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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余力不足。棠溪念又气又想笑,戳了戳埋在她胸里的毛茸茸的脑袋,“你困了就拿出来。”黎桉手动了两下,然后又不动了。棠溪念叫她一声,她动一下,叫一声,动一下,像个被遥控的电子狗,又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她难受的把她的手拉出来,但没有把她推下去,安静温柔的看着在她怀里熟睡的人。从口袋里掉落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江宁发来的消息。“小桉,不要将客人安置在儿童房。”黎桉幼儿时期住过的地方,江宁一直定期找人打扫,这里储存了很多黎桉小时候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玩过的玩具,他有空了就会和黎宴清一块回来看看,是绝不允许陌生人踏入的。打开门的第一眼,黎桉五岁时穿过的冰蓝色小运动鞋被扔在玄关,翻到在地。洁净无尘的地板此刻落满了脚印。一玻璃柜的高达模型被推倒,摇摇小沙发上的玩偶脏兮兮的,江宁还记得黎桉不想去幼儿园的时候,就会假装在摇摇椅上睡着,江宁也会惯着她,还拍了一张她抱着玩偶假睡的照片。这栋记录了黎桉幼年成长的房子,客厅里却闯入了一群陌生面孔。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坐在黎桉的小木马上,江宁阴沉着脸,语气冷冽,“下来。”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孩子母亲将小孩抱走,哄住了哭声,撇了几眼江宁,还怪好看,跟阿念那个女朋友长得有点像。王国风闻声赶来,看着气度与相貌皆不凡的男人,有些不爽,“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江宁挑了挑眉,带着质问及怒气的目光看向管家,一手插兜,一手摊开扫了圈众人,示意管家给他一个解释。“江总,是黎小姐的客人。”管家躬身道,“我们已经劝阻过小姐了。”王国风说她姐姐有个小孩,让她先买点玩具给孩子玩玩,黎桉就想到了这栋房子里玩具很多,就给安置在这了。她不知道儿童房于父母而言的意义,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闲置的童年房。王国风上下打量了眼江宁,一身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西装,身形修长清瘦,不壮实,一张脸比女人还柔美,很矜贵的样子,像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如果不是长得与黎桉有几分像,用王国风的话来说,小白脸来的。他最看不上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纨绔。“你是黎桉她哥?”王国风耿着嗓子问。江宁:“?”江宁眉头轻拧,微扬下巴,将另一只手也插进了西裤口袋,正要说从这里滚出去,管家替王国风介绍了,“这位是黎小姐的父亲。”王国风等人都愣住了,江宁保养的很好,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一点细纹都没有,仍旧风韵犹存。管家是看着黎桉长大的,也清楚江宁的脾性,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是小姐安排的,江总。”江宁淡漠的扫了眼客厅里的人,径直走向一个古典沉稳的五层红木柜,拉开中间一层抽屉,里面躺着的小叶紫檀盒敞开着,盒里空荡荡。江宁气息逐渐不稳,一层层拉开,都没看见要找的东西,崩溃大喊:“平安锁呢!?黎桉的平安锁呢!?”这盒子里该躺着一条银色平安锁!管家疾步走来,江宁很少直呼黎桉全名,这么叫了,八成是出事了,他对保姆道:“快找。”江宁疯了一样到处翻箱倒柜。“在这!”保姆指着厨房角落里的平安锁,不敢伸手去拿。是王国风亲戚在柜子里翻到了一个银锁,瞧着好看,给小孩戴上了,小孩在厨房玩的时候掉在了这里。江宁阔步赶来,看到平安锁上沾着的血,大脑发懵,呼吸骤停,他双目赤红,颤着声问:“哪来的血?”“应该是洗鱼时候沾上的。”保姆解释。王盛大早上钓了条鱼,杀鱼的时候小孩来厨房玩,应该是那时候碰上的。江宁一阵眩晕,正要弯腰去捡,才走出一步就恍惚了下,被管家眼疾手快地扶住 ,“江总!?”他甩开管家,捡起银锁放到水池里冲洗干净。