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迟眼里没什么温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语气生硬,全然没了往常的软和:“不能。”
温许时听得刺耳,但一联想到郁迟才是受害者,他不禁放软了声?音:“那你想要什么?”
“我其实会走路的。”郁迟眼睑泛红,拂开温许时的手,走的很慢。
一步一步,走的很僵硬,还没穿鞋。
温许时手里空荡荡的,他快步跟过去,语气是自?己都没发现迁就:“不能走就不要勉强,我扶你。”
不料,郁迟甩手避开,与?之而来的是掉在地面的淡蓝色珍珠。
温许时心揪了下。
“我不是要和你撇清关?系,你可?以继续呆在这里,你的价值观被我带偏了,等你树立好正确的价值观我们再增加见面的时间好吗?”
郁迟闭上嘴,眼里的愠怒渐浓。
长?廊其实不长?,前后不过两?分钟,两?人便一前一后抵达大门?,郁迟半只脚还没塌出去,守在门?外的特工整齐划一的举起枪支对着他。
“站住,小公爵有令,你但凡踏出一步,子弹就会贯穿你的双腿。”
郁迟神色冷峻,余光瞥向身后紧随而来的温许时,脚步一跨,走的有恃无恐。
“把枪放下!不准拦他。”温许时急道。
准备开枪的特工队:“?!”
郁迟依旧走的很慢,兴许是好几天没见过太阳,他不适的眯起眼,半湿的头发在阳光下透着蓝。
“他们不是针对你。”温许时边说边把他露出的半个肩膀盖住,湛蓝色的衣领覆上他肩上的牙印时,温许时清晰的听见郁迟不加掩饰的痛呼。
温许时手一顿,“对不起。”
“外面太阳大,你刚化?腿别?走太久。”
郁迟躲开他的手,“你在心疼我吗?”
“……”好像是这个。
温许时算是明白了,鱼生气就不给人碰。
视线一暗,温许时抬眼,赫然看见头顶出现一把伞,他正烦着呢,没等身后举着伞的佣人开口,他先把伞抢过来,“别?跟着我。”
身后的佣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小公爵举着伞……
去给长?了腿的鱼撑伞?
“我没有跟你。”郁迟说。
温许时撑着伞,解释道:“我不是在跟你说。”
“你不是说要减少见面的次数吗,那你走吧。”郁迟说:“你都不让我喊你哥哥了,温许时你这是在嫖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