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选手备赛期就没有休息日,睡眠更是少到眼睛一闭一睁就是练。她是真佩服delete。宁可苦了自己,不能苦了对象。摄影师不经竖起拇指,“你们战队正常的是不是只有island了?”“只有我。”摄影师看了眼她粉碎性骨折的地方,人未语,话已尽。“不是我诋毁她……”一诚正要狡辩,余光撇到一个捂着手机往监控死角走的人。她拄着拐杖尾随其后,在摄影师的搀扶下脚步之轻,没有打草惊蛇。就见island面朝着角落,对电话里的人低声怒道:“你儿子生病了你找我要钱,我他妈欠你的?”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一诚直觉不是什么有良心的话。island听完后,声音不自觉大了一些,细数着自己做过的蠢事,“你跟你老公,住着我买的房子,开着我买的车,用着我给的存款,说我浪费了你两年青春。”她单手叉着腰,人都气笑了,“我问你呢,这两年里,我碰过你一下吗?我有强迫过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吗,这两年里,你对我有过一天的忠诚吗?”“我没有要回送你的东西,已经是仁至义尽,别再来挑战我的底线。”她条理清晰,不容置喙。总摄影拍了拍一诚肩膀,小声道:“这个脑子可以的哈,到底是玩打野的,感情上不容易被拿捏。”就在一诚都以为island出息了的时候。角落里的人声若死水般,说了句相当矫情的话。“乔沫,你到底有没有心。”island默了半响,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卡号。”“woc,这得拦,这得拦着。”一诚慌忙喊道,“经理快来!经理快来!island又要给坏女人转钱了,快来啊!”听到声的经理菜刀都来不及放,举着把刀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刚下楼的陆时颜闻声赶来,按住了island。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按住就对了。经理抢走手机,一诚骂骂咧咧,“乔沫你有本事别挂电话!”“松手!”island双手被陆时颜桎梏身后。这个体位很不妙,很没有尊严。她还没有神经到为了乔沫要跟这么多人做对,这陆时颜纯是趁机报复。陆时颜:“不松!”“你给我松开,陆时颜,信不信我找面包人弄你!”“你找个蛋,老实点!”陆时颜扇了下island后脑勺的头发,把人制的很服。她做代打的时候可没少被island压榜,可算找到机会了。整个大厅闹得鸡飞狗跳,她们录了一个月的综艺都没今天这一天节目多。一诚抽走手机扭身去了后花园,摄影师班都不上了扬言要关爱老弱病残人人有责。直直的当了一诚跟班。“你儿子做移植手术你不会卖房子?实在不行你夫妻俩来给我磕两个,我赏给你。”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娇喝,“顾一诚你是个什么东西,车祸怎么没创死你!”“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摄影师忍不住怼道,“你儿子怎么没病死?”“呦,顾一诚,转性了,不喜欢女人了开始勾搭男人了?”一诚丝毫不被牵着走,顺着对方的话骂道:“天天勾搭勾搭我勾搭你大坝,报地址我去给你爹冲业绩如何?”“哪个白马会,啊?look in my eyes,回答我啊baby?”“你房子能不能卖我问你,你车能不能卖,你不想降低生活质量就舔着脸来找慕怀要钱?脸呢?脸呢!?”“你有本事让慕怀接电话!”乔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从屏幕里跳出来在一诚碎了的脚踝上再补一脚。一诚就贱贱的,也不反驳,也不对着来,就顺着人的话,“哎我就没本事,就不让她接,你能咋的吧。”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比互扒族谱还气人。“我说姐啊,你跟你那废物老公老大不小了,找个班儿上行不,一天到晚就卖你那青春,要不是慕怀重感情你那青春值几个钱?人家一年保底赚七八千万,你一年赚零个钱还扯上青春了,谁浪费谁的啊?”