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怀指着洗漱台下的洗衣液:“咋了?觉得这个好闻?” 谢之怀懂了。 谢之怀洗澡顺便洗了衣服,等他出来时,赵泯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依旧是那部黑/道片。 “你是喜欢看现实题材类偏黑暗的电影吗?”谢之怀坐上沙发,“竟然在看第二部 了,” 谢之怀:“科幻片?为什么?” 谢之怀:“……” 谢之怀又说:“可他们是黑/帮。” “你很了解啊。”谢之怀说。 “不过这个都是电影了,剧情逻辑都是虚构了,就没什么好探究的,”谢之怀看了眼电视里对峙的主角们,“就像那些电视剧说你们总裁经常找医院陪葬一样,大家也没说什么。” 谢之怀:“我知道,你比他们正常很多了。” 谢之怀:“……” “我会将这些钱作为加班补贴,让院方给参与医疗的医生与护士们,”赵泯才说,“如果用钱能解决工作效率和工作态度问题,那为什么不用钱解决?” 好啊,觉得他们打工的人效率低就给钱的办法他双手支持。要是电视剧的霸总都由赵泯才当,还有人会讨厌那群癫子吗? 电影播完,谢之怀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赵泯才是位散财童子了。 谢之怀拉上百叶窗,让云月只能投进金缕丝绒般的光。他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视线渐渐迷糊起来,不知不觉便进入梦中。 沙发上的人面朝外得蜷缩身子,眼镜安安稳稳地搭在餐桌上,露出挺拔的鼻峰与浅浅双眼皮淡痕的眼睛,薄唇紧闭;薄荷绿的睡衣没能遮住锁骨,半褥床单拖到地上,脚踝迫于无奈地袒露客厅。 这下棉被只剩下裹着肚子的一角。 他像是定下了某种决心,在那人的耳边喑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话。 于是,天破初晓,晨光引来阵阵白云,穿过风啸的海岸、夺走夜晚遗留的困顿,如金纱降临,穿透百叶窗的缝隙。 玩家与现实(四) 以往他睡沙发床,这被子第二天绝对是在地上的,今天竟然罕见地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压在了腿下。 第二件事便是找眼镜看墙上的时间。 所以说不能睡沙发,每次都会早起。 不过一会儿,卧室的门打开了。 谢之怀笑眯眯地说:“早。” 二人像晚上那样配合着洗漱后,谢之怀又帮赵泯才换了一块纱布。 虽然赵泯才一直强调可以直接扔了,但谢之怀还是觉得别人的衣服不能由他扔,让赵泯才随意处理,如果要出干洗的钱,他也是会赔的。 谢之怀连连夸赞自己是天才。 果然还是得靠人。 他来到自己常来的店铺,店铺不大,但干净又卫生,只是现在是上班的点,店铺人满为患,多数为赶公交的年轻人。他们两个只能坐在店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