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要上了岸,我出国还不简单吗?” “怎么会,大少又不亲自负责这些,我有没有来你怎么知道?何况有人说见过我的。” “……” 幼危突然有种不好的直觉,连忙跑回房间躺在床上假装睡觉。 和光着脚的他不同,这个人穿着皮鞋,脚步声很响。 然后他听见脚步声的主人走到洗手间,紧接着响起水流声,然后这人又靠近他……脚心一凉! “不是挺爱干净的吗?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云遮说,“弟弟。” 云遮一点也不惊讶,温柔地笑着:“刚才的话都听见了?” 云遮慢吞吞把毛巾叠好,“放心,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绑架你的人是瞿猿,跟我没关系。毕竟我家才刚破产,破产的原因你也知道了。” 只要找不到瞿猿。 幼危想起来刚才云遮是提起瞿猿已经破产了,这样的人没有利用价值,云遮背后的那些人随便一个,都能让瞿猿永远消失。 见他沉默,云遮眯了眯眼:“你真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 云遮道:“刚才有快艇来接他上岸去了,你听,能听见吗。” “玩的还开心吗?只是暴露了瞿猿,就相当于暴露了很多人,据我所知,已经有些人为了保命,已经准备解决你了。不过,我会安排你和他一起‘死’,然后带你走。”云遮缓缓道,“这样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何况云遮是个内心变态的完美主义者,他等的那个幼危不是他。 幼危彻底僵硬在原地。 云遮似乎是为了让他冷静下来,不再刺激他,没有再说什么刺激的话,只是让他好好休息,想通了可以出来透透气,然后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从前他和云执鹰相依为命,现在他不想离开爸妈以及哥哥。 只是想起云执鹰,那个名字,当时在拍卖会,云执鹰为什么要用瞿猿的名字?显然瞿猿也不知道当时被人冒充了。 因为当年云执鹰也才十八岁,和他一样的十八岁,会害怕、恐慌以及无助。 在保护别人之前,总要先保护自己。 没有人再来房间里打扰幼危,如果不是身下的床在轻微摇晃,或许他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幼危缩在床上,不敢动。 他跳下床,小心打开一条缝,看见门口放着托盘,里面是一碗鱼汤、一份青菜以及一碗米饭,还是热的。 他睡着了。 不吃东西可以,但不喝水不行。船上提供的是矿泉水,市面上常见的品牌,瓶口密封,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仔细检查过后,他才允许自己喝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