“就你青春是青春,慕怀青春不是青春?”“操。”乔沫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简单粗暴的骂几句脏话,“你给我等着,坏老娘好事。”“行行行,等你。”摄影师看的目瞪口呆,杵一旁吓立正了,心道:你说你惹一个打游戏的干嘛。他问:“原来你本名就叫一诚啊?”“对啊。”一诚划拉几下手机,把乔沫拉进黑名单,“我跟陆时颜都是实名上网。”两人在普信这块当仁不让,皆认为荣耀就改刻上真名。回去的路上,摄影师轻轻撞了下一诚肩膀,“你们战队还缺扫地的吗?我扫可干净了。”去dl当保洁不一定多有前途,生活肯定不会枯燥。一进门,入目就是island蹲在地上,经理指着人训话,陆时颜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走了一诚扔掉的瓜子。站经理旁边磕着瓜子帮着腔。经理:“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陆时颜:“听到没,给人省省心。”经理:“打游戏就好好打游戏,感情上的东西不要碰!”陆时颜将果仁送进嘴里,瓜子壳顺势扔地上,由于没掌控好力道,扔到了island头上,“别碰感情,你把握不住。”island瞪了陆时颜一眼,拍掉瓜子壳。经理:“你们也学学其他战队,一心夺冠不闻窗外事!”陆时颜:“就是说呢。”然后又不小心将瓜子壳扔到了island头上。“陆时颜我跟你拼了!”第28章 她烦我了房间里,黎桉边抹眼泪边收拾行李。她要走。她一天都不想呆在这了。棠溪念说的话,疏离的态度,都像一把刀戳进心尖,将女孩的初次心动扎的粉碎。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个登机箱的行李,才抹了几把泪东西就收拾完了。她突然后悔没多带点衣服,万一棠溪念突然反悔了,发现暗恋了九年的人没她好呢?想到这,黎桉动作一顿,又把衣服挂了回去,只留了一件在行李箱。她会每天放进去一件,直到行李装满,直到房间恢复来时的模样。她就真的要走了。不会再给棠溪念挽留的机会。她坐在房门口的地板上,等门铃响起,等棠溪念来找她。时间一点点消逝,门口连脚步声都没响起过。空调温度很低,连带地板也是凉的,这个月份的渔洲岛昼夜温差大,海岛上的房子到了晚上潮湿阴冷,黎桉头靠着房门睡了一夜。四五点的时候被冻醒了,头很疼,四肢也酸软无力。黎桉摸了下额头,烫的吓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让她难受的一点都不想动。在地上坐了好几分钟才爬起来,穿了件长袖外套出门找体温计。室外不算多热也有个二三十度的气温,黎桉里面一件短袖外面长裤长袖裹的很严实,还是觉得很冷。大脑发昏脚步虚浮,胡乱的翻找着柜子。“黎桉?你在找什么?”小迪用毛巾擦掉汗水,跑完步回来就看见客厅一个人影翻箱倒柜,唯一亮着的两盏小灯还是她出门运动前开的。黎桉意识有些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的,没听见有人跟她说话,被突然探过来的手吓了一跳。那手一触即收,然后胳膊被人圈住。小迪额上满头大汗,分不清是急的还是跑步流下的热汗,“我带你去医院。”黎桉额头很烫,还穿的那么严实,不是发烧了是什么?“我不去。”黎桉抗拒医院,可四肢酸痛推不开小迪。“你都烧成这样了,还不去?”“吃点药就好了。”小迪也不管黎桉什么身份了,挽着她胳膊强行把人带上车,“这里白天热晚上冷的,你知道你是风寒还是风热啊,药不对症越吃越严重。”渔洲的天亮的早,四五点已经蒙蒙亮,棠溪念睡不着,在阳台借烟消愁,就看见路灯下小迪挽着黎桉胳膊出门的画面。两人坐上同一辆车,出了小岛。没有合作关系,没有节目通知,没有任务安排,没有摄影师,就她们两个,单独出门了。棠溪念熟练地捏住烟火与燃点的黑色交界线,摩擦着撵了一下,红芯如转瞬即逝的烟火,颓然散去,四分五裂。火芯烫不伤她的手,却隔着血肉烫进了心脉,让那跳动的器官猛烈收缩。果然是个小孩,只喜欢新鲜事物,昨天还爱的死去活来,今天就有更好奇的了。黎桉的喜欢,如昙花一现。绽放时美好惊艳,可转个头再回看,它就凋零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