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亓暗自苦笑,你瞧,这不已经开始了,不过皇上还没说这是往哪儿去呢?害,他也不敢问啊。
刘亓默不作声地就一路跟着皇上快步在宫中走着,直到走到御书房时才堪堪松了一口气,这大冷天的竟活生生走出一身汗出来。
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了皇上冷声道,“都给朕滚出去。”他抹了把头上的汗,麻利地应了声,便带着宫人退了出去,顺手将御书房的门掩上,以免进了寒气。
元景年坐在檀木椅上,心中怒火未消,看着案上摆着的折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拂衣袖折子掀到了地上。
他也不知今日为何起了这么大的气,但一想到女子一言一语之中皆是将让往别处去的心思,便觉得胸口郁结难舒,似是被一根细小的银针扎着,让人疼痛难耐,却又找不到来处。
平心而论,女子所作所为并非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处处为他考量的妥帖,但这种妥帖却只让他感到不悦和失望,甚至害怕自己如若继续待在长乐宫又听见什么锥心之言。
为何会如此?
他伸手从案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入口只剩冰凉和苦涩。回来的匆忙,御书房的宫人自然来不及为他提前准备,若是往常,他此刻也该是在长乐宫哄女子入睡才是。
想起此事,他便更加心乱如麻了。
听见御书房里传来的动静,守在屋外的宫人更是吓得战战兢兢,彼此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刘亓皱了皱眉,向今日跟在皇上身侧的内侍打了个招呼,召他到一旁小声询问道,“今日究竟在长乐宫中发生了何事,为何皇上如此生气?”
小内侍颤颤巍巍地将今日殿中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实在的他也不知皇上为何生这么大气。
听完内侍说的话,刘亓没有作声,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便让人回去了。
皇上这是动了心了,可惜恐怕皇上自己都还未意识到昭婕妤对他而言有多特殊。他从小跟着皇上长大,眼看着皇上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变成一个手握权柄的帝王,也不怪皇上不开窍,自恭仁太子仙逝后,皇上身边便再无一个说贴心话的人,更不必提这男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