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褚衡的不懈努力之下,陈玄通终于动了动眼皮,醒了过来。
“头疼死了。”陈玄通揉了揉脑袋,喝了一杯褚衡递过来的柠檬水,才感觉好受一些。
陈玄通放下水杯,一脸怨气,“王宣小子,你喝得比我还多,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难道我真是老了?”
官上瑄笑笑不说话,酒桌上从无败绩这件事他不说。
陈玄通站起身来,走向收银台结账。
从火锅店出来,三人便上了停在门口揽客的出租车。
陈玄通在车站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终于缓过神来。
回身望去,车站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而官上瑄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抹任谁都无法忽略的存在。
缕缕淡黄色的日光落在他的背脊上,映在地面上的影子欣长挺拔。
此刻他正笑着跟褚衡说着什么,两个人的眼中只有对方,好像被隔离在了一道隐形的屏障之中,与喧嚣的街道隔离开来。
陈玄通盯了一会儿,眼皮直跳,深感不妙。
他发现从刚才开始,褚衡的视线就一直黏在官上瑄脸上一般。
一直木讷得跟块木头一样的人,双眸柔情似水,只给了眼前的人。
陈玄通毕竟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也经历过风浪,看过世间百态。
所以他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他将烟头碾了碾,扔进了垃圾桶。
急切地窜到官上瑄与褚衡之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小衡,车来了。”
返程的大客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陈玄通率先上车,将褚衡拉到自已身边的座位。
官上瑄则是一个人坐在跟他们隔了一条过道的同排座位上。上车没多久,就带着浓浓的倦意,靠着座椅靠背睡着了。
褚衡的座位靠着窗户,陈玄通坐在挨着过道的一边,刚好将他们俩隔开。
看着官上瑄耷拉着的脑袋随着客车的震动忽上忽下,陈玄通确认他真的睡着了。
于是小声开口跟褚衡说,“你为什么又把他带回来了?”
褚衡闻言,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我之前已经答应了他,王婶的案件结束之前让他暂时住在律所。”
“你也说了那是之前!”陈玄通叹了口气,尽量压低音量,“但是现在让我们发现他装瞎子骗我们!所以他说他是春莲的侄子也有可能是骗我们。你难道不觉得他的身份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