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知道?!”古瑭讶异一声,抬起头,努力压住嘴角羞赧的尬笑。他本来还担心该怎么启齿,现在直接用感激和崇拜的眼神看向刺青师。
刺青师摆摆手,回身准备里间的工具:“见多了,跟医生诊脉似的,屁股一撅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话糙不糙,古瑭敬佩地点点头,跟着走到里屋,关门后,按着刺青师的指示脱下衣服,好在他逃出来前冲了个澡,此时不至于太难堪。
他只脱了上衣,趴伏在台面上,背上各种痕迹斑驳,青的紫的红的,暧昧交错。
刺青师看了眼,“嚯”了一声,调侃道:“兄弟,够激烈的啊。”
古瑭羞得无地自容,把脸往胳膊逢里又埋了埋。
刺青师继续打趣地问:“纹哪块呀?要是全纹,得和刚才那个满背的大哥差不多大了。”
“就纹右边腰窝上,”古瑭立马应答,结结巴巴道,“那儿有个拇指印,很深,应该还没褪掉……就帮我纹个浅浅的红色吧,拟真一点。”
霍叙冬的手指常年搓命纸,指纹淡了,指腹有层淡淡的茧,昨夜他掐着腰窝粗粝一搓,电流般的酥麻感就直冲古瑭的天灵盖,魂都没了。
也是那只手,在接近尾声时,温柔地抚平古瑭的战栗和不安,他枕着霍叙冬的臂弯而眠,蜷缩进他怀里,难得拥有了一次好眠。
针头开始滋滋运作,刺青师落笔前,又问了问古瑭:“想好了啊,纹了可就考不了公了。”
“大哥你……”古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被戳破,无奈笑道,“你再不快点,痕迹就没了。”
刺青师操着一口山东腔:“你不懂,这叫职业操守,来我这纹身的小孩我都得过问一句,要慎之又慎,知道吗?”
古瑭好笑着点点头,一天之内被两次当做小孩教育,不知走了什么好运。
——
纹身很快完毕,效果不错,古瑭在镜子里打量几眼,满意地离了店。
回到家时,已至傍晚,客厅里只点了盏落地灯,贾邦年鼻头托着副老花镜,远远地看着本杂志,显然是在等古瑭,像是有话要对他说。
古瑭停了脚步,没立马上楼,蹭了蹭鼻子,把手里的背包护在身后。
贾邦年没抬头,翻了页纸,悠悠然道:“被吃干抹净了?”
“啊?”古瑭惊呼半个音节,立马咋舌闭眼,开始搜肠刮肚地找说辞。
“别瞒我了,你呆在我身边这么久,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不是,今天怎么谁都喜欢对他说这句话。
古瑭吐了吐舌:“您,您怎么知道?”
贾邦年放下杂志,像看着偷偷出去约会彻夜不归的儿子,无奈笑道:“昨晚我从园林回来时,就派人打听到你在哪了,不然你以为早上那辆面包车是谁派去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