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期开学後约一个月。一日午後，化学实验课下课，程颍路过穿堂张贴的荣誉榜时，随意地瞥了一眼，但也正因那麽一眼，她不禁停下了脚步——她没在前三名看到梁晅两个字。她本以为他可能缺考，却於往後的排序发现了他的名字。十八名，对旁人而言，该名次依然相当靠前，然而这是她初次见他落到如此後面。
那是春节过後的第一次段考。
自从上学期期中考程颍又把数学考砸，顾时殷就主动成为她数理科目的家教。在他堪称斯巴达形式的教学下，她的数学成绩虽称不上突飞猛进，倒也稳步提升，已能保持高於班平均十分左右的水准。随着数学成绩的改善，她的校排名次也从六、七十进步至四十几。
程颍本想和梁晅分享近期升学考科的进展，但他这回的成绩表现让她认为不适合多说。
回教室以前，程颍又望了榜单好一会。和梁晅最近一次见面是两周前的社团活动，当时她就感觉他似乎有些疲惫。问了他，他只回没睡好，她猜大抵又是他二姊所致，便未深究。如今想来，那或许间接与他的失常有关。
踏上教室所在的三楼时，距离上课铃响还有四分钟，程颍决定到隔壁班看看。
「沈然，能帮我找梁晅吗？」程颍自窗台边询问座位靠近走廊的沈然。沈然点点头，微笑着用右手b出一个OK。
不到一分钟，沈然推着梁晅到程颍面前，又做了一个完成任务的胜利手势。眼前的梁晅除了气sE稍差，看上去倒没哪里不对，说话态度也仍一派从容。
「真是难得，你竟然会跑来找我。有什麽事情吗？」一般都是他晃到她的班级，站在她座位旁和她闲聊。
「放学後要不要一起搭车去术科补习班？」
「我们哪次没一起去？」他微微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来做个确认嘛。」
「事反必有妖。」他不相信她会特意确认此事。「你葫芦里卖什麽药？」
程颍後悔来找他了，明明乖乖等放学也行。她不过是基於担心，有点着急了，结果落得被质疑的下场。「我的确有点事情想和你谈。不过快要敲钟了，等放学再说。」
放学时段，程颍一从外扫区回到教室，就瞧见梁晅靠着她的课桌滑手机。她刚要和他打招呼，却发现他掌心贴有一块纱布，於是边收拾书包边问：「你受伤了？」
「嗯，小伤，不要紧的。」他放下手机。
两人走出教室，程颍确认周围嚷闹嘈杂，没人会留心他们交谈，她才问他：「你最近还好吗？我看到这次段考的校排??」
梁晅立刻了解了她找他的原因。「好奇我的成绩怎麽忽然变差？」
「不全然出於好奇，b较担心你是不是发生什麽事情了？」
下楼梯时，他摊开覆着纱布的手掌。「这个伤??是握住美工刀刀片划到的。」
程颍诧异地复述了一遍：「??握住美工刀刀片？」
「嗯，国三的时候，我好像稍微向你提起过我的两位青梅竹马。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虽然她早已忘了他们完整的姓名，但梁晅与他们的遭遇她仍记忆犹新。
听她还记得，梁晅娓娓道出近况：「去年夏天，徐子辰去了瑞士。并非单纯的出国旅游，而是受到家人胁迫前往瑞士定居。他的家庭问题很复杂，我就不赘述了。总之，他怕牵连官旗，不得不选择不告而别。然而官旗毫不知情，她觉得自己被徐子辰彻底抛下了，这半年来她的JiNg神状态都非常不稳定??」
落日的余晖洒入大楼，照亮梁晅半侧的轮廓。他的情绪也如这束光，半明半暗。
「我从小学就喜欢官旗。最初的确是一份懵懂的情感，那年龄也还幼稚，只是总想黏着她、对她好。直到升上中学，她和徐子辰开始交往，我为此难受不已，才确认对她怀有的好感是Ai情。」他自嘲地笑了下。「我的暗恋和失恋竟在同一瞬。不过只要他们能好，我也欣然接受??但问题就出在上次说过的那件事，我和徐子辰的双亲摧毁了官旗原有的幸福。」
程颍默默看着梁晅把受伤的手放入外套口袋。那时是五点半，晚自习预备钟的鸣响在校园中回荡。
「徐子辰得知官旗不幸的际遇与他有关，甚至因为怕他会难过瞒了他将近三年，他实在难以原谅自己、更没能面对她，於是向她提出了分手。不仅如此，为了让官旗远离他，他做尽各种她所嫌恶的行为。事实上，他们不曾真正放下彼此，却也无法再在一起。」
即使梁晅没有明说，但程颍已然知晓——在徐子辰离开之後，官旗的世界崩塌了。
「学期间，官旗忙於课业、工读和活动，多少分散了注意力。可是寒假就完全不行了，尤其是过年。她没有可以团聚的亲人，一个人待在租屋处，近乎是崩溃的状态。我赶到时，屋内灯光是全暗的，她缩在床边，满脸是泪、浑身是伤。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弄的，有割伤也有瘀痕。」梁晅谈及这段回忆，再也掩不住沉痛。「後来她当着我的面又想自残，我出手拦下，掌上的伤就是这麽来的。」
