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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观测者的真正觉醒(1 / 1)

夜家别墅的书房,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沉沉的夜色。 夜清流坐在宽大的书桌后,身体陷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却丝毫感觉不到舒适。 他刚刚沐浴过,换上了干净的丝质睡衣,额角的纱布换成了更小巧的敷料,手腕的淤青在灯光下依旧刺目。 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是段疏策通过加密渠道第一时间传来的、关于今天绑架案的初步调查报告。 其中一份,是法医对那个被夜清流击倒的绑匪和被特警击晕的绑匪头目的初步体检报告附件。 报告本身并无太多异常,无非是伤情描述。但夜清流的目光,却死死钉在报告下方一行不起眼的备注上: 【备注:样本A(指绑匪头目)血液样本送检时发现异常。部分血细胞在离体后活性异常活跃,远超正常人体代谢水平,具体原因需进一步病理分析。已安排隔离观察。】 活性异常活跃…… 夜清流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发出极轻的“嗒、嗒”声。 灰蓝色的眼眸在镜片后微微眯起,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这不正常。远超正常人体的代谢水平?这更像是某种……被强行激发的状态?或者是某种非人力量的残留影响? 他拿起旁边一支昂贵的万宝龙钢笔,笔尖悬在报告空白处,试图写下自己的疑问和可能的推测。 然而,就在笔尖即将触及纸张的瞬间—— 他的手腕猛地一僵! 一股强烈的、源自本能的冲动攫住了他。手指仿佛脱离了大脑的控制,以一种极其流畅、近乎书写了千万遍的熟悉轨迹,在报告纸空白的边缘,飞快地勾勒起来! 笔尖划过高级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几笔下去,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图案跃然纸上。 那是一个由无数交错的螺旋线条和几何节点构成的立体符号,中心仿佛一颗跳动的种子。 向外辐射出蕴含无尽生机的枝桠与脉络,古老、玄奥,散发着一种包容万物又掌控一切的宏大气息! 世界树符号! 夜清流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丢开了钢笔!笔身砸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震惊地看着自己无意识画下的图案,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冷汗瞬间浸透了丝质睡衣的后背。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画出这个?这个符号又代表着什么? 它和绑匪血液的异常、和那个名字“祈商”、和朝幽叶那非人的漠然眼神……有什么联系? 混乱的记忆碎片再次汹涌而来,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具有冲击力!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纯白的、无边无际的空间,面前悬浮着无数流淌着数据和光影的巨大屏幕。 每一个屏幕都映照着一个不同的世界——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战火纷飞的古代战场、魔法与巨龙翱翔的奇幻大陆…… 而在那些世界的角落或中心,总能看到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朝幽叶,有时是冷酷的君王,有时是毁灭的魔神,有时是高高在上的祭司…… 木欣荣,有时是勇敢的战士,有时是默默无闻的平民…… 每一次,他们的结局都指向毁灭与分离,而每一次,都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如同冰冷的镜头,悬浮在世界之外,沉默地记录着一切! 观测者!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他混乱的识海中炸响! 他是观测者!记录世界线运转的数据。如同记录实验报告!冷漠地旁观着朝幽叶与木欣荣在无数条世界线上循环往复的悲剧,记录下每一次的崩坏与重启! 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如同钢针狠狠扎入太阳穴。 夜清流痛苦地弯下腰,双手死死抱住头,指节用力到发白,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喘。 眼镜滑落到鼻梁,灰蓝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剧烈的风暴——震惊、混乱、自我怀疑、以及一种被冰冷的宇宙法则扼住咽喉般的窒息感! 