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着又冲楼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你几岁他几岁,嗯?你玩得过人家吗?有钱人要的是孩子,孩子!不是你!真是奇了怪了,你是不是大学生?有没有常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母亲越说声音越响,厨房里抽油烟机停了,整个屋子安静下来,外公边擦手边走出来,拿着毛巾站在客厅里无措了很久,最后还是憋不住低声说:
“莉莉,侬伐要帮囡囡葛能噶讲闲话,伊怀孕了该。
莉莉,你不要这样跟孩子讲话,她怀孕了。”
母亲没再说话,望着楼下站着的人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白雪,我还是那句话,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
她说着垂眸看向女儿的肚子,
“我的后果我承担了,你的后果你自己担着吧,与我无关。”
她说完就起身走出阳台,穿过客厅向卧室走去,边走边说:
“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你妈我是过来人,没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你今天要是拿了姓徐的钱离了婚,就准备一辈子不结婚吧,最起码找个条件好的男人是别想了。”
白雪望着楼下的徐昭林,他已经走到楼下了,就站在幼儿园门口,也抬头望着她,但没有要上来的意思,他不会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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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看到那娘吾浑身伐色艺。
看到你妈我浑身不舒服。”
这就是徐昭林对白雪母亲的评价。
她撑起沉重的身躯走出阳台,走到客厅的时候外公拎着一大袋东西匆匆忙忙从厨房跑出来,一边把东西塞到她手里一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用蹩脚的普通话跟她说:
“别睬你妈,等一下外公帮你骂她!你不是喜欢吃白脱蛋糕和蝴蝶酥吗?外公昨天排队去买的,喏,拿去,给小徐也吃点,小徐不是坏人,囡囡回去帮他好好过日子,好好说话,等小宝宝出生了外公外婆来望你哦!”
她背起包,外公拿着大包小包的零嘴,扶着她一点点蹭到楼下,从六楼走到一楼,一路絮叨着这些东西有多好吃,多难买,好像有了好吃的,她和徐昭林的问题,她和她整个生活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他们走到楼下的时候徐昭林就站在单元门口,和外公寒暄了两句,接过外公手里的东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她的手很凉,他的手很热,很干燥,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茧,那茧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
秋风萧瑟,褪了色的梧桐树叶纷纷飘落,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冰凉,
“冷。”徐昭林把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暖烘烘的,裹挟着一股烟味,
她走过幼儿园门口的时候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阳台空无一人,她轻轻挣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