程颍猜他应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睡好。来到公车站，站牌的电子看板显示公车将在两分钟後抵达，她想了想，对他说：「梁晅，我们今天别去补习了。」
「这麽突然？」他相当惊讶。
程颍像是下了决心，「我会打电话请假，後续再申请补课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去上课你想去哪？」
「带你去吃甜点。我请你。」
梁晅明白她是为了安慰他，嘴上故意说：「你是不是自己想吃？」
「??一点点想吃。」她无可否认有那麽点私心。
「看来是亿点点。」
程颍把点开的电话介面切至通讯软T，「我还得通知我家弟弟。」
「报备你要翘课？」他笑着促狭她。
「才不是。」她鼓起一侧的脸颊。「毕竟他会接我下课，不能让他白跑了。」
「谢谢你，颍。」他用拇指轻轻触碰纱布的表面。「我尽快调整好状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日子一天天倒数。转眼距离大学入学考试已剩不到两个月。
初冬，入夜後气温骤降。晚间，程颍洗完澡，窝到客厅的沙发上背英文单字。在学校待了一天，近期又大小考试不断，她已没剩多少T力，而默记终究是枯燥的，不一会她就有些犯困。
顾时殷当日接在她後面沐浴，刚走出浴室，便看到她斜倚着沙发扶手睡着了。她膝上搭了一本单字书，睡颜甜稚可Ai。他舍不得吵醒她，却又怕她着凉。取走那本单字书後，他从卧室拿了一条自己的毯子，回客厅将毛毯盖至她身上。毛毯略有重量，单是披着一下子就滑落，他只好改用裹的，但也因此惊动了她。
程颍其实睡得迷糊，只感觉身前有什麽，顺手一挥一抓。毯子落了，顾时殷也因一时没站稳跌向她。他於压到她的前一刻，单手撑在了沙发椅背上，而她也清醒了过来。
自程颍的角度看，她的脸几乎贴上顾时殷的x口。她还Ga0不清楚状况，就见他低下头说：「别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顾时殷正要重新站好，程颍却冷不防捉住他的手臂，导致他彻底失去平衡，上半身直接撞向了她。
「唔。」她闷哼了一声。他连忙起身，柔声致歉：「抱歉，有哪里弄痛吗？」她摇摇头，「是我拉住你的。」
「有事找我？」
听他这麽问，她再度摇头，又皱了皱眉。「说起来，我为什麽拉住你呢？」她微曲食指抵在唇前思考。片刻後，她仰起脖子，朝他莞尔一笑。「也许就是想让你稍微陪我。你应该??没生气吧？」她害他差点跌倒了。
顾时殷神sE是淡漠的，心跳却漏了拍。他垂眸凝视她，「没生气。」倒不如说，她的亲近对他很是受用。他轻抚她的头，「过阵子要去文昌庙祈福考试顺利吗？」
「谢谢你提醒我。」她想了下又说：「我明天问问梁晅和沈然要不要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就我跟你。」
「也是可以。」她浅浅微笑。「就我们。」
程颍以为顾时殷无意与人交流，殊不知他只是暗暗吃醋了。
大学入学考试一早，顾时殷陪同程颍前往考场。
抵达作为应试地点教室的外侧走廊时，程颍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沈然举起两只小手，笑容满面地朝她挥呀挥。沈然身後不出意外的站着陆倾，基於礼貌，他微微向她点了下头。梁晅与他们待在一块，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早。」梁晅向程颍打完招呼，不忘搭理一旁的顾时殷。「你也早啊。」
程颍忆起过往的片段。「和以前直升考试那天一样，你b我预期的还要早到。」
「没办法，今天有司机专车接送，我想晚到都很困难。」他拔下右耳的蓝牙耳机，放在手指间把玩。
「谁是你司机？」陆倾的声音低沉又冷淡。
梁晅耸肩。「让我得瑟一下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倾没再理他，弯下身，用食指指腹刮了下沈然有点冻红的小鼻子。「冷吗？要不要戴个口罩？」那说话的语气极尽宠溺，和刚才对梁晅的态度截然不同。
「陆哥，我好冷，麻烦给我个口罩。」他就想招惹他，皮一下特别开心。
陆倾眄了梁晅一眼。「你就冷Si吧。」
约莫半小时後，应试教室开放考生入场。
「沈然。」见沈然就要往教室里走，陆倾叫住她又扬了扬手指。她乖巧地走回他面前，表情略显困惑。下一秒，他便将她摁入怀里，「考试加油。」接着抚了抚她的後脑勺。「你没问题的。」
程颍没来得及为眼前的情景害羞，就听顾时殷问她：「你也要鼓励吗？」她点点头，想着能收到他的加油挺好，未料他竟轻轻抱住她，贴在她耳边说：「颍，祝你考试顺利。」少顷，她还愣着，他已把手松开。
