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呵呵一笑:“我自是相信先生的能力的,要是先生不肯松口,那阎王也不会收的。” “世界上的巧合如此之多,脉象相近而已,有什么稀奇。” “我在长乐侯府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理应在永州的人,如今却出现在都城,这总不会是巧合了吧!”徐符又看相谢长荔,眸中带着担忧和惋惜,“原本朝中的谣言我是不信的,但是如今看来……” “哎——” “先生。”谢长荔手中的杯盖不知何事啐了,“既然陛下都未曾言其他,那这些言语自然都是荒唐话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您所说之事我已知晓。” 他活了这把年纪,自然是知道安宁侯一门忠烈,护佑大岚千秋……他年少时候,少不了承蒙老侯爷的恩惠。安宁侯出事的时候,他远游在外,并不知始末,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尸山血海了,他当时在尸体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最为年幼的长宁。 后来,再遇长宁已是他登科之时。 他当时劝了谢长荔许久,却也动摇不了他apa href=https:/tuijian/fuchou/ tart=_bnk apgt复仇之心。 原来,他那时候就已经算好了吗? 徐符猛地想到什么:“那、那怀真,也是你、也是你……”安排在他身边的。 徐符好像一瞬间就老了,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出门之时,徐符又问:“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 待徐符走后,谢长荔收起眼中笑,眸子之中却是浮现出了杀意。 若是戚夕说出梅洵雪压根就不是鄞王之后,那么死的人只会是他。 他的腿伤早就该好了,不过是因为他每日继续给自己用毒才会造成如今的模样,否则,胥云琰又不知道会将他派去哪里。 可谢长荔却知道,他不能停,一旦他停下,那么就再也无人奠基家人,也再无可能替侯府满门讨回公道,那他安宁侯一门就真得成谋逆贼子了。 他要这山河永定,国泰民安。 其实说是情毒也不尽然,准确地来说,是南疆的情蛊才是。 月色渐深。 他却成了哪儿都不能去的笼中雀,只能日日夜夜等着梅洵雪回来。 不过,他瞧着梅洵雪越发昳丽精致的脸,心里古怪地升腾起了欢喜的感觉。 “戚戚——”故意拖长的尾调,带着软和娇,不用听就知道是谁。 梅洵雪脱去外袍,整个人埋进戚夕的怀中,他抬起头眨眨眼:“我多大,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身体总会情不自禁地被带动着想要更为紧密的接触,可理智告诉他,他这样是不对的,他和梅洵雪的关系不能越来越近。 一步一步试探着彼此的底线。 待到戚夕睡着,梅洵雪下床拿出陆姝给他的毒。 虫子吗? 蛊毒。 蛊和毒不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就会改变一个人的认知而且不易被宿主本身察觉。 梅洵雪一想到这蛊虫原本是要用在自己身上的,就恨不得要将那女人杀了泄恨,不过还好陆姝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