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其意,也眨了眨眼。 “景。” 盟主 温穹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却也不再开口。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哦?”谢清尘忽地冷笑出声:“你是说王思齐有通敌之嫌?” 温穹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身子微微后倾,额间冷汗直冒。 谢清尘这才作罢,他神色自若地捏着酒杯。细看之下,却惊觉他握着酒杯的手骨泛白,甚至连小巧的酒杯都变了形状。 都说无风不起浪,有心之人听了温穹这一席捕风捉影之谈,也心生疑窦,原本对王秋迟任联盟之主并无异议的人也动摇了起来,犹豫不决,迟迟不肯下定论。 荆沅无甚乐趣地听着,甚至偷偷打了个哈欠,像只贪睡的猫儿。 荆沅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问你喽。” 付祂:“” 荆沅无所谓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些人自己不正经,也把别人想的不正经。果然,人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说的是他。”荆沅神色不便,气定神闲。 付祂刚想数落她不知轻重,却见荆沅眉尖一挑,眸子微微眯起,看向某处。 “我看诸位都在争这盟主之位,我倒也想来掺和一脚。不过诸位可否设想,窦云会给我们喘息之机么?这盟主一日不定,便多给了窦云一分反扑的机会,权衡利弊看来,倒不如今日就定下,免去诸多口舌之争。” 温穹神色一变,他犹豫道:“可这终非小事,轻易决定到底不妥” 一石激起千层浪,恰如平地起惊雷。这一席话惊得在座众人皆神色惶惶,不安地看向人群正中的温穹。 “温大人,可别忘了,我可从来没指名道姓,怎么还有人不打自招呢。”荆巍戏谑地看向温穹,目光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惜了。”座下,荆沅低声叹道:“承受能力也忒差了些,这出戏我可是摸排了好久呢。” 直到荆沅的手不安分地摸上了她平放的腿,她才终于丢了那副强作镇定的神态,耳根羞红,抓住了那人犯上作乱地手:“停下。” 竟然还有点委屈,付祂暗暗腹诽,却仍面不改色:“荆大姑娘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君子见机,滴水不漏,当真神人也。” 付祂白了她一眼,转过眼去看那乱成一锅粥的宴席。 “温穹此人,虽为甘州人,却一直私下为景州牧效力,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搅这趟水。甘州牧胸无大志,偏安一隅,自然不能胜任,但他若是当上盟主,景州再稍加威胁,以他那胆小如鼠的性子,定然会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