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哥可是你的书粉,追着看。”男人笑笑,继续开车,
“嗯。”白雪噼里啪啦在屏幕上打字,心不在焉地嗯一声算作回应,打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着前方的路,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可能吧,我也记不清了。”男人耸耸肩,
白雪转过头一动不动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说徐昭林被我套牢了,还说小雨伞的重要性,我记得的。”
她探究地打量一遍他的脸,确定无误后就继续低头干自己的事了,
男人笑了,挑挑眉不置可否,
“反正我是不会被套牢,徐哥应该不会比我傻,但要是自己往套里钻那可就没办法了。”
白雪没反应,男人自讨了没趣,心想这女的当真不招人待见。
车子在漫无边际的道路上行驶了很久,蓦地一个转弯,白雪七年间回来过无数次却再也不想回来的地方就这样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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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嫂子,钥匙。”男人的车在小区门口的路边停下,冲劲儿不小,白雪往前栽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气儿还没喘匀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把钥匙,他拎着钥匙,像在驴子前面拎一根胡萝卜,
“谢谢,”白雪接过钥匙,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和他对视一会儿,“以后别叫我嫂子,我不是你嫂子,我叫白雪。”
说完头也不回打开车门下去了,步伐散漫拖沓,和警服颜色一样的绒领夹克连袖子都没穿进去,就这么披着,可以看到长袖t恤松松垮垮的下摆,运动裤也许是太长了,也许是她太瘦了,都快拖到地上去了。
“廖千渝,不用谢。”男人抽出烟叼在嘴里点燃,一边含混着自言自语一边掏出裤子口袋里从刚才开始就震个不停的手机瞥一眼,嗤笑一声,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白雪扶着腰垂着脑袋慢吞吞地从小区正门往里走,门卫见她这一身打扮不耐烦地扬手就想赶人,直等她抬起头的时候才像川剧变脸似的改换门楣,一张脸笑得像菊花,
“徐警官回来了已经!”
白雪看看他,反应了一会儿自己和“徐警官已经回来了”这句话的关系,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她走进小区,没人,四点多了,清冷的太阳彻底躲到了枯枝后面,灰色的水泥地和天一样阴沉,这个季节连矮小的灌木丛都是斑驳的黄绿色,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海带一样缩在一起。
白雪扶着腰抬头,那栋楼的那扇窗里黑漆漆的,
她站在原地犹豫片刻,随后刻意绕开大路,沿着越来越窄,越来越蜿蜒崎岖的小路走,枯树枝勾住她的裤腿和衣袖,勾了她一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