陆倾和沈然的黏糊梁晅司空见惯，但另一边——看着顾时殷那份过於明目张胆的偏Ai，他基本断定程颍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姊姊。那一瞬，他从前对他不经意展露的敌意，全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一
四月下旬，程颍被市内知名的N大学美术学系所录取。N大学距离住处只需半小时通勤，因此她仍住在家里。
入学以前将近半年的时间，程颍为让隔年也要升大学的顾时殷专心备考，不顾他反对迳自揽下了他本在花店帮忙的项目。此外，她还透过求职平台寻得几份伴读工作，每天都过得忙碌而充实。
顾劭渊依然很少回家，讯息更是久久才有一则。程颍偶尔想起那一吻，竟如虚晃的幻觉，且对此耿耿於怀的，彷佛只有她。
开学後的一个月，N大学的艺术学院举办联合迎新晚会。迎新活动的地点在艺术学院主楼一楼，院方安排了西式的外烩餐点自助享用。
活动会场上，程颍遇到了梁晅。他一样考上了N大学，同为艺术学院的学生，但就读的是建筑学系。也是对於科系的选择，他和家人彻底闹翻，目前已独自搬出，在学校附近租屋，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
程颍正想问候梁晅的近况，一位面熟但没讲过话的同系男同学倒了一杯气泡酒给她。梁晅见程颍面有难sE，接过那人递出的玻璃杯。「这杯我喝。」
男同学没趣的掉头离开，程颍才松了口气。「谢谢你，梁晅。」
其实梁晅长得很好看，再加之个X幽默、头脑聪明，一直以来异X缘都很好。若非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人，且多次明确表态又四处传开，程颍猜他在这种场合很难不被人群包围，更轮不到她和他单独交谈。
梁晅喝下那杯气泡酒，察觉她走神。「在想什麽？」
「在想，你人真好。」她望着他手里空了的玻璃杯。
「这是发好人卡给我？」
「总b坏人卡好。」程颍笑着拿走他的空杯，「你最近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样子。」梁晅的目光往旁偏去，像是刻意不看她。并非心虚，而是他不想补捉到她眼里的担忧，那会让他感到愧疚。这一年多，官旗的状态始终未见好转，他只能陪着她哭、陪着她痛，拥抱她巨大的寂寞，但给不了她最想要的。
「这样啊。」听出他无意多谈，她明白他应该不好。
梁晅转移了话题，「活动结束大概九点多，你弟弟会来接你吗？」
「我没告诉他。」她怕自己的依赖造成他困扰。「他也在备考阶段了，有时间还是多休息b较好。」
「我等会送你。」时间晚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程颍知道他并不顺路。「这样多不好意思。」
「没关系，安全重要。」梁晅取了一只空盘递给她，「拿点东西吃吧。」
活动的结束时间b预期晚。接近十点，程颍收到顾时殷的讯息。
〔你还好吗？〕
她能看出他其实想知道她在哪、为什麽还没回家，却为不造成她压力而没直接询问。
〔我很好。学校有活动，快结束了。稍後就回去。〕
她刚回覆，讯息立刻被已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接你。你在哪栋楼？〕
〔没事，你早点休息。朋友会送我。〕
这句话一发出去，电话就响了。
「时殷，怎麽打来了？」另一端安静了几秒，才听到他问：「??哪个朋友？」
程颍还没说是谁，不久前被学长姊叫走的梁晅碰巧走回来，他没注意到她挂着蓝牙耳机在讲电话，拍拍她的肩膀。「要走了吗？」
顾时殷认得那个声音。「梁晅要送你回来？」
「对。」她瞥向梁晅，轻声对顾时殷说：「你稍等一下。」
「梁晅，时殷他??」
听到顾时殷的名字，梁晅约略猜到他们通话的原因，点了点她的手机壳上缘。「你把蓝牙关了，开扩音。」
「扩音？」
「照我说的做。」
程颍点点头，摘下耳机，按下扩音。梁晅取走她的手机，凑近音孔。「你是时殷对吧？你姊姊怕你来接她会太累，别辜负她的心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时殷清楚程颍的T贴，也自知不该妨碍她社交。「嗯，我知道了。等会见。」
切断通话後，梁晅转头对程颍说：「他远b我想像的好说服。我提前规划了好几套说词，结果一套都没用上。」
返回程颍住家途中，在捷运站月台候车期间，梁晅内心忽地闪过一个疑惑。
「颍，感觉你很少谈到你哥。你们关系其实不好吗？」除了中学时期校庆那次，他基本没再见过顾劭渊，更未从她口中听过他的事。
「没有不好。」她低下头，盯着脚尖前方的白线。「只是??他大学到外县市读书了，现在不常联络。」
没过多久，列车减速进站，车门开启，两人相继乘上。这个时段车厢内的乘客不多，他们很快找到相邻的座位。乘车过程，由於程颍的表情若有所思，梁晅便没向她搭话，随意用手机滑阅各国新闻。
