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接风洗尘的宴会顺利召开,来会每一人都是长公主亲自选定,连写字的墨都是她亲自用小逼磨出。 新进贡的徽墨初次启用,边角颇为硬朗,华阳不得不将胳膊膝盖都贴近地毯,以半趴在地上的狼狈姿势来方便发力,即便如此,墨块推拉研磨间,棱角或刺或压,仍旧让她苦不堪言。 磨出的墨,大部分因为水太多不能使用,驸马也未必真心想用,只是乐于见到长公主匍匐在他面前,做着最卑贱下人都不会干的荒淫之事,美其名曰红袖添香。 又因为初来江州,摸不清公主府内情况,尚不足以让驸马放开手脚,此刻只是借着书房遮掩来做些开胃小菜,至于真正的调教,则是需要处更隐蔽场所。 只是地道有了,布置起来有些麻烦,江州不比京城,驸马不熟悉当地情况,人手更是捉襟见肘。 但这不算什么难题,毕竟,眼前不就有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主人。 “……”华阳眼中闪过怒色:“给你机会更好调教于我?” “为了不传出去,殿下会帮我遮掩的,对吗?” 而此刻,这位封王正在书房中接受玩弄,墨锭还在身体内进出,情欲包裹着她的意识,叫她眼神都迷离起来。 “知道又如何,问起来就说:长公主爱好淫虐男子,我这个不受宠的驸马只能想办法搜罗奇珍巧物讨好殿下,消息传出去,那些想搭上你到官员世家,怕不是会主动献上各种奇巧淫具,乃至于主动送上男宠供你玩弄,嗯,光是男的还不行,长公主男女通吃,来者不拒。” 驸马却觉得这主意太好了:“江南这地界,不是一向以纵情声色为豪,长公主殿下在京城没有机会,到封地声色犬马一番再合理不过,总归江南地界,没人敢得罪你,便是有些不长眼的捅到京城里参你一个荒淫,以你那好皇兄的性子,定然也不会责怪你,说不准还会主动替你遮掩。” 密室一关,谁知道里面哀哭求饶的是谁,府中侍从揣摩上意,心照不宣不去打扰,岂不是更方便他行事,一想到那种可能,驸马便心潮澎拜起来。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驸马以她的名义行动,那些以讨好为名献上的淫具,最后都一个个落到她的身上,为她带来难以启齿的苦难与折磨。 王生就是其中一位。 而眼见着楚朝蒸蒸日上,王氏一族不免懊悔,琢磨着如何跻身京城,正在这个时节,顶顶尊贵的长公主来到江州,若能搭上长公主,入京之事想来也能板上钉钉。 “这不是我们玉公子吗,怎么,你们王氏打算让你出马?”斜间忽来声音,瞧过去是某个世家同辈,勉强能算一个友人。 “有什么可避讳的,别人不晓得,各家里还能不知道,那位驸马动作小心,可江州是世家地盘,想瞒天过海,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友人摇头晃脑说着,顺势在他旁边坐下:“啧啧,真没想到啊,那位长公主竟是个荤素不忌的性子。” “是耶是耶,锋芒毕露总比不过和光同尘,那位殿下有意,我们应承着便是。”友人笑意微妙:“只是说起来,若论江南风姿绝艳,王公子才是其中翘楚啊。” 只他坐在那里,自然就显出番卓然不群,他是王氏精心培养的下任家主,背负着令王氏再进一步的希望。 王生衔在嘴角的笑意微敛,落在友人眼中便是不虞,忙道:“当然,以王兄身份尊贵,便是驸马也当的。” “不过是圣上一纸律令,又不是没有过开恩。只是可惜这位长公主有了驸马,听闻家世不显,唯独容貌值得称道。” 王生看不起所谓的驸马,当然,也包括在场所有世家子弟,他心气极高,生来身份贵重,从小被大儒教导,年前下场轻取解元,自恃不是草囊饭袋,志在会试殿试一鸣惊人。 当然,如果长公主愿意自荐枕席,王生也能勉为其难同意,事实上,虽然江南风气开 一来,他自认为尊贵,与那些低贱女子交合会玷污身份,二来,他志在登科入朝,未来妻子也定然会选择一位贵女,方能有助于他的仕途,而京城不似江南,对男子贞操尤为重视,破了身的男子备受歧视,王生岂会为了一时欢愉误了大事。 后者出场时引来一片赞叹,饶是王生见惯各色美人,此刻难免心神摇曳,一时恍惚,从未想过艳丽与端庄能够同时出现,一如威严与温和凝聚一身。 意识为她所掌控,回神时却是恋恋不舍,竟期待对方目光能够在自己身上流连,王生轻咽口气,不自觉坐正了身体。 这大恐怖降临他的身侧。 王生慎之又慎冲她拱手,迎着她微微笑容:“你很不错。” 王生一颗心猛然被提起,想起那些传言,长公主爱好美色,男女双收,床上还有些小癖好。 华阳声音仍然温和,听不出情绪的温和:“我是百花之冠,你便是芝兰玉树,王氏能有你这般俊才,不愧是百年世家,底蕴深厚。” 若是被长公主看上,那可是大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