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要怎么说……思考的时候，脸颊被强硬掰回，带着血污的唇覆盖上来，唇腔里混着两人的血。梅洵雪将戚夕的嘴巴咬的血淋淋的，好似是野兽那般疯狂。 “梅洵雪，你是不是脑子开始有毛病了！你小时候那么可爱！” 梅洵雪被戚夕推到地上，他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爆涌而来的灵力，有些不受控的散溢出去，一时间竟然也没想到戚夕会推他。 “你那么不喜欢我？” 他有些弄不清楚究竟是谁在说话。 ——‘为什么不继续激怒他。’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谁能告诉他，他要怎么做才行，才能不伤小宝的心。 戚夕捂着脑袋，眼下不停地淌着泪水，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梅洵雪。 “小宝，不对，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没有、没有不喜欢你。” 梅洵雪抬眼，呼吸凝滞。 “所以，你还是想回去的对吧。” …… 戚夕没有错。 错的是天道。 可如果，戚夕没有将他救回去，他早该死了不是吗？ “留下来不好吗？留下来陪我。” 他从未有过如此委曲求全的时候，几乎算得上哀求。 系统的声音，还有那道莫名而来的指引声在他的脑内互相争夺着理智，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听见梅洵雪的话。 “呵哈哈哈！！！” 无论怎么样，戚夕都会想办法离开他，去寻找离开这个世界方法。 “戚夕，只有让所谓的天命之子杀了你才能回去是吗？”梅洵雪拽着戚夕的头发，让男人看向自己，“那就留下来吧，我会保护你，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长命百岁的。” 银铃清脆，打破一屋宁静。 梅洵雪轻柔抚摸过戚夕的眼：“没事的，没事的。” 再也不会有机会离开了。 他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打工人，朝八晚六，还有有时候会双休，他以为他会这样子一辈子碌碌无为，然后在某个合适的时间点结婚、繁衍，就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 ——“想活下去吗？” ——“那就完成系统的任务吧。” 太痛苦了，无论怎么选，都太痛苦了。 他搂过梅洵雪，在他的颈侧摩挲着：“小宝，你还不如刚才就把我掐死。” 他如何舍得。 不舍。 “呵。”他自嘲般笑了声，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是坏掉了，在凡尘几载，连带着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是不是也被戚夕的记忆影响了判断，梅洵雪的身体发寒，然后紧紧抱住了男人。 世人爱他怜他，因为他长得一副难得的好皮相，又是百年一遇的灵根，修为更是远超同侪，一握剑便是天生的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