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珠听出了许婕妤言语中的调笑之意,捂了捂眼睛,“小时候不懂事,父亲也是被我闹得没法子才去寻了外祖父。若姐姐真的让我献丑,我改日便写一副字帖过来,公主看着瞧瞧便是了。”
“那自然是极好的,我便代祈安谢过你了。”许婕妤瞧着沈骊珠耳垂都有些泛红了,笑了好一会儿,才抿了一口茶将笑意压下。“说起来皇后娘娘的生辰也不足半月了,妹妹可备好了送娘娘的贺礼?”
提到此事,沈骊珠心里也没什么底,之前在行宫的时候她倒是向皇上提议了骑射一事,只是后面皇上没有提及,她也没再寻到机会询问皇上此事。
如今许婕妤提及,她也不大好说自己的想法,只略作为难道,“妹妹入宫不久,虽承蒙皇后娘娘多次关照,但确实也不知该准备些什么贺礼。”
许婕妤见此,开口道,“妹妹不必如此苦恼。皇后娘娘处事一向宽仁,必不会为难咱们妃嫔,只当表了一分心意便是。”
“许姐姐与皇后娘娘相处时日久些,可知皇后喜好什么?”沈骊珠思及许婕妤是潜邸里就随侍皇上身侧的,倒是也想请教一番关于皇后的事。
闻言,许婕妤倒真的有些说不上来,“说来惭愧,我虽然与皇后娘娘前后入府,但与皇后娘娘相处也不多,也非娘娘看重之人。若说起宫中和娘娘交好的人......”许婕妤顿了顿,将殿内的人遣了出去。
见许婕妤摆出这番架势,沈骊珠意识到许婕妤要说的话恐怕是些旧情,一时倒是有几分紧张起来,侧过身子往许婕妤身边靠了靠。
“妹妹年岁小,应当在宫外少听人提及这些旧事。咱们皇后娘娘先前和丽修仪关系倒是极好的。二人同为武将之女,丽修仪的父亲安北大都督之前还是明威将军的旧部,因此二人可以说是自小便相识的。丽修仪刚入府那会儿还经常找皇后娘娘说话,皇后娘娘虽然没有明说,但暗里也照顾了她不少。”许婕妤小声道。
“噢?但我瞧着皇后娘娘如今和丽修仪似乎来往并不多,不知可是有什么过往?”沈骊珠还是头一次听说了此事,皇后娘娘在宫里似乎对各宫妃嫔都是一视同仁,倒是没看出对丽修仪有什么特殊。
不过......沈骊珠说完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当初皇后娘娘宫中的白玉主子被人残害,刘采女被揭发之后倒是谈到伤害白玉的另有其人,这人居住于西六宫,丽修仪便是其中之一,似乎那几日还曾被皇后召见。
不过后来皇后娘娘宣布的消息是刘采女所为,她便也没有多想,如今想来若说是皇后为丽修仪隐瞒此事,倒是也能说的通。但如今刘采女惊吓致死,也无法再多去探究了。
思绪晃过脑子,沈骊珠将注意力强行拉回来,放在许婕妤说的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