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其然在使劲挣开他的手,这个黄毛太让人倒胃口了,他在想要不要直接给他踢开。 黄毛嚣张的叫唤着,“你谁啊你,干什么?” 黄毛惨叫一声,松开方其然,嘴里骂骂咧咧的骂着他,“卧槽泥马,你谁啊,从哪冒出来的臭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崔少爷,您手下留情啊,这小子是我们家不争气的东西,您手下留情啊!”从人群里挤出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向崔时凛求情。 具父平时用的高尔夫球杆是铁制的,看起来很有份量,砸在人身上也会非常疼,球杆摩擦空气发出咻的声音。 一部分鲜血喷溅到了崔时凛的脸上,他的头发因为动作的缘故散乱了下来,崔时凛伸手把额前的碎发全部捋到了脑后,露出额头,他打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仿佛地上的人在他眼里只是一块肉。 他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了,身体更别说,手臂和膝盖扭曲的支着,像是在伸手抵挡疼痛的时候被活生生打成这样的。 他随手扔开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沾满血迹的高尔夫球杆掉落到人群的旁边,人群恐慌的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地上的球杆。 方其然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见这边结束了,看了一眼,发现崔时凛在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方其然坐在椅子上,他就走到方其然面前,单膝跪下,西装裤因为姿势的缘故压出皱褶,崔时凛跪的笔直优雅,像中世纪的绅士会见王子殿下。 有一圈浅浅的红痕,还好,没有太严重,但这一圈红痕就足以让崔时凛心疼了,刚才那个黄毛还是打轻了。 “疼不疼?要不要擦药?”崔时凛越看越心疼,他来晚了,让该死的脏东西触碰到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抱歉,没吓到你吧。”崔时凛摩挲着他的手腕,轻声问道。 不过这些对于方其然来说倒是没什么,刚才那个黄毛本就是他有错在先,非要过来找事,被崔时凛收拾也是应该的。 崔时凛跪在方其然面前,他握着方其然的手,怎么都握不够,手腕上面的一圈红痕很碍眼,他蹙着眉看了半天,用手指轻轻抚过,就像是野兽标记猎物,抹除别人留下的痕迹一般。 崔时凛的脸上还沾了一些鲜血没有擦干净,方其然的洁癖下意识发作了,指了指他脸上不干净的地方。 崔时凛心里有些可惜,他刚才以为方其然要亲手帮他擦。 “果然是财阀二代的做法,崔……够疯的……” “话说那个美人和崔什么关系啊……他不是具的朋友吗……” 崔时凛皱了皱眉,跪姿换了个方向,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单膝跪在地上也能挡住方其然大半的身体,很好的挡住了身后各式各样好奇的视线。 崔时凛跪了有一会了,他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牵他的手,到现在他的手还在崔时凛手心里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