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接到贺宁的电话。 ”贺宁——“ “大黄”她惊讶地双手接过把笼子打开，小黄狗钻出来叫了两声，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就乖乖窝在她怀里。 这段时间太多事情压得她没有多余时间，它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软毛又变得粗糙。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之前搬东西不小心伤到的，”她摇了下头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我没事倒是你……” 半个小时前她在林霜家门口和男人对视了长达一分钟，和她二哥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昏黄的天上有白光瞬间闪过，紧接着又连续响了一声闷雷，女人颤抖地声音夹杂在雷声和闪电之中……白光晃得贺宁虚眯了一下眼。 “我到底该怎么办……”林霜哽咽地看向她，“我真的好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她蜷缩在长椅上，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说给贺宁听：“可是我不能…” 贺宁心疼地把林霜拥入怀里，她温柔地拍打着她瘦削的脊背，“小霜，错的不是你” 但凡稍不注意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贺宁转头问她，“你知道方菲么？” “……是在法国定居的一个画家，”她似乎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语气平静，“我妈那时候也算是我爸情人当中最受宠的一个。” 昏黄的天色逐渐暗下来，路灯的光映在贺宁的脸上，她脸上神色黯淡下来—— “他们都说我是婊子的女儿”贺宁轻轻抚上大黄的背脊，“……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但那个时候我就是恨他们” 贺宁点了一根烟，火光停在她的指尖。 贺宁握住林霜的肩膀有些激动，“你知道么？她比我母亲对我还要好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我，最后我爱上了她——” “我妈在我十六岁那年在县里染上重病，她临死前都还幻想着她最爱的男人会看见她的遗体为她而痛哭流涕——” 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家里请了国内最好的老师教我大提琴，我却背着偷偷他去学了拳击，” 大黄窝在林霜怀里朝她叫了两声，贺宁终于回神看向林霜，“你去夜色那天晚上，她老公已经不是第一次酗酒打她，” 林霜沉默地看向她手臂上的伤痕。 天上一声巨响过后开始下雨。 贺宁偏头靠在她的颈侧：“小霜” 即使再怎么用华丽皮囊伪装，也难以磨灭骨子里的劣根。”掌心触及林霜凸起的肩胛骨时，那种熟悉的硌痛感突然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