
去找了体温计过来,将人叫醒,梁倩,测量下体温,你发烧了。
梁倩迷迷糊糊的,头晕的很,任由小姑将水银体温计放在她的胳肢窝里,眼睛都没有睁开。
梁实秋看的眉头紧皱,梁倩从小身体就好,很少生病。
前阵子她工作忙,体重不断下降,她就担心她会抵抗力变弱,给她买了维生素吃,结果还是生病了。
五分钟后,她将体温计取出,三十八度,还不需要去医院,找了颗退烧药给她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