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们还走不走了?不走就先让我出去!”后面骑电瓶车的人喊。 他又把电瓶车停回去,重新戴上棒球帽,跟着赵泯才离开。 这一路上二人没有交流,直到后北门的胡秘书出现。 看到车头那两个无辜大灯,谢之怀确定这是早已停产的宾利慕尚。 “谢先生,请坐吧。”胡秘书打开后门。 谢之怀也是个敞亮人,既然有人问了,他也不在乎双方不相同的身份,当场说出自己不想坐的原因:“玩家……泯总,我知道你是好心,我拒绝你是因为我觉得我上班一天了,弄的都是汗,坐你这么好的车不大合适。” 赵泯才蹙起的眉毛稍微松动,少了好几份冷冽,语气也缓和不少:“你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坐,不是因为不想跟我独处才不坐的?” 开玩笑吧。 胡秘书一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二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了。” “谢先生,如果泯总介意谢先生,他也不会邀请谢先生您了,谢先生你放心入坐吧,”胡秘书帮赵泯才解释原因,“我们上车再谈论晚饭的事宜。” 车厢为四人座,后座区宽敞无比,白色软皮座之间放有可拆卸小屏。车内有赵泯才身上的百合香气,也有轻轻的佛手柑味。 前面的人在开车,旁边的人开了一条车窗缝,不知道在看什么风景。 赵泯才果然扭头盯着他,问:“第一次是坐谁的车?” 赵泯才:“……”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之怀的错觉,在胡秘书说完这段话后,赵泯才嘴角扬了一下。 “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谢之怀看着屏幕上的导航问。 赵泯才的手指很漂亮,又长又骨节分明,却不瘦。 谢之怀这样想着,问道:“所以你就记住了?” 谢之怀:“那如果我今天没答应,你不会要自己去吧?” “只有楼层吗?啊,该不会是……”谢之怀想到了什么。 果然。 一想到自己那每天高峰期电梯就满载的公寓,谢之怀又问:“那也就是说,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了?” 谢之怀第一次听“玩家”喊自己的原名,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那玩……泯总?”谢之怀还没习惯叫玩家除“玩家”以外的身份。 “那叫什么?” “赵泯才?赵先生?”谢之怀回忆起频道里大家叫他的,温声询问,“或者像频道里那样叫你泯泯吗?” “……” 车子路过鳞次栉比的高楼,霓虹灯般的光屡屡浮过二人的大腿,好似路过花园时万般牡丹花开。 前面的胡秘书看了眼后视镜说:“没想到谢先生你……算了,没什么。” 不是,话别说一半啊。 谢之怀等了半天等不到胡秘书的后半句,心里难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