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夕几乎不用想便可知这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纵使他一味逃避,可冥冥之中依旧让他撞上了安宁侯后裔。 “罢了,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嘛?” 戚夕。 ——“你的家就在这儿。” 那是哪儿呢。 回不去也好。 这个想法出现在梅洵雪脑海里之时,他不由愕然,他怎么会这般想。 当即他便气得将戚夕丢在地上,自己上床睡觉了,可却怎么也没办法入眠。 他翻了一个身,滚进戚夕冰凉的怀里,嘟囔:“好冷。” 出门时他还打了一个喷嚏。 戚夕要走。 梅洵雪擦了擦眼角,似乎是有飞虫挤进来。 他见梅洵雪坐在风口,愣了一下,“真不怕把自己冻着了。” “我不回来干嘛?”戚夕脑子一转,便知梅洵雪在醋什么,“我只是赶早收拾了一下屋子,顺便去村里处理了点事儿。若我不回来,你便在这儿等着啊。”戚夕揶揄打趣着凑到了梅洵雪面前。 “最多再等你一两个时辰。” “但,小宝,我又想了一想。”戚夕搬了把凳子在梅洵雪身旁坐下,“也许长荔说得对,我们应该去城里。” 风吹过梅洵雪的耳旁,卷起一地青黄的落叶。 戚夕愣住,过后反应过来脸都红了一片,“我看你是瞎看话本子看多了,以后不准看了!别把脑子看坏了。” “可不是没钱吗?” “我可不想欠别人人情。”梅洵雪起身回屋,见戚夕不动,微微皱眉道,“怎么,不收拾我的东西了!” 奇怪了。 他生什么气。 他可没有生气,戚夕喜欢谁和他有什么关系,最好戚夕再有个一儿半女,有人给他养老送终。 “昨夜我似乎是醉了,说的都是瞎话。” 酒后吐真言。 “放心,你什么都没说,睡得很沉。”梅洵雪眼眸一沉,并未将戚夕昨夜说的话说出来,“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 “戚夕。”梅洵雪叫了戚夕一声,“你。” “以后不许再喝酒了。重死了。” 梅洵雪摇了摇头。 一大一小的身影才驮着行李匆匆赶来。 “你们来了。” “小宝这是怎么了?”谢长荔见状眉头一皱。 “那便先上车吧。” “咳、咳。” “这是参片,先让小宝含着吧。”长荔听见梅洵雪的声音掏出锦盒递给戚夕,“许是劳累了。” “等到了永州,再为小宝寻良医吧。” “这次又多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