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老师请讲。”闻言,元景年脸上摆出了认真的神色。
......
“殿下如今能有此番见地,已经颇为不易了。关于治水一事,前朝一位名唤崔临之的知县曾将其亲身参与的平县水灾治理过程记录在《平县史录》中,殿下不妨拿回去细细研读一番,或对殿下有所启发。”叶太傅从身后的书架上抽中一本薄册,将其递给元景年。
“是,多谢老师。”元景年双手将其接过,诚恳道。
将书册收到怀中,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书架一旁挂着的字画,有些讶异道,“老师近来又收藏了新作?”
顺着元景年的目光,叶太傅往墙上看了一眼,瞬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的确是新作。殿下不妨猜一猜,这是何人所作?”
闻言,元景年看着那副笔墨崭新的字作仔细端详了起来,看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好半晌才犹豫道,“这笔法似与老师有几分相似,但力道不足,略显稚嫩......倒像是孩童所作。”
叶太傅眸中含笑,点了点头,“殿下好眼力,此字着笔者年方不过十岁。”
一道灵光从元景年脑海中闪过,“可是老师的外孙女,沈侍郎家的女儿?”
这下,叶太傅眼中倒真显出了几分讶异,“殿下如何知晓?”
元景年想起方才长廊边遇上的插曲,嘴角微微翘起,笑道,“老师时常同我谈及您的外孙女书法上颇有天分,联想到她如今的年纪,故而一试罢了。”
“哈哈哈哈哈,殿下果真聪慧。这丫头前两日得了我几句夸奖,便要我将这字幅挂在这书房,我耐不住她痴缠,便就随了她的意。不想一眼便被你发现了。”叶太傅笑出声来,语气中颇为宠溺。
“沈姑娘小小年纪,书法便有如此造诣,日后成就定会不凡。”元景年随声应和道。
听到此话,叶太傅笑意更甚,摆了摆手道,“殿下折煞她了,她如今笔法还差的远呢,哪里谈得上什么造诣?不过同叶家这些小辈比起来,她却是还是有几分天赋在的,倒也不枉费她父亲当初的一番苦心。”
“有老师亲自教导,沈姑娘又有此天资,余下之事也不过时日而已。”听出叶太傅口中的自夸之意,元景年笑了笑接着道。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叶太傅脸上的褶子都笑深了几分,顺着话便说道,“她虽然年纪小,但却能沉得下心在这书法一事上,性子也十分乖巧懂事,讨人喜欢,改日你见到她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