几乎是神经质的将平安锁归位,红木柜里收藏着许多黎桉小时候的照片。小小的黎桉穿着儿童运动服,头发与成年期一样,是越过下巴的乌黑短发,那时候就冷冷的,沉着冷静的气质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显得有些拽拽的,正吃着小熊饼干。更小的时候,还是个只会挥舞着小手的婴儿,腕上戴着一条红绳编织的银色平安锁。江宁的分离焦虑症并非空穴来风。商圈信玄,黎桉刚出生的时候,就经父亲引荐,江宁去见了一个帮很多世家儿女算过命起过名的大师。算命先生卜卦他女儿二十几岁时会有个大劫,让他做好准备。江宁问:“什么劫?仇家?绑架?还是有什么人要陷害她?”先生摇头,“一切都是自己所为。”“什么这为那为,有什么破解办法?”江宁急道。“情字何解啊?”算命先生研了研墨,提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桉字,考虑到江氏家大业大,好心说了个建议,“再生一个吧。”“说的什么屁话!”江宁一把掀翻桌子,矜贵体面的小公子第一次人前失态,“她是我女儿,不是能随意丢弃的阿猫阿狗!”然后气急的跑了,边跑边骂全是迷信,江湖骗子!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抢走了算命先生提得字,走到门口的时候拽起木凳上的座垫砸了过去,“就是小猫小狗也不能随意丢弃!”“臭小子!”算命先生捡起座垫精准砸向江宁后脑勺,给人砸的跄踉了一下,骂道,“疯疯癫癫!”要不是看在他爹面子上,他才懒得提建议。黎桉取名为桉,寓意平平安安,江宁和黎宴清只希望她能平安度过此生。可前一日黎宴清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梦中惊醒。“宴清,又做噩梦了?”黎宴清做噩梦,江宁神色也慌张。黎宴清额头布满冷汗,眼神惊恐,似乎还停留在梦中,喃喃地说:“我又梦到小桉浑身是血。”“何时何月啊,可记得场景?”江宁掀开被子,“不行,我要去找那个算命的。”黎宴清拉住江宁,“可能就是一个梦。”她心里发慌,安慰着自己,安抚着江宁,“别多想了。”……黎桉的手机没设置密码,也跟棠溪念说过她的手机她可以随便看。只不过出于信任和尊重,棠溪念没有擅自看过。可这几天黎桉神出鬼没,如果是接待客人,黎桉大可以直接告诉她,没必要避而不答,而且江宁的消息也很反常,显然带了温怒。江宁很少干涉黎桉的事情,更不会摆长辈的架子,以命令式的口吻跟黎桉说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棠溪念滑开屏幕,没有在聊天软件上发现问题,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却在最近通话里看到了一个频繁接听的,时常出现在她噩梦中的手机号。脸色血色如潮退去,棠溪念感觉全身血液被冻结了一般,冷得刺骨,也不知是黎桉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让她呼吸困难,还是童年往事扼住了她的脖颈,掐断了呼吸。深深的恐惧压得她动弹不得,浑身无力,手机从手里坠了下去。她害怕,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又要被踩进深渊,怕她和黎桉的感情,就要止步于此。外面阳光明媚,可她看到的,只有一片巨大地乌云,笼罩了整个天空,灰暗压抑,不断的下压着向她逼近,似要连那仅剩的生存空间都要掠夺。第49章 拦住她黎桉一觉睡到了凌晨,朦胧月色下棠溪念背对着她,还没醒,伸手圈住她的腰,抱了一会儿又睡着了。棠溪念一夜没睡,睁眼到了天亮,黎桉六点多又轻手轻脚的起床,等她出门后,换了身简单朴素不吸引注意的衣服,跟了上去。车子停在一处独栋别墅前,这里的房子明显做过全范围的装修调整,房子本身更像小洋楼,但比小洋楼大了一点,偏极简的森林童话风,草坪上单独搭建了一个小木屋,观雪,听雨,看四季。多处设计都在满足儿童需求,更像是一个阶段房,不像是成年人会长期居住的地方。里面却走出了一群与场景格格不入的二十到四五十岁的人。黎桉跟在王国风和一众亲戚后面,上了车。棠溪念脸上血色退去,要扶着树干才能勉强站稳,缓了许久才拖着沉重身躯失魂落魄的回去。凌晨补完个人技能训练,黎桉疲惫困倦地回到宿舍。房间的窗帘依旧没拉,外面的浅淡光线透进来,照亮了床尾呆坐着的人。棠溪念就着黑暗,起身走到黎桉面前,声音平静,静到没有一丝水花,眸光不再流转,如死水般,问道:“去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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