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3章 196~197:抽取灵脉,玄天遗宝,天南老祖(二合一求订)
血池之中的血灵脉,以神识扫过后,初步估计足有接近六十多丈长。
尽管这已算是极小型的残破灵脉,却也根本塞不进现在二十八丈方圆的壶天空间内。
当然若是将之斩成两段,倒是可以塞进去。
但灵脉破损也会造成大量灵力流失,加速枯竭,得不偿失。
“看来唯有先试试用地脉灵枢残图,配合导引术的地脉寻气,看能否将这灵脉自然弯折”
赵无羁一挥手,吩咐白骨洞主卫鼎带上众多白骨弟子奔赴无上洞天,他随后就来。
“主上放心,老奴定让柏成觞那老贼不得安生!”
卫鼎枯槁面容浮现狞笑,明知是送死,却因阴魂被控不得不从,索性带着扭曲的快意,拖其他人下水。
待卫鼎离去。
赵无羁展开地脉灵枢残图,输送灵力催动图卷。
图面阵纹骤亮,化作纹路丝线钻入血池底部。
整条血灵脉如活物般震颤,池水沸腾间泛起暗金脉络。
赵无羁掐诀低喝“地脉引灵”,残图骤然悬浮半空,图中残缺的灵枢轨迹与血灵脉共鸣。
六十多长的灵脉竟开始在地底如巨蟒弓身,缓缓弯折成“之”字形。
岩壁随之龟裂,碎石簌簌坠落,血灵脉表面覆着的阴煞被图中金光涤荡,不断消散。
赵无羁额头泌出汗,感觉灵气损耗较快,导引术地脉寻气导气的术法功能,也已催动到了极致。
血灵脉末端已如蛇首昂起,开始一寸寸没入壶天空间的虚空漩涡中。
无上洞天深处,幽暗的密室中。
柏成觞盘坐在蒲团之上,七窍渗出的黑血在枯槁面容上蜿蜒如蚯蚓。
识海中那两柄血色煞剑如附骨之疽,将神念核心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地面顿时被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赵无羁你这小辈到底怎么做到的!老夫疗伤数日,竟仍是无法驱除”
他颤抖着从储物袋取出圣器玄星云纹碗。
碗壁云纹流转间似有星河倒悬。
又翻手祭出一柄通体晶莹的玉勺。
勺柄刻着“星月引灵”四个古篆。
“幸亏还有这两件玄天宗遗宝.如今不得不用了.”
柏成觞掐动法诀,星月引灵勺绽放灵光,在碗沿轻叩三声,清脆如磬。
密室顶部天窗突然透下三道清辉。
星光冷冽如霜,月华温润似水,日光炽烈若火。
玉勺在碗中划出北斗轨迹,三色光辉竟如实质般被勺尖牵引,在碗中交织成漩涡。
“三光聚顶,真露凝!”
随着一声低喝,勺底突然浮现日月星辰的虚影。
碗中光辉流转,不断提纯。
数个时辰后。
经过九九八十一次提纯,最终凝成一滴三色流转的真露。
露珠表面浮动着周天星斗的投影,内部似有星光旋转。
“三光真露.”
柏成觞激动颤抖着手,将真露倒入口中,霎时浑身剧震。
识海中的血色煞光以及那一丝浊黄,被星月光华包裹,血煞之光如雪遇烈阳般消融。
他苍白的面容顿时恢复血色,却盯着玉勺上又增添了一道的细微的裂痕,皱眉:“当年强闯玄天宗遗迹,这星月引灵勺受损不轻,上次就已用过
这次又添了一道裂痕,若是再用”
突然他神识又是一阵腐蚀般的剧痛。
他立即观察识海,脸色陡然骤变,发现尽管血煞之光褪去。
那污染神识的一丝浊黄竟仍如附骨之疽般存在,还在侵蚀他的神识。
“这怎么可能!?”
柏成觞愤怒惊惧的面容都发生扭曲,立即再度掐诀催动碗勺,不惜令勺子再添一道裂纹,又凝出一滴真露。
然而纵是再度服用一滴真露,也只是令他神识振作壮大了一些,那浊黄气息仍在,甚至继续吞噬壮大的神识。
“混账!!”
柏成觞惊怒交加,旋即又慢慢冷静下来,双眸寒光闪烁,蓦地挥袖,“来人,传圣女夏昭然呢!”
没多久,石门轰然洞开,一名黑袍执事仓皇跪地:“圣女三日前离洞未归”
“废物!”幽影剑气瞬间削去执事半截发冠。
柏成觞盯着勺柄处的道道裂纹,眼中寒光闪烁,“找,命无上教母将她找出来,本座要好好盘问她一些事情,若是找不到.”
“是!”执事忙惶恐忐忑领命去办。
“赵!无!羁!”
柏成觞面容阴冷,心中对这如黑马般突然崛起的小子,已是充满忌惮,甚至一丝惊惧。
“此子,必有古怪.可恶,当初本座为何轻信此子已被惑心丹控制?为何轻信无上教母和圣女夏昭然?”