到站时，梁晅先下了车，程颍跟在他後方。通过验票闸门後，她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她。
程颍走上前，敛下双眸缓缓开口：「你认为隔着手掌与人亲吻代表什麽？」
梁晅怔然的凝视程颍，看出她脸上充满迷惘，於是他恍然明白——那极有可能是她遇到的状况。她以为他没听懂，正yu伸手示范，却被人拉住。侧过头，拉住她的人是顾时殷。她不确定他是否听到了她所问的话。
「抱歉，我还是不太放心，就来这里等了。」顾时殷松松握着程颍的手腕。
「你弟弟来了，你先回去。」梁晅知晓程颍定有心事，但眼下不好多谈。「我们之後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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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周二，梁晅约了程颍下午三点半在校内一间咖啡厅碰面。
那天程颍前一堂课的教授沉迷教学拖堂了，她迟了十分钟左右才抵达咖啡厅。「抱歉久等了。」
「无妨。」梁晅桌前摊着一本建筑相关的原文书。「要先点杯饮料或吃个甜点吗？我请你。」
「那怎麽好意思？」她把背包放入座椅下的置物篮。「我迟到还让你请客。」
「是我临时找你的。」
程颍翻开梁晅推到她面前的菜单。「下次换我请你。我们约晴山书店三楼的咖啡厅好了，好久没去了。」
「好啊。」
等程颍点完餐，梁晅阖起原文书，回归当日找她的正题。
「颍，接下来我问你的事情，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直接告诉我。」他直视她的双眸。「之前你提到的隔着手掌亲吻，实际上是你的亲身经历，对吗？」
程颍轻轻点头。这是困扰她长达两年多却又难以向人启齿的心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你这麽做的人，是不是你哥哥？」见她错愕的抬头，他只是平静地继续说：「看来我推测的没错。你们之所以疏於联系，这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此时，服务员端来了程颍点的漂浮冰咖啡。梁晅知道她可能得缓缓，遂说：「要先喝几口吗？」
程颍拿过x1管，撕开纸质包装，再将其cHa入杯中慢慢搅动。黑咖啡混入香草冰淇淋後晕染为N白sE，她就着x1管前端啜了一小口。
「我认为??那样的行为跨越了兄妹的分际，但他什麽都没说。」他只问她会不会想他，其他的再也没有了。
「他对你而言仅仅是家人吗？」他端起已然冷却的黑咖啡。
程颍愣了下。梁晅与她谈论的分明是顾劭渊，可她却不自觉想到顾时殷。「我的确只把他当成哥哥。」
「你独自烦恼了很久吧？」
「嗯。」她望着杯中逐渐融化的冰淇淋。
梁晅喝下黑咖啡，嚐到略带焦糖香气的苦涩。「坦白说，我帮不上忙，也没资格g涉。而作为朋友，我会支持你的选择，只要你是幸福的。」
程颍浅浅一笑，「我也是，梁晅。你心里难受时，都可以找我聊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回来，」他放下咖啡杯。「上次迎新活动拿香槟给你的那位同学，他在追你吗？」
「他上课偶尔会坐我隔壁，但??我们没怎麽讲过话。」
「看来是没戏。」他对於这个八卦顿时没了兴趣。
两人後续各自说起系上的大小事。直到五点多，程颍想起五点半有接家教课程，才急匆匆地向梁晅道别赶往公车站。
他对你而言仅仅是家人吗？
上完家教课程，程颍在回家路上想着梁晅说过的话。当谈到顾劭渊，她可以很笃定说是，但若换作顾时殷，她却犹豫了。近来只要他稍微靠近，她就会x口发紧、心跳不已。
然而顾时殷是怎麽想的呢？程颍并不确定，也不敢细究。
不知不觉她已走到住处楼下，要从背包取出钥匙时，背後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大阿姨和大姨丈都感冒了。」顾时殷b程颍先一步翻到钥匙cHa入锁孔。「我刚才陪同爸妈去了他们家一趟。毕竟外甥还很小，需要有人照顾。」
她回头问他：「他们感冒严不严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说发了高烧，还上吐下泻，状况不是太好。」
「那我应该??」她感觉自己也该前去帮忙。
「你别去。」他知道她在想什麽。「万一你跟着染病就不好了。我本想留在那里，也被赶了回来。」
程颍走进顾时殷推开的大门，用肩膀抵住门板等他。「我晚点把能做的家事都做一做，至少他们一回家就可以好好休息。」
「留一半给我。」他也踏入梯厅，把大门关上。
「不行，你复习完功课就乖乖睡觉。」她按完电梯，装出生气的表情瞪他。
「只晾衣服呢？」家里的晾衣杆设置的挺高，他以往看她踮脚才构得着。
