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查过那家包子铺,的確是今儿一早贴了告示,今天因家中有事,歇业一天。
卑职也查了他歇业的原因,是家中儿媳妇昨儿半夜临盆,今儿一早还没有生出来,故而歇业。”
那也就是说,那人不是苏落的母亲了。
簫誉搓著手指,“见了那阿婆的容貌?”
暗卫道:“见了,与王妃母亲的年龄並不相符,阿婆今年五十有六,是碣石县本地人,她娘家就是碣石县的,周围邻居也都认识。”
簫誉鬆了口气,但这个多事之秋他也不敢就彻底放心,“留个人盯著点。”
暗卫领命而去,簫誉又整理了一下碣石县这边的人事。
当初设想的是,长公主带著苏落先来碣石县,然后他再过来匯合,然后即刻出发前往祁北。
谁能想到,现在竟然在碣石县站住了脚,苏落凭著几张和南国与大燕国合作的酒水方子竟然拖拽住了世家对他的进攻。
现在玉门派“杀”了寧国公府世子,寧国公和皇上的矛盾被挑起来,越发能让他在碣石县的位置稳固。
这是意外的收穫。
案这个收穫有风险,就是郭占河。
郭占河之所以肯帮他,不过是因为郭占河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同时又被他用毒药牵制住了。
可一旦没有了牵制,郭占河会如何?
都不用想。
他只要前脚离开碣石县,后脚郭占河就会直接將他们在碣石县达成的治理效果直接收入囊中,形成以碣石县为中心的土皇帝自治。
所以他不能这么轻易的从这里离开。
簫誉望著眼前的地图,看著这几天整理出来的关係图,惆悵的嘆了口气。
篤篤篤。
正愁的解不开眉头,书房门被敲响。
簫誉抬眼看过去,“谁?”
书房门被朝外推开,萧济源嘴角噙著一缕笑,站在外面,“方便我进去吗?”
簫誉到现在,面对自己的亲爹,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亲吗?那必定是亲,亲爹呢,能不亲嘛!
可又没有那么亲。
反正奇奇怪怪。
“进唄,我又没拦著你。”簫誉话是说的不太客气,不过人倒是乖觉的站了起来。
萧济源忍著笑,抬脚进来,反手关了书房门,瞥了一眼簫誉桌上的地图,“琢磨什么呢,给我儿子愁的皱纹都多了三条!”
簫誉翻个白眼,格外傲娇的小声嘀咕,“什么啊就你儿子,说的倒是挺顺口。”
苏子慕坐过的椅子还没有撤走,萧济源拉开,直接在簫誉桌案对面坐了,看著桌面上摊开的地图和簫誉列出来的人事关係,头也不抬的道:“顺不顺口,你也是我儿子。”
“你想起来啦?”簫誉手撑著桌子问。
萧济源眼睛还在地图上,“这和想起来没想起来没关係。”
“嘖!”簫誉不满,“自己的兵你倒是一个没忘。”
“这醋吃的!”萧济源笑出声,身子朝后一靠,手撑著一侧的脸颊,看簫誉,“不知道留谁在这里好?”
簫誉一扬眉梢,“你別说你想留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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