他真的是那个冷漠的旁观者吗?那个看着木欣荣在雨夜死去、看着朝幽叶在绝望中毁灭世界也无动于衷的记录员? 那他曾经的奋不顾身的出手算什么?是程序错误的偶然?还是……这条世界线真的不同? “不……”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紧咬的牙关里挤出,带着不甘的挣扎,“不是……那样……” 就在这时—— “嗡……” 书桌后方,那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镶嵌着珍本古籍的红木书柜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如同古老钟表内部齿轮开始咬合的震颤嗡鸣! 夜清流猛地抬起头。 只见书柜深处,一本他从未见过、也绝不属于这个书房的厚重典籍,正缓缓地、违反物理定律地“浮现”出来。 它像是从另一个维度被硬生生地“挤”入了现实空间,书页的边缘甚至带着空间扭曲般的涟漪! 那典籍的封面是某种非金非玉的暗沉材质,触手处温润又冰冷。 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与他刚刚无意识画下的、一模一样的“世界树”符号!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那符号正散发着淡淡的、如同呼吸般明灭的暗金色光芒! 嗡鸣声停止。典籍彻底具现在书柜最中央的空格里,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于那里。 夜清流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死死地盯着那本突然出现的书,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熟悉感和召唤感汹涌而来,压过了所有的混乱和头痛。 他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那面书柜。 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终于触碰到了那冰冷的封面。 就在指尖与封面接触的刹那—— “嗡——!” 一股庞大到无法想象的信息洪流,如同宇宙初开的爆炸,瞬间冲垮了夜清流意识中所有的堤坝,蛮横地、不容抗拒地灌入他的脑海! 不再是碎片!是完整的、浩瀚的、冰冷的数据流! 他看到自己——或者说,无数个“观测者夜清流”——端坐在纯白的虚空王座之上。面前是如同星海般铺陈开的、代表无数世界线的光流。 每一条光流都记录着朝幽叶(代号:规则化身-熵)与木欣荣(代号:异常变量-源)从相遇、纠缠到最终走向崩坏的全过程。每一次崩坏,世界线就被重置。 他记录下每一次重置的坐标、变量、熵增的临界点……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一个绝对中立的记录员,没有喜悲,没有干预,只有永恒的观测与冰冷的记录。 他看到“祈商”——一个身影模糊不清、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扭曲与狂热气息的存在。 它并非某个世界线的原生者,而是如同病毒般,在无数条世界线的夹缝中游荡、窥伺!它疯狂地崇拜着作为“规则化身”的朝幽叶,将其视为唯一的神明。 它像秃鹫一样追逐着世界线重置时逸散的“源”之力(木欣荣的灵魂碎片),试图将其污染、吞噬,以此获得接近“熵”的资格! 它是观测记录中最大的干扰项,一个疯狂的、试图打破平衡的寄生虫! 他看到自己曾无数次漠然地看着木欣荣在雨夜死去,看着朝幽叶在失去“源”的锚点后彻底失控,化为纯粹的毁灭规则,将整条世界线连同祈商那个狂徒一同抹除……然后,重启。 冰冷的数据如同亿万根冰针,刺穿着他的神经。观测者的绝对理智如同寒冰铠甲,试图将他重新包裹、冻结。 然而…… 就在这浩瀚冰冷的数据洪流最深处,在这条被标注为“最终迭代-编号Ω”的世界线数据核心处。 一行由暗金色光芒组成的古老字符,如同烙印般灼烧着浮现出来,散发着与其他冰冷数据截然不同的、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暖意: 【最终世界线,核心变量:爱。状态:激活。稳定性:未知。观测者介入等级:异常(高)。风险:未知。建议:启动最终格式化协议……】 “爱”…… 这个字眼如同投入冰湖的火种,瞬间引爆了夜清流意识深处所有被观测者理智压下的情感! 不是数据!是花浸月抱着他腰大哭时的滚烫泪水! 是白芷晔在密林中紧紧捂住花浸月嘴巴时冰冷的指尖和沉静眼神下的惊涛骇浪!是宁曦宛拍在他肩膀上那带着颤抖的、凶狠的关切!是段疏策默默递来的冰袋! 是木欣荣在得知绑匪提到“祈商”时,看向他眼中那混合着恐惧和……信任的复杂光芒! 是朝幽叶在木欣荣身边时,那如同深渊的眼底极其偶尔闪过的、几乎无法捕捉的专注与柔和! 是这条世界线上,他们鲜活的面孔,他们真实的温度,他们之间那些细碎而温暖的羁绊。 “呃啊——!” 夜清流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猛地抽回了触碰封面的手指。 