电梯门开启，程颍一边朝里走，一边回：「好吧。」乘坐电梯期间，狭小的空间中只有他们，她悄悄用眼尾余光瞄他，却意外撞上他的视线。她慌地扭过头，反而凸显yu盖弥彰。她斟酌着该说点什麽缓解尴尬，蓦然想到未曾问过他升学志愿。
其实依照顾时殷的在校成绩，以及他在各项数理竞赛的卓越表现，他有机会申请保送部分学校的数学相关科系。
「时殷。」她把头转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电梯抵达五楼，顾时殷按着开门钮让程颍先走。
「你想报考哪间大学的什麽科系呢？」她往家门口前进。
「T大的财金系或会计学系。」他跟在她身後。
她听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推断他应早已有所规划，但他的选择令她颇爲讶异。「你不读数理相关科系吗？」与此同时，她又默默庆幸，因为T大学和N大学同在T市，意味着他多半会继续住在家里。
「嗯。」这是基於各种考量作出的决定，不过暂时不方便告诉她。
程颍侧过身，方便顾时殷打开家门。他却在钥匙触及锁孔前停了动作，当下的姿势刚好将她困於他身前和门扉之间。廊道微h的灯光映亮他俊朗的面庞，他缓缓低下头，眼底似有隐微的情愫明灭。
「颍，我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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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殷应试完隔天本想回花店帮忙，但被乔歆严词拒绝，她要求他至少休假一周才能再上工。忽然得闲导致他不太适应，於是换上便装出门晨跑。返家淋浴後，他走向厨房打算准备早午餐，却见程颍缩在放有饮水机的流理台下方。
「不舒服吗？」他急忙上前，在她身边蹲下。她的头埋得低低的，双臂交叠於下腹，很小声地回：「??肚子好痛。」
顾时殷立刻明白了过来。「我抱你回床上休息，然後弄点热茶给你，好吗？」程颍不好意思那麽麻烦他，扶着流理台勉强站起，但因贫血而一阵晕眩，险些向後跌去。他撑住她的身子，「别逞强。」
程颍咬了咬泛白的唇，「抱歉??」一早乔歆就得知她身T不适，让她安心在家休息，结果她还照顾不好自己。
「不需要道歉。」他弯下身，一手g住她膝窝，另一手托着她後背，轻松将她抱起。
被抱起的瞬间，由於双足离地，失重感让她紧挨於他x前寻找依靠。待他向前走了几步，她才想起害羞，两颊顿时微微发烫、浮起浅淡红晕。
即使隔着衣料他仍感觉到她的手很冰凉。他知道她血Ye循环向来不太好，一到秋冬四肢末梢T温总是偏低。
顾时殷抱着程颍回到她的卧室，稳稳把她放上柔软的床铺。他刚想去厨房冲泡黑糖姜母茶给她，发现她捉着他的衣袖没松手。
「可、可以抱抱我吗？」她一讲完，自己也傻住了。正要用开玩笑一词轻描淡写地带过，便见他神情认真的回：「只要你想，就可以。」他拉住她两只手，放至他温暖的颈侧，接着伸臂环住她，把她带往他怀里。「这样有没有b较暖和？」
不确定是否为心理作用，但她被他这麽搂着，难忍的痛意竟缓解不少。「嗯，不过我的手太冷了，你会难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难受。」他一下下轻抚她的背部。
你对我太好，容易让我产生你喜欢我的错觉。她倚着他，心里有些乱。
春节前一日，顾劭渊回到家中。
当晚，乔歆听完顾劭渊後续的安排，手里搓洗碗盘的力道大了几分。「你暑假会到学校安排的当地公司实习，之後还可能直接留在那里工作？」
在旁的顾璿把餐具逐一收入烘碗机。他了解乔歆为何不开心，却也想尊重顾劭渊的决定，不禁落入两难的窘境。
「我没想着你一定要待在家，但??」她放下沾满泡沫的海绵。「你自从上了大学，就像忘了你还有家、忘了我们，总以学校、以工作为优先。这个家让你这麽不想回吗？」她只字不提难过，但句句都是伤感。
「不是的??」顾劭渊无从向她解释疏离的原因。在外的两年，程颍依然是他心中的念想，可他没能处理这份情感，连带回避了其他家人。
程颍那时在餐厅擦餐桌，因为厨房不断有流水声，她听不清乔歆说了什麽。
乔歆关上水龙头，「再说下去，接下来的年就不好过了。就这样吧。」顾璿绕至她身侧，拍拍她的肩膀，压低音量安抚她：「老婆，没事的。我会和他谈谈。」接着转头对顾劭渊说：「劭渊，我们出去散步好吗？」
顾璿和顾劭渊在玄关换鞋时，碰巧遇上购回日用品的顾时殷。「时殷，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好，我先把东西拿到厨房。」他把购物袋暂放在鞋柜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颍也走到玄关，朝他伸出手。「你跟他们出门吧。东西给我，我会提进去。」顾时殷轻点她的掌心，「不行，太重了。我拿就好。」
