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了冒昧了。”长颈鹿面具说,在面具遮挡下的地方,他激动得汗都要冒出来了,花那么大的代价进入这种地方,不管是什么货他都买不起,只有羡慕的份。但这样的爱好,是他们结实同类人,甚至是巴结到更上层人的最好选择。 云执鹰只是随便说了个名字而已,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多说多错,他只是敷衍了一声。 说着,眼神看向云执鹰身后某一处。 长颈鹿面具八面玲珑,他立刻想出一堆拍马屁的话。 可他已经完全忘了这件事,忘记身上的侍者制服。 他说的那些话……他经常来这个地方? 恍惚中,他又想起来,夜里总是被抱得很紧,明明是他先主动抱着自己,那时候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幼危走得跌跌撞撞,又撞到了人。 还是位女客人。 他手上忽的一烫,客人竟然试图抓他的手,他吓得连忙往后退。 这是位带着斑马面具的男客人,听声音很年轻,手里端着香槟酒杯,香槟全洒在幼危身上:“没事吧?” 经理走过来挡在他们之间,语气极凶:“你去洗手间换一身。” 有另一位侍者守在门口,他刚进去,就迅速锁上了门。 那位角马面具女士倒是没有他这么好的心理素质,语气听起来很是紧张:“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没碰到吗。” 他伸出手示意另一个方向,大门已经打开,保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是要赶人。如果他们赖着不走,就会直接上来赶人,不给他们留任何面子。 幼危慌忙地进了洗手间,里面没有其他人,打扫得很干净,空气中甚至有股木质的高调香水味。 他脑子乱糟糟的,袖子又湿漉漉地贴着胳膊,难受极了,他脑海里全是云执鹰熟练又冷漠的语气,看见衣服想也没想就换上。 镜子中他还戴着面具,眼角有鲜红的数字。 他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差点没站稳。 拍卖会厅大得出奇,除非故意靠近,他怎么会那么巧地撞上人? 捕猎前,习惯性地把猎物玩得精疲力尽。 他被这群人盯着看着,在心里琢磨着。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幼危心脏快跳出喉咙。 根本没问有没有换好衣服,门就直接被打开。 每张面具下的人都在盯着他。 只知道走到一楼,还有客人从大门进来,刹车声从门外传来。 从酒鬼家离开那天,他好像感觉到相同的微凉空气,那时候他还没有回到云家,不知道离开地狱后迎接他的是另一个地狱。 因为接下来,声音也没有了。 幼危最后失去的是声音,先有的却是视觉。 视线还是模糊的,像是蒙着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