那本暗金色的《观测者日记》“啪嗒”一声掉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光芒瞬间黯淡下去,恢复了古朴书籍的模样。 他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柜上,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溺水之人重获空气。 冷汗已经将睡衣彻底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额角的伤口在剧烈的精神冲击下隐隐作痛。 银丝边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灰蓝色眼眸剧烈地颤抖着,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 观测者冰冷的记忆洪流与属于“夜清流”的、炽热鲜活的记忆碎片疯狂地碰撞、撕扯、融合…… 他缓缓抬起自己刚刚被灼伤的指尖。那里并没有物理的伤痕,却残留着一种被“爱”这个字眼灼烧的、滚烫的痛感。 “最后的世界线……” 他喘息着,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变量……爱……” 冰冷的观测者逻辑在疯狂警告:异常介入!高维风险!建议格式化!清除变量! 但胸腔里那颗属于“夜清流”的心脏,却在为“浸月”、“奈子”、“宛姐”、“疏策”。 为那个总是笑得像小太阳一样的木欣荣,甚至为那个冰冷如规则本身、却似乎在这条线上学会了点什么的朝幽叶……而剧烈地跳动着。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观测者夜清流?豪门夜家小少爷夜清流?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或者说,哪一个……才是他此刻想要成为的“我”? 窗外,酝酿了许久的夜雨终于落下。 豆大的雨点急促地敲打着书房的玻璃窗,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无数细碎的鼓点,敲打在他混乱不堪的心湖上。 冰冷的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流下,模糊了窗外庭院里昏黄的路灯光晕。 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线织成一张灰蒙蒙的巨网,笼罩着沉入睡眠的夜家老宅。 庭院里精心修剪的花木在风雨中无助地摇曳,路灯的光晕被雨幕切割得支离破碎。 夜清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书房的。冰冷的观测者记忆和滚烫的情感撕扯着他的灵魂,像两股洪流在狭窄的河道里激烈对冲,每一次碰撞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需要空气,需要冰冷的雨水来浇熄脑海中那团足以焚毁理智的火焰。 他拉开通往庭院的后门,甚至没来得及拿一把伞,就那样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衣,赤着脚,一步踏入了滂沱大雨之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浇透。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湿透的睡衣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清瘦而紧绷的脊背线条。 额角的纱布很快被雨水浸透,丝丝缕缕的刺痛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 他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颊,试图用这外界的严寒,去镇压体内那场翻天覆地的风暴。 观测者的记忆碎片还在翻腾:纯白的空间、流淌的数据星河、朝幽叶漠然的毁灭、木欣荣在雨夜中渐渐冰冷的身体、无数次循环重启的冰冷坐标…… 还有祈商那如同附骨之蛆般的扭曲窥伺……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冷酷的结论——他只是一个记录者,一个旁观者。任何干预,都是对规则的亵渎,只会加速崩坏。 尤其是这条被标注为“最终”的世界线,那个被激活的“爱”的变量,更是最危险的导火索。 “格式化……清除……” 冰冷的指令如同魔咒,在识海中回荡。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疯狂呐喊:那木欣荣信任的眼神呢?花浸月滚烫的泪水呢?朝幽叶握住木欣荣手时那细微的、真实存在的温度呢? 这条世界线,和他们所有人,难道只是数据流里可以随时抹去的一串字符吗? “呃……” 剧烈的头痛让他忍不住弓下腰,双手死死按住太阳穴,指节用力到泛白,冰冷的雨水顺着他湿透的黑发不断滴落。 他像一尊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雕像,承受着来自过去与现在、职责与情感的酷刑。 