顾劭渊看着两人互动，有GU无法介入的距离感。他微敛双眸，明白自己离开的不只是家，还有她。
顾璿带着两个儿子到住家附近的T商店街闲逛。他们很少像这样三人一同出门。
年节将至，商店街纷繁热闹，街道两侧挂满应景的赭红灯笼。顾璿自一辆推车摊贩买了五杯烧仙草，将其中两杯分别递给顾劭渊和顾时殷。他指了指街边一张空着的长椅，示意他们可以到那里稍坐一会。
顾璿撕开烧仙草饮料杯的纸膜，雾白的热气从杯中溢散。「劭渊，其实我总感觉，你是故意不回家的。」
顾劭渊双手握着饮料杯没有答话，相当於默认了他的说法。
「或许你碍於某些顾虑，不方便告诉我们真实原因。可是家之所以重要，就是能为你遮风挡雨。无论你想做什麽、发生什麽，都不要忘了，你是有家可归的人。」顾璿对着杯口轻轻吹气，「你妈妈很担心你是否在外遇到了困难，却因为难以启齿而没开口向我们求助。」
听着充满温情的话语，顾劭渊喉间哽咽、眼眶微热，可也更无法直面内心的情感。那份——被他视为错误的、不应存在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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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第一堂课是早八。七点四十五分，教室已坐了半满。教室采用长型桌椅，他挑了中间人少的一排坐了进去。
附近的几个人已经聊开了，还不时用目光打量他，似乎在考虑是否向他搭话。他索X暂时戴起耳机，摆出生人勿近的态度。
然而大学课程经常采用分组报告评分，系上各项团T活动更是层出不穷，一学期下来，他仍被迫和不少同学接触。
期末考前一周，系上发下寒假露营活动的意愿调查表，顾时殷想也没想直接g了不出席。
不料g完不参与的隔日，他就被班代李洵找上了。李洵微笑着站在他的座位前方，「时殷，你好。」
十五分钟後是微积分的期末考，顾时殷虽没特别要再复习内容，但也不太想被扰乱思绪，因此只礼貌X地向眼前的nV孩点了头。
「露营活动全班唯独你不出席，方便询问具T原因吗？」李洵问话的声音不大，却因考前教室内相当安静，不少同学朝他们投以视线。
顾时殷实在不喜欢受到关注，於是冷淡的回：「考完再说。」
李洵也不恼，脸上还是挂着笑。「好，考完试我再找你。」
考後，那张意愿调查表被李洵退回了，她要顾时殷再考虑三天。他没多说什麽，沉默的把对折再对折的调查表塞入外套口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天後的晚上，乔歆洗衣服前m0到顾时殷的外套口袋有张纸片。摊开端详了一会，她走到他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顾时殷打开房门，一眼就瞧见乔歆手上的纸。
「时殷，你不参加露营吗？」
「嗯。」
他想从她手里拿回调查表，她紧捏着不让。这麽多年，她没听过他和谁成为朋友，虽知不该勉强他社交，又怕他的孤僻不利於日後在社会生存。
「难得可以和班上同学出游，一定会留下美好回忆。」她试着说服他参与。
顾时殷对此毫无兴趣，但看着乔歆忧心的模样，便难以把话说Si。少焉，他遂了她的意，不再与之周旋。「我会参加。」
露营活动当日清晨，顾时殷刚在游览车上入座，就收到了程颍的讯息。
〔起床时发现你已经出门了，来不及亲口和你说再见，呜。路途平安，注意保暖。〕
他读着她的文字，心下微暖，轻轻在键盘敲下回覆：〔谢谢，你也是。〕按下传送时，有人坐上他隔壁空着的座椅。
「早安。」李洵抱着一只背包，搓着手呵气。「今天好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时殷依旧淡漠地点头，并把手机收回大衣口袋。李洵不Si心，继续向他搭话：「刚才在和nV友传讯息吗？」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哎，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她双肘撑在膝盖上，用手掌托着两颊，偏着头和他对望。
顾时殷从放在腿上背包取出一只暖暖包给她。但凡是冬季，他身上总会备着几个暖暖包，因为乔歆和程颍都挺怕冷。
李洵惊讶的接过暖暖包，「谢谢你。」
约莫早晨九点，游览车在露营区入口停下。由於沿途曾落下朦胧微雨，此刻天空虽已放晴，通往露营区的小径仍有些泥泞。
顾时殷随手拍下周围林木，还有几株不起眼却可Ai的花草。
露营区内，系上分成几组架设帐篷。李洵其实不清楚如何组装，但作为班代，她自认是领导者，因此不好意思向他人求助。她蹲在地上，偷偷模仿着其他人搭设，却没注意到手中支架的连接处并未卡紧。松手的瞬间，支架末段骤然弹开，当她即将被打中，一只手臂横在她面前替她挡了下来。
