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我拒绝任何事物去破坏它的干净。

我看懂了它的诘问,但我无法回答它。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我也是猪,或许我们会是朋友。

可我不是。

我是一个人。一个狡猾的人。

在吃下它的那一刻,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被这样吃掉就好了。

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期待着那一天。

期待属于我的救赎。

不知想要了什么,宋稚发出尖锐的笑声,好似阳光刺破坚冰。

李娇看了她一眼,确信她就是个疯子。

宋稚一直觉得,她们是一样的人。

为什么不成为疯子呢?成为疯子就不会痛苦了。

“不要让我等太久哦。”宋稚再次强调,而后消失不见。

回到国子监已经是下午了。

推门进去,屋里竟然坐满了人。

这回,婋娘连大棒骨头都顾不上了,飞奔到门口:“我的祖宗姥姥嘞,您这终于舍得回来看小的们一眼啦?”

剑兰赶忙起身去沏茶,阿媖只看了李娇一眼,就问道:“你心情不好?”

李娇点点头,没说话。

许元真这几天已经和她们都混熟了,天天往她这跑。

凑上前来,她忍不住问道:“这几天你们好多人都不在,到底怎么一回事?”

李娇只是呆呆摇头:“是吗?那太巧了。”

“真是怪得很,宋稚和花溪言没来也就算了,连萧夫子也不见踪迹,奇也怪哉。”许元真一边说着,一边和婋娘一起啃大棒骨头。

“花溪言?”李娇转头问。

扯下一块肉,许元真点头道:“是啊,她都几天没来了,说什么家里有事想回家去看个热闹,真是奇怪……”

放下茶盏,李娇冲出门。

她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破门而入——空的,没有人。

这间是花溪言的院子。

“木乔你疯啦——”身后,传来许元真不解的呼喊。

就在这时,里面屋子的门开了。

“木乔?”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像阳光下的雪。

花溪言从屋子里款款走出来。

她看起来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

鹅黄的长衫,两根凉凉的金钗插在头上,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颈上挂着一串珍珠*璎珞,泛着诡异的色彩,像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叫人不愿意醒来。

李娇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还没醒。

“花溪言?你也回来啦?”许元真终于追了上来,喘着气问。

花溪言转着手上的琉璃珠子,点点头道“是啊,家里的事差不多也结束了,我就回来啦。”

心情很好的样子。

花溪言又似乎确实是变了。

就像是悄悄将腥臭的鱼肠埋在月季花下。

一夜过去,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那月季的根须早已将鱼肠撕扯得稀烂,土腥味混杂着血腥味,在地下狠狠地搅拌、翻扯,发酵成浓浓的黑色。

可地上呢,一点声儿都听不见。

但这绝不能说是全无变化的,因为,过不了多久,月季的枝条就会更加粗壮,花瓣也会更加艳丽,展示着,也叫嚣着,饥渴而优雅地静待下一顿饱餐。

“木乔,你怎么了?”一双凉凉的手握住了李娇,小蛇一般攀上来。

察觉到李娇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花溪言走上前,关切问道。

李娇只是摇摇头:“没事。可能这几天……太累了。”

握住李娇的手,她笑得很真诚:“累了就要多休息,千万不要伤了根本。”

“嗯。”

天衣无缝。

李娇转身就走。

许元真跟在她身后,一脸莫名其妙。

“不是,这就回去啦?”扯了扯李娇的袖子,许元真问。

加快脚步,李娇重重敲了几下脑袋。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吧。

“娘子,你终于回来了!”一进屋,剑兰立刻起身,语气焦急。

“怎么了?”李娇问。

剑兰看了眼许元真,欲言又止。

许元真立刻抬手道:“我出去抽会儿烟!”

李娇坐下,给自己斟了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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