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忆进度百分百的时候，就是贺敬朝超进化成阴鸷霸总的那日。 他们两个走过发光的门，回到室内。 面板左上角赫然显示：【11小时55分钟25秒】。 “还有五分钟。”谢之怀如实回答。 谢之怀开始按流程进行今日的收尾：“好的，今天按12小时计算金额，结束频道后自动扣款，如果有问题可在一楼机器中输入0010z进行申诉。” 等赵泯才点击确认，谢之怀的页面出现“发送成功”的字样。 虽然赵泯才来频道好多次，各种流程应该都熟悉了，谢之怀还是按惯例提醒他：“玩家走进这扇门就出来了。” 混沌的蓝光将赵泯才最后的发尾包围，谢之怀的控制面板自动息屏，任何功能键都暂停使用。 赵泯才的衣服也变为自己的服装，扎头发的丝带也重新回到脑袋上，腿上的伤疤更是荡然无存。 赵泯才转动脚腕，垫了垫脚，摇头道：“没感觉。” 赵泯才跳起来，这一跳果然出了偏差，落地时大腿没力，身子一歪。 就猜到会这样。谢之怀拧眉，目不转睛地盯着赵泯才的大腿：“您看。” “您在走之前可以去医务室看一下，”谢之怀抬头与赵泯才对视，“您知道医务室在哪吗？” “那就好，”谢之怀松开手，“我就不带您过去了。” 这声“啧”轻轻的，但谢之怀还是听见了。 赵泯才显然没有想告诉他的意思，敷衍地回答：“没什么，我不用去医务室。” “还好。”赵泯才说着，视线偏向漆黑的工作台。 谢之怀将垃圾收起来，顺手关了灯。 谢之怀为赵泯才刷卡开“门”，二人走出“门”时，现实时间为下午两点。 谢之怀为赵泯才倒了一杯热水，两人站在落地窗前观望外面的天气，顺便看看对面那栋楼里到处奔波的工作人员。 赵泯才捧着一次性纸杯，飘飘渺渺来了一句：“你还有多久下班？” 系统公司的上班时间为“弹性不固定”，只要满八个半小时就可以，你来得早就走得早，来得迟就走得迟。 他今天本来想下午上班的，但上午十点有人找他，于是今天九点半上班了。 谢之怀凝望窗外阴沉的天空，温声回答：“今天并没有，作为您的专属系统，这个季度以您为主，在接待您的这天，我不会接其他预约的。” 等轻荡的水波趋于平稳后，他才说话，声音清冷通透：“那之后四小时，你是回工位上打表格吗？” “副本比赛的那个？”赵泯才瞥了一眼他的手机。 “那你今天应该会很忙碌，可能要加班吧。”赵泯才说罢，端起水杯浅浅地抿了一口，随后眉头短暂地皱了一下。 谢之怀注视着赵泯才有趣的举动，话语间不自禁带着笑：“别人可能会，但我不会，我一般到点了就自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