他缓缓闭目,脑海中浮现出的,乃是当初天南秘境之外,赵无羁悍然出手对钟奎分身斩出一剑时的决然。
正是那一剑,斩灭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存疑。
若非是中了他亲手炼制的惑心丹,正常琳琅洞天弟子又岂会在那种情况下,对自家洞主亮剑。
可现在马后炮般想来,只怕另有隐情。
“本座,是被圣女还是青霜和严岚那两个婊子利用了?这些女人,都该死!”
无上洞主柏成觞眼眸中杀机浮现,缓缓收起两件玄天秘宝。
两日后。
夜色如墨,云梦江畔的雾气被阵阵阴风撕开道道裂口。
赵无羁负手立于江畔,黑袍猎猎,目送白骨洞主卫鼎率领全洞弟子潜伏而去的身影。
每道遁光中都裹挟着森森白骨法器,宛如百鬼夜行。
赵无羁手指轻抚腰间寒魄飞剑,神识如水蔓延,迅速进入壶天空间内。
却见壶天空间的面积已在吸收了白骨洞天的血灵脉后,经过两天的发展,扩张到了四十三丈。
壶天空间的穹顶此时泛着暗金色血光,新融入的血灵脉如赤色蛟龙盘踞于空间西北角,与原有的晶壤灵田形成对峙之势。
灵脉喷吐出的血雾经过导引术导引,滑落向了下方培育食灵虫王的血池。
使得血灵脉逐渐如得到净化般,慢慢变得纯净。
而血池内的诸多虫王得到这些灵血的滋养,反而解决了短期口粮的问题,各个成长得更为强悍。
不过,每当赵无羁神识扫过壶天空间边缘,都能察觉到外界无形的规则侵蚀。
灵脉接触虚空的部位,会泛起蛛网状的灰斑,像是被某种天道法则缓慢抽离生机。
对此,他已派遣了一群暗金虫王守候在侵蚀带。
它们口器开合间,将灰质啃噬成絮状物。
反刍出的灵液又滴落回血灵脉根部,倒是形成了诡异的循环平衡。
自从赵无羁将以天道劫浊和污秽之血凝结的劫晶放入血池后,使得血池也已发生了异变。
池底沉淀的劫晶如同活物般脉动,将血灵晶流入的浊血吞噬,表面浮现出与外界侵蚀规则相似的道纹。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或许是末法时代天道对灵脉的压制具现化。
目前对于他而言,还太深奥了。
若非是曾经利用阳珠的压制,误打误撞吞噬了一丝天道劫浊,他可能都无法接触到这个层面的‘东西。’
此时,移植自白骨洞天的阴煞植物在血池旁疯长,枝叶间却结出纯净的灵果。
原本二级的翡翠灵髓液受血灵脉滋养,竟在中央石台上凝结成三枚鸽卵大小的血髓晶。
“这些血髓晶,品相很好,倒是很好的可以用来修炼武仙道的宝物.”
“壶天空间如今吞噬了白骨洞天的灵脉,也基本能形成灵气内循环,我算是随身带上了一个一级灵脉的小洞天,可无惧外面的无灵环境。”
赵无羁思索至此,眉梢微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神识从壶天空间中收回。
远处一道熟悉的气息正急速逼近,正是已有快一年未见的南知夏。
薄雾缭绕,江水泛着幽蓝微光,她御风而来,青丝飞扬,眸中隐含警惕。
但见到赵无羁的瞬间,紧绷的神情骤然松懈,眼中泛起柔和的光。
“无羁!”
南知夏轻盈落地,快步上前,微笑轻声道:“我已按你所言,将无上教母引至此处。”
“不错!”
赵无羁伸手轻抚她耳际发丝,低笑道:“辛苦了。”
南知夏微微摇头,随即蹙眉道:“不过,飞云子长老也会随之前来,恐怕是已经起疑。”
赵无羁微微摇头:“无碍,都是引气期修士,不足为惧。”
“你如今当真已是凝神境了,这么快!”
南知夏绕着赵无羁转了三圈,突然伸手去摸他脸颊:“该不会是哪个老妖怪夺舍了吧?”
指尖刚触到肌肤,赵无羁突然面部灵光一闪,转眼化作一位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的阴鸷老者。
南知夏“呀”地跳开两步,容失色,腰间青鸾剑自动出鞘半寸,“你这是什么?”
“一张可变幻容貌的法器面具而已,是不是像你说的老怪物?”
赵无羁刻意发出‘桀桀’怪笑。
“难看死了,快变回去!”
南知夏吐出口气,眼看着赵无羁又变顺眼了,才放松下来。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大眼睛,“等等!你,你都已经凝神了,那我辛苦修炼的《葵叩灵术》岂不是”
话未说完,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忙是住嘴。
“《葵叩灵术》怎么了?”赵无羁将之拉入怀中,“细说一下。”
“也没,没什么,也不算白练,多少还是有些用的。而且凝神境了不起啊!”南知夏梗着脖子虚张声势,耳尖却红得能滴血,“我也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
“是吗?那你可得努力了。”
赵无羁手掌突然用力,南知夏顿时身躯一颤,左右张望,语气顿时软下来:“好了,不要了,待我日后快突破凝神时,再让你作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破空声。
“他们来了,无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