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央就是害死他心上人的罪魁祸首,凭什么还能好好儿活着?
所以,他一时愤怒就出口指责了他们,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她的表哥,宫中锦衣卫的统领宋鹤州。
明明传闻里宋家和陆家是已经断了往来的,现在看来,却又不是这样。
他刚做官不久,在朝廷也没什么根基,自然不敢得罪对方,只好微微咬着牙,好像很屈辱似的同宋鹤州道了歉。
宋鹤州冷冷地看着他,道:“你该赔礼道歉的人不是我,表妹被歹人掳走,你丝毫不关心,还张口就毁她清誉,真当我们宋府没人了?”
秦言的表情僵住了,眼底闪过几分屈辱,才顶着那张被揍过的脸对陆央道:“夫人,是我不好,误会了你。”
他出身虽然寒微,心气却高,这个时候被权势所迫同他厌恶的女子低头,心里早已恨得不行。
陆央大度地柔声道:“夫君知错便好,我不会同你计较的,你方才说妹妹坠崖是怎么回事?”
听见她温柔体贴原谅他的话,秦言不感激,脸色还很憋屈,但当听到她最后问的那几话,就好像陡然被人拿刀子捅了心窝似的,痛得
脸色都骤变。
他看她的眼神竭力控制也还是有些怨恨,道:“若非今日回门,陆二小姐怎会出门上香,被匪徒逼得坠崖身亡?”
陆央怔住,好像很震惊的样子,但没多少难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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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原主在府里过得艰难,对于被爹和姨娘娇宠的庶妹虽不至于嫉恨,但也的确没什么感情,陆嘉音也看不上这个怯弱透明的嫡姐,两人几乎没什么来往。
这落在秦言的眼里自然就又成了她待庶妹冷漠歹毒的证据。
宋鹤州的眸光落在秦言面上,他审问犯人是驾轻就熟的,又怎么会看不出秦言对表妹的怨恨憎恶,厉声道:“秦探花,你这是在怪我妹妹?”
秦言被他吼得惊了下,脸色都白了,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而已,对上满身迫人威严气势的锦衣卫统领,一时间竟说不出来。
这时的秦言只是个刚进京不久的乡村少年而已,自然没有后来做权臣及至登基做皇帝的从容镇定。
陆央看他被宋鹤州吓住了,才好像很心疼他似的替他求情道:“表哥,你别怪夫君了,夫君不是在怪我,是在自责啊。”
听见这话,宋鹤州看向她,秦言更是跟见鬼似的看向她,好像她在讲什么鬼话似的。
自责,该自责羞愧自刎谢罪的那个人不是她自己吗?
陆央眸光温柔宽慰地看着秦言已经肿起来的俊脸,道:“夫君,就算妹妹是嫌弃你这个乡野出身的姐夫才会出门上香的,你也不用自责呢,这也是她命里的劫数,出身也不是你选择的啊。”
秦言一愣,随即大怒:“你胡言乱……”
话没说完,宋鹤州的目光已经扫了过去。
秦言声音卡住了,脸色憋得发红,愣是将剩下的想骂人的话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