李洵顺着那手臂向上看，对上了顾时殷不带情绪的脸。他见她无碍，把支架卡入正确位置锁紧，就走回他所负责的那一侧。
「等等。」她叫住他。「你的手臂??没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时殷瞟向她，「没事。」
後续各项活动里，李洵总会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顾时殷的身影。
夜间，众人升起篝火，齐聚四周谈笑闲聊。
顾时殷独自走向无人的林间角落，用手机发送部分活动相片给程颍。山区收讯不良，讯息传出的速度颇慢。他凝视画面中转动的小圈，心里有点想念她，等待也变得尤为漫长。
相片传送後不久，对话视窗显示了已读。
〔可以拨电话给你吗？〕
〔可以，但我这边收讯不太好。〕
手机微微震动，顾时殷接起来电，音孔传出程颍模糊但柔和的声音。「时殷，玩得开心吗？」
「还好。」和她通话b起此前的任何活动都让他开心。
「今天我伴读的学生送了我一根bAngbAng糖，还要求我现场吃掉。我不疑有他，结果??bAngbAng糖是芥末口味的，我呛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她的语气很是委屈。「明明不是愚人节，他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愚人节就可以？」他想像的出她上当时可怜的小表情。
「那也不行。」她努嘴。「你居然不安慰我一下？」
顾时殷正想回话，右肩忽然被人点了点。他偏过头，看到李洵单手握着两串烤棉花糖晃了晃。「你怎麽一个人躲来这里？要不要吃烤棉花糖？」
程颍听到nV孩讲话，顿时噤了声，内心亦有微妙的酸涩。她想了想，对他说：「你先忙，我也去盥洗。别太晚休息。」就兀自切断了通话。
李洵瞥到他放下的左手持着的手机，「你刚刚在讲电话？」
「嗯。」他想回拨给程颍，但李洵还在旁边。
「跟家人报平安？」她莫名被他寡淡的气质x1引，想从他脸上见到其他表情。
顾时殷把左手连同手机揣进K兜，随後转向李洵，直视她的双眸。「是喜欢的人。」他走近她，又和她擦肩而过。「我向喜欢的人报平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寒假一日傍晚，侯士齐挂着蓝牙耳机玩MOBA手游。开局约七分钟，他C作的r0U坦角sE在敌方野区蹲草，埋伏不远处血条半残的敌方打野。紧张时刻，李洵竟打来电话，以往她找他通常没好事，他索X直接无视。孰料她像跟他过不去似的，将近整整一分钟拨个不停。无奈之余，他点了接听，而她喋喋不休地抱怨起露营活动的遭遇。
「你好吵??」他难以专注，接连错失了几次先手开团的机会。「我能挂电话吗？」
「过分诶。」李洵正站在路边等公车。「自己幸福就不管我了，臭哈士奇。」气温随着yAn光消逝逐渐降低，她想从大衣口袋取出口罩戴上，手往伸里面一伸，才发现顾时殷给的暖暖包早已没了温度。
在李洵的g扰下，侯士齐那局以惨烈的一杠七杠三战绩败北收场。
「好了，我关掉游戏了。」他扶着额头，回想刚才她碎念了些什麽。「简单来说，你们系上有个长得很好看但不理人的家伙。你露营期间因为一些小破事对他心动了，可是不小心得知对方其实已有喜欢的人？」
「什麽叫小破事？」她气得想剁脚，却又不好发作。「好好说话。」
「和我的一杠七杠三b起来，那就是小破事。」他本坐在床边，此时向旁挪了挪，靠到了枕头上。
汤彧闵一回租屋处就听到侯士齐似在对谁没好气的说话。在门口喷了酒JiNg消毒双手之後，他放下背包、解开围巾，轻手轻脚朝他的卧室走。侯士齐背对着敞开的房门，一点也没察觉汤彧闵的接近。直到汤彧闵从侯士齐後方伸手，指掌略带挑逗的攀上他前x，他才惊愕的回眸。
「喂，怎麽不讲话了？」李洵发现电话另一端没了侯士齐的声音。
「等??」侯士齐当下不知该对李洵，或对某位於他身前上下其手的人说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洵的X子一向很急，「什麽等？等不了一点点。」
汤彧闵刚好贴着侯士齐，隐约听到李洵这麽说，於是笑着按下静音键，咬上他微红的耳尖。「我也等不了一点点。」
侯士齐果断切了李洵的电话，还顺道把手机给关机了。「你??」他咬牙瞪向已掀起他衣摆的汤彧闵。见侯士齐挑眉，汤彧闵弯起的双唇笑意更深。「这算大型犬龇牙？」
「别Ga0??」侯士齐推了推汤彧闵，但力道很轻。稍晚和顾劭渊约了聚餐，他怕这麽折腾下去会出不了门。
「你表妹又来烦你了？」汤彧闵替他拉好衣服，盘腿坐着倚向他。
侯士齐看出他想撒娇，主动抱了抱他。「嗯，她还终结了我的连胜。」
