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泯才道：“味道刚好，我能接受。” 赵泯才轻轻点头：“嗯。” 十来下后，赵泯才的碗都堆满了。 这顿饭吃得快，谢之怀收拾完餐桌，听见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之怀倒了两杯水，走过去递给赵泯才，另一杯自己捧着，扬头查看外头发生了什么。 “下小雨了啊，”谢之怀问赵泯才，“他们什么时候来接你？” 谢之怀瞪大眼睛，喝下水问：“那你怎么办？” 谢之怀含在嘴里的那口水差点吐出来：“……？？” 玩家与现实（三） 赵泯才晃着玻璃杯，面不改色地重复：“我在这里过夜。” 赵泯才：“给你三千。” 也许是因为在频道里待久了、见过的奇葩故事多了，谢之怀的接受度变得异常之高，再令他惊讶的消息也就只要缓三秒钟便没有多大起伏。 只是三千买个小屋子住一晚上，还是有点奢侈了。 于是谢之怀秉持着“招待好每一位多给钱的客户”的良好职业习惯，开始收拾自己的卧室。 赵泯才的身份就好比你去富人区门口遛弯，刚说自己姓赵，保安已经昂首阔步过来敬礼了。 正这么想着，门口传来小少爷的声音：“经常有人来你家里过夜吗？为什么会有一次性的东西。” 基本上都是小表妹学校放假了才过来，一年来个两三次？ “是啊，要来当然是一起来，”谢之怀轻车熟路地换好枕套，“不过我们都睡这种床单睡习惯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 谢之怀点头，想起小表妹抓他头发让他抱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当然了，毕竟也不是经常能约到一起，有时候我放假出去了，有时候他们上班。” 谢之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算开放吗？我还觉得我挺抠搜的，不让他们动我电脑房……” 身后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赵泯才的右手在源源不断地流血，脚边都是被灯光反射的光亮碎渣，伴随鲜艳的血红色。剩下半截玻璃杯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墙边，杯壁勾染的鲜血在地上画了一条浅显的红线。 谢之怀以为赵泯才是被突然爆炸的玻璃吓坏了，赶紧抽了十几张餐巾纸，冲过去握住一直冒血的右手。 那些餐巾纸根本没有用，血液从纸巾渗出，让谢之怀的手心也都是血。 谢之怀也等不及对方回答，松手就要走。刚跨一步，手腕被拽着走不动了。 力道极大，跟医院用的压脉带一样。 赵泯才双眸死死盯着他，声音闷闷的：“你跟他们都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