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千渝跟上来和徐昭林一起看着那张照片,也是连连摇头叹息,
“孤儿院变养老院,呵,这院长还真是与时俱进呐,生老病死的钱全让他一人儿赚了,谁知道贪了多少。”廖千渝也点了根烟,叼着烟冷哼道:
“还爱心之家呢,要我说啊徐哥,这姓钟的院长百分之一万有猫腻,白银第一桩案子是20年吧,这孤儿院当年年底就拆了,改成养老院,护工护士全都换了,连做饭扫地的人都换了,你说这不是为了藏什么事儿?打死我都不信。”
“唔,”徐昭林皱着眉点点头,“姓钟的是蛮有两下子,有跟他耗的时间不如问问别人。”他抬头看一眼前面不远处一片破旧灰败的居民楼,“王瑞娟就住这儿?”
“嗯,”廖千渝眯着眼最后狠狠吸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当年那几个护工留在白银的不多,除了王瑞娟,都过得还行,他们说她莫名其妙就得了精神病,脑子都坏了的人,你确定问她?”
“没有屈服的人才会得病,那不是脑子坏了,以后在我跟前别用这种口气说话。”
徐昭林自言自语般呢喃着往前走去,廖千渝心里一紧,不自觉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望着徐昭林的背影,竟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徐昭林一步步向前,黄土飞扬,扑得他裤腿上都是,他突然想起白雪写的,女主来到了一个黄沙漫天的地方,那里有一家部队卫生所,她遇到了一个军医,用她的话来说,霁月清风,皎皎君子,与此同时男主也来到这里,为他出轨犯下的错赎罪……
徐昭林被风沙迷得睁不开眼睛,沙尘暴要来了,他们用胳膊挡着脸一路小跑着前进,冲进八号楼的瞬间,黄沙漫天,黑云压顶,尖锐凄厉的呼嚎声犹如冤魂索命,吞噬一切,
“乖乖,都这月份了还这么大沙尘暴啊!”廖千渝也被吓得不轻,站在漆黑的楼道里大呼小叫着拍打身上的尘土,本就结满灰尘的逼仄空间被他这么一扬,满楼道都是一股子土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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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徐昭林站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浮夸的动作和叨叨个没完的嘴巴,狗东西那双眼睛从来藏不住事儿,
“行啦,省省吧,”徐昭林拍两下羽绒服上的土,慢条斯理道:“要给你那什么茜发微信就赶紧的,现在是一楼,”他指一指头顶,“等到了五楼再让我看到你拿着手机,你明天就给我滚回上海去。”
“502是吧?”徐昭林懒得再看他,转身上楼,楼梯扶手上结满了蜘蛛网,铁锈斑驳,只能依稀看出原来应该是涂着一层蓝色的油漆,
廖千渝站在一楼,抬头望着徐昭林沿着楼梯盘旋向上,两手插在裤兜里,手机在右手攥出汗,最后还是掏出来打开微信,在聊天框里删了输输了删,发出去的只有三个字:你在哪,
发完收起手机就一步两个台阶地往上奔去,每走一步都扬起一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