就在这时—— “清流。” 一个平静的声音穿透了哗哗的雨声,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 夜清流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转过身。 雨幕中,木欣荣撑着一把宽大的黑伞,静静地站在那里。伞沿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和紧抿的唇。 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长裤,裤脚和鞋子已经被雨水溅湿。 他站在那里,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只是隔着冰冷的雨帘,静静地看着夜清流。 雨水顺着夜清流苍白的面颊滑落,流过他紧抿的薄唇,在下颌处汇聚成线。 他的银丝边眼镜上布满了水珠,模糊了镜片后的视线,但他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木欣荣的目光。 那目光不再像平时那样盛满阳光和温暖,而是沉淀着一种深沉的、仿佛历经了无尽沧桑的疲惫和洞悉一切的平静。 “你……” 夜清流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雨水冲刷后的冰冷,“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看那份报告的时候。” 木欣荣的声音很轻,却奇异地穿透了雨声,清晰地落入夜清流耳中。 “看到那个符号,看到你画下它……我就知道了。” 他顿了顿,伞沿微微抬起了一些,露出那双眼睛。 那不再是属于他清澈明亮的圆眼睛。 此刻,那双眼睛里是深邃的、如同星空般浩瀚的旋涡,沉淀着无数个世界轮回的悲欢离合,沉淀着一次又一次的相遇、相爱、背叛、死亡和绝望的重生。 是那个穿越了无数次,只为修复崩坏的世界线,只为再次靠近那个无心之神,最终伤痕累累却依旧不肯放弃的“修复者”木欣荣。 夜清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 他明白了。 木欣荣早已想起了全部!想起了全部其他世界线里那个冷漠的、如同幽灵般存在的观测者夜清流! “你……” 夜清流喉结滚动了一下,雨水流进嘴里,带着苦涩的咸腥,“都想起来了?” “所有。” 木欣荣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残酷。 “每一次的相遇,每一次的结局。你站在世界之外,看着我被推下神坛,看着我倒在雨夜里,看着我被“朝幽叶”一次又一次的杀死,看着我化为灰烬……你只是看着,记录着,如同记录一场无关紧要的实验。”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穿透雨幕,穿透夜清流湿透的狼狈,直刺他灵魂深处。 “每一次重启,每一次穿越,每一次新的身份,我都在想,这一次……会不会不一样?观测者大人,这一次,你会出手吗?”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夜清流的心脏。 观测者的冰冷逻辑在叫嚣:他说的没错!职责所在!记录才是唯一的意义!干预是最大的禁忌! 可胸腔里那颗属于“夜清流”的心脏,却在木欣荣这平静的叙述中,感受到了比雨水冰冷千倍万倍的寒意和……绝望。 他看到了木欣荣眼中那深藏的、无数次轮回积累下来的、几乎要将他灵魂压垮的疲惫和伤痕。 “这一次……” 木欣荣的目光落在夜清流手腕上那圈即使在雨水中也依旧刺目的深紫色淤痕,又缓缓移向他额角被浸透的纱布。 最后,定格在他那双被雨水和雾气模糊的灰蓝色眼眸上。 “但是清流,你动手了。为了救我,为了幽叶,为了浸月她们……你打破了‘观测者’的守则。” 他向前走了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冰冷的距离。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所以,夜清流,” 木欣荣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质问,那双沉淀了无数轮回的眼睛死死锁住他。 “告诉我!现在的你,想起来了所有的你!站在我面前的你!究竟是谁?是那个永恒冷漠、记录一切又漠视一切的观测者?还是……”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的希冀: “……还是这条世界线上,我依旧选择相信的那个夜清流?那个会为了朋友……打架的夜清流?为了一切奋不顾身的夜清流!!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夜清流!!”喜欢胖松鼠and肥猫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胖松鼠and肥猫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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