晚间六点五十分，侯士齐带着汤彧闵至一间日式串烧店与顾劭渊碰面。一进店内，侯士齐就看到b他们更早抵达的顾劭渊。「好久不见。」他抬手向座位上的人打招呼。「明明你我两间学校几乎是相连的，结果我们反而不太常相约见面。」
顾劭渊回以微笑，「和住得越靠近学校越容易迟到是一个道理。」
「你点餐了吗？」侯士齐把自己和汤彧闵的大衣挂上一旁墙面的挂g。
「还没，只翻了翻菜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汤彧闵直接翻到菜单最末几页的甜点和饮料。「我想喝柚子酒配烤麻糬。」
「你不吃串烧？」侯士齐拉起汤彧闵搭在菜单上的手，翻回列有多种串烧的页面。
「你帮我选。」汤彧闵cH0U回手，拄着下巴，侧头看向侯士齐。「不好吃的话就怪你。」
侯士齐拿他没辄，「知道了。」
十几分钟後，餐点陆续上桌。那日顾劭渊也点了酒，让侯士齐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不喝的。」接着他瞅向身边的汤彧闵。「虽然酒JiNg度数不高，你也别喝太多啊。」否则苦了的又是他。
顾劭渊拿起一串明太子玉子烧，「我的确不太喝，但它们店里提供的杏桃酒似乎颇受好评，所以想试试。」
「他酒量真差，才喝没几口就趴了。」汤彧闵戳了戳伏在桌面休息的顾劭渊。
侯士齐握住汤彧闵的指头，「你别戳他了，让他休息一下。」
「吃醋？」汤彧闵用指尖在侯士齐掌心刮了几下。侯士齐觉得太yAnx有点疼，「你真是??」
汤彧闵听到顾劭渊嘴里嘟嚷着什麽。「他好像在说梦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先去结帐。」侯士齐拍拍汤彧闵的脑袋。「等会我们扶他回宿舍。」
将顾劭渊交给和他同寝的室友之後，返回租屋处的路上，侯士齐注意到汤彧闵神情不太对。
「累了？」
「不是??」汤彧闵用左手虚掩着下半张脸，「刚才劭渊反覆念着的名字，我挺熟悉的。」
「他念了谁的名字？」他揽过他的肩膀。
汤彧闵放下左手，抬头看向侯士齐。「他妹妹的名字。」侯士齐其实听出了言外之意，但只能给出相对温和的回应：「??或许他想家了。」
「我感觉是另一种可能。」他想起程颍曾问他，在哪些情况他会不敢说出真心话。他推测程颍本人多半也知道点什麽。
「彧闵，假如劭渊日後什麽都没说，我们就把这事忘了。」身为好友，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露营好不好玩？」
替露营回家的顾时殷应门的是乔歆。
「一般。」顾时殷换上室内鞋，交给乔歆一本书。
「这是纪念品吗？」乔歆看了看封面，读出书名：「常用日语单字一本就Ga0定。」
「这里。」他掀开书籍的扉页。「叶脉书签。不过再多放几天b较好。」
「挺漂亮的。」乔歆以前学生时期也做过，但制作过程不小心弄破了，没好意思带回家。「对了，你们爸爸今晚加班，我托小颍送便当给他。等她回来我们再开饭，你也刚好去洗个澡、换衣服。」
昨晚擅自切了电话，程颍内心是後悔的。尤其事後她因为尴尬，不好意思点入顾时殷的聊天室，他传的讯息被她未读未回了接近一天。
晚餐前，乔歆接到朋友的来电，按往例总会聊很久，於是她让两个孩子先用餐。餐桌顿时只剩程颍和顾时殷。她低头闷闷地扒饭，心想要赶快向他道歉，却又有点开不了口。
程颍很快吃完饭，躲到厨房洗碗。当她洗到一半，乔歆回到了餐厅。
「没聊几句我朋友就被她小儿子喊走。」乔歆挽起微卷的长发，用鲨鱼夹固定在後脑勺。「小颍这麽快就吃饱了？」
「嗯，我吃饱了。」程颍从厨房探出头。「我来切水果。阿姨你慢慢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颍从冰箱冷藏柜取出一颗苹果清洗，正要下刀时，她听到乔歆问顾时殷：「你这两天有跟系上的人变熟吗？」
「没有。」除了叶脉书签手作活动，其余团T时间他大多一个人在林子里乱晃。
「总有b较活泼的同学吧。」乔歆不期待顾时殷过上闪亮亮的大学生活，但还是想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点青春活力。「都没nV孩向你搭话？」
她的提问让程颍分了神，左手一时没压好刀下的苹果。苹果往旁一滚，刀锋先削过她的皮肤，又撞在砧板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还好吗？」乔歆才从座位站起，就见顾时殷已冲向厨房。
程颍无措的盯着伤处汩汩冒出鲜血，甚至滴落至砧板及台面。顾时殷走上前，cH0U走她右手的水果刀，又捏住她左手的第一个指节。
「你按着一下。我去拿医药箱过来。」
乔歆来到厨房，眼前白sE大理石染上血滴的情景有些触目心惊。「小颍，你去坐好等包紮，剩下的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