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就当世上再无齐乐安,过往种种,陛下也一并忘了吧。” 万念俱灰的死寂和,无边的悲伤。 刘煜点了点头,她面上无波,只挥了挥手:“我知道了。” 付英临走前,正巧瞥见了池边戏鱼的付霁。 付霁正要抗议,却见刘煜淡淡扫了过来,让她瞬间噤了声。 付霁眼含着泪,扑过来抱住付祂,闷声说:“将军照顾好自己。” 刘煜这次没有跟她拌嘴,只是无声地摸了摸她的头。 刘煜手里捏着齐扶枝的密信,她缓缓走到那两个眼观鼻鼻观心装不存在的人身边。 “给我去查这个人的底细。” 松涛阵阵,郁郁苍苍,若非有心人搜寻,难以发现这一与世隔绝之处。 他甚至一度怀疑齐扶枝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将他骗来这里,蓄意杀之。 眼见着上次送来的吃食殆尽,他心急如焚地在院里踱步,时不时望一眼毫无动静的柴门。 老翁大喜过望,他颤颤巍巍地将手放在门扉上,正欲开门,却猛地顿住了。 他睁大浑浊的眼睛,猛地后退了数步,跌坐在地上。 不堪一击的木门摇摇欲坠,终于不堪重负地自外被砸裂。 “你,你是谁?”老翁惊恐地看着他,连连后退。 “哐啷——” 清脆的铮鸣声响起,那黑衣刺客手中的剑被赫然打落在地。 蒙面人后退数步,那剑堪堪擦过他衣侧,砍落一片袍角悠悠落地。 “窦云的人?”桑田跪下身,将刺客蒙面的面纱扯了下来。 桑田瞥了他一眼,讽刺道:“杀人还这么讲究,矫情。” 老翁抱着廊柱,桑田的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看得他两腿战战,战战兢兢地问:“你你们是谁?” “当然是——来取你性命的人。”须臾之间,桑田已行至眼前,他无不恶意地对老翁一笑。 “大事要紧。”他说着,转而对老翁道:“陛下要见你。” 老翁看着桑田抱在怀里的闪着凛冽寒光的剑,迟疑地点了点头。 老翁被他箍得面颊涨红,嘴唇剧烈颤动,眼看着就要归西。 老翁被他们牵着走,面色羞愧至极:“有你们这么对客的吗?” “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桑田无所谓地回头一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主子说把人带回去,可没说要完完整整地带回去。” 老翁被他吓得一怵,心虚地移开眼。 只怕没安好心。 “一群没用的东西!”窦云将书案上的东西一并扫落于地,他双目赤红,是怒极的模样。